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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青色的手帕已经被清洗的微微褪色,对方残留的气息早已消失。
萧厉面无表情地拿着手帕,手里做着亵渎之事。
他阖上眼,脑中想起方才沈怀玉拍自己头时落在发顶的力度和脸上的笑......
他起身将手帕浸湿在水盆中,在院中借着月光在盆中清洗,那认真虔诚的样子就像是刚才离经叛道做着某事的人不是他一般。
洗净后他将那叠手帕搭在窗沿上,那熟练的动作一看就知道这件事他早已不知做了多少次。
最初做这种事的时候是在梦中,醒来后他脑中放空,有不解有惊疑,更多的是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
就算没有人教过他关于此事,他也知道,男子思慕女子才算是应当。
为何?自己会对沈怀玉产生此种感情?
思慕......究竟何谓思慕?萧厉不明白。
在之后的日子中,萧厉依旧没有想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对萧仲伯的存在倒是越来越在意,以往他只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大哥,但沈怀玉身为他的伴读,两人时常走在一起。
箭术课时萧厉默默跟在他们身后,他的各项课业都不能太出众,过于显眼的人无法在宫中生存。
是以他各方面都平平无奇,只站在边上看着他的皇兄们大展异彩。
箭术一向是萧仲伯最为擅长的功课,他自信地拉弓搭箭,三箭齐发,分别射入三处箭靶的中心。
其余人皆是喝彩。
萧厉站在旁边没什么情绪的射出一箭,利箭迅疾如风,越过箭靶飞向了远处。
“失误。”萧厉转身和老师解释,也不再多言,走到树林中去捡那支箭。
沈怀玉今日来的晚,他到的时候场中已经无人,萧厉由于射技不佳,被老师勒令留在场中练习。
“你腰间怎么别了朵花?”沈怀玉走上前,拉开弓弦闭着只眼,一箭射出,将箭靶上方才他们射入红心的箭羽射了个对穿。
萧厉将花递给沈怀玉,声音里含着不易察觉的紧绷,“捡来的......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