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左边,楼梯为界,互不打搅。”
男孩儿一言不发,从她后面擦身直接走向右边,进了屋,关了门。
草草高跟鞋一踢,“噔噔瞪”下楼拿起电话就吼,
“庄虫吗,我快疯了!快出来救救我!”
咳,庄虫历来就是她的个“垃圾桶”。
草草大口大口地包着韩国泡饭,还在不晓得几烦躁地说,
“你不知道,他小时候象只讨厌的猴子,现在就象———就象一个要死不活的鬼!我还要和他住在一起————”
庄虫一颗花生米一颗花生米地往嘴巴里丢,就皱着眉头望着她,
“你既然这样不能容他,就应该坚决不接受,现在鬼叫鬼叫有什么用,”
“我还不是想还了裘起的债,”
庄虫冷笑下,“哈,债,你欠的债还少了,第一个男人哈?”
草草满口包着饭不做声了,
“pitifulgirl,对他那么有感情,他不知道————”庄虫了她的头,草草烦躁地把她的手打开,“这是债,你知道个屁!”
庄虫笑,你就嘴硬吧!
好了,不撩她的短了,
拿起筷子挑剔地挑了挑那鱼,随口问,
“和太子爷搞得咋样了,”
草草喝了口水,打了个饱嗝儿,“还不错,他挺———”草草笑了笑,“办了才知道。”
庄虫摇头,
“真的别大意,郑显是只笑面虎,杀人眼都不眨一下的,你别玩出火儿,”
草草摆摆手,
“杀什么人呀,老子只管他上床那点事儿,顶多玩坏他的命g子,”
极其轻浮!
“草草!”
庄虫很严肃地喊了声她,
草草拍拍她的手,“安了安了,我对他没兴趣,咱也看得出来,这个不好惹,我只‘尽力’完成任务,拿到去上海的票儿,ok!剩下的‘家族恩怨’他们家的,”
“能全身而退吗,”
这时,草草抬起头,微笑,“所以,我忍了裘山山。”
庄虫,无奈摇摇头,
所以说,草草能游刃有余玩了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19
草草接到郑显的电话时,正在上打麻将,这里人还没混熟儿,可把这家伙闷死了,只能这样解解渴。
“什么?今天晚上?走这么急,去那么冷的地方我连羽绒服都没买———”
“买什么,军大衣比什么都暖和,我一会儿过去接你,你快准备一下。”
郑显电话挂了。草草叉着腰想,我这容易吗,就为了搞你!
下了楼,
“何阿姨,我要去东北出差一段时间,今晚就走,家里您帮我多来看看,———”她挠着脑袋左右看了看,想了想还有什么要交代,“哦,住我家那小子您不用管他,他自己管自己。”
阿姨笑。阿姨也见过山山,很漂亮的个孩子,也很听话的样子,回来就进屋学习,而且,生活习惯很好,自理能力也强,可就不知道怎么草草蛮不喜欢他,两个人在家话都不说。
“放心吧,有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
草草感激地点头,又塞了点儿钱给阿姨,阿姨不要,“工资已经很高了,————”
草草反而不好意思,“阿姨,您别误会,我这人平时做人马虎,————哎呀,您就拿着,”
塞阿姨手上,草草连忙转头上楼。这正儿八经做好人时,草草是万万不会表达!
上去就清东西啊,女人嘛,带的东西多,不过,草草也知道这和一蛋儿去军营“忆苦思甜”一个理儿,还是按着点儿别那么讲究了。一个小皮箱,完事儿。
郑显开着军用吉普来接草草时,草草已经整装待发,正赖在客厅沙发上玩psp。
郑显手里挽着一件军大衣走进来,“准备好了?”
草草耸耸肩,
郑显把手里的军大衣递给她,帮她提起皮箱走出去,
“这是新的,”草草笑眯眯,
郑显回过头,笑,“难道给你旧的,”
草草抱着军大衣,高高兴兴跟他出门,
正这时,院儿门打开,山山放学回来,
山山看见她和郑显,又一副出远门儿样儿,也只是淡淡看一眼,错身走了进去,
草草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这几天我要去东北,你在我家可要老老实实!”
山山象没听见的,照样直走直进,
草草狠狠瞪了眼,转身上了车,
“你弟弟?”
“不是,朋友的孩子,读高中上我们家借住———”
山山听着她几不耐烦的声音慢慢掩没在汽车的启动声中————
“艰苦”之旅从出行起就开始了。他们没有坐飞机,而是坐火车先去长春。不过,到底有太子爷同行,级别低不了。
随行六七个人,就草草一个女的。所以,软卧里给草草单独搞了间房。
幸亏还有psp,草草游戏换着玩儿,这个打通关了,换下一个。可,总有玩厌的时候。
草草一动心思,那些男的难道睡觉?说不定在打牌呢,我也去凑凑热闹。于是,开了门出去准备到隔壁包间去找乐子。
出去了,走到隔壁,隔壁门半掩着,草草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南京那边儿,那事儿是闹大了,捅上来了,看来是有那个动向去整整了,”
“他妈刘庆余也是太贪了,几百万几百万的搞,胆子逼大!”
“你说,这次谁去好,”
“南京是个老军区,g深蒂固,关系也复杂,一般人去,搞不下地,”好半天,这是太子的声音,
“那——”
草草没那个耐心听下去,她敲了敲门,倚在门边头歪着,看见里面坐着四个人,全是军装,肩头杠杠星星晃眼!
她只认识郑显,笑着望着他,
“忒无聊了,咱们搭台子玩双升吧,”
男人们脸色这时都暧昧下来,太子爷给她提的箱子上的车,这位啥关系,还真不好说,
就见郑显靠在椅背上懒懒地松了松领口第一颗扣子,
“双升有什么玩头儿,会玩麻将吗,”
你看着咱启草草同志那眼睛就一亮!
“这儿能玩麻将?”
一个男人站起来,帅气地笑起来,
“这儿什么不能玩儿,小杨!小杨!”就见他喊起来,这时,一个还是穿着军装的男人连忙从另一个包间走过来,笑着,“什么事儿,冯参谋,”
“去搞个麻将桌子,他妈这干坐着是无聊,”
草草还歪在门边笑的不晓得几高兴,没办法,就像老烟膏子,就好儿这口!
20
咳,这确实是个玩家子,你看她那牌,她那甩章子,———草草同志在麻坛混迹小十几年不是没有“成就”的,
“八万!”
“杠!”
红中癞子杠,口口番,草草玩得最j,且,玩得大!这每一扎口,就是翻番,草草在外面跟人打牌,有时候一夜就是几千块的输赢!
“草草,这是个高手啊,坐你下家你都不给牌喂的,”
她下手这个的叫秦岭,叼着烟眯着眼笑着说,
草草笑,眉眼一挑,“你们三家打我一家,还不兴我‘自卫’啊,”
当然这是开玩笑,这牌桌上坐着的草草看不出来?都是玩儿j的,跟她一个样儿,各个牌篓子!这又不来钱,打着好玩儿,何来“打”?也就图个嘴巴快活。
“草草,除了打麻将,还喜欢玩什么啊,”
草草一边搓牌,耸耸肩,“玩儿蝈蝈,”
“哟嚯,找到知音了,啥种儿?”
刚才那个唤摆桌子打牌的“冯参谋”叫冯兴,一边出牌一边来了兴趣问,
“冬哥儿,”草草说,
“叫得响吗,”
“怎么不响,牛蛙似的,”
“呵呵,那是好货,”
可不好货?草草的蝈蝈儿要拿出去卖,就那么一只小玩意儿,能顶人家普通家庭一年生活费!她说的“冬哥儿”其实就是冬蝈蝈,大家都知道蝈蝈儿夏天叫得欢,冬天能叫的蝈蝈儿那绝对就是宝贝。草草的冬哥儿过的日子可比人讲究多了,它只有在25度以上才会叫,所以,草草为了让它叫,不仅把空调开着,连热风器也要开着。还有,草草专门放蝈蝈儿那小桶,单价儿就5000!咳,一只虫儿万把块,一只捅儿5000块,还真没多少人养得起,又是空调,又是热风器,象待他妈老祖宗一样待它么,家里一个月下来电费恐怕要上2000块了———————
不过,世上就有这样一群人,不学无术,生来有好日子过,其他做什么不行,玩这些,那个j、专、投入————草草从小就是这一流儿。
看出来了,这几位同志们也看出来了,这位启草草实属一丘之貉,自然亲近不少。
郑显实际上也没上桌打几圈,他事儿多,一下来个电话,一下来个电话,草草笑他“业务真忙”。中途,人家火车上的列车长亲自把饭菜端过来,一会儿又是送水果,一会儿又是奉好茶,咳,极尽殷情之能事。
从北京去长春,即使他们这是坐动车,也要六个多小时,一路上可不就只能打麻将混时间,
“出哪个好,”
郑显坐她旁边看她的牌,她问,
郑显笑笑也没说话,微微抬眉指了指,草草真心领神会,“六饼,”
郑显这段时间都没有上场再打,一直坐她旁边看牌,好像两个人在一块儿玩了,
“诶,这不行啊,你们两个还‘双剑合璧’了,这要来真的,咱们不输得惨,”
他们开玩笑叫,
草草才不脸红,“要不,就来真的?”
你搞不赢她的,这东西最会“顺梯下”,
男人们哈哈笑,又在开玩笑,
草草笑着扭过头看向郑显,看见他也正笑着看着自己,突然,心一动,好想亲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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