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无垠作者:肉书屋
此心无垠第30部分阅读
她的用意。原来她是孟廷飞的侍妾,如今得知孟廷飞倾心于我,自然是有些介意,所以才会特地跑来试探虚实,当下心头竟然忍不住微微一冷,道:“多
谢绮夫人的好意。不过在下可能会让绮夫人失望了。”
她微微一征,旋即笑道:“我知道严老板必定与我们这等俗人是不同的,只不过,小女子偏偏是个心胸狭窄之人,此生最恨的就是男子三妻四妾!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小女子
绝对没有与人抢丈夫的念头!”
她面色惊惶,欲言又止,我不再迟疑,迈补往园外走,赫然见到孟廷飞站在园子门口,一脸阴沉。我心头一跳,他几时来的?刚才只固着和那两个难缠的女人说话,竟然没注意到
有人过来,真是该死!不知道他听了多久?不过真样也好,总算让他明白了我的想法,免得说不清楚。
孟廷飞看了我一眼,慢慢地走到绮兰跟前,绮兰连忙笑道:“相公辛苦了,可要我去准备热水?”
孟廷飞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不必了。你下去。”
绮兰脸色一白,只得应了一声“是”。不一会了,园子里的人居然都消失得干干净净。我心中一冷,连忙道:“我也要回去了,你刚到,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他没有答话,只是走到我跟前,忽然一把抓住我,疾步往外走去。我吃了一惊,连声问道:“廷飞!你带我去哪里?”
孟廷飞一言不发,抓着我疾步飞走,我有点跟不上他的脚步,止不住地喘气,好不容易到了湖边,他才停下了脚步,四下张望。我连声道:“你……你干吗走得那么快?想累死我
啊?”
他转脸朝我望来,神色复杂,竟然欲言又止,脸色阴沉不定。过了半晌,方才问道:“你几时来的丽水园?”
我抚胸叹道:“下午啊,你那位绮夫人,盛情相邀,不来不行啊。”说着,我若有所思地瞟了他一眼,他果然脸色一变,硬声道:“绮兰跟了我八年,在府里虽然地位不高,也算
得上是个主子。平时里她还是温柔贤淑,又有了清晖,我才会事事都由着她去。”
我心中微沉,笑道:“不错啊,我看她长得漂亮,性子也好,挺适合你的。你也该对她好一点儿。”
他眼光暗沉,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忽然抓过我的手,面色阴沉。我心中微微不安,只得说道:“你先放开我。”
他叹道:“我不想放。真的不想放。无垠〃
我皱了皱眉,微微气道:“你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何必非要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这么难堪?”
他眼光凛凛,气道:“难堪?无垠这是什么话?我让你难堪了吗?这些日子里来,我天天想着你,为了让家里人能接受你,我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做了多少事,好不容易父亲母
亲都松了口,我高兴得不得了,一办完事,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云海,就是想见你,可是你倒好”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道:“有劳你如此费心了,不过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可从来没说,要跟你在一起!”
他愣住,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怒气顿生,大声道:“你当真会伤人心!你可是在笑我,做尽一切,结果却只是自作多情?”
我微微一愣,心头微软,只得叹道:“你何必如此?以你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寡妇,你何必执著?”
他怔了怔,走上前来突然将我抱住,眼光在我的脸上来回地流转,专注炽热,情意浓浓。只听见他轻声叹息道:“无垠你说的没错,这世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我为何却
只想要你?”
我不觉一呆,只说出个“你”字,就被他蓦地吻住。他的唇有些微凉,却是占有欲十足,根本容不得我抗拒。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推他,却被他紧紧地箍在怀中,动弹不得。挣扎
了半天,他不仅纹丝未动,竟然越吻越深,欲罢不能,我几乎快喘不过气,心头又慌又乱,只得暗暗运气,照着惊鸿十八式中的“滑”字诀,左掌倏忽挣脱开来,想也没想,只照
他的胸口一张拍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他应声倒地,手捂着胸口,一脸痛楚之色,额头上竟然渗出汗来。我呆了一呆,觉得自己这一掌仿佛没有使多大力气,怎么见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似的?
一是惊疑难定,竟然忘了要走,只得看着他发楞。
他抬起头来看我,一张脸竟然苍白无比,毫无血色,我暗暗一惊,连声道:“你怎么了?刚才那一掌,没有使多大力啊?你可别装样子骗我!”
他身子微颤,苦笑道:“我骗你做什么?我这个人身子原本就没多少用。你方才那一掌若是打在平常人身上,当然不会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打在我这种人身上,恐怕
就是天大的威胁了”
我吃了一惊,突然想起无盐曾说他心脉虽平,但是却很虚弱,是受过大伤的,如今看起来,好像不假。连忙将他扶起,在一旁坐了。担心道:“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唤人来?”
他强自镇定,笑道:“不碍事。有你这么关心我,就算是再受一掌也无所谓。”我微微一僵,叹气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当真不要我去唤人?”
他低头叹道:“不用。我腰间有个荷包,里面有药,你拿出来,我服一粒就行。”
我只得在他腰间摸出荷包来,取了药,喂他服下。他闭了眼,调匀了气息,脸色这才稍稍缓和。我松了一口气,微恼道:“还好,我的武功差,伤不到你,若是换了别人,你就没
那么走运了。记住,以后别随便调戏良家妇女!”
他忽地张开眼来,直直地看着我,用力将我扯进他的怀里,急声喝道:“你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别的女人,我没兴趣。我只要你!不管以后那个东阳郡主如何,绮兰
如何,我都只想要你。”
我死命地挣脱,站起身道:“我虽然是个寡妇,可也不是什么拘于世俗之人,只不过,我从小就有个心愿,能与我白首偕老的人,绝对是只一心一意待我之人。我要的,是始终如
一的感情,是此生唯一,相爱不疑!绝不是三妻四妾,与人共享一夫!”
我转过身去望着他,眼光已经无比坚定,他脸色发白,显然有点难以接受,只是怔怔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第十五章不识旧人香
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道:“两位好兴致啊,竟然在夜色中谈情说爱。”
我心头一跳,转头望去,只见东方汐划了一叶小舟不知何时经南湖到了堤边。我转了转心思,连忙大声道:“方公子!你也是来游湖的吗?可否送小女子回风月楼?”
我看准方位,轻轻跳到东方汐的船上,这才转身对着孟廷飞微微一笑,说道:“希望孟爷能够听得进小女子的话,不再要与小女子为难。无垠定然感激不尽!告辞!”
孟廷飞站在堤岸边,眼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久久未去。我心中烦恼暗生,叹了一口气。却听东方汐道:“严老板能得孟爷如此眷爱,为何还要唉声叹气?”
我微微一愣,干笑了两声,走到舱内坐下,看了他两眼,叹道:“让方公子见笑了。我与孟爷只是朋友。”
他神色淡然,眼光却有探究之色,舱内的案桌上,居然摆了一壶酒,两碟小菜,我心中微动,问道:“方公子今夜怎么有兴致来游湖?那两位护卫大哥呢?”
他转过头去看着湖面,淡淡道:“没什么,风月楼里人太多,我嫌烦。想一个人呆会儿。”
我怔了怔,笑道:“那倒是。武吉说你喜欢清静。”
他忽然回头望着我,凝神看了半天,我渐渐地生出不安来,他才轻轻笑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认你做义妹,岳母又为何认你做女儿,他们还对你那般紧张。”
我心中暗暗一惊,强笑道:“方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眼中忽然有了一丝迷惘,只是盯着我瞧,半天方道:“你真的像她。说话做事,行为举止,连斥责的口气,眼神的变化,都和她一模一样只除了这张脸”
我转了转眼光,淡笑道:“不知道方公子说的是谁?”
他忽然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我身旁,凝神看了我半晌,一只手竟然缓缓地抚上我的头发,目光中忽然有了一丝恍惚,口中喃喃道:“心璃”
我悚然一惊,急忙站起身来,闪到一旁,冷声道:“方公子在叫谁?”
他脸色一变,收敛了眼光,转过头去望着湖水,半晌方道:“我说你像的那个人,叫心璃。是我的妻子。”
我喘了一口气,突然哽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只听他幽幽道:“刚才我无意中听到你对孟爷说的话,你说的话,当初她也曾经这样对我说过。”
我努力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轻声叹道:“是吗?”
他仰头望着天空,神色忽然变得忧伤,在夜色里,他黑色的身影似乎愈发地冷清孤寂,我心中忽地不忍,有点看不下去了,忙转过身,看向湖水。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苦笑道:“亏我还自以为待她极好,可她想要的,我从来就不曾给过她。”
我心头一跳,手不由自主地捏紧。看着湖水不敢去瞧他。
他暗了眼光,自嘲道:“我东方汐自诩智谋无双,天下间,能算计得过我的人,少之又少。唯有她一人,能令我失算。”
我惊异地望向他,不由自主地问道:“她能令你失算?”
他回头望了我一眼,无奈地笑道:“不错。当初我想到她是阮修之的女儿,所以自她进了王府,我虽然宠爱有加,却从不敢全然轻信。后来,我以为只需要得到她,那我不论在政
,在情,都能必胜无疑。谁知道她居然明目张胆地去偷我的军机图,唯恐我不知道她的背叛。我以为她真的背叛了我,已经失去了理智,哪里还来得及去细想这其中的缘故?
边关战事,重的就是一个时机,我先机已失,若琅玡谷失利,我必获罪。想来想去,只有放她走,或许她还有一线生机。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是为她好,却铸成我这一
生中无可挽回的大错!”
我急喘一声,手竟止不住发起抖来,连忙深深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平声道:“你不是说,她的确偷了那张图吗?”
东方汐静静道:“是,她的确偷了那张图,却从来没有离开过王府。她把真图藏在非烟的枕头里,拿了假图去给阮修之。我真是傻,既然知道了她是严维正的女儿,就应该想到她
不会轻信阮修之!”
堂堂明南王东方汐,竟然会说自己傻?我一时怔住,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瞧。
他似乎感觉到我在看他,转过头来望着我,眼光平淡,却隐有忧伤。只听他轻声叹道:“她从未背叛过我,可我却还一直在深深地痛苦,直到琅玡谷大捷的消息传入京城,
我才反应过来,可是,一切都晚了。”
我的眼睛突然发热,干涩道:“怎么会?你可以找她回来就是。”
他苦笑一声,道:“找她回来?不错,我也这样想。我到处找她,连皇后的寝宫都搜过,可是她不愿意见我。我知道,她定然是伤了心,可我那个时候,宁愿不顾一切,只为
了让她回到我身边。结果”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说不下去了。
我不由自主地朝他望去,他只是在轻轻地喘气,半晌方才笑道:“可笑我一向自视甚高,以为天下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可是,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我的
怀里断了气!”
我惊喘一声,咬住了嘴唇,不再说话。
他慢慢地走到我身旁站定,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喃喃道:“你知道吗,如果让我闭上眼睛,我就在想如果你就是她,那该有多好?”
我呆住,已经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果然闭了眼,不再说话。我急促地喘气,手脚突然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仿佛被定住了一样,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一动不动。他忽然伸出
手来,将我揽进怀中,那个怀
抱是如此的熟悉,令我无法抗拒。我紧闭上双眼,咬紧牙关,身子竟止不住微微颤抖。
龙湖之上,突然安静得让人心慌。只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发间轻抚,头顶上传来他幽幽的叹息:“心璃你为何如此狠心”
我的心跳飞速地加快,血液在体内奔涌,心中剧痛难受,几乎快要抑制不住流下泪来。几乎破碎地发出一个字:“你”
他似乎已经控制不住,低头吻住了我。她温软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吮吻,温柔又霸道,一如往昔。只是口中不断传来的酒味,提醒着我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东方汐。我颤抖着,
突然失去了反应。他
在我的唇边轻声喘息,迷乱道:“心璃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我你答应过我的心璃”
我猛然一惊,连忙一把将他推开,叫道:“你!你在叫谁?”
他忽地睁开眼,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只一瞬间,眼光已然恢复冷淡。我急速喘气,心情渐渐平复,远远看到风月楼后院的小阁进入了视线,方才冷冷道:“方公子,刚才的事,小
女子就当你是喝醉了胡言乱语,不会放在心上。你我今天就当没见过面!”
他垂下眼睛,站在船头,没再说话。夜风吹起他的衣衫,在黑暗中轻轻飞舞。我发丝微乱,神色不安。
我只是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不能心软,不能一念之差,再犯错误。噔噔噔地走到船头,抬起桨就划,不一会儿便靠了岸,我跳上岸去,直往风月楼里走,走到门口里,终
于还是忍不住回头去望他,
只见他依然站在船头,一动不动,仿佛只是黑夜里的一抹黯淡的光影。
我的心,终于开始无可抑制地疼痛起来。
第十六章事事难料
从那晚后,我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隐形人,一个孟廷飞已经够烦人的了,如今连东方汐也看来我不能太大意了,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竟然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我再也不敢随意到前院去了,连早上例行的巡视也一并省了,只让文玑拣重要的事来跟我说说就行。瞅准东方汐出了门,才敢到小阁里去泡茶。只要他一回来,便又只得回自己屋
里呆着。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变得像老鼠见了猫似的,总是害怕与他再面对面。好在他这几天似乎也忙得很,很少在风月楼里呆着,我还算是平静。这天正想去小阁里泡
茶,就见无盐和子恒走出门来,见了我,都是一愣。我问:“发生什么事了?”他二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我心中不由得微微有些气恼,追问道:“到底什么事?说阿!想造
反阿?别忘了我才是锦澜庄的老板!”
子恒一愣,欲言又止,只听见一个平和的声音响起:“无垠,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
我回头一望,宫雪衣站在院子里,正淡淡地望着我。我只得上前笑道:“大哥,我是答应过你,不管闲事。可是锦澜庄是我的,我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宫雪衣轻叹一声,只得说道:“刚才孟廷飞差人来说,拿锦去寄卖之人已经抓到了,让我们去接手锦澜庄,这样吧,你随我去看看。”
我心头一惊,那人抓到了?连忙道:“好。我们马上去。”
一路上我忧心忡忡,忽听宫雪衣低声道:“无垠,有件事你必须小心。东方汐已经派人去盘查你的来历,我怕他是对你有了疑心,虽然我已经统统安排妥当,料定他也查不出什么
破绽,但你仍需小心。”
我心中一沉,只得点了点头,莫名地惶恐不安,他起了疑?难道是那天晚上在船上,他看出什么来?一时之间心中纷乱,心情愈加沉重。
刚到门口就见到有人在拆天下丰源的旗号,我吃了一惊,连忙走进去查看,只见孟廷飞站在后院门口,院子里跪了一个人,满脸脏污,似乎已经挨了不少的打,脸上尽是痛楚之色
。那人似乎极度害怕,半天
才说道:“我我只求孟爷饶我一条小命,看在我为孟家”
孟廷飞面色一沉,道:“住嘴!你还有脸提孟家!那个贱人呢?”
那人慌乱道:“她她跑了,我不知道”
孟廷飞眼光一厉,身边立刻有人上前一掌打在他的脸上,他顿时倒地,嘴角溢出血来,孟廷飞冷笑道:“当真不知道?还是想让我送你回绵邑,去刑房里住几天?”
“无垠你说的没错,这世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我为何却只想要你?”
那人吓得直打哆嗦,哭丧着脸道:“孟爷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不过,小的和她说好,三天以后到凡中城去汇合,就只有这些了。”
孟廷飞眼中闪过一丝残酷之色,虽然在笑,两眼却是冰冷,说道:“哼!算你识趣!不过你犯下这等滔天大错,恐怕我也保不了你。孟超,送他回绵邑去!要怎么处置,交给父亲
作主!”
那人悲愤顿生,大声叫道:“孟廷飞!你不是人!你答应过我,只要我什么都说出来,你就不送我回绵邑!孟廷飞”
孟廷飞没有理他,他只顾着破口大骂,不停地挣扎,左右两边虽然有两个人架着他,却仍然被他挣脱,他拼着力气朝孟廷飞扑过去,面目狰狞,恨不得想咬下他的一块肉来。孟廷
飞神色一变,却没有动。我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拉开他,却见宫雪衣身形一闪,袖袍轻拂,竟将那人轻轻托住,他微微一笑,手上略一使劲,那人竟然身子一转,缓缓地坐到地上
。
孟廷飞见我拉着他闪到一旁,转过眼来瞧了我一眼,竟然温柔地笑了笑,我一怔,只得转开头去。孟廷飞看了看那人,冷冷道:“孟超!还不带他走!想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周围的人立刻上来拉着他出了院子,他似乎有些傻了,只是又哭又笑,却不再挣扎。
宫雪衣叹道:“他也是可怜了。不知孟爷要如何处置他?”
孟廷飞冷冷道:“他可怜?他是我孟家人,竟然私通姨娘,去偷天丝锦,本来他不知道这锦有什么厉害,先前只是想拿来卖了换钱,后来不知怎的,知晓这锦与孟家关系颇深,偏
偏这锦澜庄又挂上了天下丰源的旗号,他狗急跳墙,居然使出下三滥手段,对无垠她们下了迷|药,想将锦偷回去!他就是一个卑鄙小人,除了偷鸡摸狗,别的一概不会。他得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