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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了酒。”萧厉低头嗅闻,沈怀玉心想这人怎么跟只小狗一样。
从前他看自己都要抬头,现在倒好,变成自己仰头了,长那么高做甚,还是小时候可爱。
“嗯,喝了一点。”沈怀玉毫不心虚地看着萧厉提起那空酒壶,“一点?”
此人话甚多,沈怀玉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低头,自己则直接堵住他的嘴。
萧厉在他亲上来的前一秒用手指夹住他的嘴,沈怀玉“??”
他用眼神控诉萧厉,结果瞪的太用力,眼圈都泛起了红,在月光下潋滟无边,萧厉呼吸一滞,捂上他的眼,“哥哥,别勾我。”
沈怀玉眨眼,睫毛扫在他的手心,谁勾他了?
知道这人是不满自己喝了酒,不让他亲他偏要亲,沈怀玉拉开他的手,直接蹦到他身上去,双腿勾着萧厉的腰,手揪着他的耳朵。
“小崽子,哥哥还治不了你了?”带着酒香的吻侵入萧厉的唇舌,酒的滋味分明是不好的,但现在……
萧厉抬手压住沈怀玉的后颈,似乎也不是不能忍受。
沈怀玉感觉到他胸前的衣襟里似乎藏了什么,伸手拿出,是一个木雕小人。
借着月光,沈怀玉仔细辨认,哦,这好像刻的是他。
“生辰礼物?”沈怀玉晃晃手中的木雕,脸上带着笑。
萧厉一路上都在担心他是否会不喜欢,此时看见他眼底的笑意,总算松了口气。
“你的手怎么了?”沈怀玉看到萧厉右手缠了条布,看起来像是随意从旧衣上撕下的,凭借沈怀玉对他的了解程度,估计他连药都没有抹。
“雕刻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少年人在心上人面前总是好面子的,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居然做个小礼物都会受伤。
萧厉也不例外,他将手移开,“小伤。”
沈怀玉知道他的德行,全然不理,拉着他的手就往卧房走,“是是是,小伤,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小伤时候的情形吗?”
萧厉脸色不自然地移开目光,那次当然是记得的。
皇子的伴读是作为以后各方势力组成的重要一环,也因此,各位皇子的伴读都是他们的母家精挑细选的。
沈家作为百年世家,曾经是以武将发家,有从龙之功,因为害怕势力不断发展会引起皇室的忌惮,所以沈家先辈后来弃武从文。
到了沈怀玉父亲这辈,已是彻底的文官,沈父位列三公,虽行事清廉从不拉帮结派,但名声上也是一大助力,更不用说沈家百年的家族底蕴。
再加上沈怀玉与萧仲伯年龄相仿,所以皇后在挑皇子伴读时一下就看中了沈怀玉。
沈怀玉不仅不会让皇帝忌惮,还可以用家族势力为萧仲伯撑起保护伞。
关于皇帝的心思,虽然无人能猜到,但从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想要立太子的举动可以看出,他大概是不喜有人暴露野心的。
卧龙之榻,岂容他人觊觎,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萧厉的身份是这几个皇子中最尴尬的,他在宫中的处境也不大如意。
萧厉的母亲是外族进献给皇帝的胡人舞女,在皇帝酒后意外被临幸,后因不知礼数惹怒皇帝而贬到冷宫,但此时舞女已经怀孕。
萧厉就是在这个微妙时刻出生,刚出生的皇子需要皇帝亲自赐名,皇帝有意冷落“不识规矩”的卑贱胡女,于是萧厉出生时他未去看一眼,自然也就没有为他取名。
萧厉的母亲只得用小名来唤自己的儿子。
他自小的成长处境可想而知,他是最不受宠的皇子,宫人也都明里暗里地轻视他,其余皇子也瞧不上他,如果不是萧厉占着个六皇子的名号,估计别人都会忘记宫里还有这么号人物。
可萧厉再不受待见,也是个皇子,年纪到了也该入学。年纪大了若还是半字不识那丢得也是皇室的脸面。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