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法医小妾(完结)(红袖VIP)作者:肉书屋
二嫁:法医小妾(完结)(红袖VIP)第17部分阅读
瞒天过海,送了缘上山拜明心为师,目的就是在学这些简体字?”
“如果传说中的天书确实存在,又落在了江秋寒的手中的话,这个假设不是不能成立。”李煜宸捏着下巴,陷入深思。
“但这个结论需得建立在江湄就是了缘的基础上。”君墨染的态度很谨慎:“但我们目前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这一点,明心已死,似乎也没有了证人。”
“这个容易,”李煜宸弯眉一笑,漂亮的眸子里精光灿然:“江湄是不是了缘,咱们只要试一下便知。”
现在他们要考虑的是:如果确定她就是了缘之后,要怎么做?
史酷比出动(一)
凶手明明就在身边,偏偏只差一点不能把他揪出来的那种感觉真的极不爽,姜梅现在终于尝到那种食不安寝的滋味。
如果因为被冤死的只是个小妾,君墨染不愿意尽全力追查,那么就算只有她一个人也要把这个案子追个水落石出,还佩琴一个公道。
胡乱找了借口把几个小丫头支开,悄悄换了件深色衣服,溜出门。
史酷比耳尖,从黑暗中吱溜一下蹿出来,跑到她脚边,亲热地挨着她擦挤着。
“嘘~别吭声,咱俩当回福尔摩斯去!”她竖起手指,乘着院内无人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九夫人又出门了~”蓝六轻轻地捅了捅蓝三的肩,示意他看。
“嗯,看到了,你继续守在这里,我跟去看看。”蓝三点了点头,身形微晃,青烟一般融入了暗夜。
凭着一股热血出了门,到了外面才发现事情看似明朗,真正查起来却无从着手。
“史酷比,咱们应该先去哪里呢?”姜梅拍着它的头,喃喃自语。
我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史酷比讨好地摇了摇尾巴。
“马屁精!”姜梅轻轻踢了它一脚:“你觉得王府的那几个女人里谁最可疑?”
你们人类的想法太复杂,我搞不懂。
史酷比摇着尾巴绕着她转圈。
“也是,”姜梅失笑,拍了拍额头:“我真是病急乱投医,狗毕竟是狗,就算勉强听得懂人话,又哪里琢磨得到那么复杂的心理?得,咱们也别想着取巧,还是按顺序,一个一个地查吧。”
说罢,她掉头往清秋阁走去。
新近死了两条人命,而且听说佩琴还是被人谋杀,搞得人人自危。入了夜之后,除了巡逻的侍卫,路上已无人迹。
这对姜梅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一人一狗很轻易地就避开了守卫的视线,到了清秋阁之外。
宛儿平日牙尖嘴利,得势从不饶人,这一出事,立刻惶惶不安,生怕下一个遭怏的就是自己。
不但在门房加派了人手,院子四处也命小厮杂役交替巡视,不得偷懒。
姜梅等了好一会,也没找到机会溜进去,只得蹲下去交待:“史酷比,你进去逛一圈,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情况?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史酷比领命,伏低身子从院墙下的狗洞里钻了进去,很快消失了。
蓝三远远地缀在她的身后,见她先是在王府里瞎转了一遍,折向清秋阁的方向,到了门口张望了许久,又不进去,绕着围墙走了一圈,突然停下来不走了。
不觉深感诧异——她大半夜的不睡觉,专程跑到清秋阁的围墙下罚站来了?
宛儿的房中,白凝神色不安,焦灼地走来走去:“完了,完了!”
“行了,你消停一会,别再走了成不成?”宛儿心烦意乱,压低了声音吼。
“宛儿,”白凝脸色煞白地道:“我好怕!侍剑是弄月叫走的,你说,大家会不会误会是我指使的啊?”
宛儿轻蔑地撇了撇唇:“就凭你?杀兔子都稍嫌费尽,怎么可能去杀人?”
“那天我真不该打发弄月去借茶具~”白凝说着说着,眼睛又往下掉:“就让冷丫头出点风头又怎样?都怪你,非要跟姓冷的丫头斗个输赢,这下好了,闹出事端了吧?”
“闭嘴!”宛儿一脸烦躁地大喝:“你有完没完?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天了,你不嫌烦,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谁知道冷卉迟不送,早不送,偏偏那天选了一罐好茶给老夫人,那老虔婆一个劲地夸她的茶好,害她起了攀比的心思,这才几个人聚到一起斗茶。
谁知道会遇上这么件倒霉事?现在好了,那几个女人看她的眼神都毛毛的,害她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了!
自己烦都烦不过来,谁还有心思哄这个泪罐子?
白凝被她喝得一愣,眼泪硬生生地吓回去。
“谁知道那畜牲胆大包天,竟然大白天干出这种事?”宛儿见她神色不定,只得缓了缓语气安抚她:“所以,这事谁也不怪,是佩琴的命,你就别瞎想了。”
侍剑的的确确是她打发弄月叫走的啊,这事赖都赖不掉!
白凝欲哭无泪。
“怕什么,不就是借了套茶具,还能犯法了不成?”宛儿掐着腰冷笑:“要我说,佩琴那马蚤蹄子也不是完全无辜。她一身的武功,要是不发浪,那畜牲敢用强?就算用强,也得不了手哇!”
“可是,王爷要问起来,我该怎么答啊?”白凝怯生生的问。
“照实说就是,姐妹几个没事聚着玩,临时起意想的这么个主意。”宛儿满不在乎地道:“反正,咱们也确实没想害她,对吧?”
“这,能行吗?王爷会信吗?”白凝将信将疑。
“怀不怀疑还两说,别先乱了阵脚。”看了她犹豫的模样,宛儿不放心,冷下脸,软硬兼施地道:“总之,喝茶,斗茶都是你的主意,从头到尾跟我没关系!”
白凝无奈,只得怯怯地道:“二姐,你一定要帮我在王爷面前解释清楚啊~”
“放心,咱们姐妹一个院里住着,不帮你帮谁!”宛儿放下心中大石,挥手斥退她:“折腾了一天,我也乏了,快去睡吧!”
史酷比出动(二)
姜梅蹲在围墙外正等得焦急万分,忽听得一声大喝:“什么人?”似平地一声惊雷,炸响在她耳边。
她以为行踪曝露,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差点脱口答话,幸而及时扭头四顾,不见人影这才按住惊惶之意,一颗心已怦怦狂跳不起来。
这时,院子里火光闪动,杂乱的脚步声四下响起:“小鲁,你看清了,真有人进来了?”
“我刚从这里走过,忽见一道黑影……呀,在那边快追!”人声迅速鼎沸起来。
姜梅不知里面情况如何,胸口象揣着只小兔子般突突乱跳,拼命弯腰,深呼吸保持平静。
暗夜中突听得史酷“嗷”地一声低叫,紧接着有人骂:“格老子的,原来是只死狗!”
“别打,好象是九夫人房里的,它怎么跑这来了?”
“他/妈/的,连畜/牲都不让人安生,滚!”
只几句话时间,史酷比逮到空档,从狗洞里一蹿而出,姜梅忙搂住它:“没伤到吧?”
还好,没打着。
史酷比惭愧地夹着尾巴。
“走,先离开再说。”姜梅瞅见院子里的火把渐渐远去,人声也平息了,忙领着史酷比离开清秋阁。
“怎样,有收获吗?”确定安全之后,姜梅迫不及待地询问。
三夫人一直在哭,二夫人说不关她的事,又说她不该和人斗茶;还说四夫人发/浪,对了,发/浪是什么意思?
姜梅尴尬地揉揉它的头,笑道:“这些你不用管,只要把听到的告诉我就成。”
二夫人说四夫人一身武功,如果不发/浪,不可能让那人得手。
“就这些?”
宛儿的话说得虽难听,至少有一点是对的——按理佩琴不可能会让那个无赖得手,除非她被药物控制了。
可惜这里没有化验室,不然白天解剖尸体时,当可验出她体内究竟是否有类似于迷幻药的成份。
没有强大的技术支持为后盾,案情的侦破显得困难重重,却也并不是完全无迹可循。
王揩油并不是初进王府,明知道佩琴有武功,再怎么色欲熏心,也不可能选择她做下手的对象。如果挑懦弱的白凝,那就合理得多。
可事实却是,几位夫人里,他谁也不选,偏偏挑了最强大的佩琴。这就意味着他事先知道佩琴不会反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第一就是他带了药去,有备而行;第二就是他事先知道,有人暗中帮他的忙,用迷|药迷翻了佩琴。
可惜,王揩油已死,这条线索已被掐断,想从这里找出突破口,已不可能。
是啊,离得远,陆陆续续的听得不是太清楚,好象她还提到坟场私会什么的,我刚想走近些,就被人发现,赶出来了。
“等等,”姜梅心中一动,忙叫停:“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没听到什么,被赶出来了。
史酷比十分羞惭地垂下头。
“不是,你刚刚说在哪里私会?”姜梅紧张得摒住了呼吸。
坟场私会,怎么了?
对,就是坟场!
她真是傻,佩琴当时中了钢针倒卧在地上,与她蹲着看字的方向是相反的!所以,她看到的应该不是“干”而是坟场的偏旁“土”字!
“快,我们立刻去坟场!”姜梅激动得握紧了拳头。
其实佩琴一死,她就应该立刻联想到佩琴在坟场与人私会的谣言,并且立刻去那里查找线索的!
可她却迟钝到看到佩琴留下的提示都没有反应!白白错过良机,但愿一切不会太晚。
这么晚了,跑到那种地方去,你不怕吗?史酷比深感莫名。
“怕什么,我又没做亏心事!”姜梅领先匆匆地朝碧波亭走去。
就算真的有什么线索,黑灯瞎火地也看不清啊!
史酷比蹿上蹿下,想劝阻她。
王府里的人对坟场的态度都很畏惧,连带着它也觉得那是个阴森神秘的地方,深恐对姜梅不利。
“不去看看,我今晚肯定睡不着了~”姜梅正在兴头上,哪里肯听?提起裙边,脚下象装了风火轮,走得呼呼生风。
蓝三本来在暗处监视着她,见她一直杵在清秋阁的墙根下不动,隐隐猜到她只怕是对宛儿心存怀疑,想要躲在墙下偷听,不由暗自皱眉。
心道这个江湄,有时聪明外露,灵气十足,有时偏又择善固执,未免太扣死理,死钻牛角尖。
这里离主屋何止十数丈,就算宛儿在里面扯着嗓子高声怒骂,她都未必能听得全。她却偏要凭白在这里受这风霜之苦!不是犯傻是什么?
想到她肩伤未愈,白天验尸撞了秽气,呕吐了一场,已伤了元气,若是在这里耗上一晚,怕是要大病一场。
思来想去,只得拣了块石头扔进去惊动守卫,把她吓跑。想着她定会偃旗息鼓,回去休息。
哪知她走着走着,突然又发神经拐向碧波亭了!而且,那个架式,越看越象是要去坟场!
他不禁大感头疼。
这小姑奶奶到底是不是女人哇?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寻常人白天也不走的道,她大半夜地往里钻,回头真要吓出什么毛病,王爷追究起来,还不都是他的责任?
史酷比出动(三)
不对,好象有人一直跟着我们呢。
史酷比警觉地停了下来。
不会那么巧吧?刚到坟场边上就遇到了那个杀人狂魔?
“是吗?”姜梅的心咚咚地狂跳起来,立刻停下来左右张望:“在哪里,知不知道是谁?”
史酷比还未及答话,一道黑影已拦在了她的面前。
“啊~”她猝不及防,忍不住尖叫起来。
“九夫人,是我~”蓝三见她停下来,以为她已看到自己,这才现身拦她,不料她突然尖叫,也吓坏了,忙出声。
“呀!”姜梅定睛一看,果然是蓝三,长吁一口气,拍着胸口嗔道:“你不出声,鬼一样一直跟在我后面做什么?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抱歉,没想到会吓着你。”蓝三忙抱拳施了一礼:“对了,这么晚了,九夫人这是要上哪去?”
“呃,”姜梅怔了一下,急中生智,笑道:“睡不着,随便走走,你呢?”
蓝三望着她,笑得无辜又无害:“我值夜,刚好巡逻到这边。见到有这边黑影晃动,就过来看看。”
随便走走,都差不多绕了王府大半个圈了!若是认真走走,不知要跑到什么地方去?
“哦,那你继续吧,我不妨碍你了。”姜梅也笑,十足地温和亲切。
快走快走,最好马上消失,不要妨碍我查案。
“这里路黑,又挨着坟场,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就当是给夫人赔罪。”蓝三把真诚装了满眼。
“没那么严重,”姜梅微笑着推辞:“我带着史酷比呢,有它跟着,没事。”
没事?刚才叫得吓死人的不知道是谁?
蓝三好脾气地笑了笑,没有戳穿她,却折了向,伴着她并肩往小山坡上走去。
姜梅无法可施,只得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聊着一起往回走。
蓝三谨守着本份,她问他答,从不肯逾越多嘴,恭敬而温顺。
“你多大了啊?”稍稍有些好奇。
“二十一。”
呃,比看上去要年轻呢,看来这家伙少年老成。
“家是哪里的?”纯粹是没话找话。
“瑜林。”
没听说过,所以没概念。
她耸耸肩,继续:“在王爷手下当了几年差了?”
“王爷去南疆靖边时,有幸结识王爷,在他麾下当差,至今已有六年零五个月了。”蓝三偏头想了想,给出答案。
“啊?六年前你不是才十四五?这么小就去边关打仗?这不是虐童嘛!”姜梅吃了一惊,立刻愤愤不平。
姓君的果然如传闻中的暴戾噬血,残忍好战,血液里流着战争狂人的疯狂因子,所以,聪明点,就应该敬而远之。
“军中比我年幼的不在少数。而且,王爷待属下极好,从无虐待。”
“才怪!”姜梅不屑地撇唇:“那家伙古怪又龟毛,性格又挑剔到死,用脚趾头猜都知道他绝对是个严厉冷酷的上司。”
“王爷御下虽严,却能身先士卒,从未贪生怕死,对下属奖罚分明,一视同仁。”蓝三停下脚步,很严肃地纠正她错误的观念:“而且,战场上严是爱,宽是害。”
最重要的是,他不象那些踩着士兵的尸体往上爬的无良将军,抢属下的功劳,建自己的功业。他今天的一切,全是他一刀一枪在腥风血雨里砍杀过来的!
所以,他傲,他狂,他能震慑敌人,他从不收买人心,人心却自然向着他。
“切,”姜梅心中暗自感动,面上却嘻嘻笑,漫不经心地调侃:“你就一直死心眼吧,当心哪天把你卖了还帮他数钱!”
“王爷不缺钱。”他一板一眼地答。
“……”姜梅无语望天,额上滑过数条黑线。
黑暗笼罩四野,月色华美,静静地铺展开来,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地投在柔软的地毡上,向无边地暗夜里延伸。
月光映着她的脸宠,带着全然不设防的纯净的微笑,落在看惯了女人的尔虞我诈的蓝三眼里,却是如此震憾心灵。
那是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的眼里,没有看到功利,算计,阴谋和贪婪。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那双美丽清澈的双眸,仿佛有无数的星光倒映在她的眼底,光芒璀灿,动人心弦。
忽然觉得,这样的偷瞥对她是一种亵渎,蓝三慌忙垂下头,却不禁意地瞥见她露在宽袖下的一截雪白的皓腕。
那双纤纤玉手上并无半点装饰,却纯净如雪,格外的光洁可爱。
他呼吸一窒,刹那间俊颜通红,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看着她一步步地越过他往坡上走去,咚咚咚,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他的心上,隐隐泛着疼,又带着点酸……
“咦,人呢?”姜梅说了半天话,没有人回答,转头一看,不见人影,忙掉头往后面瞧。
见蓝三在发呆,戏谑地道:“怎么,说是给我壮胆,结果自己吓得丢了魂了?”
“呃~”蓝三含糊地应了一声,不敢再跟她走下去,停在山坡顶上:“我还要巡夜,就不送了。”
“哦,那你赶紧去吧。”
“属下在这里看着九夫人进屋再走不迟。”蓝三微微倾着身,把手垂在身侧,眼睛望着地面,就是不敢看她的眼睛。
“晚安~”姜梅笑了笑,不再坚持。
半路认亲(一)
“小姐还没起来,你等一会再来吧!”
“如意,求你帮个忙,我真的有急事~”
姜梅被一阵低低地争吵声惊醒,撑起隐隐做痛的身体一看,外面艳阳高照,太阳从窗棂里照进来,细小的粉尘飞舞着,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
“你这人真是,都说了小姐不舒服,还不走?”
“九夫人说了,我随时可以来找她~求你退融一下~”
外面的争执声渐渐增大。
姜梅披衣下床,拉开门:“如意,让她进来。”
侍剑在门口与如意推挡,见姜梅露头,一脸惊喜地迎了上来,曲膝行了个礼:“九夫人早。”
“进来说话。”姜梅按了按肩膀,感觉又痛又麻,知道昨天动得狠了,怕是牵动伤口发炎了。
“小姐,你身子没好,乱跑什么?”如意唬着脸,气鼓鼓地过来。
“给我杯水,渴得厉害。”姜梅微笑以对。
侍剑手快,已抢先端了摆在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过来:“九夫人请。”
姜梅正要去接,如意已一把抢在手里:“这是昨晚的残茶!”
莫名其妙,自己的主子殁了,就想来抢她的小姐?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侍剑一脸尴尬,倏地涨红了脸。
“别理她,”姜梅示意她坐下:“说吧,什么事?”
“昨晚九夫人走了之后,奴婢又仔细的想了想,还是觉得小姐既不喊叫也不反抗,就这么便宜了那个泼皮,实在太过奇怪。”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惴惴地看着姜梅。
姜梅没有说话,只鼓励地冲她笑了笑,示意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