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城门时,守门的人大老远看到了朱宣一行过来,忙过来哈腰了:“王爷出城去?”朱宣淡淡嗯了一声。
直到朱宣一行走远了,守门的人才直起腰来,南平王爷身边的那个少年是谁?谁家的俊公子。
出了城,沈玉妙也没有放风,最多也只骑快了一点,她颇有些遗憾:“什么时候我能自己打马如飞?”
朱宣手里拎了马鞭子,在她身边道:“慢慢来。”沈玉妙在暖风中,笑盈盈看了他。
正是春夏换季的天气,城外草长莺飞,远处田野有农人耕作了,朱宣天天就上朝奏对会人,到了这里也觉得精神一爽,他吸了一口带了草叶香的空气,对了玉妙道:“这种天气,正是玩的天气。”
沈玉妙笑逐颜开道:“表哥还说要写字去?”朱宣也笑了道:“字也要写,玩也玩好了。”然后想起来了一件事,道:“以后再让表哥讲故事,头天晚上讲的,第二天要背出来。”
说完了就如愿以偿地看了妙姐儿又嘟了嘴:“一天不得闲了,还有玩的时间吗?”朱宣又要逗她了道:“看你以后就缠了表哥不停的讲故事。”
沈玉妙很不乐意了:“表哥说话又不算话了,就是不想讲故事。”朱宣笑道:“总算是明白了,妙姐儿真聪明。”
第三百九十六章,纠结(六)
第三百九十六章,纠结(六)
乌珍在听他们说话,有些话还听不明白,看了主人象是不高兴的样子,她这样骑马,早就闷得不行了,对了玉妙说了两句话,沈玉妙也笑了,回了她一句话。
乌珍立即就打马跑到前面去了,暖风中,只看到飞驰的快马背上,乌珍又在玩她的马背上的花样。就是朱宣也说了一声:“好”骑术真是不错。
乌珍一会儿过来,一会儿又跑远了,就是跟在后面的朱禄朱喜也笑看了道:“这马真是不错。”
朱宣带了妙姐儿还是慢慢的徐徐的行走了,身后有车轮声响,回过身来看时,是蒋家的马车,蒋家一早让人来送了信,蒋太夫人今天来不了,到底是年迈人,但是两位舅母倒是想来逛一逛。
他们骑得这么慢,马车不一会儿就赶到了,两位舅母车里先往外探了头问候了:“王爷也有这般雅兴?”
然后眼睛也直了,惊呼了一声:“妙姐儿,你。。。。。。快下来坐车。猴在马上看摔着了。”
沈玉妙得意的不行,更是坐稳了,笑道:“我会骑呢,又不是第一次骑马。”然后冲了前面的乌珍招了招手,乌珍回马过来时,只看到一条白线,眨眼间就到了面前,沈玉妙更是得意地对两位舅母介绍了:“这是我的大马。”
再看了自己骑的,笑嘻嘻:“这是我的小马。”
两位舅母的心脏又为了外甥女儿巨跳了一次,看了她骑在马上与王爷并肩在细语,两位舅母坐在车里互相看了一笑,自从有了世子,两位舅母才算是勉强放下了心。
花儿匠家早早就收拾了,门前的一条黄土路洒扫得干干净净,洒了水这会也快半干了,但是马踏上去,还不至于扬起尘土。
马车停在了门前,人都下了马车候了王爷王妃过来。朱宣没有下马,大家看了王爷,直接就把妙姐儿从马上拎下了马,说一声:“站稳了。”
然后道:“我回去了。”沈玉妙端端正正行了礼道:“表哥要是忙,就别来接我了。”沈玉妙想了回去的时候,带了乌珍野地里骑马去。
朱宣嗯一声:“我来接你。”然后带了马转身,朱喜带了小厮们跟了后面,一行四人打马如飞,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沈玉妙看了又嘟了一下嘴,这才是骑马呢。表哥一行不见了,才回过身来洋洋得意地走过来。
舅母们看了她笑,一左一右拉她的手看稀罕:“穿了这个,比哪一家的小子还要俊呢。”
沈玉妙更鼻子向天了,对了舅母们笑道:“母亲说,我比表哥还要俊呢。”两位舅母看了这位傻外甥女儿,想起来了公公蒋大夫说过的一句话:“王爷要是想把外孙女带成受气的媳妇,那也由得他了。”
这一会儿想了,公公见识是不错的。两位舅母互相笑了,白落了一个恶人,为外甥女儿担了心。
花儿匠刘三的女人带了家里的伙计在门口迎了她们进去,笑道:“里面收拾得清净着呢。”
沈玉妙对了舅母们笑道:“我陪了舅母们进去。”她一身男装,大摇大摆领了一干打扮得艳丽的女眷们进去。
好似富公子闹花丛。
进去了看花儿匠的园子,倒有几十亩。两边是树木树苗,中间空地上一畦畦的,种了各种鲜花。
就象刘三的女人说的一样,杏花一丛开在一处,桃林又是一处。住的地方却只是几间茅草房,又堆了几堆石头。
看了真是心旷神怡。刘三的女人捧了茶来:“引了一股子水来,泡茶倒好。”大家吃了都说好。
刘三的女人才得意道:“城外到处水都是吃得的。”又引了她们去看刘三家上辈人手植的梧桐树,都有合抱。
正玩得开心。乌珍突然跳了起来往门外跑,马匹都拴在那里,不时传来长嘶声。朱禄也拔腿就往外跑。外面看了马的,就只有两个人。
到了外面,果然是四蹄踏雪正在长嘶,乌珍去了抱住了马头好好的安抚了,才算安静,回来对了王妃一通比划,吐蕃话夹了汉话。
沈玉妙听明白了,乌珍是说,有一个懂马的人打唿哨,四蹄踏雪才这么不安静,要跟了他去。这人一定是通马语。
朱禄一会儿才进来,道:“不妨事的,奴才先是怕马都拉进来扰了园子,现在都拉了进来了。”
朱禄是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树丛后面一闪,过去看时已经走了。
到了下午,绿荫浓浓中,可以醉人,只有玉妙催了早走。还好有两位舅母可以教训她:“王爷说了来接,你不等着怎么行。”沈玉妙一心里只想了表哥不在,带了乌珍骑快马去,现在只能等着。
等了一会儿不来,就急得不行了。两位舅母看了她就是笑,哄了她看园子里的景致,奈何沈玉妙只想着四蹄踏雪飞驰时一条线,看什么花都象牛嚼牡丹。
后来自己好笑的不行,才静下心来坐了等。当听人报了说王爷来了时,第一个出去的就是妙姐儿。
她一撩衣袍就大步往外走了,还挺有架势。女眷们都在后面笑,就是想追她,裙子也不能象长袍走路那样随意。
到了门口,看到朱宣一骑停在了百米外,表哥扬了马鞭子正指了远处大声喝斥。乌珍骑了白马也在表哥身边。
朱宣扬鞭指处,朱喜带了两个小厮正在追一个人。朱宣看到了玉妙出来了,这才放了手过来,眼睛还看了远处的朱喜。
知道呼律川带了一个仆人来到了京里,朱宣一直在想着一件事迟迟没有惊动西昌侯府,不想这个人可能是去城外军中打探消息,回来看到了乌珍的白马。
草原汉子爱马懂马,先是唿哨没有弄得来,还舍不得就走,只在附近徘徊。乌珍与四蹄踏雪就象是同胞一样,她牵了马出来,见马不安。她一看到了呼律川的仆人,乌珍却是认识他的。
正好看到朱宣过来,乌珍手忙脚乱的一阵比划,朱宣就让朱喜带了人赶快去赶去。他已经认定了,这就是呼律川的那个仆人了。
沈玉妙一看这样热闹,急忙跑了几步到了朱宣马下,乌珍也过来了,又是眼泪又是比划。妙姐儿听懂了,拉了朱宣的马缰道:“表哥,乌珍说那个人烧了她的家。你给她出气去。”
朱宣回头又看了一眼,旷野目力可以及远。就这样朱喜几个人都只看到几个黑点。朱宣下了马,先打发了女眷上车先走。
这才抱了玉妙上了她的滇马上,带了乌珍跟在车后。朱禄带着人只看了车驾安全。
到了城门的时候,朱喜几个人才一脸汗水的赶了来,道:“那家伙马也快,被他跑了。”乌珍就对了玉妙又是一阵哇啦哇啦的。
朱宣听了妙姐儿安慰她,然后对自己说:“乌珍要自己去找那个人去。”乌珍从来身上是带了刀。
朱宣道:“告诉她,跑不了。”乌珍这才擦了眼泪跟在了后面回去。沈玉妙很兴奋,亲眼看人抓j细。
进了王府去,先去看了朱睿,不看有些想他。方氏申氏都进了来,兴奋的一脸的笑容,一一告诉太夫人,又选了哪些花,什么时候送来。
沈玉妙陪了朱睿玩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径直往外面书房里来。朱寿在里面没有看到,新来的小厮们没有想到王妃男装跑了来,又走得快,把跟的人都抛在了后面。
等到朱寿看到了一个少年自打了帘子进了来,王妃已经进来了。朱寿忙请下安去,王妃大步走进了书房。
房里除了朱宣,还坐了一个人,两个人都往门口看时,朱宣是马上沉了脸,当了人才没有训她。
沈玉妙也愣了一下,看了表哥的客人,一眼看过去,也是让人忘俗,穿了一件绣了云纹的锦袍,也是一个英俊青年,也看上去气质高贵,不比表哥差到了哪里,只是年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要年青一些。
客人也看了这个直闯进来的少年,也是眼前一亮,哪一家的俊秀少爷。两个人对看了。朱宣已经站起来走过来,沉了脸抓了玉妙的手就往外走。
朱寿看了王爷拉了王妃一直走到房外树下,才放开了。朱宣劈头劈脸就教训了:“没有规矩。表哥有客人,就这么闯了来。”看了她还穿了男装,更是声色严厉了:“还不换了去。”
沈玉妙自知理亏,赶快笑道:“我来看表哥抓j细。”朱宣拉了她的手往院外走,到了院门外松了手,虎了脸:“快回去吧。”
看了妙姐儿低了头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朱宣又喊了她:“回去就换了衣服。晚上早睡,我来了客人,要陪他出城几天。”
沈玉妙又回来了,笑容满面:“表哥去抓j细去?几天回来?”朱宣看了她的嘻皮笑脸,还是拉着脸:“总要个七,八天吧。”
看了妙姐儿在面前还是活蹦乱跳的,而且笑容更甜:“抓到了赶快让我知道。”朱宣重重嗯了一声:“知道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纠结(七)
第三百九十七章,纠结(七)
第二天去书房见了徐先生,徐从安对她道:“妙姐儿,字要静下心来写了,再不长进,王爷要教训你了。”
沈玉妙还在想了抓j细,听起来挺不错。对了徐先生先答应了,然后道:“表哥说出去了,不知道几时才抓了那个j细来,乌珍也可以不用再哭了。”乌珍是马上摔跟头都不皱眉头的人,一提这个就掉泪。
徐从安也笑了,道:“王爷不是去抓j细去了。”昨天来的客人也是郡王中的一位,小淮王。这一次战役中,小淮王也领兵出战了,与王爷时有会师了。王爷陪了小淮王去军中看练兵去了。
小淮王比那位脓包的小蜀王可强干多了。徐从安昨天见了,也是一位英俊公子哥。只是徐从安觉得王爷对小淮王象是分外礼遇一些,徐从安只当作王爷又相中了他有才干吧。
朱宣书房外让妙姐儿回去了,就与小淮王出门了。在门口遇到了徐从安,还交待了一句:“我要几天才回来呢,看了妙姐儿不要又贪玩了。”
徐从安就答应了,王爷对妙姐儿的事情,样样都放在心上。
沈玉妙有些失望:“表哥不是去抓j细,他答应了我,答应了乌珍,乌珍会很失望。”徐从安微笑了:“有人在抓,你坐好了,来上课了。”
沈玉妙答应了一声,坐下来听讲。她听完了课,看了徐先生,还是弄不明白徐先生为什么要单身一人至今。
写完了字送过去,听先生讲完了。小心的开了口:“先生,还住在原先那一处房子里?”还是表哥赏的房子,去年还有史敬功先生。今天就只有徐先生一个人住了。
徐从安笑道:“还住在那里,王爷不在家,你找我就让人去哪里找去。”师徒之间,也时有说说无关念书的课题。
沈玉妙笑道:“不知道先生家中还有什么人?”徐从安一听就警惕心大起了,笑道:“我只带了一个书僮在这里。我家里人去年回了原藉了,有几亩薄田,可以自给。我还觉得羡慕的很呢。”
听了妙姐儿又笑道:“家中无人浆洗,也时时不方便。”徐从安笑道:“多谢你想着,我这样很好了。”然后看了沙漏:“到了时辰了回房去吧。”
徐从安看了妙姐儿出去了,苦笑了一下,王爷说他担待了,就是这样担待的。妙姐儿这孩子,别为我也作大媒去,我只能辜负她的好意了。
沈玉妙小小碰了一个钉子,想了一路,一见了朱睿就忘了,每天陪了朱睿玩一会儿,听了他呀呀呀,真是件赏心乐事情。
晚上一个人回房睡了,想了徐先生说的,表哥是陪了客人军中去了,这几天里肯定不用担心他外面风流。沈玉妙可以放心趁意的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和月亮了,有时也乱想了,这里还有青楼这一处呢,陪了人只呆在军中吗?
到了第三天,还坐在书房里写字呢,朱喜进了来回话,是高兴的很:“回王妃,昨夜城北的小巷子里有人吃多了酒斗殴,不想就死了一个。今天早上被人发现了,顺天府派人去收了尸,那个人象那个要偷马的j细,是不是让乌珍去认一认?”
沈玉妙赶快就道:“好,快带了乌珍去认一认吧。”乌珍自从那天回来了,就一直有心事,走路都会不小心撞到墙。
中午乌珍回来了,一进来就跪下到了沈玉妙脚下不起来,同她哇啦哇的说话。如音听了笑,这说的是什么夷话,比鸟叫还要难懂。
看了王妃带了笑容同乌珍在说话,乌珍重重叩了几个头,用袖子擦了眼泪出去了。
沈玉妙也觉得了却一件事情,乌珍去认了,就是那个人。妙姐儿手摇了团扇,只是笑,吃多了酒斗殴致死,这法子不错,是谁想的这主意?
朱福,朱喜,朱寿,都是有可能。她觉得这主意实在是很妙,午睡了起来就喊了朱喜来问话:“说说你打听的是怎么一回事,挺闷的,听一听故事也好。”
朱喜笑回了话:“听说路条上写的是口外贩牛马的贩子,这些人偶然到了京里,就喜欢东逛西逛糟蹋银子去。
今天早上卖菜的起早才看到了,唬得菜担子都丢了,就跑去报官了。搜了身上,是定了j细的名,说身上还有好些书信呢,只是不知道是与哪一位大人有关联了。”
让朱喜出去了,沈玉妙想了,真是比说书的还有好听呢。杀了人,身上搜出了书信,如果我们家人做的,这些书信是与谁相关的呢?
沈玉妙这会儿又弄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真的是个金丝鸟了,表哥喜欢什么,喜欢我听他的话。爱什么,最爱我一见他就笑脸相迎。
别的一概不知道。就是连他的政敌与好友,除了成亲时大老远跑来京里喝喜酒的那几位以外,就知道晋王是表哥最不喜欢的人。
表哥难道是要办这件事情,才有意避了出去。
第二天,又有一个人与沈王妃一样有了这样的想法,南平王前几天就与淮王去了城外军中,难道这件事情与他没有关系,还是他有意的避开了,让人看了与他没有关系。
吏部尚书章严之头疼了,斗殴致死的那个j细身上搜出了书信,那些书信是自己以前通过圆通写往吐蕃的。
过了这两年了,把南平王查得最狠的时候,都没有见到这些书信露面,章严之还暗自高兴了,看来北平王说的话也不一定准。
会了北平王一次,北平王说了圆通手里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南平王一定是留在了手中不会烧掉的。
然后就是一一盘查了异姓王,三位异姓王对了自己都有了敌意。章严之也不在乎了,晋王殿下如果再上上心,应该是可以趁心如意的。
眼前的晦气就不用在乎了。可是这一次晦气来得重。昨天收了尸,昨天晚上刑部的人就传了自己去,把书信给自己看了。
章严之吓了一个魂不附体,那是以前与吐蕃还有使节来往时,自己收受了贿赂的证据。昨天夜里忧心了一夜没有睡好,今天果然圣旨下了,先暂时革了乌纱,听候审讯。
章严之长声叹气,老了老了,遇到这样的事情,晚节就算了,皇上如果震怒,只怕要株九族。正想着呢,听到了外面有喧哗声,却是几个家人在吵闹,要是平时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自从今天上午革了乌纱,家人们就渐开始闹事了。
声音最高的是往日看起来的几个忠心的家人,平时最会甜言蜜语的说好话儿听。这个时候的声音就提高了八度,不再象是以前那伏低的声调:“请了大人出来问一问他,官都革了,家产都看着呢,我们的工钱可不是都放在一起看着,就是抄家产,也不能把我们的血汗钱都抄走了吧。”
拦了的人是往日耿直的几个家人,都是气愤的:“往日大人对你们不薄,现在就这么踩了。以前是你们自愿把余钱放到公中,好多生几个利息的,现在后悔了也没有,家产都被看了,这会子拿钱走,不是要人命吗?”再说家里也没有了。
上午接了圣旨,府里就驻了兵,样样都看管了,只是女眷们随身的首饰没有抄,别的一应东西都是不许动。
就是要分钱,也拿不出来。章严之老泪纵横了听了外面的吵闹声,墙倒了众人来推,自己还算有几个家人帮了扶墙的,是不是应该高兴才对。
外面越闹越凶了,夫人带了几个女眷们听到了动静也出来了,女眷们都是泣泪了,夫人深深叹息了看了章严之,然后就是一阵猛咳。
章严之上前去扶了夫人,为她抚了胸前,关切地道:“药没了吗?散碎银子还有,让人再去买了来。”
夫人拉了丈夫的手,只是疼惜的看了他。这时候院外吵闹声突然停了,听到一个人大声道:“章大人的事情还没有最后定罪呢,闲杂人等都回去。”
是自己的学生刑部的袁大人的声音,昨天去了刑部受审,袁大人依例回避了。
袁大人进了来,看了老师师母都在,象平时一样行了常礼,才叹气道:“老师怎么遇上了这样一件事情?”
真是件倒霉事,平时使节来往,送些东西都是有的。只有老师碰到了南墙上。
章严之看了他来了,才高兴一些道:“别的不用说了,你师母咳喘又犯了,让人去换了药来。”袁大人让自己带来的人去换药去,才关了房门和老师说话:“皇上大怒了,但是并没有说不允许人来探视,我就来了。老师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只管教给我去办。”
章严之慢慢才说了一句:“我有一个这样的亲戚,住在什么地方。你去找了她去,把我这里的事情告诉她,让她办完了家里的事情来一趟。”
袁大人答应了,又宽慰了章严之一些话,出门来往老师说的地方找一位叫袁洁儿的女人去。
第三百九十八章,纠结(八)
第三百九十八章,纠结(八)
沈玉妙窗下坐了,掐指算了,表哥出去好几天了。
正想着,
古代幸福生活第8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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