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完结)(红袖VIP)作者:肉书屋
二嫁:法医小妾(完结)(红袖VIP)第27部分阅读
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选在她生日那天?她又是如何与王凯俅搭上线的?”姜梅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浑不在意,一径追问案情。
“佩琴死的当天晚上,是谁替她藏身祠堂外的树上,暗地里射杀佩琴?”李煜宸亦步步紧逼。
“还有那些有毒的蜡烛又是何人帮她制做,又是借谁的手混进祠堂?”
三人交替提问,一连串的疑问令绿珠无所招架,故计重施,以“不知”来推卸责任。
“混帐!”君墨染怒了,拍桌而起:“你身为卉儿的贴身丫头,她做这许多事情,桩桩件件你都一无所知,当本王是傻子吗?”
“奴,奴婢确实不知,请王爷明察~”绿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好,看来你这刁嘴的泼丫头不打不会说实话!”君墨染冷笑:“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打二十板再说!”
“王爷息怒~”绿珠以头叩地,叩得怦怦做响,一面号陶大哭:“不是奴婢不肯招,实在是事关小姐清誉,如今又都死无对证,怕奴婢就是说了,也无人肯信,反倒落个污陷主子的罪名啊~”
“哪这许多废话~”君墨染越发生气,高声怒叱:“信不信本王自有定论,你且招来!”
“王爷~”绿珠跪在地上,未语泪先流:“我们小姐好命苦啊~”
“绿珠~”李煜宸曲指轻敲着桌面,淡淡地催促:“事已至此,哭已无济无事,隐瞒不报亦不是上策,唯有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才是对小姐最大的忠诚,你懂吗?”
“不急,让她哭一会吧~”姜梅冷眼旁观,总觉哪里不对劲,一时又说不上来,一边劝慰,一边苦思。
“多谢九夫人~”绿珠又哭了一阵,这才慢慢收了声。
“好了,说吧。”君墨染十分不耐,焦躁地在房里转着圈。
绿珠的推搪闪避的态度表以及冷卉怀孕的事实,让他预感到自己将要听到的将会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其实,小姐在三个月曾不幸失身于王揩油那畜牲~”绿珠垂着头,声若蚊蚋地开始了她的叙述,第一句话就在三人中扔下一枚炸弹。
姜梅曾有过千万个设想,甚至连君墨染都怀疑上了,可绝没想到冷卉肚子里的孩子会是王揩油那个泼皮无赖的!
“怎,怎么可能?”她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地道。
她无法想象,冷傲高贵,美若天仙的冷卉跟王揩油牵扯在一起是幅怎样的画面?
君墨染惊跳了起来:“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这个答案,比冷卉怀孕的消息更加污秽,令他完全无法接受!
绿珠瑟缩一下,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墨染,你先别急~”李煜宸伸手架住暴怒如狮的君墨染,转头冷静地吩咐绿珠:“小姐是如何失/身的,在何时失/身的,你且细细道来。”
绿珠的眼里盈满泪水,象坏掉的水笼头似的,濡湿了整个脸宠,糊了妆容;因门牙被打掉,半边脸肿了起来,加上哭红的双眼,整张脸看上去花花绿绿一片,惨不忍睹。
一石二鸟(一)
绿珠抽抽答答地哭了一会,勉强抑住哭声,道:“事情要从三个月前,王爷娶八夫人进门的那一天说起。”
君墨染面色一沉,撇过头,目光不自然地掠过姜梅。她若有所思,静静地坐在桌旁,仿佛对身外事浑不在意。
一丝奇异的浮躁感,自他的心底升起,似乎比冷卉的意外外孕更让他心烦意乱。
“……府里很热闹,大家都涌去看热娘子,小姐的情绪很低落,在房里饮了许多闷酒,又跑去碧波亭吹风。奴婢生恐她着凉,便回曼音阁去取大氅。谁知路上遇到张妈,让我替她跑趟腿,等我办完事拿了大氅回碧波亭,小姐已然不见了踪影。”
“后来奴婢才知道,小姐醉了酒,误把王揩油当成王爷,那个丧尽天良的畜牲,见四面无人,小姐又醉得神智不清,色令智昏,竟把小姐骗到后山给……”绿珠边说边哭,一段话讲完,已上气不接下气。
听说那王揩油竟敢冒充君墨染,姜梅直觉地蹙起了眉头。
这二个人不论在身材还是长相,乃至气质风度,声音语气无一相似,如果硬要说二个人有相同之处,那便是:都是男人!
再怎么醉,也不可能把这二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扯到一块去。
有句俗话叫:酒醉心里明,喝醉酒的人,往往心里跟明镜似的,怎会连心上人都分辩不出?这也太扯了吧?
“哼,”君墨染第一个不服气:“那个畜牲有哪一点与本王相同?”
“嘿嘿,”李煜宸不怀好意地瞟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开:“也不是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用情不专和无心无情从表面看起来,差别并不很大。
“煜宸!”君墨染十分不悦,冷然道:“这是正事,你能不能正经点?”
姜梅按住心中的疑惑:“绿珠,你继续往下说。”
“为什么小姐会错认,她没有详细说,奴婢也不敢问,因此并不是十分清楚。也有可能是他借口带小姐去见王爷,把她骗走也说不定。”绿珠惶恐地加了一句解释。
“嗯,”李煜宸见君墨染面色铁青,轻咳一声,一脸严肃地道:“这些先别管,快说后来怎样。”
绿珠应了声是,偏着头想了一阵,似是在回忆:“九夫人进门之后,小姐与几位夫人间的茅盾越发地深了。有次跟四夫人争执了几句,跑去碧波亭被那厮堵个正着,两人撕扯之间被我撞见,小姐见瞒不住,这才告诉了我。”
“小姐很害怕,她知道他是个出了名的泼皮无赖,怕他借此纠缠住她,一辈子脱不了身。从那时起,小姐起心要除掉他。”
“有一次,那泼皮又来找小姐要钱,怕人看见,约在了坟场见面,哪知那厮见地头偏僻,便想对小姐无礼,挣扎之间小姐的头饰掉了颗珠子,却不知怎地被四夫人拾得,认了出来。”
绿珠一面说,一面恐二人不信,拉开冷卉妆台的抽屉,从最里面拿了只檀香木匣子,取了枝步摇出来:“看,就是这颗珠子。”
“天下间相似的珍珠多了去了,四夫人怎凭这一颗珠子便认定是你们小姐的?”君墨染表示怀疑。
姜梅点头道:“这事侍剑曾对我提过,佩琴死前,曾把这珠子拿到宝月楼去改镶,那里的伙计也认出来确是冷小姐戴的。”
她不说佩琴已先识破,却把宝月楼的伙计推出来,只是想增加权威性而已,也省去许多口舌。
果然,君墨染闻言不再追究珍珠的真假,只沉着脸道:“有这种事,你为何不曾对我提过半个字?”
若是他早知此事,卉儿的命运会不会有所不同?
姜梅知道他的心情,也不跟他争:“抱歉,这事是我不对。”
事实上,就算他知道了,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最多不过是冷卉的隐私被提前揭露,君墨染若是知道她怀孕,会不会伟大到为了她的名誉,娶她掩人耳目,做这个便宜老爹?
如果不能,那么对冷卉而言,不过是把悲剧扩大而已,并无任何帮助。
“梅子必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再说仅凭一颗珍珠也不能断定就是卉儿杀了佩琴。”李煜宸站出来替姜梅开脱:“这事先暂不讨论,绿珠你接着往下说。”
“小姐整天担惊害怕,夜夜恶梦缠身,总是梦见事情败露,名声扫地,被老夫人赶出王府。最后实在受不了折磨,就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四夫人和那泼皮一起除了,永绝后患。”
绿珠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永绝后患”四个字,已然细不可闻。
话落,四个人相顾无语,房中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一个闺中女子,贞洁既失,名誉将毁,铤而走险似乎已是她唯一的选择。
后面的情形,不用绿珠再说,大家也都推测到了大概。
为了除掉这二人,冷卉必是先用话稳住了王揩油,后又在佩琴的洗澡水中下药,令她骨软筋酥,口不能言。
之后又利用宛儿的争强好胜之心,假意送茶给老夫人,于是有了众夫人在清秋阁斗茶一事。
弄月去找侍剑,王揩油乘乱混进飞羽阁迷/j了佩琴之后,众人一涌而入,等他发现有异,想替自己辩解时,嘴已被人堵住,活活被人打死……
一石二鸟(二)
听起来这似乎是一条一石二鸟天衣无缝的好计策,谁也无法指责身处那样的劣境之中,冷卉的思想狭隘,行为偏激。
然而,细一推敲,其中依然有许多疏漏之处,无法自圆其说。
比如,润物无声的来历;比如她是如何准备有毒的蜡烛,再将蜡烛混进祠堂;令佩琴失去抵抗能力的十香软筋散究竟是何人提供给她的?
再比如冷卉并无武功,不可能跃到树上乘夜杀人,必然有帮手,而那个帮手是谁,在绿珠的叙述中并未显露出来。
最重要的是,杀了冷卉伪造自缢现场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他又为什么要杀冷卉?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姜梅更注意到,在叙述的过程中,绿珠始终垂着头,目光躲躲闪闪并不敢与人接触,那是典型的心虚的表现。
她的手不停地近乎神经质地绞着衣边,一般而言,那是内心精神极度紧张的反应;与此同时,她说话时的语速很慢,似乎在回忆,然而从另外的角度来讲,也可以看成是她在思考并小心地选择词语。{
因为,她发现她的用词暧昧而不确定,模棱两可,那是逃避责任的人常用的手段;
在交谈的过程中,她常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在观察他们的表情,一旦发现不妥,立刻会修饰分辩,警戒性相当高。
而且,仔细回想一下,整个事件由她讲述下来,只有冷卉在算计,做为冷卉的贴身丫头,她似乎一直在袖手旁观冷卉布局与杀人,她则置身事外。
这听起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也就令她叙述的真实性大打了折扣。
“我很好奇,”李煜宸唇角微掀,淡淡地道:“冷卉似乎并不是一个对下人十分体恤的主子。你既然知晓了她全盘的计划,她又怎会独独放过你?”
绿珠掩住高高肿起的脸宠,神色哀凄:“都说小姐刁钻任性,其实她本性善良。我服侍了她四年,彼此总算生出许多感情,不论她如何待我,我总是感激她的。”
这番话表面听起来,倒是情深意切,然而细一研究,似旧是似是而非,回避了重点,说了等于废话,并未回答。
若不是现在场面肃穆,姜梅倒忍不住要微笑着替她喝彩。
绿珠真是生错了时代,若是生在现代,好好培养,做个外交官或是商人倒是很有潜质。
“最后一个问题,”君墨染沉沉地望着绿珠:“是谁下手杀了佩琴?”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在姜梅以为这个问题,她又要以“不知”推脱过去时,绿珠却提供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线索。
“有一个年轻男人,”绿珠侧头:“好象是江湖中有名的杀手。小姐有次失言,好象提过他叫‘醉刀’还是什么……”
“醉提刀?”李煜宸和君墨染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
如果是他,那么有润物无声就并不稀奇了!
绿珠努力想了想,摇头道:“很古怪的名字,只提过一次,我也记不太真了,也不知是也不是~”
“那人是不是身材很瘦,象竹竿一样,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眼睛很小,看上去好象永远在睡梦中一般?”李煜宸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人奴婢并未见过,只知小姐在京郊的翠微居客栈里包了天字十三号房,奴婢按小姐的吩咐把银票和书信送到房中指定的地点,别的并不敢多问。”
绿珠的回答,依然是滴水不漏。
“翠微居?”君墨染转头低喝一声:“蓝一!”
姜梅正纳闷间,仿佛只是一眨间,咻地一声,蓝一鬼魅般在房中冒了出来,垂手站在他身侧,好象他本来就在这里一样。
“速去京郊翠微居。”
“是~”
又是咻地一声,象来时一般无声无息蓝一消失在空气里。
姜梅瞠目,半天没说一个字。
她一直以为这是一场秘密谈话,现在看来,周围环视的好象不止一个。
“好了,你先回去吧,若是再想起什么,记得及时禀报。”君墨染又问了她一些琐事,有些她答了,有些依旧很模糊,见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也就放她离去。
房中又只剩三个人,一时相顾无言。
“墨染,你觉得绿珠的话有几分可信?”李煜宸思忖再三,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姜梅不语,把目光投向君墨染。
说来说去,这都是他的家事,他不表态,她也不好喧宾夺主。
“一半一半吧。”君墨染叹了一口气,把目光投向静静躺在床上的冷卉。
卉儿,你为什么那么傻?世上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非要单枪匹马豁出性命去独自面对?难道我这个义兄,就这么不值得你信赖?
你宁肯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一个陌生的杀手手中,也不肯让我替你分担?
见两人都不说话了,姜梅小心地插了一句:“醉提刀是个什么人?如果是江湖人,冷卉又是如何认识的?”
听起来很象武侠小说中的职业杀手,那么冷卉一个千金小姐又如何有机会认识,并且雇用他?
别有隐情
“醉提刀是近年来活跃在邀月与啖星边境的最著名的独行大盗,他要价极高,传闻出道至今从失过手。”李煜宸笑着解释。
“恩师在武林中颇有侠名,素有关外第一高手之称,晚年虽金盆洗手,但家中往来的仍多是江湖中人。卉儿虽不习武,耳濡目染之下,若是碾转托人,要找醉提刀,也不是什么难事。”君墨染补充说明。
“哦~”姜梅点头,依然难以释怀。
院中忽地一阵马蚤动,君墨染皱眉:“什么事?”
“回王爷,”蓝二在门外禀报:“老夫人过来了。”
“什么?”房里三人都是一惊,霍地站了起来,拉开门迎了出去。
一乘软轿在院中落下,梅雪和兰馨一左一右搀着老夫人自轿中缓缓走了出来,只在这半日之间竟似老了十年。
“娘~”君墨染快步上前:“不在房里休息,跑这里来做什么?”
老夫人声音沙哑,眼眶里慢慢有水雾凝聚:“我要看看卉儿~”
“干娘~”李煜宸低声劝慰:“卉儿福薄,你就别记挂着她,保重身体要紧。”
“白发人送黑发人,教我如何不伤心?”
君墨染忙抢上去,扶住她的臂,一边冲姜梅递了个眼色。姜梅会意,退到一旁,乘乱出了曼音阁。
如意心急如焚,苦于不得入内,在墙外一个劲地转圈圈,见姜梅出来,眼睛一亮,快步跑了过来:“小姐,你可出来了~”
姜梅正欲答话,里面哭声呼天抢地地传来:“是谁这么狠心,死后还不放过你,要将你开膛剖肚,挖腹掏心……”
“是,是你干的吧?”如意打了个冷颤,望着姜梅的眼里又是敬又是怕。
“走吧~”姜梅暗暗翻了个白眼,拉着如意快步离开。
忘月苑外,柳无风正低着头来回踱着步,似是满腹心事,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她们,尴尬地笑了笑。
姜梅察言观色,知道他有话说,忙支开如意:“呀,我的手帕忘在曼音阁了,快去帮我取回来~”
“哦~”如意不疑有他,转身离去。
柳无风走过来:“九夫人~”
“管家是愿陪我溜狗,还是入内奉茶?”姜梅微微一笑。
柳无风一怔,暗叹她心思玲珑:“溜狗~”
“史酷比~”姜梅在院外呦喝一声,史酷比吱溜一下蹿了出来,亲热地在她脚步绕圈圈。
“这畜牲跟九夫人倒挺亲热~”柳无风笑道。
“可不?”姜梅弯腰摸了摸史酷比的头,偏头笑望着他:“狗是世界上最忠诚的动物,一旦认定了主人,终身都不会背叛。”
“是吗?”柳无风双手袖在身后,随着她慢慢地朝山坡上走去。只是,他稍落后她半个肩膀的距离。
姜梅笑了笑,知道他是不愿意让旁人瞧见了乱嚼舌根,对他的细心与周到打心底生出好感:“管家有话要说吗?”
“冷小姐之死,柳某难辞其咎。”柳无风默然半晌,低低地答。
姜梅微愕:“管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昨天,要是我对她再温和些就好了~”柳无风自责地道:“再不然,我应该虚词安抚,答应带她离开,以安其心。”
“管家对她已然仁致义尽了。”姜梅皱眉,很不以为然。
生命只有一次,每个人都必需对自己负责。
即便今天查出冷卉真的是自缢而死,那也是她自己意志薄弱,思想偏激所致,与人无忧。
更何况,她并非自缢,是被人谋杀,这就更怪不得柳管家了。
只不过,君墨染已然决定不对外透露案情,她就不能据实相告。
“其实,我犯的错远不止于此。”柳无风迟疑片刻,咬咬牙还是说了。
“管家与冷姑娘之间难道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姜梅见他表情凝重,随口开了一句玩笑。
原以为他必然反驳,哪知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并无一语。
“真的有?”这下,换姜梅吃惊了。
“上次四夫人死前,她曾托我替她订制过一批蜡烛。”柳无风慢慢地道。
“蜡烛?”姜梅的心一沉——就说冷卉独力无法完成这许多事情,没想到背后帮她的竟然是柳无风?
“嗯,”柳无风不敢看她,把目光投向远处的碧波湖:“不知九夫人注意到没有?咱们王府的祠堂里的蜡烛都是定制的。这样的好处是每一根到天亮刚好燃尽,没有浪费,也不需中途更换,省了许多人工。”
她怎么会不知道?还曾专门与君墨染一起去库房查看,对那几只装蜡烛的樟木箱印象深刻。
或许因为事情说开了,柳无风的神色反而平静了:“自小到大见多了这种女人间的明争暗斗,对此早已麻木。所以,明知道她托我办的事情很蹊跷,却因私心对她的偏爱,默默地纵容了她。”
姜梅沉默,突然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去回应他。
他的做法当然是错误的,她不是法官,没有资格去定他的罪;亦不是苦主,无法指责他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