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单独又留下了南平王,让别人散去了。皇上拿了一封信给朱宣看:“朱卿,这是你的事情了。”
朱宣接过来打开一看,却是吐蕃发来的一封战书。皇上笑道:“这是今早送到宫里来的。那位吐蕃王爷,对你很是不服气呢。”
上次打败了,这次不服气也是有的。
皇上看了朱宣打开了战书看了一遍,眼睛立时就亮了。皇上也微笑了,这个臣子从来不服输,战书上指名要他出战,他决不会不去的。
朱宣看完了,立即就跪了下来:“臣请皇上恩准,这就应战。”上次赢得不过瘾,这一次再来好了。
皇上当时就抚须大笑了:“好,朕知道你必定是要请战的。”
朱宣出了宫门,才想起来玉妙来,心里有一丝歉意,可是这没有办法。打仗呢,我泱泱大国,难道说不应战。
我前方去了,妙姐儿要留在京里,交给母亲我最放心。朱宣打迭了一心的柔情,回去好好的哄她。
沈玉妙还坐在房里,想了表哥晚上回来,就可以去对母亲说了,再请了父母亲一起封地上去。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文锦,书锦,朱明,朱辉的亲事还没有议呢。
正这样想了,看到朱宣走进来,玉妙就笑着迎了上去:“表哥。”
朱宣无限温柔:“妙姐儿。”看了她一脸的高兴,一会儿说完了就不是这个高兴的表情了。
他搂了玉妙,往房里走,笑语了她:“今天看了高兴的很。”玉妙笑道:“要回去了,当然是高兴的。”
第三百二十三章,离开(一)
第三百二十三章,离开(一)
沈玉妙安安静静的听朱宣说完,什么也没有说。只问了一句:“表哥明后天就去了?”
朱宣看了她微笑:“再陪你几天。”
皇上说:“他们要打,让他们等几天。南平王妃刚有了喜,就撵了你去打仗,朕成了无情人。十天后你再启程吧。”
玉妙就看了朱宣,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我牵挂你。”
朱宣柔声道:“表哥也牵挂你。”
两个人依偎着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去对太夫人,老侯爷说。
朱宣把玉妙郑重的托付给了母亲,对太夫人道:“妙姐儿小呢,又有了孩子。儿子不在,请父母亲多多经心。”
玉妙贴了他坐,看了太夫人笑对了表哥道:“你放心,我看了她,我才最放心呢。”
为了孩子,朱宣觉得还要再交待玉妙一声,他才能安心。
两个人回了房里,玉妙也有话要对他说,先笑了道:“表哥,我和你说话。”
朱宣就道:“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玉妙笑道:“我们谁先说?”
朱宣道:“过来坐下。”携了玉妙在锦榻上坐了下来,玉妙看他又与自己对坐了,是一个夫妻对话的格局,有一些异样,也坐了下来。
自从自己有了身孕,一向坐下来是贴了表哥坐,我不坐过去,他也拉着我坐下来。
玉妙并没有乱想,她心里只有自己的事情。朱宣坐下来又是端坐了,看了玉妙道:“你说吧。”
玉妙想了一想,才说了出来:“表哥不在,我自己当然会经心,父母亲也会照看我。不过我还是想对表哥说一声,嫉妒我的人只怕是不少。。。。。。”
不想看到昭阳郡主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听了高阳说的话,昭阳郡主帮高阳公主出的那些打孩子的主意。
沈玉妙第一是个时时有自知之明的人,以我一人之力,憾不了大树。我要是以为我自已能在这里呼风唤雨,那就不必了。
偶尔时时的会惹一下朱宣,不过是人之初,性本善。温室的花朵当然不比沙漠里的仙人掌,保护过密,心生娇纵也是必然的事情。
好在她自己还心里明白,没有太过份。别人对你好不好,自己心里最明白。
她如星一样的双眸看了朱宣,表哥一走,好象是少了依靠。其实这依靠只是心里的,穿越前衣食住行,找工作,全是一个人。没有靠了父母家人,也没有的靠去。
朱宣听完了会意,心里舒服的不得了,有了孩子果然是能懂些事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对玉妙保证:“你放心,表哥不是好惹的。有这么大胆的人,我宰了他。”
玉妙也笑了,这句话倒是相信你。朱宣又加了一句:“在京里动不了他,我把他弄走了,也能宰他。”
玉妙笑道:“好。”这句话就更象是表哥说出来的。
“妙姐儿,”朱宣郑重喊了她一声,玉妙本就一直在看了他,就嗯了一声。看他的表情很是认真,象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交待。
朱宣是一定要交待玉妙:“刚才说的是别人,现在要说说你了,妙姐儿,表哥不在,饮食行走都要自己经心,不要事事全指了母亲为你操心去。如果是你不好,”
玉妙就看了他的脸色又拉了下来,语气也极严峻:“表哥回来,对你动家法。”
从来都是掌中宝,沈玉妙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她不敢相信自己刚听到了,先是不依地喊了一声:“表哥。”
朱宣相当严厉的看了她:“没听明白?”
玉妙就看了他的认真严厉,却是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也是我的孩子。。。。。。”
天底下有这么对孕妇的吗?
看了朱宣格外认真的面庞,沈玉妙微笑了:“我听到了。”
朱宣伸出了双臂把她抱到了怀里,轻声道:“要记住了啊。”玉妙埋首在他怀里,也轻声道:“我知道。”然后又轻声说了一句:“这也是我的孩子啊。”
谈完了这一席话,朱宣也真的有一点儿不放心。
他想想在家里,有母亲照管。自己朝中结交的人是也不少,可是想一想,照看玉妙的人越多越好。
他想起了卫夫人,一个聪明女人。晋王屡屡的打她主意,居然也被她推开了来。有一次晋王在皇后宫外,让人给卫夫人送东西去。
没有过一会儿,皇后就让人请了晋王去,含笑道:“我是你嫂嫂,不是外人,只管进来看我。何必又送了这个来。”
一旁的几上摆了晋王刚送给卫夫人的东西,让晋王羞的不行。
看了玉妙睡下了,朱宣还在想了这件事情。
消息传了出来,总有一些世交为朱宣送行。朱宣带了酒,静夜里在长街疾驰而过。突然住了马,回身问了朱寿:“皇后宫中的卫夫人,住在哪里?”
朱寿立即就回答了出来。朱宣道:“带路。”朱寿没有问什么,先奔了前面去带路。
下了马来,对了面前一扇木门,朱宣道:“敲门去。”
朱寿敲开了门,里面的家人很不耐烦:“谁啊,这么半夜三更的?”
开了门一看,这是跟了沈居安的家人,王府里也去过,认识朱寿。朱寿道:“进去禀一声,王爷来了。”
家人这才看到了夜下站着的朱宣,忙跪下来行礼,朱宣大步走了进来,房里的人已经被惊动了,有灯烛点亮了,沈居安在房里问了一声:“是谁来了?”
跟在朱宣身后的家人回了一声:“王爷来了。”房里有些慌乱,沈居安的声音也有几分慌乱:“我就来。”
他只披了衣服,立即就起来了。见了朱宣就问了一句:“妙姐儿怎么了?”
朱宣意态悠然:“妙姐儿好着呢。小婿在这附近会了人,过来看看。”
沈居安放下了担心玉妙的心,请了朱宣进来坐,等他坐了下来,沈居安明白过来了,女婿来捉岳父的j,这件事情也只有眼前的这个好女婿能作得出来。
卫夫人也起了来,她倒是不慌乱,睡妆不及更换,只加了外衣袅袅就走了出来,卫夫人才不管朱宣是来做什么的,这是我的房子,我是主人的能不会你,虽然不是你的岳母,可是也不能失礼于你呵。
卫夫人才不躲了他们,我没有什么可躲的。人人都知道。
朱宣见到了她,郑重站了起来,给她深施了一礼:“久不见母夫人,特来问候。”
沈居安与卫夫人相视微笑,有这么半夜三更的来问候吗?这小子又想做什么。
卫夫人高兴了,从来没有见过南平王这么有礼过。
玉妙第二天睡起来,难得看到朱宣在房里,他端坐在了锦榻上,看了玉妙走出来,随口说了一句:“起来了。”
玉妙就问他:“昨天说是谁请客,回来得那么晚。”玉妙是先睡了。
朱宣就告诉她:“请客呢回来时辰也还好,后来去见了岳父,商议一下他和卫夫人的亲事。”
玉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立即有了光彩,笑道:“你说什么?”
朱宣笑道:“你呀,又要帮人操办亲事了,不过悠着点儿,别太劳累了。”
玉妙哎呀了一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笑道:“表哥说的是真的?”
朱宣笑了:“我几时哄过你?”
玉妙笑道:“好,亲事什么时候办?”
朱宣悠悠闲闲地道:“卫夫人今天去皇后宫中禀皇后去了,我刚禀了母亲,请她去皇后宫中也去禀皇后了,快快的办了吧。”
玉妙笑道:“那表哥走以前,还来得及喝父亲的喜酒呢。”
朱宣道:“那当然是喝了再走。”
沈玉妙觉得这件事情真是称心,到了下午才想起来,问朱宣:“怎么亲事定得这么急?”
朱宣道:“岳父与卫夫人,都什么年纪了,再说这件事不是早就有了。”
玉妙看了他,说的象是真心话。不禁一笑:“是父亲请了表哥去的,还是表哥自己去的?”
朱宣道:“还不都一样。”
沈玉妙一笑,这可不一样。等我见了父亲和卫夫人问一问就知道了。
卫夫人与沈居安的亲事也是匆匆举行了,总要让好女婿放心的走吧。
两个人洞房里私语,提起了被逼婚都想笑,一对成年人,被一个晚辈给支使了,两个人还高兴得很。
“这么疼妙姐儿,我就放心了。”这是沈居安。
卫夫人只是微笑了,她才没有那么容易放心的,但是附合了:“当然疼她,妙姐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第一个孩子,不仅是他看重。太夫人,老侯爷,都是看重的很呢。”
沈居安一声轻叹:“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卫夫人心里也时时这样想了,就是在宫里,皇后自从知道了她与南平王妃这样一段渊源关系,也背后里与她闲话:“如果是个男孩子,你也可以早一点放心。”
南平王妃成亲那天,卫夫人请旨蒋大夫去,皇后也知道她关心的很。
卫夫人当然也微笑了:“谢娘娘关心。我也这样想。”听了沈居安也这样说,就宽慰他:“可以再生。”其实心里也没有底气。
沈居安又长吁了一口气:“这门亲事订的,让人时时悬了心。一会儿觉得好,一会儿觉得担心。妙姐儿母亲去后,我还真的没有打算他会守婚约,没有想到。。。。。。”
朱宣之行事,让别人看了一会儿在浪尖上,一会儿又在谷底里呆着。
第三百二十四章,离开(二)
第三百二十四章,离开(二)
第二天一早起来,来问安的是玉秀,卫夫人是让沈居安亲自送了她回去,这样也可以大家放心。
还没有回去呢,要办亲事了。玉秀不得已参加了父亲的亲事,心里后悔不迭。自己好好的跑了来京里,现在才回过味来,王柱儿是一件羞事。
本来是想请了父亲回家,却又事与愿违,参与了父亲的亲事。
父亲的洞房花烛夜,玉秀睡了下来想了很久,为什么姐姐可以恣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就不行。
她更为奇怪的是,姐姐怎么能让王爷那么宠爱她?
沈玉妙如果听到了这句话,也许也只是笑一笑。不明白的人和她说什么也不会明白。
朱宣要离京,沈居安先不送玉秀走,成了亲,就顺理成章接了她来家里住,玉秀不愿意呆在家里,就往王府里跑。
第一次去,王爷在;第二次去,王爷还在。沈家来的那个人跟了玉秀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家人。也劝了她:“听说王爷要离京了,当然是陪了大姑奶奶。六姑娘停几天再去吧。”
朱宣在房里对玉妙是千交待万交待,玉妙就含笑看了他,一一的点头,再没有说过:表哥对你动家法。”
玉妙心想,我在乎这个孩子的心与你一样呢。
朱宣有时也要出去,应酬一下人。知道他要走了,要会的人还不少,也有他的旧相识。
玉妙坐在锦榻上,心里时时好笑,我这个醋山醋海,也还有贤惠的心。想一想表哥回来,还是要对了我好哄,玉妙也能放得下来。就出去了,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正经事。
身边现坐了四位贵夫人,林,程,房,厉四位夫人,这是太夫人也挑选过的,都是有品级的,丈夫都在朱宣帐下或治下的。
两位将军夫人,两位文官夫人。刚刚进来陪了玉妙。
玉妙见了这四位夫人后,晚上无人对朱宣笑着说了一句:“我想让薛夫人,尹夫人来陪我,又觉得让她们离家太远不好。”
朱宣就笑着安抚她:“这四位都是命妇,母亲亲选的,而且皇后宫中也有旨意,要安排命妇过来。等表哥回来,带你回封地去,你想谁就见谁。”
玉妙就微笑了,道:“我知道了。”朱宣原本是想让薛夫人来的,薛名时那个小妻子与妙姐儿一般年龄,温柔敦厚,又与妙姐儿相熟又相厚。
可是早早的就知道了薛夫人来不了。看了妙姐儿一点儿也没有提,对薛夫人就更满意了。薛夫人向来不喜欢把自己的烦难事说给别人听。
如果不是玉妙看了出来她窘迫了,主动提出来要帮她。薛夫人也不会说。所以信里从来也不提。
朱宣之所以交待玉妙,是看得太多,作的太多。听了薛夫人的事情,朱宣是有几分明白了,但是他也没有说。
尹夫人就不用提了,疯丫头,朱宣就没有喜欢过她。
见玉妙这样问,朱宣笑着对玉妙说了:“刘全家的,又生了一个。”
玉妙笑道:“是哪一个生了?”
朱宣道:“还有哪一个。是别人还要对你说。”
玉妙笑道:“男孩女孩?”
朱宣看了玉妙的腹部,微有隆起:“又是个男孩子。”
朱宣听了都有些嫉妒了,怎么一胎一胎都是男孩子,妙姐儿要是这样生就好了。
玉妙有些向往:“长的象谁?”上一次本来想看一看,结果没有看到。被表哥撵回去了。
朱宣笑道:“当然象父亲,男孩子有不象父亲的。”
玉妙又关心了一句:“表哥赏了什么?”
朱宣笑道:“替你赏了的,不用你担心。”京里的管家找了一个空回了朱宣一句,朱宣想一想,对管家道:“替王妃赏了她和孩子。”
玉妙这才笑一笑,表哥这件事情做的不坏。
四位贵夫人都是三十多岁,刚来的时候让沈玉妙悠闲的生活很是充实了一会儿,这四个人看了都是端正的。古代的妆容之下就没有几个丑女人。
这四个人,能过了表哥那一关进来陪了自己,不会又是表哥的什么人吧。
别人陪了她半天,被她观察了半天,没有一点儿端倪,一个也不是的。想想表哥也不会这样做。
看了坐了锦榻上只是思量,林夫人笑道:“王妃坐累了,咱们出去走一会儿。”
玉妙笑道:“好。”四位夫人一齐争着来扶她,围随了她出去,大家说一句话都是讨她喜欢。四个人每天来陪了她,直到王爷回来,才出去。
玉妙头两天里看了四位贵夫人,心里就只想起来薛夫人。尹夫人来不了,早有先见之明,表哥不喜欢她。
薛夫人为什么来不了?表哥只是说这四位命妇怎么怎么好,玉妙也没有话说了。那么远的路到京里,总不能为了自己喜欢让别人丢了家来陪自己。
玉秀总算进了来,总算遇到了王爷不在房里的时候了,她一进来,就看到灿烂的花丛旁一群人。
姐姐从来都是夺目的,身边多了几个人,都是服色艳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已经是六,七月份的天气,都是衣衫单薄,手里各拿了团扇,这一丛鲜花旁是几株碗口粗的大树,一点儿阳光也没有。夫人们这才陪了玉妙在这里流连了。
玉妙握了团扇,看了玉秀走到面前来,笑道:“好几天不见你了。”
玉秀看了她,笑道:“我是想着进来陪姐姐的,只是怕姐姐劳累。”看了多了的这几个人,一个一个都是姿容娴雅,见了自己来,都欠身微笑了,只是不明白身份,不好称呼。
玉妙对夫人们笑道:“这是我六妹妹玉秀。”
夫人们都行了礼,见玉秀回礼并不端庄,都笑一笑,王妃出身不好,小生意人家出来的,人人都知道。
而且也打听过了,王妃并无同胞姐妹,家里只有妾生的姐妹,不用问了,这位六姑娘一定是妾生的女儿了。
陪了王妃当然是件美差事,四位夫人,两位将军夫人,家人要跟了王爷出征了。两位文职官员,也是随了王爷去。
在家里没有事情来陪陪王妃
古代幸福生活第62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