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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 第3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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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齐听着苏苿儿的话,恍遭雷击般呆立在那,苏苿儿说完,便转身而去,不再看屯齐一眼。

屯齐回过神来,痴痴的看着苏苏儿的背景,忽然大声喊道:“我马背上的位置,只有一个女人能坐!永远都是!”

听他喊完这句话,我鼻子一酸,差点没流下泪来,苏苿儿却没有回头,反而走得更快,好像没听见屯齐的声音一般。

“皇嫂,”洛颜的声音从旁传来,我看向她,却发现她已泪流满面,“此生若是有人如此对我,我定然死而无憾。”

我的泪水终于流下,在洛颜眼中,我见到了自己最渴望的东西,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在宫中的从容大度,劝着他去翻牌子,与宫妃和睦共处,假的,都是假的,我那是迫不得已的妥协,在我心中实是与洛颜一样,若是他能如此对我,哪怕我立时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苏苿儿没有回头,不是因为她无情,而是因为她已无憾,她知道屯齐会一如既往的牵挂着她,她也绝不会像她说的那样就这么算了,她依然会在心底默默的,挂念着他。

看着依然站在那里发呆的屯齐,我抹干脸上的泪水,理了理衣摆,抬脚走了出去,洛颜吓了一跳,想要拉住我却抓了个空,只好也跟着我出来,屯齐见到我们,像是仍未回过神来,呆了半天才要下拜,我拦住他,“大将军不必多礼。”

屯齐哑着嗓子道:“娘娘有什么吩咐差人知会一声便是,不必亲自前来。”

我定定的看着他,他神情不振,像是老了好几岁,我轻声道:“她正是知道你不会就此放弃,所以才会那么说。”

屯齐愣了半天,我轻笑道:“刚刚……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谈话,你们的感情,真的很让人羡慕。”

屯齐苦笑一声,像是不认同我的话,我轻声道:“二十年来,你们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对方,虽不能相守,却刻骨铭心。”

屯齐长叹一声,“末将倒希望平淡一些,不要这么刻骨铭心。”

我笑笑,“那个誓言……到底是什么?如果不方便说,不说也无妨。”

说完话洛颜就冲我连连挤眼,我捏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急,屯齐现在正苦于没有倾诉对象,他十有会说的。

果然,屯齐失神了半天,才缓缓地道:“娘娘想,有何人会让苏苿儿为了她而放弃一切?”

“是皇额娘?”洛颜迟疑了半天才道。

屯齐笑笑,“若上天保佑格格平安诞下麟儿,苏苿儿愿……终生不嫁。”

我与洛颜听后皆是一呆,屯齐现在说的一定就是苏苿儿的誓言,其中的格格,莫不就是太后?

屯齐道:“当年太后生皇上时,险象环生,母子几乎性命不保,群医束手无策,情急之下,苏苿儿便许下这个荒唐的誓言,谁知道……在她许下誓言不久,太后与皇上竟真的母子俱安。”

洛颜呐呐地道:“姑姑就是为了这个……”

屯齐点头道:“她觉得是上天听到了她的乞求,生怕破了誓言,会报应到太后与皇上身上。”

我久久无语,古人不轻易许誓,一旦许誓,必然遵守,哪像现代人,许誓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难怪太后待苏苿儿亲如姐妹,一个肯为自己放弃心中所爱的姐妹,纵然愚,纵然痴,也是值得自己尽抛一片真心相待的。

第三卷第一百三十一章演讲

转的路上,我与洛颜都沉默不语,进了营帐,苏苿儿见了我们,又是那张万年不变的温和笑脸,“娘娘与公主上哪去了?”

洛颜见了苏苿儿,眼圈一红,上去揽住她的胳膊,苏苿儿诧异之时,我轻声道:“这不是在宫中,姑姑以后叫我们的名字就好。”

苏苿儿摇头道:“这怎么行?正因这里不是宫中,奴婢才更要遵礼守规。”

洛颜摇着苏苿儿的胳膊道:“姑姑,皇嫂这么做是想表示我们对你的感谢。我们今天才知道,你为皇额娘竟付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

听着洛颜的话,苏苿儿的脸色微变,洛颜吐了吐舌头说:“我好奇你与屯齐间的事情,所以就偷偷跟着你们,听了你们的话。”

苏苿儿怔了一下,接着失笑道:“还像个孩子一样。”她接着又道:“太后待我恩重如山,就是舍了性命,也不算什么。礼不可废,称呼一事是万不能改的。”她正色道:“日后回京,娘娘与公主万不要在太后面前提及此事,以免太后忧心。”

我也洛颜也不多言,只是点头答应,又草草用了些饭食,苏苿儿便让洛颜回自己的营帐歇息,又将湘云和来喜打发到门口处守着,帐中只剩下我们两个,苏苿儿从怀中取出一条薄帕交至我手中,上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仔细看了看,俱是些不连贯的汉字,我疑惑的看着她,她轻声道:“明日娘娘要去满蒙军中劳军。除发放军需外。还要对兵士们说些鼓励之言,娘娘不通蒙语,需将帕上字音背熟,介时诵出即可。”

我这才明白,这满满的一大篇,竟是一篇励志地演讲稿,只是……这也太多了罢,苏苿儿道:“时间紧迫,娘娘今夜就辛苦些罢。”

我呆呆地点点头,先从头至尾念了一遍。苏苿儿不时提醒我何处断句,何处扬声,一遍下来,我就已经头晕眼花,看来我还真是没有语言天赋。

“姑姑,”我趴在桌上可怜巴巴地看着苏苿儿。“能不能打个小抄儿什么地。”

“打什么?”她没太明白。

“就是……算了,没什么。”我放弃的摆摆手。这么长的一篇东东,就是作弊都没地方藏。

外面天色渐暗,我让苏苿儿先回去,自己则认命的反复背着那些拗嘴至极的语句,背着背着。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赶紧招呼来喜为我找来一块宽大的布料,将帕上的内容逐字逐句的用汉语拼音写到布料之上,来喜和湘云皆是一副莫明其妙的神情。我却十分满意,翻来覆去的又照着念了几次,直到我确定看着它不会念出任何差池,这才打了个大大地哈欠,上床睡觉去也。

第二日清晨,我早早的便起来,苏苿儿来了后便将那块布料交给她,郑重其事地交代,务必在劳军现场找一张桌子,当成桌布铺到上面,苏苿儿虽然不解,但还是去了,随后我叫湘云替我更衣,盘龙的朝服,每次穿上它,心中都会有一些特别的感觉,穿上它,就不能再随性的笑,大口的吃东西,不能做鬼脸,不能翻白眼……这些东西,是不衬这么尊贵地衣裳的。

在宫中呆了这么久,我应该也算是见过一些场面地,但是当我步入校场之时,我的心仍止不住的砰砰乱跳,除去散布在边防的将士,留守驻地的满蒙兵将达三万之众,三万人,从台上望下,黑压压地一片,站满三万人地校场,此时却寂静无声,场中的氛围让我身上的寒毛根根竖起,粟米从头顶开始一直泛至脚心,我需要捏紧拳头,才能止住我身上地颤抖,端坐在台上,我的眼睛不住地搜寻作弊工具,桌子桌子,桌子在哪里?

我小心地偏了偏头,瞄了一眼身后的苏苿儿,苏苿儿的手指微微一指,我顺着她的手指终于找到了我的拼音讲演稿,它没有被当成桌布,此时正被当成地毯铺在台上,校场的高台是由木头搭成,本是无需铺上什么地毯的,但是为了迎接我这个“金枝玉叶”,特地铺上了一层薄毯,那块布就夹在其中,质地不同,“花色”也不同,在他们看来大概会是有些突兀的,但好在只有一块,又居中,布上的拼音写得还算齐整,当个特别的花饰也说得过去。

我小小地松了口气,此时屯齐起身,用蒙语嘀里嘟噜的说了一通,台下的将士齐声发出“吼!”的一声,三万人齐吼,震得我耳膜生疼,差点滑下椅子,紧接着坐在我身旁的常舒起身,又咕哝咕哝的说了一大堆,我心中那个敬佩啊,别看人家不学无术,照样是个双语人才!

接着该轮到我了吧,我低声清了清嗓子,直到苏苿儿在我身后轻轻点了我一下,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站起,场内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向我,我有点晕,看着台下,眼光却聚不到一处,不知道是谁说过,在台上紧张的时候,就想着台下的不是人,是南瓜,这么一想,脑海中三万个黑呼呼小脑袋登时变成了三万个金灿灿的南瓜,糟糕,我竟然有点想笑,连忙低头,看着地上的超大号“小抄儿”,大声的念出来,念到一半,这里是苏苿儿特别

要停下来的地方,这个……应该是跟台下观众的互动是……怎么还是静悄悄的?难道我念错了?正当我胡思乱想之时,台下的将士们发出惊天的吼声,“吼!吼!吼!”我又吓一跳,死攥着双手才能止住我的头皮不再发麻,仔细看看台下,将士们莫不是一副激动的神情,居然还有热泪盈眶的,我心中暗暗咂舌,因为时间紧迫,我甚至来不及细问我唠咕的这一大篇究竟是什么,回去一定得好好问问。我脸上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又低头瞄了一眼,正准备再次“声情并貌”时,眼角却瞄到坐在一旁的常舒摇了摇手中地茶碗,碗底地残茶和着茶水就那么向前一泼,我差点没当场发彪,什么素质!当着三万多人居然就敢乱扔果皮纸屑!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小抄儿”最末处的拼音糊成一团,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常舒,常舒打了个激灵,莫明其妙的看着我。我回过头,硬着头皮念下去,心中不断盘算着最后该怎么办,还好,上天还是眷顾我的,念到尾声。眼看着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台下的将士们压抑许久的激动心情终于爆发。他们“呼啦”一声跪倒一片,如潮般的呼声接连传来,我真是爱死他们了,赶紧趁乱瞎说一通,反正也没人听得到。

此时将士们的热情空前高涨。我真是得佩服写出这么一篇东西地人。如果到现代做个传销头目一定赚海了。

今天的演讲无疑是成功的,我下了台、回到营帐、坐到椅上仍然止不住的双脚打颤,苏苿儿以我要休息之名将洛颜等人送出帐去。待她回来,我扑到她身上抱住她,“姑姑,吓死我了。”

苏苿儿会心一笑,“娘娘今天表现得非常好。”

我傻笑了两声,连忙追问那篇激|情四射的演讲稿出自何人之手,答案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写出如此感人,又如此贴近满蒙将士心灵话语地果然就是那个聪明睿智的大玉儿。内容无非是些驱逐外敌,保卫祖国地励志之言,妙就妙在她成功的掌握了演讲者和听众间紧密的渊源,出自蒙古的皇后,是蒙古的女儿,嫁给满族地皇帝,便是满人地媳妇,这种关系成功的系牢满蒙二军共同的荣誉感,使他们能够站在同一战线。

不管怎么说,这关算是过去了,明天我就要起程前往汉军驻地,此次“抚军”,本就是以汉军为主,我倒应该好好想想该怎么应对,汉军可不像满蒙二军跟“我”有切不开斩不断地血缘关系,到那里打亲情牌是绝对行不通的。

到了晚上,我躺在那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披着衣裳起来,小心地不惊动睡在床尾处的湘云,轻手轻脚的出了营帐,伺候在帐外的来喜连忙过来,“主子要上哪去?”

我摇了摇头,轻声道:“睡不着,出来走走。”

来喜也不多问,只是转身进帐又取了一件厚实的披风,替我披了,这才跟着我慢慢踱步,此时天色虽晚,但巡逻的将士却丝毫没有懈怠,为了不打扰旁人,我并没有走远,只是绕着自己的营帐转了几圈,看着天上的月亮,又想起那一晚,福临,你现在是不是也在看月亮呢?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些泄气,摸着胸口上的那块“永结同心”,我无声轻叹,正欲回转之时,却见到苏苿儿静静的站在不远处,抬头望月,脸上神情迷茫,之中又带着一些缅怀,我走过去,轻咳了一声引起她的注意,她回过头,朝我施了个福礼,我走到她身边问道:“姑姑怎么还没睡?”

苏苿儿淡淡地笑道:“娘娘不是一样没睡。”

我笑了笑,“姑姑可是也在思念着谁?”

苏苿儿轻声叹道:“现在能做的,也只剩思念了。”

我看着她,说道:“姑姑难道没想过,所谓誓言都是些子虚乌有之事,值得为此付出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么?”

苏苿儿笑道:“若是诚心立誓,又怎会是子虚乌有?上天有眼,断不能心存侥幸,看着格格与皇上平平安安,奴婢已经心满意足,只是……可怜了他……”

“姑姑有没有想过,皇额娘为何让你跟着我前来西北?”

苏苿儿低声道:“自是让奴婢随时照顾娘娘。”

我摇摇头,“这只是其一。”

苏苿儿不解的望着我,我又道:“其实姑姑心中一定清楚,皇额娘是想让你来见屯齐,让你二人情难自已,破了那道誓言。”我试着将心中的猜测说出,“当初皇额娘执意要来西北,相信也有这个原因罢。”

苏苿儿久久不语,半晌,才叹道:“正因如此,那道誓言才更不能破。”

听着她丝毫没有转余地的话,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说她傻也好,说她愚忠也罢,她对太后的情意是源自心底的,哪怕只是一个可能,她也宁肯自己忍受痛苦,不让太后受到丝毫伤害。

第三卷第一百三十二章天下正统

二天一早,我便与洪承畴随着屯齐出发前去汉军驻地费扬古去骑马,并未同行,看来她是有意要给费扬古一些机会了。

三军驻地相距不远,却从不一同操练,大有井水不犯河水之意,三军军心不齐,如同一盘散沙,作战如何不败?

到了主帅帐前,李毓宁与一干副将早已候在帐外,迎了我们入帐,李宁开口便道:“娘娘,军中将士得知娘娘亲自前来,俱翘首以待,不知娘娘何时……”

话刚说到一半,帐帘突被掀起,一名将士满面尘土的冲入帐中,“报大将军!今晨敌军突袭边防,守防将士伤亡惨重!”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不是说现在双方正在休整期,不会开战么?为啥我刚到就又要打起来了?

屯齐闻言脸色大变,“敌军将领是谁?有多少兵马?”

那斥候道:“是血魂骑军,约有五千之数。”

血魂?这是什么名号?

帐中众人听到这个名字纷纷起身,一名副将上前一步,“末将愿率军前去支援,痛击血魂骑军!”

屯齐略一沉思,朝身后吩咐道:“击鼓升帐!”

李毓宁皱了皱眉,起身道:“大将军,事态紧急。为何不应杨副将所请?”

屯齐沉声道:“杨副将兄弟三人,两位哥哥俱死于血魂之手,此次派他前去,必定急于报仇,于战事不利。”

“大将军!”杨副将上前一步,刚要说话,李毓宁摆了摆手。杨副将咬咬牙。双目赤红的退了回去,李毓宁盯着屯齐道:“大将军心中所想的,怕不是只有这一个原因吧?”

屯齐双眼微眯,李毓宁道:“前方战情紧急,大将军不急于派兵支援,恐怕只因身在汉军营之故吧?”

屯齐“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李统领,血魂骑军地能力你不是不知,貌然派兵前去,只会增加伤亡。必要集齐众将,方可行事!”

李毓宁丝毫不让,“他血魂再有本事,不过五千之数,我率兵万人,岂会战他不过?还是大将军如此不相信我们汉军营?”

屯齐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好!你若想去送死,没人拦你!”

看着他二人如此意气行事。我泄气地垮下双肩,满蒙汉的民族之别在他们心中始终是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我轻叹了一声,站起身来,屯齐与众将士似是才留意到我一般,屯齐道:“还请娘娘先回营帐歇息。事出紧急。娘娘切莫见怪。”

我点点头,朝门口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朝着李毓宁道:“血魂骑军的作战能力本宫丝毫不知,只是看大家的脸色便知道不是那么好相予的,你真忍心为了一时意气而让数万将士送命么?”

李毓宁一愣,我接着道:“民族差异自古有之,众将士既投身军旅,理应抛开种族观念,一心为国,汉人、满人、蒙古人,有何差别?中华大地千年传承,民族众多,他们又如何自处?没有一个民族能自称是天下正统,更不能因此而排挤其他民族。”

李毓宁的脸色阴沉下来,我笑了笑,“本宫是蒙古人,似是没有立场说这种话,本宫知道,在汉人心中,大都以自己的中华正统而骄傲的。”

李毓宁没有说话,我又道:“在李统领心中,汉人可就是真正的炎黄子孙?”

李毓宁咧了咧嘴,大声道:“正是!”他盯盯地看着我,“娘娘想治末将一个叛逆之罪,直言便是,何必与末将兜圈子!”

他这话一出,帐中立时分成两大阵营,以屯齐为首的满蒙阵营和汉军阵营,不少将士已将佩刀握在手中,追星不动声色的站到我身侧,我笑道:“李统领不必紧张,本宫绝无此意,本宫只是有些疑惑,请李统领解惑。”

李毓宁哼了一声,我心中暗叹,不怪顺治不放心汉臣,只拿李毓宁来说,他心中就算没有反意,却也不想甘心为朝庭效力,不为别的,只为他是汉人,占了一个“天下正统”!

我说道:“说起炎黄二帝,他们自是真真正正的汉人,不过最初他们占据的,不过是山西、河南与山东地一小部分领地,也就是说,只有在这个领地之中的人,才是真正地汉人,事实上,中华大地经过五胡乱华,中华大混战后,整个北方的汉人和少数民族几乎早已混为一体,那时,南方居住的不是汉人,也是少数民族,北方的汉人靠侵略与迁移手段过去后,才混为一体,严格说来,现在南方的汉人与北方地汉人都是经过与其他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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