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苏南,花了银子钱左躲右躲没有躲过去,南平王一纸调令去了兵部,兵部直接把他们调到了军中。
这些天来,两个人一夜也没有睡好了,一个阴沉了脸等死,一个一听人说话腿就软了,就以为是来杀他们的了,听到这里,才明白这条命象是保住了。
正一心里感激了南平王,让苏将军要有胸襟,听了苏将军连胸襟是什么都不知道,眼前也不是笑的地界儿。
再听了苏将军一口一句:“老子回王爷,。。。。。。”这话实在不知道是官场上哪一种奏对上司的格局。
苏南一句一句说完了,回头交待自己的亲随:“取二十两银子来,给这两个天杀的该死的混蛋去。看了他们来了军中,也是吓得不清。让他们回信寄银子回家去奉养父母去,就说这条小命有一天玩完了,与老子没有关系。”
亲随们取了银子来,当了众人面一人给了十两,亲随含笑低声了:“打人打出十两银子来,这是件好差事。”
羞的两个人红了脸取了银子过来道谢。苏南精神十足,睁圆了眼睛道:“写信给你们老子娘去。”
肖金才应了一声:“是”赵五哥却行了个礼,还是一张笑脸:“回将军的话,小人家里只有妻子孩子,没有老子娘。”
苏南愣了一下,立即接了话道:“那让你老婆,父母坟前多烧几刀纸,那也成。”苏南圆满的解决了这件事情,挥手让众人都出去:“我要休息一会儿,有胸襟还真是件累人的事情。”
大家刚散开了,一个人哈哈大笑了进了帐来:“不想你个杀猪的,还有这样收买人的本事去。要是我,一刀宰了,两颗人头往王爷面前一送,再回王爷的话,这是末将的胸襟了。”
大步走进来的却是离苏南最近的张琳。他找了个坐,先坐下来,笑道:“我来找你议事,不想听了一个全套的。”
苏南嘿嘿笑了,道:“这次我有了胸襟了,你们以后都要佩服我的胸襟了。”苏南把衣襟又拉了一下,对了张琳正色道:“老子是个有胸襟的人。”
房外透过了树叶叶隙,几点艳阳洒落在地上。
沈王妃坐在书房内的书案前,正在写自己的心事:
忙时农耕,闲时做活,这是件好事情,那位糊涂的许大人就一口咬定了,妇人以事公婆丈夫为首要,真是一个糊涂人。
正写着呢,那位糊涂人来了,朱禄窗下回话:“许大人来了。”
听了里面说一声:“请。”朱禄示意许大人进去。
这是许大人第三次见沈王妃,第一次是自己主动去的,第二次是王妃清理了店里,让人找了自己去有个交待。虽然许大人不满意,但是觉得王妃做事还算知错能改。
这第三次,是沈王妃让人找了自己来,不知道要说什么。
许大人进了来,装作不经意的打量了房里,这是王爷的书房,王爷不在家,王妃就在这里一直会了自己。
沈玉妙从内间步出来,道:“起来吧,坐吧。”许大人这才向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找了许大人来,沈玉妙还是同他说店里的事情。
“前些日子你提醒了我,有一些做的不当的事情,我也处置了。今天请了你来,还是说这件事情,闲人聚拢来做些活,多些生计,是件好事情。
自从我开发了不该来的人,不想就有一些浮荡的人,夜里守了店前,有回去晚的妇人,他们就不三不四的说些混话,你负责了城里安乐,再去知会一下巡城游击去,让他们护了那家店里安全。”
许大人不想是说这样的事情,忙道:“下官以为,还是散了这些人的好,店里用人,也不是这样的用法。”
看了年纪轻轻的沈王妃就不高兴了:“要是一家的别的店,有这样的事情,你不管吗?就是因为与我有点关系,所以你才这样对待是吗?”
许大人连忙站了起来:“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请王妃恕罪。”沈玉妙冷冷道:“你当我是个普通的布衣百姓吧。”
许大人擦了擦头上的汗从王府里出来了,王妃一意孤行,弄得成了受难女人庇护地了,有伤风化,有伤风化,女人不事公婆丈夫,以做活挣钱为已任。
然后看到了前面有女眷进来,忙低了头等她过去了。
梅表姐进了来,笑道:“王爷不在家,那个只顾了擦汗的官是来看王妃的?”一看就是心里有事的样子。
沈玉妙笑了,轻描淡写的道:“表哥不在家,许大人怕我年青,做事情走了大规矩。”看了梅表姐也是头上有汗,笑看了外面,道:“很热?”
梅表姐进了来,才觉得身上汗渐消了,笑道:“热也有一点儿,王妃今天还说要出去,我怕热到你了,是不是改天再去?”
这会儿还正是下午,在这院子红肥绿瘦,好树荫儿感觉不出来热。外面没了树荫挡头,太阳当头的地方儿,走几步,脚下的黄土都跟了脚跟沾起来。
沈玉妙笑一笑道:“还是去看看吧,出去惯了的。再说这会世子睡了,再等一会儿他醒了,就缠了我不动脱身了。”
看了梅表姐也笑了,坐近了轻声笑道:“王妃交待我办的事情,我都办好了,一间小院,五间房子,正房两间,厢房两间,还有一小间是厨房。
没有想到这里的房子里面也象京里一样,有个小小的天井,我已经交待了人种一株葡萄架,再种上两株梅花,夏天也有的玩,冬天也有的赏。
一会儿咱们出去,轿子从门前过了,门口有个破旧的小石磨的就是,王妃可以看一看。”
沈玉妙就心满意足的笑了道:“好,不过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了,我从门前看一看也就行了。”
说着就喊了如音来:“我和杜夫人要出去。”
朱禄这个奴才,看得铁紧,依然是不给马骑,但是沈王妃也不肯坐王妃的大轿,就是两乘小轿,这样的天气,都是用的竹帘子,用桐油刷得亮堂堂的,坐在里面也凉快的很。
朱禄是带了人跟了轿子后面都是高头大马,听了王妃吩咐道:“跟了杜夫人的轿子走。”
看了杜夫人的轿子,今天换了路走,这里一条街都是住房,不象大道上店铺林立热闹非凡,沈玉妙看到了那个破旧的小石磨,正斜躺在两扇旧木门前,木门上还贴了旧春联旧福字,这就是沈王妃在外面私自置办的房子了。
墙头上有青苔几许,沈玉妙看了心里高兴,表哥虽然两封信都如前一样,可是夫妻之间不会再象以前那样和洽了。沈王妃一意与余丽娟弄了一家店,只是想了表哥带了新人回来,弃妇的日子也要有寄托。
到了店里,余丽娟接了两个人,迎了进去坐下来,就听到外面有人进了门喊了一声:“掌柜的在家吗?”
伙计赶快出去看,店门口,来了一群背了铺盖的女人。
伙计在房子外面喊了一声:“掌柜的,有人又要到店里来做工了。”就让她们进去,这一群女人一个一个看了健壮结实,一看就是在家里做粗活的人。
见只是一个男人让了自己们进去,都不好意思了,只有一个人爽快的往里走进去。
余丽娟出来了,看了是个女人,就让她廊下来:“院子里日头毒的,这里凉快。”又看了廊下给伙计们准备的凉茶,笑道:“有凉茶,喝一碗吧。”
“俺不喝,”进来的那个女人也是个妇人打扮,二十多岁左右,用手扇了风对了自己,再看了看廊下站了的如音朱禄等人,才对了余丽娟道:“俺要到你店里学生计,听说你们现在雇个人还要看一看家里公婆丈夫是不是同意,俺离这里几十里路,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们就不要俺吗?
再说了俺公婆丈夫都是家里有活要做的人,哪里能跟了俺一起跑到这里来对你说,他们同意呢?要是家里人不同意,俺们不会跑这么远来的。”
说着回头往院子外面看了一眼,后面跟进来几个笑嘻嘻的妇人,你推了我,我推了你,看上去都忸怩了,不如眼前这个人说话爽利。
房里传来了一声:“让她们进来说吧,外面那么热。”这几个人进了来,有些迷惑了,里面坐了一个年轻的贵夫人,一头的珠翠,身上衣服也是晃眼睛,正笑着看了自己。
旁边一个年轻的夫人,正在为她轻轻打扇子。这些人就愣住了。
沈玉妙就看了说话的那个人,笑问了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那个人这会有点迟疑了,余丽娟忙一旁笑道:“这是。。。。。。夫人,问话你要回。”
“俺叫张春花,住在离城外几十里的山里,听人说这里有人教手艺,咱们想学了轻闲的手艺,在家里看了孩子还可以一边做活。说做好了你们是收的,算一算比种地要强,俺们就来了,可是你伙计说还要公婆丈夫同意,如果不同意,俺们能来吗?”
沈玉妙笑了笑,对梅表姐道:“她说话干脆我喜欢。”梅表姐也笑道:“是,比扭扭捏捏蚊子哼哼的人好。说话让人能听明白。”
张春花毫不怯场,听了两位夫人夸自己,上前一步看了玉妙身上的婴戏牡丹的衣服认真瞅了瞅,才抬了头道:“夫人身上的衣服真好看,俺在家里学过两年织机,也会刺绣,可是嫁了来这里,家里穷得不行,连个绣花线都买不起,这里要是再教这个,比外面的藤器收息还要高呢。”
然后眼睛直直的看了沈玉妙,道:“这里教吗?”很是希冀的样子。
余丽娟笑着过来了:“退后两步,我的姑奶奶,就这么直眉愣眼的近前了。你想是一直在赶路,身上汗味泥土灰尘,别熏到了人。”
大家都笑看了张春花往后退了两步,抬了手闻了闻自己,才道:“俺今天进城,是洗了澡才来,又不是在家里锅前灶台转的,咋能熏到了人呢。”
看了两位夫人又笑了,沈玉妙拿了团扇掩了口,忍住了笑才把团扇拿下来笑道:“一直在赶路,不知道有没有吃饭?”
张春花看了她和气,话一直就流利道:“俺们路上吃了干粮,这会儿不饿,你们同不同意干脆一点儿,如果不同意,俺们还等了回去做饭呢;如果同意,俺们来前和家里都说好了,就留下来学几天。”身上都背了铺盖卷。
眼前这位夫人笑了道:“你别急,厨房里有吃的,先去吃了饭再来说好不好?”张春花看了身后同来的人,咽了一口唾沫道:“有吃的当然好。”
“来,跟我来吧。”余丽娟把她们都带下去了。
沈玉妙扬了脸看了梅表姐,笑道:“如何?”梅表姐为她轻轻打了扇子,笑道:“还是王妃说的对,前天说了还是刺绣好,这就有人来了。”
看了王妃伸了手,梅表姐忙近前一步把茶送了来,沈玉妙接了茶碗看了自己衣服笑道:“这是蜀锦,如果能请几个织蜀锦的师傅来就好了。
都愿意刺绣生息高,这买不起绣花钱的人,让她登个住处留个姓名,领了东西去也行。”两个人在房里商议了,张春花等人吃完了饭过来了。
余丽娟刚交待过了,这是身份贵重的贵夫人,张春花再进来了,怯生生的看了她们。不知道该不该按交待的去下跪。
沈玉妙笑看了余丽娟在使眼色打手势,就笑道:“你不用为难她们了,带了她们去张罗一下住的地方。”
张春花等人一听,就喜笑颜开了。余丽娟笑看了这几个人,带了她们出来,才笑道:“下次再见,要行礼了。”
张春花又说了一句:“难怪都说你们这家店没人敢惹,原来有贵夫人们撑腰。”余丽娟又好气又好笑,胡乱应了一句。
这里沈玉妙和梅表姐在说自己刚看的房子,看了外面站着的跟的人,两个人一直当成梅表姐的房子在说话:“那两扇门要重新换了,门口也收拾清爽了。房子里不要太奢华了,要清爽才好。”
又坐了一会儿才回去。晚上沈王妃继续写自己的心事:表哥疼我时,吃穿日用,样样依从。新人进门之时,容我去自己的小房子里住着吧。我可以做弃妇,却不能眼睁睁看了表哥亲近了别人。”
然后对了小房子如何收拾写了一堆,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笔。
第二天,让人请了朱子才来,对他道:“家里还有哪一处房子是比较整齐的?”
朱子才道:“王妃要住,还有一处院子比较整齐,临了池子,在池子的另一边。”沈王妃道:“带我去看看。”
过去了看时,果然是一个整齐的院子,和自己现住的院子是一样的大小,只是没有人住,所以有些冷清。
朱子才听了王妃看完了说话了:“我要收拾这房子。”朱子才忙道:“库房里摆设还有,请王妃看了,缺什么再买去。”
库房里看了一看,就中午了,说了明天再来挑,沈玉妙来到太夫人房里来看朱睿,太夫人笑道:“说了你又收拾房子呢。”
沈玉妙一面让人传饭,一面看了老侯爷太夫人尽量心平气和的说了出来:“给表哥收拾的新房。”
老侯爷太夫人相视而笑,妙姐儿总算是想通了。这件事情老夫妻两个人可以放心了。
听了妙姐儿又道:“昨儿在余姑娘的店里,有不少女子妇人愿意学刺绣,只是没有地方学,家里也买不起绣花绷子绣花线,余姑娘许了她们可以先领了线回家去,就是这教的人还请不到。”
看了丫头送了饭上来了,一面站了起来布碗筷,一面道:“朱禄帮了她们去请了刺绣的大师傅去,都开价很高。我想请祝妈妈去教几天,不知道使不使得?”
老侯爷道:“这是件好事。”太夫人道:“是跟了你的人,你自己看了办吧。”
隔了一天带了祝妈妈去了教了一天,如何挑花如何下针,再回来一心一意的为朱宣收拾新房,同时盘算了表哥几时回来,再算一算自己离府的日子。
太夫人老侯爷趁她不在家的时候也去看了新房,看了虽还没有摆设停当,可是样样都花了心思,两个人回来说话:“难得妙姐儿想通了,这房子也收拾得用心。儿子要是知道了,一定是高兴的。”
太夫人也轻叹了一声道:“是啊,想不通的时候就拧着,这想通了这样的温顺,我看了都心疼,床上那一副锦帐铺盖,绣的那样精致,只有这么一副,回来那天说给我用,我说不必了。留着自己用吧。她也没有用,倒用在了新房里。”
老侯爷笑道:“只要儿子夫妻和睦,你我也可以放下许多的心了。夫人难道就一辈子在这里看了小夫妻两个人不成。”
太夫人缓缓笑道:“等儿子回来再说我们回京的日子吧,我也想回去了,京里亲戚来往多热闹。”然后不说话了,想想以后要多了一个媳妇,那位郡主以后要住在京里,在自己身边呆着。
又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只怕妙姐儿以后不愿意到京里来了。”
老侯爷笑道:“你既然如此心疼媳妇,何不告诉了她,新人不会往封地上来。”太夫人笑道:“让她收拾吧,也是一桩事情混些时间,所以从来了这里,她天天出去,我从没有拦过她。初离京里船上住了,夜夜都哭。再说她得罪了儿子,用心收拾了新房,等儿子回来了看了,也能挽回几分夫妻情份。”
太夫人看了外面乱跑着玩的朱睿,笑道:“再说世子看了高兴的很,以为是给自己的房子,天天要去看。”
老夫妻两个人外面太阳下面跑着格格笑不肯回房的朱睿,都是满脸笑容。互相看了,回去了京里,孙子也是时时想着,真是有些舍不得。
三个月过后的一天,徐从安从帐篷里走出来,还有闲暇欣赏了草原的秋景。
初秋时分,草原还是一片深深浅浅的绿色,远处天边有山影,徐从安深吸了一口气,带了笑容往王爷大帐走去。
到了门口,就被士兵们拦住了,徐从安觉得稀罕,笑骂道:“拦我做什么,进去通报一声去。”
不一会儿,管辖中军的刘将军出了来,笑道:“原来是徐先生,王爷出去了。”
徐从安笑骂了他:“王爷出去了,也不用拦着我吧。朱寿在不在,我看看有没有信?”徐从安想看看有没有王爷的家信。
上一次王妃来信,王爷象是没有找我事情。徐从安觉得自己这个幕僚真是太对得起俸禄了,王爷王妃不和也要操到心。
他也知道,在王爷心里,失和是自己引起的;可是在徐从安心里,失和是王爷的责任。看我活的多辛苦,还要时时为王爷尽到心。
徐从安叹了口气,我是幕僚还是家臣?刘将军看了徐先生总算是回神了,笑道:“朱寿这会儿也不在,都跟了王爷出去了。”
徐从安觉得有点不对头,道:“都不在,我就不能进去了。”刘将军给他一个笑脸,象是在说,你说的对。
刘将军还没有笑完,徐从安就拉了脸:“你老实说吧,王爷又跑到哪里去了?”
看了刘将军苦了脸,徐从安教训他道:“我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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