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放低了声音,笑得不行:“这个时候的女人是坐不得车的,王妃关心的是内人。”
老蔡就哈哈大笑了,亲昵地捶了他一拳,笑道:“我就知道,听说这位弟妹是从小在南平王府太夫人面前长大的,当然是分外不同。”
然后笑道:“我今天是特意来送你的,不想就遇到了静街,我一打听,王妃在你们家,太阳下面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进得来。你今天总是有杯水酒的吧。”
孙珍放声大笑了,道:“请,请,当然是有的。兄弟明天就要离京了,以后就只有在任上相会了。”
请了老蔡进去,让家人备酒,不一时儿,来送行的人越来越多了,都谈论了今天王妃亲到家里来,又打听了亲家太太也在,都抢了进来行礼。
又争了奉迎:“几时到王府里去给亲家太太请安去。”
孙氏好笑得不行,进了来对瑶池悄声道:“怎么有这样的一些官儿?”
瑶池就笑了一声,也悄声道:“妈这下子是知道了,我和你说,你总是不信。今天王妃来,一定是你求了她来的。”
孙氏笑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笑道:“能求得来为什么不求,你以前难道看的少了,到求不来时再为难也就没用了。”
瑶池就一笑。孙氏道:“我看这房子是虽然好,可是咱们住在外面也不好。我在王府里住惯了,不怕你还象以前那样笑话我,到底茶水上都方便的多,而且人也熟了,有帮衬。王妃今天也说了,要你回去住。女婿一走,我就接你回去。
昨天我求了王妃,又去求了太夫人,太夫人也说让你回去住去。”
瑶池就笑一笑道:“等他走了,再说吧。”
第三百三十五章,乱云(九)
第三百三十五章,乱云(九)
五皇子是与朱宣同一天离京的,朱宣是一路快马。
五皇子当然是吃不了那个苦,跟的人也会进言,犹其是晋王皇叔送来的这几个人,晋王一共送了六个人来,是亲自去看了郑贵妃:“五皇子一向是贵妃膝下娇宠着的,这一次去军中是远差,我有几个得力的人送了来,不敢说遇山开道,遇水搭桥,一路之上使唤还是随心意的。”
郑贵妃就笑纳了:“多谢皇叔想着,正想了身边没有人,皇叔就送了来。”
五皇子看了这几个人是不喜欢的,一路上带了来对自己还算是勤谨。眼看着明天就要到军中了,早早的路上,南平王派人了来迎,五皇子觉得满意,就早早就歇下了,第二天准备早起。
薛名时来接的五皇子,他长得好,又机灵,最适合作这个。笑陪了五皇子在马上一路漫行,不时指了沿途的帐篷,一一的告诉了,这是哪一位将军的大帐。
五皇子看了沿途的兵,有的在晒衣服,有的在收拾帐篷,看到他们过来,看了军阶,都是立正了肃然。
就在心里暗想了,难怪父王对南平王一直是照拂有加,又心存猜测了,虽然没有和五皇子说了,可是五皇子也能看得出来。
父王对了三位异姓王,一直是防范的,对南平王是既大力表彰,又小心敲打。看了他的兵,果然是虎狼兵。
此次前来军中,顶了一个监军的名,其实走以前,皇上对三位皇子都训了话:“只会在京里听了人说话就胡闹,这一次去军中了,有能耐就拿些功劳回来,没有能耐就战死沙场好了。”
五皇子看了身后跟了的是晋王送的人,除了那个叫丁正岩看了还顺眼的很,别的人看了都不扎眼睛。
“殿下,王爷出迎了。”薛名时手扬了马鞭指了前面,五皇子眼力不错也看过去,只见前面一座整齐的军营,营门口扎红布彩,军中响起了迎客礼乐声。
一行队列迎了出来,行在前面的是南平王朱宣的战马,马上坐了朱宣,他身上穿了战甲,银色的战甲越发显得他面如冠玉,目如朗星,让人看了精神一爽。
五皇子由不得想起来姐姐高阳公主,去年哭闹着一定相中了南平王,五皇子心想,如果没有那个恩亲,姐姐许给了南平王,那这一次来军中一定会趁意不少吧。
“殿下,马上不好行礼,请帐下去再行礼吧。”朱宣在马上只抱了双拳拱了拱手。五皇子也笑道:“此次来父皇有交待,是来王爷军中摔打来了,还请王爷不要过于拘礼客气才好。”
朱宣道:“殿下太客气了。请。”薛名时带了马退后,朱宣陪了五皇子缓缓进了军营,在自己的大帐前下了马,才对五皇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大帐:“那里是给殿下预备的,有不周全的地方,还请明言。”
五皇子看了那大帐,一点儿不比朱宣的大帐差,满意地带了一丝笑容道:“有劳王爷了。”
诸位将军都候在了帐内了,一一行礼过,报了姓名,五皇子努力地记住姓名,就费了一番心思,下次见了不认识,那就是笑话了。
见了将军们都是粗鲁的多,五皇子心想,这些人要怎生弄到一起去。一个个回话请安象在耳边打炸雷。
皇宫后院,多是柔声细气的人,平时见几个将军,也都是有礼斯文的。这一次帐内不下百员将,怪不得要这么大帐篷。
想想给自己备的帐篷,五皇子心想,给我备那么大的帐篷不过是为了礼仪,我平时是一下子会不了这些人去。
眼前这些人看了自己,表面上象是尊敬的,五皇子突然觉得贸然来了军中,要步步小心,自己对于军事也只是纸上谈兵的多,不然一不小心,会被人笑话了去。
同朱宣笑道:“临来时,让我的皇妃去看了南平王妃,现在好的很,王爷班师之时,也是喜得贵子之时。”
一向对了外人少有笑容的朱宣一听就笑了,帐内的将军有大胆跳脱的,就笑了起来:“王爷敢是想王妃了?”
帐内一片哄笑声,虽然还是端坐着,可是都乐得不行。
朱宣也不以为意,挥手止住了笑声,才道:“我是想老婆了。你们难道都不想?齐得胜,王进虎。。。。。。”一连点了好几个将军的名字,喝一声问道:“你们家里夫人们也都有了身孕了,你们想还是不想?”
将军们齐声回话:“想”又是声振大帐,朱宣很满意,点头道:“想家人,那是必然的。家里人也挂着我们。所以,”他环视了将军们,加重了语气喝问了一声:“放开了手打,早点打完,早些回家看老婆。”
五皇子听了将军们又是齐声回话了:“是”然后就是哈哈大笑了。
玉妙看了瑶池回来,进了房里看了外面一地的大太阳,房里明窗都打开了,房后是沿了水,水上有一座小亭,有一点儿风就一点儿暑气也没有。
太夫人特地指了玉妙住在这里,玉妙坐在房里,看了丫头们正往房里换冰块,夫人们陪了她说话,笑道:“今天上午去看了人,要来请安的人一定都要下午来的。”
玉妙一笑,知道她们指的是哪些人,跟了表哥军中去的人,他们的家眷,无事就三,二天进来看看,说几句看了自己一个笑脸才算是安心。
有时候晚上想了,整天对了人笑,笑得脸都有些酸了。下午睡了起来,桌子上放了一封信,玉妙心一跳,夫人们看了她出来了,笑着站起来接了她坐下来,呈上了信来:“王爷有信来了,是专给王妃的。”
信上是表哥熟悉的笔迹:妙姐儿亲启。玉妙拿了信在手里,要笑话表哥了,妙姐儿是昵称,他就这么写在信上了,也不管别人看了去。
想想也没有人看,表哥的信一向是专人寄送的,玉妙抽出了信,看了信里内容,不看也知道,要听话,要听母亲的话,不要任性,最后是一句:有一位丁正岩夫人来拜,秀才衣巾,可善待之。
丁夫人?玉妙刚看到了这里,外面就有人回话了:“丁夫人来了。”
玉妙收了信,含笑道:“快请进来。”
丁夫人进了来,见了王妃也是心里高兴,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时时见了她都有笑容,明媚灿烂一如春花,真是再不好的心情看了也是要心情好的。
丁夫人刚从晋王府里来,晋王妃就不象眼前的这位南平王妃了,晋王妃有些不高兴,还给了脸色看:“听说你拜南平王妃拜的勤,丁秀才现在南平王军中,也是晋王安排的。”
丁夫人心想,你这是替自己说话,还是晋王的意思。家人现在南平王治下,别人都来买好,我不能不来。
就陪了笑脸一一的开导,说了别的逢迎话才把晋王妃哄好了,丁夫人出了府门就往南平王府来,就是拜会,我一向也是先往晋王府中来的。
路上想了外面男人做事,没官没职的,做一个清客,又有些薄名,平时除了晋王,几位皇子都有约过。夹在这些达官贵人们中间,混一口饭吃,一定也是不容易的。
丁夫人这样想了,更要来南平王府了,我只管拜我的,不高兴我哄的好就哄,哄不好回家种地去,家里还有几亩薄田,夫妻度日,总是饿不死人。
玉妙让她坐了,对夫人们笑道:“昨儿快马送了一些荔枝来,取些来给丁夫人。”丁夫人就道了谢,和南平王妃坐在一起,象是觉得亲切的很。
从第一次来拜会,就很关切,时时来都是有一些新巧的点心或吃的。丁夫人所以不觉得这样的对待是有些过的。
两个人坐了,就说一些打仗的事,互相问了有没有信来,丁夫人年长的人,对了南平王妃良久,就会当她是一个小姑娘一样体贴。
玉妙打量了半天,自己才笑了,眼前这位丁夫人怎么看怎么不象是表哥外面的人。表哥外面的人都是娇艳美貌的,而且三十岁左右的人居多,想来都是表哥年青时认识的,一直就这么处着。
丁夫人年纪四十多了,又和气大方,五官端正,不是一个娇艳的贵夫人。玉妙心想,为什么信里特意交待了要对丁夫人好。
好在我一听说了是晋王府中出来的,对她们从来不失礼,而这位丁夫人,也有可亲之处。
玉妙自己暗笑了自己,丁夫人说话谈吐都是端正的,怎么就把她当成了表哥的什么人。幸好表哥不在,要是表哥知道了,又要说淘气了。
错把慕容夫人弄错了,已经是羞红脸一次,幸好这一次表哥不在家。
丁夫人一向也从不多坐,玉妙也从不勉强她多坐一会儿,有时心里也好奇,多坐一会儿,说会儿话,让我明白明白。房里一向陪了自己的人多,这几天就有人送了小孩子衣帽来,上面都缀了美玉,样式不少,沈玉妙是不闲着也不怎么忙着,打发时间的事情多的很。
第三百三十六章,乱云(十)
第三百三十六章,乱云(十)
朱禄在外面书房里,和朱福在说话。朱福留了下来,两个人坐在房里,嘻笑了在说话。
朱福笑道:“怎么家里这些妈妈们,都说王妃是男孩子。”
朱禄笑道:“这种话谁不会说?福哥,你成亲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有?”
朱福就笑骂了道:“你也订了亲了,眼睛看了别人,你自己也弄一个去。”
朱禄嘻笑道:“提这个作什么,一会儿王妃用了晚饭,我们出去喝酒去。”正说着话,如音走了来,在外面喊了一声:“朱禄。”
朱福就忍不住笑起来,朱禄脸有些红了,忙站起来出来,树下站了如音,看了他出来,道:“王妃唤你去。”
朱福在书房里看了朱禄和如音一前一后走了,笑一笑,把窗户关了起来。
玉妙坐在房里,轻轻摇了团扇,天有些闷热的,象是要下雨,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儿如音进了来:“朱禄来了。”
朱禄也进来了,玉妙就对如音道:“你出去吧。”
看了如音出去了,才对朱禄道:“常来看我的那位丁夫人,听说家里人是晋王府里的清客,怎么又去了表哥军中了?”
朱禄笑道:“这位丁正岩是秀才衣巾,也是一位名士,才名在徐先生和史先生之下,王爷四年前是一心想笼络他,只是说晚了一步,他功名不中,带了家小在京中要生活,就投了晋王门下。”
玉妙就明白了,表哥让我善待他,原来有这样一段故事。玉妙笑道:“我说呢,怎么晋王府中的人去了表哥军中。”
朱禄会意,王爷和晋王不好,京里人人都知道,就是晋王妃有一次在宫里遇到了王妃,也是脸一寒,倒是王妃不以为意地冲了她点点头,晋王妃才算是有了一个笑脸。
玉妙笑道:“徐先生是名士,那是当然,史先生的亲事是我许的,不是名士我也不会许了他,不知道这位丁秀才,又是怎么一个才名?”
朱禄笑道:“这位丁秀才倒不象徐先生能文会武,只是应辨机智,与别人不同。有一年京都大旱,他写了一篇条程,也是好的。只可惜了秀才衣巾,没有递上去。后来王爷看到了,起了爱才的心,让人去找他时,不想为晋王所用了。现在到了王爷军中了,奴才揣摩了王爷的脾气,一定会来信让王妃好好对待他的家人。”
玉妙就笑了,朱禄猜的一点儿也不错,就笑道:“听起来,这倒是一个实干的人,不是虚来的名气。表哥是来了信,让我照顾他的家人。咱们以后就用些心思,能照顾的到的,就照顾一下。前面跟了表哥打仗去,后面也让他放心。”
朱禄听了就笑道:“王妃说的是。不过也不能太过于明显了。晋王府中一定会有照应的,如果晋王府中不照应,或是有照应不到的地方,咱们再去,也还说的过去。如果咱们跑在了前面,倒象是有意的。”
玉妙摇了摇团扇,笑道:“你说的很是。”那就象是有意的挑唆了,朱禄是这个意思。
玉妙想了一想,才笑道:“那这样好了,那几位来拜的夫人们,有几个都是晋王府中的,咱们一般儿对待。”
朱禄笑道:“就是这个意思了。”看了玉妙还在想了事情出神,提醒了一句:“六姑娘明天要回家了,王妃明天去不去送?”
玉妙想了想道:“天这么热,我就不去送了吧。你去送送吧。”朱禄答应了,如音走了进来。
她在外面看了朱禄与王妃谈话就是这么久,也不怕王妃累着,就进来装着换茶,玉妙看了如音进来,就下意识地看了朱禄一眼。
朱禄觉得这一眼看得浑身打了一个寒噤,忙站了起来笑道:“王妃没有别的吩咐了,奴才要出去了。”
如音嘴角边有一丝笑意,玉妙也笑了,道:“你去吧,有了事情我再来找你。”朱禄答应一声就退了出来。
玉妙每一次这样看了他,就感觉朱禄象是在落茺而逃。她抿了嘴儿笑一笑,轻摇了团扇,看了窗外水面上的睡莲,今天早上刚刚有一朵花苞浮出了水面,黄|色的花朵在夜风中,虽然看不出来颜色,也可以感觉到那如水一样的温柔。
朱宣散了将军们,五皇子也散了从人,两个人在帐内谈了一会儿,五皇子才出来,有士兵引了送到为他安排的帐篷里去。
朱宣这里才坐下来沉思了,刚才五皇子的从人一一也见过了自己,那个辛文,白从光,朱宣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朱禄在孙家客店里看到的搜查自己的人。
朱禄回来说了以后,然后就是九老爷进来说。有一次在路上,朱寿特意指了:“王爷,就是那两个人。”
另外还有一个人就是自己一直久觅不到手的丁正岩。他今天见了我,象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不过立即就不卑不亢了。
怎么看这个人和晋王怎么不合适,还是象是我的人。朱宣并不着急,你还是自己送到我手下来了,让你自己好好体会,跟晋王的好,跟我的好?
想想将军们今天开玩笑,说我想老婆了,朱宣微微一笑,听五皇子提起来,还真的有些想了。该收到了我的信了,信里交待她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做的好,天天就淘气去了。
离京里妙姐儿身子有些显了,这又过了几时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朱宣在军中也是时时后悔了,不如早些送她封地上去,那里很清静,在京里是不得清静了,树欲静而风不止。
想想也觉得放心,父母亲,卫夫人,蒋家,贴身四位命妇,朱禄带了一应服侍的人,还有。。。。。。
朱宣又是一笑,眼前军务地图,战报章程,怎么能分了心去想妙姐儿,他收了心思,走到地图前站住了脚。
朱喜朱寿走进来,帐内无人,就走到朱宣身边,悄声道:“王爷,那些人里就是天天查我们的人。”
朱宣无声颔首了,朱喜朱寿不说话了,各自去做自己的去了。两个人都是一个想法,在京里得罪我们太深了,居然还敢军中来。
朱宣也是淡淡的思忖了,晋王这个胆小鬼,派了这些人来试刀。让我看看,是榻边利刃呢,还是一堆无用废铁。
转思了五皇子,虽然看了是个少年,可是皇子们争斗时,手段一点儿也不差,当然后面有郑贵妃,这位进宫多年的贵妃,一直荣宠不衰,当然是有相当的手段。
五皇子是附在母亲翼下呢,还是自有主张的人,这一下子可以看得清楚了。皇上有时也装作了无意中探问,卿觉得哪一位皇子可担大任?朱宣无话可回,久不在京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直是不好回话。
朱宣这会儿觉得精神来了,外面有敌人,身边有对手,不由得他不来精神。
五皇子进了军帐,看了看帐内摆设,不比朱宣的帐中差,不由得又满意了。他一行跟了有十几个人,晋王送的六个人也在其中。
见了五皇子与南平王单独谈话,就看了五皇子脸色,只是如常,没有一点儿不乐意或不好的地方。
五皇子坐下来,命行人们一起也坐了,才笑道:“刚才与南平王谈了,他也说军中得力的人不够用的,让我把带来的人安插到军中各处去。我特意来听一听你们大家的意思,都想去哪里?”
跟了五皇子的从人都说道:“我们是来服侍殿下的,殿下才是监军,我们就跟了殿下。”五皇子笑道:“好,你们就跟了我吧。”
这才看了晋王送来的那六个人,笑道:“丁先生,你的意思呢?”
丁正岩见五皇子点名问自己,不能不回话,沉思了一下道:“我随了殿下来军中,也是侍候殿下的。殿下去哪里我理当去哪里,不知别的先生有没有好的建议?”
就看了一旁坐着的吕明文,这才是晋王真正的亲随,白行光也好,辛文也好,都是退后。这位吕明文是晋王府中的家生子儿。
吕明文这才道:“晋王爷送了我们来,都是服侍殿下,为殿下分忧的。五殿下来军中明是监军,实为陛下磨练栽培的一番苦心。”
五皇子笑听了,心想,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听了吕明文又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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