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由同时打了个大喷嚏,接着眼皮一跳,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各自发热的耳朵,“不会是谁在骂我们吧?”
两人对视一眼,随站起身,走到了一品阁宽大的花窗下向外望去,整个湛王府便如精致的地图般细细呈现在眼前。
花坛的小路上正怪异地走着三个人,后面的一对少年男女正和谐地踏着小路默契地走着,而前面一身短装打扮的俏丽女子,正怒气冲冲地边走边踢着路边探出头的花草,那孩子般调皮的举动让人不由一嗤,原来罪魁祸首在这里!
王魁不由压了压胸前暗藏的香囊心有余悸,“象狐狸一般刁钻的女子!”想到这里,王魁竟吓了一跳,自己何时竟对她有如此看法了?皱了皱眉,看来她这次回来变化确实太大了!
王魁心里正觑嘘不已,不经意间抬眼看了看旁边的湛王爷,只见他俊眉弯弯,狭长幽深如黑曜石般亮泽的眼眸中正闪着少有柔和的光,唇角一抹温婉的笑意,让他本来冷俊无匹玩世不恭的脸上荡起了风华少年该有的萌动和热情,“看来这次有门了。”
唉,这么多年三人之间有心无心的追逐游戏,让一直都伴在他身边的王魁迷惑了。他一直都看不透深沉如海的湛王爷心里到底有没有那个女孩的影子?这许多年,王爷和皇上一直都在暗暗地较着劲,看谁最终能赢得那个高贵清冷女子的心?
他们兄弟之间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还真是让人头痛,兄弟俩在厌烦一件东西的同时,又往往会不约而同地去争夺另一件同时喜欢上东西。那种仿若一个人思想般的心魂相通真是让人不可思议!虽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可是一个是皇后的亲子,一个却是容贵妃的儿子,即使是同一天出生,即使同是先皇的儿子,也不可能长得如此相像甚至连容贵妃都经常认错的人吧?还好,皇后倒是一直把他们分的清清楚楚,要不然还真是麻烦大了!若不是皇后睿智,谁能把长相气质,品位衣着,吃饭口味,喜乐爱好都一模一样的兄弟俩分得开来?
不过,兄弟俩之间的这种匪夷所思的相似已成了整个出云国令人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
太子云曜继承了皇位,皇后却把那个傲漫高贵的女子指给了湛王爷。本来以为,王爷这次总算心满意得,有情人终成眷属。可谁知成婚的第一天,王妃便趁人多时逃了。整整三个月,王爷和王妃便玩着乐而不疲的抓捕游戏,让手下的这帮弟兄可吃足了苦头……而这次,仿佛已是这个游戏的终结,王爷看王妃的眼光终于不一样了。
王魁看着王爷渐渐露出的深情,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回到听雨楼,我便又大吃了一顿,美美地泡了个玫瑰花瓣澡,便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玩闹了许久的身子早已疲乏了,“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想吧!”睡梦中我还不忘这样安慰着自己。
明月皎洁如钩,整个湛王府仿若被水银洗过一般,明亮中晕着一丝的朦胧,轻柔中透着淡淡的深沉。远处一排的侍卫传来漫不经心的谈话声,夹杂着几丝促狭的笑意。草丛中几声低低的虫鸣,荷塘里几阵清脆的蛙叫都给这湛王府带来了挥之不去的生命情趣,暗夜中的湛王府依旧透着几分的神秘。
一灯如豆,几丝银辉透过精致的花窗落下一地的细碎,映照在已站立许久的人身上落下了一片的亮泽,昏黄跳动的烛光朦朦胧胧地映着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却又巧妙地掩饰着那一脸的复杂神色。
听雨楼,巨大的画幅,那一对清冷高贵的眸子似俾睨天下的仙子般透着傲漫和不屑,云烁静静地站着,望着画中的人儿心中却升起一股丝丝缕缕的沉重情绪,让他剪不断理还乱。轻轻地闭上眼睛,转过脸,不经意间又望进了床上那个睡态咨意的女子。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乌黑的发丝有些凌乱地铺展开来,落了一枕的泼墨。晶莹的双颊泛着淡粉的红晕,一呼一吸间,鼻翼微动,一丝淡淡的玫瑰花香暗香浮动,落在他心间却是那样的轻柔让人沉醉。本来已穿戴整齐的衣衫也因为有些丑陋的睡态而显得凌乱,领口处被隐隐地拉扯开来,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柔滑如玉的肌肤,泛着淡淡的莹润,清雅中带着刻骨的妩媚。
他无声地站着,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紧抿的嘴角渐渐上扬成一个好看的虹弧,深邃的眼眸中早已蓄满了一汪清澈的湖水,无人察觉的温柔漫漫扩散开来……压抑沉重的心绪却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展,望着她,却让自己的心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真挚……明明知道被自己要挟要侍寝,却依然睡得如此的淡定坦然毫无防备……
此刻,他的心突然如月色一般变得轻柔温软,泛着丝丝不舍……
第二天,一觉醒来,我感到浑身的精力似鼓搔的血液般充斥了每一个毛孔里,我顿时兴奋地握紧了拳头,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咕噜……”一声叫嚣,肚子又开始叫唤了,昨儿一顿好餐之后,我竟然连着睡到了今儿个早上,昨天还真不是一般的疲乏!
“禾欣,开饭了……”我大叫一声,还未下床便对着外间大声喊。
禾欣轻轻地走进来,眼神闪烁,一双清明的眸子一直不敢直视我。
“禾欣……”我故意拉长了声音,小丫头一抖,随即脸一苦,望着我,“王妃你还是自己到门外看看吧!”
我心疑惑,轻轻披上一件外袍走到房门外一瞧,“啊,我的房门外何时守了这么多的侍卫?”我转过头,疑惑地盯着禾欣,“怎么回事?”
“王爷今儿个把整个‘红影’都派到了听雨楼里来了,还一再地告诫,不准王妃你离开听雨楼半步……”禾欣说完,竟缩了缩脖子。
“什么?禾欣,我要见他。”我大吼一声,对着禾欣大叫。
禾欣无辜地摇了摇头,“王爷一早便离开王府进宫去了……”
我顿时气绝,狠狠地走到房门边,想着昨日双手难敌众拳时的无奈,我大吼一声:“你们都给我滚……”
远处的火狐听到吼声,顿时停住了正欲赶过来的脚步,身子一转,顿时飞遁般地逃去……
而此时,正懒散地站在朝堂之上的某王爷眼皮不由地一跳,不经意地望了望宫外已艳阳高照的天气,心不由明了地笑了。
晚上,被禁锢了一天的我此时强压着心中滔天的怒火,轻轻地推开了夏雨轩的房门。
想了一天,决定还是和某王爷好好地谈谈,既然武力解决不了问题,那便采用怀柔手段好了。只要不侍寝,压压脾气,委屈委屈自己也就是了。他并不爱我,相信对我也没兴趣,希望他最好忘了昨天说过的话……
那种空空的无助感让我有些恐惧,来日方长,待易老伯把我的工具打造出来再说吧!
房中冉冉升起的龙涎香让我不由得多吸了一口,心中的块垒顿时冲散了不少,只有冷静的头脑才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力,我一向是这么认为的。
外室竟空无一人,禾欣该不会是骗我的吧?难道他没有召我来?正合心意,我心暗喜,随抬脚欲转身离去,“既然来了,那就过来吧……”慵懒无赖的声音从内室传来,让我的心不由一跳,深深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转过屏风……
眼前的一幕顿时让我脸起红霞,心不由地漏跳一拍。
宽大精致的床上,他正慵懒地倚靠在床栏上,显然是刚刚沐浴过,乌黑亮泽的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低垂的眼帘遮不住那一脸淡粉的红晕,手里一本古书,一身暗红泛着琉璃光泽的内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领口处滢润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胸前细致柔滑的肌肤,泛着薄薄的绯红,似乎还挂着几滴调皮的水珠,湿湿漉漉地若人暇想。坐在那里,嘴角一抹轻柔的笑意,神态悠闲俊雅,慵懒中透着妩媚。
他竟是如此的诱人!
我顿时有些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心火火地有些跳得快,嚅嚅地站在屏风旁不敢移动半步。
低眉看书的他把她的神态一览无余,心是窃窃地笑,她的局促不安,她幼稚可爱的动作,让他的心溢满了怜惜,心在此刻竟莫名柔到极处……
“还不过来?”他故意冰冷地说。
“那……那什么……王爷……你不能……”她低下头,脸红似霞,局促不安。
看她受窘,他心竟乐到极处!
“给你三种选择:
第一,不承认是我的王妃,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你是死是活都得是我的女人;
第二,承认是我的王妃,从今后便得死心踏地的做我的女人,从此这湛王府便由你湛王妃一切说了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一生享用不尽;
第三,承认是我的王妃,天天到夏雨轩侍寝,但我不会碰你!协议依然有效,但最后你会是个一无分文的穷光蛋……你自己选吧!”
“我选第三。”想都未想,我便脱口而出,只要不侍寝,先过了这关再说,其他已不重要。
“你确定?”他意味地看着她说。
“确定!我要第三种选择。”我朗朗而说。
他望着她,一脸平静,心却似风吹薄雪荡起一片纷扰。她若选第一种,自己还真不舍伤害她;若选第二种,自己会瞧不起她,从此也不会看重她;只有第三种,才给彼此留下了余地。
听她答得如此爽快,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达成。若是她一生都不出现,你便得一辈子躺在我的床上。想到这里,某王爷一摔书卷,意味地说:“上床睡觉。”
我一愣,没听明白,依然站在屏风旁没动。
“怎么,没听明白?还是让我去抱你?”他轻挑俊眉,促狭地望着她说,“第三种选择,你乖乖地上床,我便不会碰你!否则,我就当你选择了第一或是第二……”
“来了来了……”她忙不叠地大叫。
某王爷心里止不住的乐,便看到她浑身一颤,钢牙紧咬薄唇,晃着身子向床边走来。摔掉脚上的鞋子,一骨碌爬上床,拥过一床被子,紧靠着床的内墙坐下。
某王爷目瞪口呆地望着她拥被而坐的姿势,好笑地说,“你就这么睡?”
“王爷不知道我一直便是这么坐着睡的吗?”她一脸认真的样子。
“是吗?”某王爷想着她昨夜丑陋的睡态,嘴角一勾,“那么,晚安。”
她不奈地点点头,随即闭上了眼睛。
“看你能撑多久!”某王爷嘴角乐开了花。
半夜,某人熟睡,头似捣蒜般不停地往下磕,某王爷盘膝坐在她面前,低声数着:“十七、十八、十九、二……”还未数到二十,某人拥紧的被子似风吹柳絮般摊开,一柔软温馨的身子便直直地倒在了某王爷的怀里……
第十章偶遇
皇宫,烟雨阁,凭栏远眺的女子一身华贵的锦装,轻裹出一个妖娆曼妙的身姿。头上梳着美人髻,插着闪闪的金步摇,精致的妆容,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颊,极目远眺的美目熠熠生辉。站在那里,光彩夺目,高贵出尘……
远处,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艳阳满天,雄伟壮观的皇宫楼阁错落有致地漫延开去,笼罩了一片的荣华富贵。
而此时,少女的心思却不似这晴空般明朗,那微蹙的弯眉却泄露了她此时忧郁的心情。
“他已经三天没到烟雨阁了……”少女的心思如雨雾般湿湿漉漉地弥漫开来,垂下的眼帘,长长的睫毛轻扫眼波,那一丝惆怅便镌刻在脸上。
逃离湛王府也有些时日了,若他不是心仪自己,又怎会千方百计地助自己逃脱?如今,他后位空悬,难道不是为自己?可是这些时日以来,他与自己又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的关系,那种相敬如宾的疏离让她的心顿时七上八下的,渐渐地竟看不透他了!心里不知何时竟泛起了一丝的挫败,从未有过的心慌让她整日惴惴不安。
“若他再来,定要留住他。”主意拿定,少女一抹红晕挂上脸颊,更让她显得骄艳欲滴,仿若嫣红的樱桃让人禁不住想一拭香甜。
微微抬起羞红的脸颊,便瞄到角门口正踏脚而来的一抹明黄……
少女心中一阵雀跃,轻拍欲要跳出胸腔的芳心,轻盈一转,飞快地下楼,朝着那抹明黄飞快地跑去……
而此时,一脸疑惑的云曜正低着头想着心事,根本没看到那飞快奔跑的身影。
“曜哥哥,你终于来了……”她一个飞奔,竟一下子抱住了他。
他一怔愣,望着怀中的少女,竟微微一笑,“曼儿,今儿个怎么……”
“你都三天未来看曼儿了……”怀中的少女嗔怪的声音似黄莺轻啼,婉转动人。
“只不过才三天而已……”他轻描淡写地说。
“可曼儿每天都想和曜哥哥在一起,就象小时候那样……”怀中的少女喃喃呢咛,竟勾起他心中一片柔软。
“曼儿……”他轻轻扳过她的身子,怀中少女嫣红的双颊似樱桃骄艳欲滴,一双美目波光闪闪,含情脉脉……望着他,眼神炽热直白,不由得让他也一阵心跳,身体深处腾地窜起了一团火,他仿若烧灼般地松开了她,脸上一片红晕,竟有些局促不安。
她心一阵得意的暗笑,看你还能忍受到何时?
轻轻地拉起他的手,不由分说地上了烟雨阁……
阁内香烟缭绕,一片温馨浪漫的飘缈,阵阵少女诱人的体香扑鼻而来,竟让云曜眼前不由的一阵恍惚,暧昧未明的情愫渐渐弥漫,让他有种身在云中不知雾的迷茫。
偎在怀里的少女已轻轻褪去外衣,轻薄透明的内衫隐隐约约遮掩着那冰清玉洁般的肌肤,他顿时感到有些焦灼,仿若体内的一把火越烧越烈,身体内所有的水分都被蒸发殆尽,咽喉处干涩的似烟熏火燎般窒息的难受……
正当他忍无可忍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暗探那尖细的嗓音便响在耳畔,“皇上,湛王爷确实已收回了所有探寻的人马,而且府中也确实有一位长得跟郡主一模一样容颜的女子。
好象湛王爷对其非常的上心,夜夜召她侍寝……
这个女子古灵精怪,搅得湛王府的一帮侍卫见了她仿若老鼠见了猫一般……
湛王爷每日下了朝便直接奔回王府,再未在外停留过半刻,更是再未跨入流云阁一步……
不管她如何的闹腾,王爷都是一脸庞溺的微笑……
王爷好象真的忘记了郡主一般,湛王府上上下下已俨然把那个女子当成了真正的湛王妃……”
句句话似滴水穿石般穿透了他的心魂,心中那抹好奇似星火燎原般熊熊燃烧,瞬间便完全地覆盖了他,心中再无任何的杂念……
灼热潮水般退去,他的心竟仿佛一刻也不能等待般,再不顾怀中美人已娇羞无限,随挺起伟岸的身姿站了起来,对着房外的内侍叫了一声,“去湛王府。”
“是,奴才这就准备。”房外守候的王内侍一声应答,随转身离去。
看也未看身旁的美人,云曜一步跨出了烟雨楼,心早已雀跃地飞奔而出,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何时这么兴奋了?
地上已一脸惊骇的美人,羞愤的止不住浑身颤抖,眼中一抹狠绝,拿起身旁滑落的轻衫竟发泄般狠狠地撕扯起来,“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湛王府,听雨楼,花窗下,一个淡雅素洁的女子手拿一块乌黑的料子正飞针走线地缝起来。而身边已滑落了一地的碎屑,红的,黑的,蓝的,粉的,一地的落英缤纷。
而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禾欣正怔怔地望着小姐,心里疑惑不解。今早,小姐咬着牙从夏雨轩急促地闯进听雨楼,不停地在屋里翻找着,也不说要找什么,只是拿起衣衫便要剪……
她见状,大吼一声急忙夺过,“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
“禾欣,你干什么?我只不过想找块料子做件衣服而已……”她嗫嚅地看着她道。
“小姐,你要衣料跟奴婢说一声不就行了?库房里多的是……这都是出云国最好的师傅给你量身裁做的……你若都裁碎了,以后你穿什么呀?”禾欣紧搂着衣衫望着小姐喃喃道。
她一拍前额,懊恼一声:“我怎么没想起来到库房去拿呢?笨……”
禾欣顿时翻起了白眼。
当一堆布料都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左挑右拣地选了四个颜色,回到听雨楼便自顾自地裁缝起来。
禾欣看着小姐做出的东西百思不得其解,“小姐这是要干什么呀?”
禾欣哪知道她的心思,每天晚上侍寝,她都象第一天那样穿着衣服拥被而睡,可要命的是,第二天早上,她必定是穿着那件羞人的睡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不管她如何地避免,第二天依然会如此。
她懊恼至极,把那个鬼心王爷在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想了好久,觉得还是这个办法最有效。于是,她刚一起床,便直奔听雨楼,她定要改变这种无奈的颓势。想想每天穿得那么透明地被他搂着,心中真是郁闷得吐血,她这次可是亏大了……
突然,紫沫失魂落魄般地闯进了,看到她,扑通一声跪到她面前,“王妃,求你救救紫云……”
“紫沫你干吗?出了什么事了?你不要动不动就下跪好不好?我们之间有必要如此吗?有话起来说……”她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一使劲想提起跪在地上的紫沫。
“王妃,”紫沫一脸的焦灼,一把扶住她使劲的手,眼中泪光闪烁,“王妃,请你救救紫云吧!她可千万不能再被送回流云阁!我们以前因为一直被王爷罩着,所以阁主并未怎样强迫我们卖身。如今紫云若是被送回去,以后定是生不如死……”紫沫说着竟禁不住泪流满面。
我一听,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看呀?要我怎样做才能救她……”
听了紫沫的话,我顿时火起,提起裙摆便冲出了听雨楼。
一路上我狠狠地咬着牙低低咒骂,“没心没肺的坏坯子,紫云不是你的侍妾吗?凭什么就不能沾你的身了?你把人家清白的女儿家身子都看了透摸了个遍,还没让你负责呢,你现在倒骄贵起来了!沾不得碰不得了!不就是诱惑了你一下吗?犯得着这么害人吗?你还算不算个男人……”我边走边愤愤难平地为紫云叫着屈。
踏上白玉桥,桥下流水潺潺,欢快的锦鲤在桥下泛起了一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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