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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 (完结)(红袖VIP)第2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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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法医小妾(完结)(红袖VIP)作者:肉书屋

二嫁:法医小妾(完结)(红袖VIP)第29部分阅读

梅思忖再三,决定走靖王府那个专供下人出入的后门,请门房传话进去给柳无风,让他出来见个面,只说有事相求。

冷卉死了,要办的事情很多,各类杂物自后门川流不息地进出,她穿得一身光鲜往那里一站,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所以,找人传完话之后,她很自觉地走到离后门稍远些的墙角下站着等候。

等了没多久,见一名粗使的仆妇,低头弯腰,头上一块方巾遮了大半边脸匆匆自侧门里走了出来。

她神色慌张,手里挽着一只粗布包袱,边走边惊惶地回头张望,竟不小心与姜梅撞了一下。

“哎哟~”姜梅低呼一声,被撞得往墙上一靠,裙角沾了青苔,十分懊恼语气不觉有些不悦:“搞什么?”

“对不起~”对方一僵,头勾得越发低了,含含糊糊道了声歉,掉头便走。

姜梅听那声音有几分熟悉已是一怔,又见她形迹可疑,眼下靖王府里一团混乱,怕是有人乘乱偷盗财物。

若在平时,这种事情,就算给她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反正王府财雄势大,也不怕少这一星半点的东西。

可今天她刚被人偷了钱袋,心中正郁着一股气,见着这鸡鸣狗盗之辈心中便有火,于是低喝一声:“站住,你干什么的?”

莫再追

哪知她不喊还好,这一叫嚷,那人索性撒开脚丫子跑了起来。

姜梅越发生疑,但今日情形特别,若是惊动侍卫来认出自己,传到老夫人耳中,又是一场是非,无奈之下,只得自己奋力追了上去。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追一逃,很快离了靖王府的地界,姜梅没了顾忌,立刻大声了起来:“你再不站住,我可喊抓贼了!”

世态炎凉,只敬罗衣不认人。她一身光鲜,那人只是仆妇打扮,她嚷一声有贼,旁人贪图赏钱,见小偷只是个妇人,十个里有九个会出手帮她拦人。

前面跑的人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停下脚步回头低声哀求:“九夫人,求你高抬贵手,别再追了。”

她越看越觉得此人熟悉,偏脑子一时打结,硬是想不起是谁。

“让我看看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姜梅上前一步,抬手扯掉她遮在脸上的方巾,忽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绿珠?怎么是你?不是,你为何做此打扮?”

府里在办冷卉的丧事,她身为冷卉的贴身丫头,不在府里忙碌,却穿成这样偷溜出来,是什么道理?

“九夫人~”绿珠苦笑着向她福了一礼:“求你别再问了,当做没看到绿珠,放我走吧~”

“放你走可以~”想到冷卉的死因,再想到绿珠那番漏洞百出的证词,姜梅哪里肯放她走:“你得先跟我解释一下。

“如果是关于小姐,绿珠已说得十分明白了,再无半点隐瞒~”绿珠垂下头,死死地捏着手里的包袱。

“有没有隐瞒,谈过才知。”姜梅不由分说,拽着她进了一间酒楼,要了间雅室,把门一关,顺手反锁了门:“包里有什么,给我瞧瞧?”

“没什么,几件换洗衣服而已。”绿珠下意识地抱紧了包袱。

她又不傻,几件衣服哪会撑出鼓鼓的形状?

“是吗?给我看看~”姜梅哪里肯信?上前拽过就要检查。绿珠自然不肯,两个人一拉一扯之间,包袱散开,哗啦一声响,金银细软掉了一地。

姜梅的心一沉,冷声叱道:“这是什么?”

虽说人走茶凉是人之常情,冷卉对绿珠也并不宽厚。

人死为大,主子还没入土,丫环就卷款潜逃,也实在让人太过寒心了一点!

“这,这全是奴婢这些年来积攒下的~”绿珠慌忙蹲到地上去捡拾,嘴里讷讷地解释。

姜梅眼尖,早认出那枝点翠嵌珠凤凰步摇。

她迅速伸出绣鞋踩住,居高临下俯瞰着她,冷冷地逼问:“这件也是你的东西?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不怕我把你送到衙门去?”

别的她不清楚,但这样东西送了佩琴的性命,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呜呜~”绿珠脚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号陶大哭了起来:“老天啊,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

“别哭了,再哭我马上把你送回靖王府去!”姜梅一脸厌恶,冷声喝止。

以老夫人嫉恶如仇的性子,若发现绿珠背信忘义,弃主私逃,定会将她乱棒打死,那比送到衙门的后果还要严重!

事实证明,老夫人的威慑力远比衙门大得多。

绿珠一吓,立刻收了泪,爬过去抱着姜梅的双腿求饶:“九夫人开恩,千万别把我送回王府,否则奴婢必死无疑!”

“老实点!”姜梅抬腿将她踢开,低叱道:“坐起来给我好好说话!”

“九夫人面前,哪有奴婢的座位?”绿珠一脸讨好。

“别跟我来这一套~”姜梅皱眉,踢了张椅子过去。

“是!”绿珠侧着身子坐了,小心地以眼角余光观察姜梅的脸色。

“说吧,好好的为什么要逃?”姜梅打量了地上的珠宝一眼,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准备了这么多东西,看来是不打算回来了。

但是地上的物品杂而凌乱,又不象是早有预谋——不然的话,她应该把东西换成银票,那样目标小得多,风险也可降到最低。

“小姐莫名身死,曼音阁上下都难逃干系。老夫人降罪下来,绿珠不死也要脱层皮,思前想后,不如乘现在老夫人卧病之机,无暇理会我们,先行逃离~”绿珠目光微闪,说得振振有词。

“好个刁嘴的丫头,”见绿珠始终兜圈子不肯吐实,姜梅心中焦躁,蓦地一掌拍到桌上,勃然大怒:“到这个时候还敢虚词狡辩,想蒙混过关!好,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咱们就到老夫人面前去见真章!”

“九夫人,不要啊!”绿珠见姜梅真的发了脾气,哪里还坐得住?滑下椅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叩头:“求九夫人开恩,求九夫人开恩~”

姜梅冷着脸,任她咚咚咚地叩了十几个响头,额头上破了皮见了血,这才叹了口气道:“绿珠,冷卉再不好,与你好歹也有几年的主仆情份。她这样莫名的死了,你难道不想查明她真正的死因吗?”

绿珠直挺挺的跪着,咬着牙并不吭声。

姜梅吸了一口气,慢慢地道:“并不是你不说,真相就会被掩埋,它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

有所图

绿珠的眼里忽地滚出豆大的泪水,似坏掉的机械漏油,滚落脸颊,嘀嘀答答地掉落地面。

姜梅心中暗喜,知道攻破她的心房,放缓了语气,柔声道:“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害怕什么?但我并不是要追究你的责任,我只想帮你。”

“你帮不了~”如意缓缓地摇头,泪水疯狂地流下来:“谁也帮不了我,如果不能逃走,我只有死路一条~”

“不会的~”姜梅握住她的手,坚决而缓慢地道:“相信我,这个世上还是有公理的。”

“公理?”绿珠冷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无情地讥嘲:“九夫人自己还不是斗不过她?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她,谁?”姜梅敏感地捕捉到重点:“男的还是女的?好吧,就算我斗不过,不是还有王爷吗?你连王爷也不信?”

绿珠察觉失言,忙住口不语,沉默半晌,倔强地道:“九夫人,这事与你无关,何必苦苦追究呢?你还是放我走吧,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好吧,就算我肯放你走,你一个孤身女子,带着这大批的珠宝,能走多远?”姜梅一语中的,直击要害:“好,就算让你走脱了,能躲一辈子吗?那人若是权力大得连王爷也无法制衡,你自问又能逃出他的掌心?”

绿珠愣住,眼里流露出凄惶之色:“我~”

“再退一万步,就算你真的躲过了追杀,你能躲得过良心吗?”姜梅耐心地晓之以理:“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把真相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不是更好吗?”

“九夫人,小姐与你并不亲厚,甚至一直针对你,你为什么要帮她?”绿珠抬头,定定地望着她,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你,究竟图什么?”

图什么?是啊,就算查出冷卉的死因又如何,除了解开一个迷团,她能得到什么好处?为什么如此执着?

姜梅苦笑,她能怪谁呢?

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如此,他们接近你总是怀有某种目的;他们的付出,总是因为要索取更多。于是,她的无欲无求,她的执着,就分外地令人疑惑,如果知道她真的图点什么,或许反而心里踏实了吧?

“我,当然也是有所图的~”姜梅微笑,试着以她能理解的方式进行对话:“解开这个谜团,王爷不就对我另眼相看了?说不定,有一天能当上王妃呢~”

上帝原谅她,除了这个恶俗的理由,她一时想不出更好的能令她信服的答案。

可是,绿珠显然相信了,她也安心了,露出了然的神色,唇角甚至带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嘲讽的微笑:“九夫人,总有一天,你会当上靖王妃的。”

姜梅滴着汗,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多谢你的吉言。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

“怎么办呢?”绿珠看着她的眼里倒有了些怜悯:“知道小姐的死因,可能不但不能助你登上王妃之位,反而会成为你的拌脚石,这样,你还是坚持要知道吗?”

“会不会成为拌脚石,我自会判断。”姜梅很笃定地看着绿珠:“所以,你只要把真相告诉我就好。”

“好,我反正已警告过你了,后悔也别怪我。”绿珠点了点头。

“说吧,我准备好了。”

“是,我说谎了。”绿珠的眼里流露出不屑:“小姐肚里的孩子并不王揩油的,那个泼皮,小姐一个眼神他就吓得发抖,哪有胆量动小姐一根头发?更莫说占小姐便宜~”

“你知道孩子是谁的?”姜梅摒住气问,隐隐感觉到这才是冷卉死亡的真正原因。

有人想要掩盖这个真相,所以才会千方百计让人以为冷卉是自缢!

“我说了你会信?”绿珠忽地抬头望向姜梅,目光灼灼,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不论那个人是谁?跟小姐是什么关系,有没有权力?”

“你先说,我自然会判断。”姜梅皱眉,实在不喜欢她咄咄逼人的态度——仿佛,她拿着自己的什么把柄一样。

“孩子,是王爷的!”绿珠看着姜梅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道。

“怎么可能?”姜梅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反驳。

不错,在发现冷卉怀孕的最初那一瞬间,她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君墨染。

毕竟在王府里,冷卉与他过从最密,王府人人都知道她私心恋慕着他。只有他的孩子,冷卉才会心甘情愿地怀着,秘而不宣。

可是,在之后询问绿珠的过程中,她暗地观察了他的眼神,坦荡,真挚,清明,不似做伪。

他曾明确地告诉过她,自己对冷卉并没有男女之情。她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自己,最少在说这番话时,他是真诚的。

而且,她也有理由相信,如果冷卉真的怀了他的孩子,他就算不爱她,就算老夫人再怎么反对,他还是可以将她娶进王府。

没有必要用最恶劣残忍的手段,用杀害自己的亲生骨肉来掩盖真相。

他连青楼出身的绮玉都能容忍,有什么理由不能接受冷卉?

如果老夫人实在不喜,完全可以用空着王妃的位置的手段来安抚,相信只是一个侧妃之位,已能令冷卉心满意足。

道秘辛

“我就知道你不会信~”绿珠嘲弄地睨着她:“既然不信,何必逼着我说?把我变成坏人,你高兴了?”

说完,她复又蹲下去,捡拾散落一地的细软,把它们收进布包里系紧,提在手中去拉门栓。

“等一下,”姜梅叫住她:“先别忙着走,把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一遍,冷小姐是什么时候跟王爷在一起的?”

“三个月前,八夫人进门的那天晚上,王爷喝醉了,是小姐在身边侍候了他一晚上。”绿珠清清楚楚地道。

“就算王爷喝醉了,侍候他的不也该是八夫人吗?”姜梅奇道。

“这是王爷的秘密~”绿珠露了个神秘的笑容:“八夫人和王爷只是挂名夫妻,为遮人耳目,在九夫人进门之前,王爷每晚都是上半晚在八夫人房里,下半晚回书房睡。”

“什么?”姜梅越发惊讶了:“竟有这种事,为什么?”

据如意打听到的消息,绮玉艳冠群芳,入幕之傧多如过江之鲫。为了娶她进门,君墨染还与某王候子弟当街打了一架,最后仗着人多势众,派了人上门硬抢进府的。

此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震惊朝野,引来口诛笔伐无数,全凭皇上一力压下。任谁都以为他待她定是如珠似宝,谁想得到竟会束之高阁?

“理由奴婢就不知道了,”绿珠胸有成竹:“不过,九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去问李公子。”

“嗯,说下去。”她当然会去取证,不会听信绿珠的一面之词。不过她言之凿凿,倒也不象说谎。

“那一夜王爷喝得烂醉,小姐前去侍候直到天明才回,神情喜悦,后来才知道那晚小姐与王爷春风一度,竟至珠胎暗结。”绿珠语调低沉,怀着无限感慨。

姜梅就事论事,淡淡地指出事实:“王爷不是个不负责,无担当的男人,就算当时是醉后失态,事后也该有所表示,绝不会让冷小姐如此委屈。”

嫁进王府三个月,对君墨染也算有些了解。撇开入府之初他对她莫名的敌意不谈,之后的几次接触,他都还算个明是非,讲道理之人。

嗯,她还得承认,他还算信守诚诺,不致做出背信弃义之事。至少,在两人签订协议之后,他的确没有对她做出过亲昵的举动,给予了她应有的尊重。

对仇人之女尚且如此,对恩师之女岂会例外?

“王爷醉得厉害,当晚之事完全没有印象。小姐是待嫁之身,几番试探之后,见王爷没有反应,羞于启齿,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暗自伤心。”

姜梅沉吟不语,这段话听似荒唐,细细推敲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将心比心,换了是自己,不见得能比她更有勇气,何况冷卉还是个在封建礼教下长大的小姐?

一时冲动做出的事情,最后却用生命为自己买单,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直到月前,小姐发现有了身孕,这才慌了神~”说到这里,绿珠的神色开始愤慨:“她不敢跟王爷说,几经挣扎,最后决定向老夫人求助。满心以为她怀了王爷的骨肉,老夫人又向来是疼她的,定会替她做主,哪知……”

“小姐怀孕之事,老夫人事先已知情?”姜梅打断她,心中一阵阵发冷。

所以,对于她剖腹验冷卉的尸身,老太太才会反应如此之大?以至君墨染都不敢让她住到王府,把她打发回了江家?

“老太太佛口蛇心,表面一副慈悲心肠,其实心硬如铁。”绿珠抹了一把泪水,一径冷笑:“可怜小姐一心指望着老夫人做主,却不料将自己推上绝路。”

绿珠语气悲悯,泪若雨下:“小姐自小娇生惯养,心高气傲,哪受得这等肮脏气?可怜她肚子一天天大,被逼无奈只得忍羞去墨韵轩见王爷。”

“墨染也知情?”姜梅彻底无语。

“小姐跟王爷谈了什么,奴婢已不得而知。”绿珠摇头否认:“不过,她后来一气之下去找老夫人,显见二人也是不欢而散。这事,如意应该是亲眼瞧见了的。”

“如意?”姜梅心中一动。

那日自己派了如意去取匕首,回来后东西没拿回,神色也有些慌张,问她又吱唔其词,只是自己向来不太注意这些小节,加上冷卉突然死了,哪还记得这些?

“嗯,九夫人回去后可以对证一下,看奴婢有没有说谎?”

“放心,必要的调查我都会去做的,不必你提醒。”

“那日上小姐上门哭诉的结果,你们大家都知道的。老太太不但不替她主持正义公理,反而劈头一通责骂。说小姐厚颜勾引,自荐枕席,怪不得王爷酒/后/乱/性!又嫌小姐福薄命硬,克死父母,还说小姐性子刁钻,缺乏容人的雅量,若是她进了王府,必会弄得家宅不宁,人丁难旺……”

绿珠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高亢,声泪俱下:“我们小姐,生生就是被老夫人逼死的啊!”

姜梅呆呆地坐着,看着面前的嘴唇开开阖阖,脑子里乱轰轰地,各种声音在交织混和,一时心乱如麻。

不同于上次,这番话绿珠说得条理清晰,桩桩件件,时间,地点,人证,物证,都一应俱全,不容她不信。

忆恩情

不对,有什么地方错了!这看似合情合理的故事里,有说不通的地方。

姜梅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踱到窗门,推开窗子,流泻一室的阳光,金色的粉尘在阳光下飞舞着,犹似她起伏翻腾的心绪。

绿珠的叙述,句句都把结论引向冷卉被逼无奈自缢身亡;但自己得出的结论却分明是他杀。

难道自己还是太武断了?勘验的过程里,出现在错误,太自以为是了?

“其,其实~”绿珠望了姜梅一眼:“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都已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吧~”姜梅瞥她一眼,见她期期艾艾的,憋得脸通红,遂加了一句:“有什么话尽管说,错了也不要紧,我不会乱传的。”

绿珠鼓足了勇气道:“奴婢总觉得小姐不是自缢,是老夫人害死的。”

“为什么?有什么证据吗?”姜梅心里咯噔一响。

冷卉的真正死因,知道的人应该不会超过五个,除了他们只有凶手才知道,难道……

绿珠身材娇小,个子比冷卉还矮一些,就算能乘冷卉不备掐晕她,也没有办法抱着她站上凳子,并吊上绳索——除非,她另有帮手。

“证据没有~”绿珠摇了摇头:“可是,小姐不会轻生的!她那么盼望孩子的出生,怎么可能带着他一起去死?而且……”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眼睛滴溜溜转着,小心地窥探着姜梅的表情。

“而且什么?”

“那天小姐扇了我一耳光冲走之后,老夫人把我叫到她房里问话,临走时说了句很奇怪的话,我琢磨了一晚上,直到天亮发现小姐身故,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说什么?”预感到这是非常关键的问题,姜梅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

“她说如果王爷问起,就把责任往王揩油身上推,别坏了王府的名声。”绿珠垂着头,小声地道。

“此话当真?”姜梅霍地站了起来。

如果绿珠所说属实的话,那么老夫人的嫌疑就相当的大了!

“事到如今,奴婢还有什么可隐瞒的?”绿珠掉下泪来:“左右已是个死了!”

姜梅咬着唇在房里来回踱着步,脑子里激烈地斗争着。

绿珠的两次说词,前后矛盾的地方太多,她应该相信她吗?

“……小姐的性子是冷傲了些,对人也很严苛。她设计害死了四夫人,现在自己被人害,那也算是因果报应!可是,不该是老夫人啊!她的心,太狠了!”

对,就是这句话,谁杀了冷卉都能理解,但不可能是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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