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等一会儿,”一夜未眠的她此刻一定很憔悴,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
倚靠在树边的月夜看着不远处的如枫时,清澈的眸闪过一丝令人难懂的光芒,他就是守在姐姐身边的如枫,还有那个月舞,他们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他的人出现在姐姐身边?
“月夜,”童悠一脸笑意的看着月夜,仿佛昨夜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过。
“姐姐,”月夜暂时忘掉困惑,跑到童悠身边,抱着她的腰,笑眯眯的看着她。她没事了吗?
“今天不用去御书房吗?”她的手放在他的肩上。
“我向夫子请了假,来看你,姐姐不难过了吧!”
“谢谢你,月夜。”拍了拍他可爱的脸。
“姐姐,你一定不知道吧!昨夜宫里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呢!”他拉过童悠,让她坐在摇椅上。
“怎么有趣呢?”她问。
他们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中,忽略了如枫清秀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夫人看月夜的眼神温柔的令人嫉妒。
下朝后回‘琉璃宫’的北皇真一意外的看见童悠站在殿外,她在等他吗?
“我们谈谈,好吗?”她的内心做好了决定,想要跟他说。
“在这里吗?”他看着她。
“不,去‘静湖’吧!那里比较安静。”她第一次主动拉着他的手,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的心跳加快,任她牵着自己的手,两人来到湖边,童悠坐在灰色光滑的岩石上,将脚浸入水里,好冰!紫色的水晶浸在水里,闪着柔和的光。
“只要留在你身边,你什么都答应,是吗?”她仰起脸,阳光下的笑容让人感到舒服,令人难忘。
“是的。”他坐在她身边,她要说什么呢?
“请你给我一年时间,好吗?”她说出了她的决定。
他不解的看着她,“给我一年的时间,让我过我想要的生活,一年以后,我会回来,我会努力的去爱你,成为你名副其实的妻子。”他根本不可能放开自己,而她也不可能放弃她想要过的生活。与其这样,他和她都各退让一步,他放她一年自由,她给他想要的爱情!
“给你一年的自由,你真的愿意爱我吗?那我会给你想要的。”他欣喜的看着她。这么多年都等了,他不在乎再多等一年。
“我会努力的。”清风拂过她飞扬的长发,湖面也泛起阵阵涟漪。
北皇真一心中溢满柔情,他微笑着,任狂喜的感觉淹没他,并沉浸其中。
看着他温柔的笑,她的心中不由自主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可是很快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然而,她并不知道,他此刻温柔的笑容竟然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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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夕月楼
童悠终于理解自古以来的皇帝为什么喜欢微服私访了?与宫里的庄重沉闷相比,这外面的世界的确精彩有趣。几日前告别皇上后,她的自由之旅便开始了,一路上有月舞,如枫的陪伴,三人先前紧张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而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好象没发生过,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
三人一行来到‘火云’国第二大城市——月城,在两人的陪伴保护下,童悠来到了繁华热闹的月城市中心,集市上人头攒动,热闹详和,街头摊位上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童悠像个孩子似的从一个摊位走到另一个摊位,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民间小玩意,看的高兴了,就买了下来,准备回去后细细把玩。不知不觉,三人已经逛了一上午了,看见前面不远处的酒楼,他们才感觉肚子饿了,于是三人在人们惊艳的眼光中步入酒楼,伙计见三位气质非凡,穿着尊贵,就知他们非富即贵,立刻谄媚的上前招呼,把他们带入最好的包间。
打发走伙计后,月舞接过童悠摘下的面纱,“想不到月城如此繁华,看来传闻是真的了。”
“这里自有一番风情,”童悠看着窗外的景色。
“你在看什么?”月舞瞧她望着窗外出神。
“新鲜出炉的‘卖身葬父’,”小女孩的无助与绝望,她看的真切。如果当初没有遇到北皇真一,自己又会如何呢?会像那个孩子一样吗?或是更惨?
月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对面街上围着一群人,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孩是那群人眼中的焦点,是个秀美乖巧的女孩,想必长大以后也会成为一个令人迷醉的美人,只要五十两银子就可以把她买回家,如此便宜的‘好事情’谁不抢着做,价格也一波一波的朝上涨。那些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大善人们不怀好意的看着女孩,露骨的眼神吓的女孩脸色惨白,不敢抬头,瘦弱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一旁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摇头叹气,看来又有一个好女孩要落入火坑了。
就当一位才大气粗,长的惨不忍睹的胖子叫嚣银子增加到五百两时,原本与他竞价的人们面面相觑,五百两买一个小丫头回去,太不值了,有五百两到妓院里,什么姑娘不能找。算了,就让那个死胖子得意去吧!正当胖子高兴的想扶起女孩时,一个清脆明亮的声音凭空想起。
“慢着,人,我们要了,一千两。”众人看向声音来源处,原来是她呀!到处网罗美人的绫子姑娘,‘夕月楼’的总管。
“什么?她可是我先买的。”胖子急了。
“又没立下字据,况且你银子还没付,人家小姑娘愿不愿意,还的打个问号呢?”清丽秀美的她一身绿衣,亲和的像邻家的大姐姐,实在不像落入风尘的女子。
“再怎么不愿意,她跟着我,总强过跟你回去当妓女好,”胖子当然认得她,他可是‘夕月楼’的常客。想起那里,他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小姑娘,你愿意跟我回去吗?”不理会胖子,绫子蹲下来,笑容可鞠的看着女孩,啧啧!她还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在街上随便逛逛,都能找到如此秀美的人,看来最近运气不错,主子应该会好好赏自己的吧!一想到赏赐,她不禁暗自窃笑。
小女孩害怕且厌恶的看着胖子,又看向绫子,温和的大姐姐,虽然笑的有些奇怪。就算落入青楼,也比跟着胖子好,至少大姐姐不让她感到害怕。她怯怯的伸出手,指向绫子,“我跟她走!”
“看到了吧!她愿意到‘夕月楼’去,走吧!小姑娘。”绫子不屑的看着胖子。他以为自己是谁,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的一副什么尊容?想要这么单纯的小姑娘做他的第十八房小妾,做梦去吧!她要回去交代,自今天起,胖子被列入黑名单,拒绝他进入‘夕月楼’。
看着胖子吃憋的模样,众人都很不给面子的大笑,宁愿入青楼,也不愿跟他走,他这个脸可真是丢到家了,胖子黑着一张脸,恨恨的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清高什么,还不是回去当妓女,只要有银子,他就不信得不到她。
“落入青楼也比被那胖子蹂躏的好,”月舞说,那死胖子令人反胃。
“那胖子,如若他不是长的很抱歉,胖的令人心生畏惧,而是生的英俊儒雅,风流倜傥,她会很听话的跟着走甚至暗自窃喜吧!”童悠收回视线,那个绫子,那样的笑容,真让她想到了某一个人呢!
月舞没想到童悠会讲出这样的话,她一时想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人终究是肤浅的,同样包藏祸心,不怀好意,如果长的丑陋,表情再猥琐一些,心里一定会有所戒备,早闪了!可只要模样生的好,就会让人轻易的卸下防备,从而毫无戒心的跳进别人早已布好的局。不过,这也难怪,美丽的事物总是迷惑着人们的视线的。”童悠转着手中的筷子。
“夫人,你!”月舞看着夫人,她真的很特别,连说出的话都与众不同。
“落入青楼也比被那胖子蹂躏的好?能好到哪?青楼不是慈善机构,她所要付出的代价会让她后悔今天的选择,她今后遇到的人与胖子相比,只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她不从,到时她心里的那个救命恩人还会带着这副亲善的微笑对待她吗?”
“那她还是选择胖子吧!虽然丑到令人反胃,但至少不用天天接客,”月舞的想法转的很快,一想到妓院那些浓妆艳抹,衣料少的可怜的女子,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可她选择了青楼,”童悠瞥了一眼月舞。
“那她可惨了,”
“不尽然,如果今后她出落的艳冠群芳,那么她就有机会成为花魁,男人心中的尤物,成为某个有权势或有钱人的专宠,到时还有谁敢打她的主意;如果她今后没有傲人的相貌,那她一定要有智慧,自古以来,那些文人雅士跑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风月场所,有着过人的才情才会吸引那些人的注意,从而成为他们心中的才女;如果她既没相貌也没智慧,那她一定要有温柔似水的性情,有的男人不一定需要他的女人长的有多美,也不一定需要多聪明,他只是需要女人绝对的服从,来满足他的征服欲。”童悠的话令月舞彻底呆掉,令人震惊的话语。
“夫人,你好象特别了解这些?”她迟疑的问着。
“我是不是很有当老鸨的潜质?”她轻笑出声,开一家妓院,这个想法不错。
月舞点了点头,想到了什么,又很快摇头,样子有趣可笑。
此时,伙计出现在门口,当他想开口时,看见坐在窗边的童悠,刚才有面纱遮着,看不清她的脸,但从身段来看,一定是个美人。而现在看着她绝美的容颜,他都紧张的说不出话了,只顾楞在那儿。
“你知道夕月楼吗?”她开口问到。
“哦,那个,夕月楼可是我们月城最大的妓院,也是最特别的,恐怕放眼火云国,也找不出第二家。去过一次,终身难忘!”想到那天在那里看到的舞蹈,天,他又要流鼻血了。
“终身难忘?”有多难忘呢?她还真想去看看它到底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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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娜萝
夕月楼
夕月楼位于月城的市中心,豪华,奢侈,以不足形容它了。比起京都的醉月楼,它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童悠一行三人在姑娘热情的招呼下步入夕月楼。
“远道而来的公子爷,你们需要什么样的服务呢?我们这可是,”一身紫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笑嘻嘻的走过来,当她看清童悠的容貌后,竟说不出话来。眼前的少年太漂亮了,她活到这么大,还从没看过如此俊俏的人呢!
“你们有什么服务?”少年般打扮的童悠打量起楼内的布局,偌大的大厅中央搭着圆形的舞台,舞台周围的桌子早就坐满了人,二楼的走廊上也挤满了人,他们想看什么呢?
“我,我们的服务种类可是应有尽有,公子需要什么样的姑娘呢?妖艳?纯情?冰山美女?或是天真可爱?”恐怕这里的姑娘没一个比的过他,再美的姑娘看见他以后都会自惭形秽。
“你们的特色是什么?他们想看什么?”童悠笑了笑。
“您是从别的城过来的吧!我们夕月楼最大的特色就是歌舞表演,每个姑娘的舞技都是出类拔萃,所唱的歌可是楼主填词谱曲的,这些人都是夕月楼的常客,他们都是来看表演的。”提起楼主,她可是从心里佩服她,想当年夕月楼可没这么红,也就属于二流妓院,生意也就那么着了,自她来以后,夕月楼的生意可是蒸蒸日上,天天门庭若市,月城的妓院都只能望夕月兴叹。
月舞拿了一锭银子给紫衣女子,示意她安排一个好位子。
女子开心的接过银子,热情的将他们带入二楼包厢内,居高临下,看的真切。
“公子,若看中舞台上的姑娘,可以出价买下她,她会伺候你一个晚上。我们这的姑娘可都是温柔体贴,您定会满意的。”女子暧昧的看着童悠,今天被他看上的姑娘一定会乐晕的吧!
打发走女子,月舞忍不住了,“夫人,被皇上知道你来妓院,那,”不要说王爷了,皇上知道了,他们也不要混了。
“你不说,他也不会知道。”不理会她的唠叨。
“可是,”
“就算被他知道了,他也不会怎样。好了,难得出来一趟,你就别罗嗦了。”童悠不耐烦的说,早知道就不带她出来了。
月舞只好闭上嘴,保持缄默。此时,楼下一阵哗然,看来,今天的好戏要开场了。
一阵美妙的音乐想起,十来位年轻美丽的女子飘然上台,轻沙薄衫,身材曼妙,舞姿婀娜,举手投足都勾人心魂,更令人惊叹的是舞台中央的巨型莲花也欣然盛开,当中端坐着一位白衣佳人,纤纤玉手拨动着琴弦,缓缓唱道:“
半冷半暖秋天
熨贴在你身边
静静看着流光飞舞
那风中一片片红叶
惹心中一片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
再忍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
用冰清轻轻吻人脸
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留人间多少爱
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流光飞舞》
陈淑桦
一曲终了,四周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众人才回过神来,叫好声响彻一片,惊叹于女子们的舞技,更沉醉于白衣女子的歌声中。
刚喝下的花茶还没滑入喉咙,就喷了出来。童悠睁大美眸看着台下的白衣女子,不会吧!又出现一个穿越时空的?那女子美亦美,可她感觉不出女子身上的现代气息。
“夫人,你没事吧,”月舞递过锦帕。
“查一下,夕月楼的主人是谁?”接过锦帕,她优雅的拭干嘴角的水,丝毫不见刚才的狼狈。
“公子,您看中哪位姑娘了?”紫衣女子扭着细腰晃了进来。
“白衣女子,”
“公子,您真是好眼光。飘雪可是我们夕月楼的头牌,可惜她是卖艺不卖身,您看?”
“这是一千两,买下她一个时辰,既然卖艺不卖身,那我也不会勉强,”
“公子可真是大方,我这就叫飘雪上来陪您。”女子笑的脸上的粉都险些落下。
当飘雪走进奢华的房间后,温婉的行了礼,抬头看向童悠。向来平静的心因那张绝美的脸而漏跳了一拍,纯净的气质令人心生好感,飘雪柔声问道:“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雪姑娘,你我不必拘礼,请坐!”童悠温和的说。
“谢公子。公子可是第一次来月城?”身后的一对年轻人应该是他的侍从吧!他的背景不简单。
“是的,刚才听姑娘唱的‘流光飞舞’,声音纯美,没有一丝杂质,很是动听。”她不动声色的说,观察着她的反映。
果然,飘雪楞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公子,过奖了。您也知道这首歌的名字,这可是我们楼主最近才编排的歌曲呢!”流光飞舞是楼主前日才告之她的,除了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每月更新的曲目都是严格保密的,除了歌者本人其她人一概不知,这样才显得神秘,吊足客人的胃口,生意才会红火,这可是楼主的生意经中的一条要则。他怎会知道?难道他和楼主认识?
“夕月楼的楼主是谁?”原来是楼主呀!她到要看看那个楼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很荣幸有人这么关心我,”甜美的声音凭空响起,推门而进的女子一脸笑意,她的美丽有别与童悠空灵纯净的美,与之相对的是绝艳邪美,少女身穿华美的衣裙,及地的长发只是随意的挽起,几缕长发由额头垂下,不见颓乱,反而更显得神秘惊艳。
当两人看清对方的面容时,童悠站了起来,走到女子身边,给了她一个连百花都为之失色的笑容,“很高兴再次看见你,学姐。”
“同感!感谢上天,我终于有了同伴。”女子回以更灿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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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月城城主
夕月楼
夕月楼的后苑别有洞天,小桥流水,香草满园,另起的一座阁楼幽雅别致,令人心旷神怡。
“开妓院,也真亏你想的出来,看来你的理想还是变相的实现了,怎么样?当老鸨的滋味如何?”童悠丝笑非笑的看着坐在阳台上的娜萝。
“没什么感觉?如果你想尝试,我可以让你过过瘾。”她笑了笑,她这个小学妹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对什么都好奇。
“算了吧!我没你那么狠,毫无愧心的去赚女人的皮肉钱。”摇了摇头。
“那就可以狠下心去伤害爱你的男人,恋,不,现在应该叫你纳兰童悠了。夕月楼的女人们没有一个是被逼的,或许刚开始不愿意,可到后来,她们都乐于这份职业,”她可是不屑于逼良为娼的。
“为什么?”
“女人对于这个时代来说,也只是一个玩物,或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她们没有选择的权利,等着她们的是被人挑选,任人摆布的的命运,一个女人想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是很困难的!堕入青楼的女子大多是家境贫寒,或是家道中落,没有哪个女人生来就愿意做妓女的,可现实逼的她们无法选择,清白在饥饿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想生存下去,就要出卖灵肉,那是获得金钱最有效的捷径;有些女人不愿意向命运低头,拼命反抗,可你一旦给了她安定,富足的生活后,她就不会再想回到那个连三餐都不饱,少衣缺被的日子了,于是,所谓的自甘堕落便开始了。当然也会出现几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贞节烈女。我并不强迫那些不愿意的女人,她们可以选择来夕月楼,也可以不屑。夕月楼的姑娘,我给她们选择客人的权利,这是我给她们最大的恩惠。”娜萝看了一眼童悠,出身豪门的童悠没有受过一点苦,就算莫名其妙的掉到古代,也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呢!
“是啊,同样是做妓女,在你这就可以双向选择,对客人可以说‘no’。难怪月城的妓院里的头牌都给你挖过来了,想必,待遇也很丰厚吧!说不定,遇到了有缘人,你还会给人家一大笔嫁妆?省的哪天被人踹了还没钱安家。”童悠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知我者童悠也,还是你了解我。”得意的笑了。
“那些女人可真是对你感激涕零呢!”没好气的说。
“对于那些女人,我从没感到过愧疚,我得到想要的银子,她们得到想要的荣华,彼此互不亏欠;而你,可以毫不顾忌的伤害那些爱你的男人,而且无动于衷!童悠,你比我狠!”
“爱终究有一天会变成不爱,厌恶,憎恨,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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