古代幸福生活作者:肉书屋
古代幸福生活第155部分阅读
到妙姐儿站在二门台阶上,一直看了自己。两边树梢上高挂了灯笼,朱宣微微抬了下颌示意了,进去吧。
看了妙姐儿这才转身进去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朱宣依然站在雪地里看了自己,才再也不回头的去了。
丫头们都是含笑了,跟了宫里去的是祝妈妈,如音等几个有体面的大丫头,出来迎的又是一拔人。明波与春兰看了王妃与王爷站了雪地里互相看了,脸上也有了笑容。想想铁夫人当初的算盘,再看看王爷王妃的恩爱,丫头们看了也温馨。
今儿回来的晚,王妃没有回来,满院子还是亮了灯火。侍候的人都出了来,看了王妃进了房里,管院子门的人才开始关了院门,值夜的妈妈也开始熄了外面该熄的灯火。
一进了房门,锦榻上摆了一个葵口琥珀盘,上面是几块杂样的点心。“老侯爷今天带了闵小王爷出门去了,买了点心给了小王爷们和小郡主,因说了好吃,特意给王妃留了送来的。”
杜妈妈含笑解释了。
看了王妃也很是高兴了,拿了一块吃了起来,笑道:“果然是好吃的。”吃完了这才去梳洗了。如音放了锦帐的鱼形帐钩,轻手轻脚走了出去,锦帐里洒花绫被里的妙姐儿才轻轻嘤了一声翻了一个身,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表哥刚才站在雪地里相望的身影。
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如果我想心疼了表哥,表达我对表哥的情意,那就是在这件事情避无可避的时候,公主进了门,我还要继续装贤惠,这一次是要来真的了。
说了容易做到难,说了看了表哥和她在一起我也不会不高兴,可是这情景真的到了面前,自己会不会习惯性的蹭去了朱宣身边,会不会站在一旁醋意大发了。手里紧紧揉抱了绫被的妙姐儿只能揉搓了这绫被。
过了片刻,才不甘心的松开了手,无意中手放到了枕头下面,妙姐儿又从绫被里跳了起来。一面去掀枕头,一面脸上带了兴奋的神色,怎么就忘了这样的多事之秋,表哥还是会给我点什么。
只是一心里想了留恋了家人,不愿意去西山,把这个给忘了。绣了鸳鸯碧波的绣枕下面,又是一个同心结,却是丁香色的,同心结下面一个小小的折起来的信笺。
屏住了呼吸的妙姐儿轻柔但是快速的打开了那个信笺,脸上露出了畅意的笑容,信笺上是两句话:小怜卿卿寒月夜,惟愿卿卿知我心。
是朱宣的一手刚健有力的笔迹,化成了灰妙姐儿也能认得出来。锦帐内的妙姐儿跌坐在了枕头上,面颊上现出了甜甜的笑容。表哥疼你,表哥最疼你,朱宣最会说这一句话。这一次不是那样的话了,是直接表达爱意的两句情话,再就是第二个同心结。
妙姐儿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明天还是让我去西山,那就去吧。今天的宫宴之上,晋王也好,几位皇子也好,慕容夫人也好。。。。。。必竟不是寻常老百姓的日子,有点儿事情可以闹闹脾气,使使自己性子的事情。
窗外小雪晰晰枥枥地漫天飞舞了,房里沈王妃嘴角里噙了笑容走出了锦帐,从多宝阁上取下朱宣送的黄金匣子,再从脖子上取下黄金钥匙,打开了匣子,把昨天的同心结和今天的情信一起放入了匣内,这才抱了黄金匣子重到了锦帐内,笑眯眯的睡去了。
二门以外看了妙姐儿回房里的朱宣此时并没有出王府,还在书房里,这几天里除发象作梦一样,南平王晚上可以随时有约,这一会儿刚从宫宴上回来,他还是需要一个人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不在房里想,仅是妙姐儿站在二门上,看了自己离去的眼光,虽然隔了一段距离,就足以让朱宣很是心疼了一下,如果回了房里,就只想抱了妙姐儿在怀里好好的疼了她,当然翻来覆去的就是:“表哥疼你。”
选择了同心结和情信来表达自己心意的朱宣自己都觉得此时再说:表哥疼你,表哥最疼你,显得苍白无力。
皇上真的亲口许亲,圣旨一下,表哥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的把这位公主娶进了家门,不管进门先与后,皇家体面,公主的一切明里来看一定要在妙姐儿之上,朱宣一想起来就痛心不已。他不情愿
书房里的几位当值厮们都笔挺的站直了在外间候了王爷吩咐,王爷深夜来此,看了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有心事的样子,但是没有事情不会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书房里高燃了红烛,站在窗前静思。
朱宣开了窗户,任由北风狂卷了雪花肆虐了全身,这寒意让他的思绪更清醒了一些。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了?很是不合情理。
蒋大夫闭门不出,让赶回来过年的两位舅舅送来了一句话:“静观其变。”今天晚上又安抚了卫夫人,实在是看了她,让人担心。
渔阳公主今天晚上在皇上面前与自己多有接近。。。。。。不朱宣想到了这里,思绪突然一震,今天晚上收到了安插在渔阳公主身边两个宫女的消息,除了三皇子以后,象是渔阳公主身后还有别的人。
除了与三皇子会面,渔阳公主象是在吃饭时从送来的碗底下取了一个什么东西出来,扣在了手心里。
朱宣眯了眼睛,脸上是冷峻之极的表情,三皇子有点儿蠢,在宫里会了渔阳公主,我都知道了,皇上会不知道。皇上一旦注目了渔阳公主,那么这是一场围绕了我在皇嗣上不得主张的一场阴谋就会被皇上洞悉。
总觉得这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渔阳公主敢于这么做,就应该知道一旦她嫁不成我,她就成了宫里的一个大笑话了,就象武昌侯有时想起来了旧事,还会有一时看我不顺眼睛。
这位刚刚露尖的公主这样做,全然不考虑到嫁不成我她的下场。
皇上态度的不明朗,只是笑,朱宣面对了北风卷进来的雪花,深深的吸了一口吹进来的凉气。我兵强马壮,正当壮年,封地自治,中央集权,但是这人马一兵一卒都是我自己带出来的。皇上多疑,他放心把一位公主,哪怕是失了宠的公主,也是皇家血脉嫁给我吗?一旦生下来孩子,也是皇家血统了。
如果我是皇帝我就不会。朱宣手扶了一下额头,二皇子闭门等于是幽禁了,三皇子再弄点事情出来,只剩下郑贵妃膝下的五皇子和皇后膝下的六皇子,这两个人哪一个是渔阳公主背后的人呢?
一个可怕的想法迅速从朱宣的心里升腾了起来:皇上迟迟不肯确定许亲,是在借了此事看了一干有联系人的表现,皇上勤政,对臣子们时时狐疑了,但是他还是算是一个不错的皇帝。除了他当年登基时用过不当的手段,所以晋王殿下一直磨刀霍霍,梁王多有嫌疑,白云观一事没有头尾,皇上却一直对各位皇家血统的王爷多有包容。
他不能赶尽杀绝了自己的亲族,皇上需要在舆论上多有支持。
“倒热茶来,”几位在外面的小厮听了房里王爷一声唤,赶快进了来换了热茶,看了王爷在房里坐了,象是悠闲的不行了,只问了朱寿:“还没有回来?”朱寿满府里招惹丫头,却偏偏最得王爷的心思。
一身雪花的朱寿笑眯眯进了来,在房外回了一声道:“奴才回来了。”不及拂试了雪花,朱寿大步走了进来,小厮们都退了出去。
朱寿走近了朱宣低声回了一句道:“几位御史都说明白王爷的意思。”朱宣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然后看了鼻子脸都冻得通红的朱寿,面不改色的教训了道:“你看你这些日子,还是同丫头们只是缠不清。有能耐缠倒是有能耐收拾,一拨一拨的往王妃那里去说你的不是。
王妃再一个一个的来回了我,我天天就帮你开发这个就弄不清楚了。”说得朱寿一愣,看了王爷明显是心情与自己走的时候不一样了,象是不同于这几日的沉重了。赶快陪了笑脸道:“是,奴才跟王爷还差得远呢,奴才多多的跟了王爷学了。”
朱宣淡淡哼了一声道:“自己开发清楚了,一个你,一个朱禄,真是让人操不完的心。你倒也罢了,那朱禄真的是不知道是哪根筋错了位?”在妙姐儿看来,一个比一个让人伤神。
“奴才是挑花了眼,朱禄是怎么一回事,奴才也不明白了。”朱寿笑容满面了,朱禄是怎么一回事,从朱宣来看,朱寿来看,都是不可以理解的。
朱寿分说完了,又笑嘻嘻说了一句道:“王爷晚上不出去了,奴才打了水来,王爷在这里安歇了吧?”晚上又是几位夫人约了王爷,原是答应了去的。看了王爷这一会儿往后懒散的靠在了椅背上,一副不想动弹的样子。
朱宣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道:“我回房里去睡,去把守门的人先喊了起来,我这就回去了。”心事解开,当然是回房里睡去,妙姐儿眼前现在,为什么我要一个人睡书房。
觉得这样真没道理的朱宣又懒懒半靠了一会儿,喝了热茶,这才站了起来披了外衣往房里来。一路行来。灯光灿烂,离正月还早,已经是到处都是灯了。这两天引得宗亲们求了太夫人,白天都跑来看灯来了。就是夫人们也求了王爷:“听说王妃挂了好灯,想去看一看。”
几位还没有与王妃及时修好的夫人们更是满面羞惭了,王爷又重新出了来亲近,再和王妃置气,以后大家外面会了,不能说就此不往王爷面前去了。可是又不象韩国夫人及时的低了身段跑进来请安。那个时候,夫人们还笑话了韩国夫人,一位皇亲真会献殷勤。
一路内宅的门都开了,朱宣一路行到了房里,坐在了榻上候了丫头们打水来洗了,看了榻上小桌子上一盘点心,更是心里吃味了,儿子们吃点心还要给妙姐儿单独留了送过来。怎么不见给老子送去。只有端慧好女儿,吃块糖还能想到父亲。
洗过了到了床前,拉开了锦帐里,朱宣就乐了,房里一向温暖,妙姐儿半边身子在绫被外面,侧了身子手里抱了黄金匣子睡得正香甜。雪白的胸口前黄金钥匙掉落了出来,垂在了洒花绫被上。
朱宣轻轻把黄金匣子从妙姐儿手里取下来放到了床里面,抱了她睡正了,衣绦上又系了今天给妙姐儿的同心结,想来那黄金匣子里放的必然是自己今晚写的情信了。换了妙姐儿在怀里的朱宣看了眼前这一张睡颜,笑了一下,明天不用再去西山了,咱们留在京里看笑话就行了。
南平王此时心里无比轻松了,皇上他放心把一位公主嫁给我吗?
第五百一十一章,纷乱(十一)
第五百一十一章,纷乱(十一)
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的妙姐儿习惯性的用手推了推朱宣,轻声说了一句:“表哥,倒茶来。”宫宴吃的有点儿渴,话说出去,人醒了,然后手也推到了一旁温暖的一个身体,再就是朱宣答应了一声:“好。”
迷迷糊糊的妙姐儿一下子就清醒了,颇有两分狐疑地看了朱宣的背影。当然在很好,可是不是应该。。。。。。不在,理论上是应该不在,这个时辰又应该是去哪里游荡的时候了。
朱宣手里端了漱口的东西过了来,看了跪坐在床前的妙姐儿漱了口,再把茶给她端过来。妙姐儿有身孕的时候开始做习惯的,以后都是自己的事情了。小丫头就会说一句:“表哥,倒茶来。”
端了茶过来,高大的身影站在拉开的锦帐前,看了妙姐儿伏了身子就了自己手里喝茶,朱宣微笑了,调侃了一下:“妙姐儿,听说你日夜侍奉表哥,犹恐不足呢。”乍听了今天晚上和王美人的谈话,小丫头活似一只可怜虫。
喝完了茶的妙姐儿半抬了眼眸,星眸微闪了,微笑道:“所以半夜里总是醒过来,就是总在心里放着睡不着。”两个人相对微微一笑。
朱宣丢了茶盏,重新上了床搂了妙姐儿在怀里,有些畅意地揉搓了一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听了怀里妙姐儿娇娇的问了:“明天。。。。。。不去西山了是吗?”虽然有些犹豫,还是问了出来。
“是,不去了。”朱宣把脸埋在了妙姐儿香肩上,亵衣被半扯开来,雪白的肩膀被朱宣的面庞遮盖了。然后含糊又是一句道:“不过,你身体向来不好,明儿还是不要出门。”
今天很感激郑贵妃与慧妃,两个人一直相伴了妙姐儿,吃的喝的都是眼前看了过去。都是为了我的兵权,能干的人遭猜忌,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在哪里都是一样,立身再谨慎也没有用。
缩在朱宣怀里的沈玉妙嗯了一声,然后低声道:“我给你绣的那个荷包,你也要天天带着呢。”你给我的同心结我就带在了衣绦上了。
朱宣带了睡意的应了一声,然后紧紧抱了怀里柔软的身子,道:“睡吧。”
第二天一早,丫头们都起了来,听了如音在说话,如音是板了脸:“天冷时气不好,不知道谁把病气带进来了,王妃夜来受了风寒了,今天当值的人是这几个,别的人没有事情不要往房里来。免得把王妃带的更不好了。”
点了几个素日谨慎的年纪大一点的丫头,沈王妃房里是八个一等的丫头,如音全部点了,二等丫头和小丫头们都是没有用,也都不许往房里来。
拿了小丫头份例的明波与春兰也是一样的稀里糊涂,昨儿夜里去参加宫宴,回来的时候好好的,今天一早就病得不能见人了,而且不出房门一步。
“不知道王妃什么病?”出于关心多问了一句,也想着好方便巴结。被问的红衣立即就沉了脸,大清早的找教训呢。红衣声音不高,说话也很厉害了,道:“在这里做事,姐姐们不说,不许乱问,也不许出了院门对别人乱说话。”
三个人正站了廊下在说话,听了门帘子一响,朱宣走了出来。红衣赶快拉了两个人行礼,再带了她们走开,才轻声提醒了道:“这几天你们归我管,可别带累了人。王爷平时这个时候都去了书房了,今天居然也在,想来王妃又病了。你们只做自己的事情,不叫你不要往前面去就行了。”
明波、春兰赶快点头谢了她,看了青芝在招手,赶快过去,原来是取洗脸的热水来。一时送了来,青芝接了,朱宣就站在了院子里清冷的空气里洗了脸,拿了干巾帛擦手的时候,一面地青芝道:“让朱禄去请太医去,咱们家的医生先来看了。”
青芝连声答应了,朱宣这才丢了干巾帛,重新走回到房里来。妙姐儿睡在了床上,正由如音服侍了在洗漱。下意识地看了看朱宣,装病倒是容易,只是不知道是几天。
为申大人夫妻送行的人中,就没有了沈王妃出现了。申夫人心里是觉得别扭了,一个小小的风寒固然是有人一个月好,有人两个月好,可是一风寒了就不出门了,听了太夫人还要忧心忡忡地问了身边站着的刘妈妈:“在西山就没有养好病,赶了雪地里回了来去宫宴去了,我就想着这病又要反复了,果然我们妙姐儿的身子是不好了。唉,生了四个孩子,当然身子也受损。”
有模有样的太夫人微皱了眉头,一旁的刘妈妈附合了道:“一直就是身子不好,太夫人忘了,在封地上一次接了一次生病呢。”听得申夫人心惊肉跳了,一出子接了一出子生病,这位沈王妃是成亲前就有了一个娇纵的名头了。
吃了早饭,正在打发了人把送给申大人夫妻带走的东西装上了车,申夫人不得不问了一句道:“王妃那里也要辞行,也要去探探病才走的安心呢。”偏偏今天走,又偏偏今天病。
太夫人笑道:“亲家太太说的很是,让个人先去看一看,宫里的太医在不在,等不在了我们再去看她去。”刘妈妈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才回来笑道:“宫里的太医刚走,咱们这一会儿去正是时候。”
一行人就随了太夫人去往王妃的院子去,申夫人是晚上来了一次,然后又要亲近自己家里的四姐儿就不得时间来。白天来看了这里更是不小,三进的院子,只是住了王爷和王妃,从最外面一进开始,一里一里的走进去。院子里的粗使妈妈和丫头们都站了含笑欠了身子相迎。
如音打了帘子接了太夫人等人往里去,申夫人这才有机会看到了沈王妃的睡房。象牙鲛绡帐,黄金玉帐钩,华丽精致的赤狮凤纹锦被里,睡的是面色白白的沈王妃,她披散了一头黑亮的长发,看了太夫人坐了就欠了身子要坐正了。
床前坐的人却是王爷,先是和太夫人一起伸了手阻拦了:“你歪着吧,母亲来了,不是外人。”然后才起了身子让了太夫人坐。
太夫人一坐下来就问了朱宣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又病了,这样的天气生病让人听了就忧心。”朱宣欠了身子回了太夫人的话道:“想来昨天宫宴上吹了风,房里暖和外面冷,一会进来一会出去的,闪了风了。”
申夫人也安慰了两句,看不出来她有什么病,风寒的人未必脸上就能看得出来。看了沈王妃一头油顺披散的长发,连个睡妆也没有。再看了王爷不避人的在房里呆了,年纪偌大的申夫人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自己生病时,申大人又有过几次在房里这样关切了。
因王爷在,申夫人犹不敢坐,丫头们搬了椅子来,太夫人强了申夫人才坐了,半边屁股挨了板凳坐着。
如音送上茶来,朱宣先奉了母亲,丫头们递给了申夫人。申夫人看了王爷在床前坐了下来,这么近的距离看了王爷是第一次。因为有病人的原因,房里的光线阴了一些,窗帘都没有拉起来,就在这暗影中,看了这样的人物,也是觉得生的好。
再看了床上锦被绣幄中的沈王妃,再看了太夫人,房里的摆设,一旁站着的丫头们,就是申夫人也觉得自己自惭形愧了。
“原想着去送行的,这一下子去不成了。回到了家里替我都问个好,两个舅爷的名字我给了王爷了。”坐在绣被中的沈王妃对了申夫人人正在说话。申夫人赶快满面笑容道谢了,偷瞄了一眼朱宣,面沉如水坐在床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