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街而建的商业建筑气势磅礴,高耸入云,靳迟指了指那边灯火通明的一片,想跟他聊聊家里的事情,便说起了他爸当年创业的经历。
上一秒他还在自以为是的侃侃而谈,却没想下一秒余真早已昏昏欲睡,似乎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靳迟第一次感到自己,存在感极低。
被彻底无视。
靳迟再一次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对方身上,他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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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脸,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见不得什么光。
半小时后。
这么一辆豪车,停在这破旧腐朽的巷口,多少有点格格不入。好歹夜深了,也没些七嘴八舌的大姨大妈嘴碎,在那聊八卦,不然指定要问问余真,这人是谁,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余真醒了,他揉了揉眼,坐了起来,那外套就这么落到了脚底下。
“不好意思,这衣服给你弄脏了。”
他总是那么如履薄冰,有礼有貌的,把人隔的拒之千里之外。
靳迟一开始以为余真对自己的态度,至少是不计前嫌了吧,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才想了个清楚明白,不是这么一回事。
“没事,我拿回家洗。”靳迟先纡尊降贵了起来。
语毕,余真机械式的点了点头下了车。
靳迟朝他挥了挥手表示道别,对方也没理会,装作视而不见。
距离高考,还剩不到半年的时间,他只希望能快点结束这一切,然后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重新开始,离这些人远远的。
跟火烧似的,灼热又滚烫的名字,带着如出一辙的屈辱印记,烙在了心口。
真想抹除掉。
人总是在期盼中逐渐绝望。
一个星期后,他跟往常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刚一出家门口,只见周围的大街小巷处被堵的水泄不通,熙熙攘攘。一群大妈大爷,像是在对着什么东西评头论足。
余真不用去特地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反正他从那些人口轻舌薄,眉飞色舞的神情中,就能看出,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一盆水不知道从何泼了过来,他措不及防,也没来得及躲,直接淋成了落汤鸡。
初阳显露,斑驳的光透过砖瓦片,照的他眼睛刺头,噼里啪啦的水珠,掉落而下,在耳边无限放大,震的耳蜗疼。
余真低头一看,校服也毫无余地的湿了个透,此刻黏答答的贴在皮肤上,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还没等他开口,房东大妈对着他狗血淋头的骂,“怎么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竟然做出这种事,跟你那婊子样的妈一模一样,简直伤风败俗,坏了我们这的名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被你们这一家子骗,让你们住进来了,三天两头的闹事,马上给我搬出去,真是晦气极了。”
接着又有几个人闲言碎语的附和着。
“爸是个赌的,母子两,就是卖的,这一家子,真是毒虫。”
“看着倒是都人模人样的,怎么作出这种事。”
“他爸三天两天就回来耍酒疯,把我们这些做邻居都要吵死了……本来就是打算赶出去的……”
“要不是一开始看这孩子可怜……现在真觉得自己贱,怎么能有这同情心……”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尖锐毒辣的话,接二连三地入了他的耳。
在众目睽睽之下,余真才攥着拳头,迈起步子,挤进了人群中。
墙壁上,贴满了些映着色、情广告的海报,海报上面就是他的裸、照,也不知道是ps上去的,还是真的。当然更过分的是,每张不堪入目的照片下面,还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怪不得一大早就有陌生人,打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但一开始他都没在意,只当是骚扰电话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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