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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从四德 第2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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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夫人就道:“没大看明白,是跟正主一块儿来的,我拉着手细问了问,中间行的也是个‘廷’字,想来是一家子的小姐,只是不见张夫人介绍,怕是个庶出的。”

冯老爷思量了思量,道:“明知道咱们去相媳妇儿,还安排了出来见客,莫不是想叫咱们捡好的挑一个?”

冯夫人就疑惑道:“不能吧?”

冯大人只道:“叫崔大姑来问问。”

一时崔大姑来了,冯夫人也不再提张家长房的姑娘如何不堪,只道:“今儿同来的那一位小姐是庶出的?”

崔大姑因今日打了嘴,脸上就有些讪讪的,此时听她不提那事,才放下心来,将功补过似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那一位却不是庶出,她乃是张家二房的嫡长女,族中排行第六,因母亲过世,无人教养,一直养在大房太太身边。”

冯大人听说这位小姐是位嫡出的,同为张侍郎兄长之女就有些心动,问道:“我听夫人说,这位姑娘十分娴静,比大房那位姑娘品貌还强些,崔大姑怎么不曾提过?”

崔大姑听这样问,心道明明是你们一味要趋炎附势,先盯上三房的少爷姑娘,不成又改说同族的小姐也使得,我衡量着给你们挑了个好的,如今倒来怨我。口中却道:“这位大房的姑娘平日里看着也还好,今儿也不知怎么了,我瞧着,保不准是怕府上看低了她去,特意打扮的,用心倒不坏。”

那冯大人不理这话茬,又问道:“这二房不大出来走动吧?我往常竟没听过?”

崔大姑已是有些听出这冯大人的意思,不便表态,就拿捏着回道:“张家兄弟尚未分家,家业都是大房打理。”

冯大人就‘哦’了一声,随即叫人送崔大姑回去歇息,等崔大姑走了,才喃喃道:“也是嫡生的呢,一样的亲侄女儿,聘二房的不聘大房的,总不至开罪了三房吧,咱们丫头的亲事也还可再提,若是像你说的,那张夫人看待咱们丫头十分不错,可不是一件大喜事吗?”

冯夫人比之正主也更喜欢这位举止娴静和婉的,见自家老爷见识高妙又善变通,十分服气,只道:“那我这就打发崔大姑去说?”

冯大人一挥手:“不忙,着人再去打听打听这二房是个什么情形。”

冯家新落户,也没有本地的三亲六眷可互通消息,不过是放出府里的老妈子去张家邻里打探打探。

老妈子能打探出什么来?晚上回禀,不过将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家长里短絮絮叨叨的报给自家老爷、夫人知道,冯大人用分析军情的法子将这些柴米油盐的芥子之事提炼了一番,最后得出结论,劣势是,张家三个房头大房有财,三房有势,二房却是个不济事的;好处是,其余两房倒似乎是十分肯看顾二房,二房两位没娘的嫡生姑娘也是自小养在大房身边照拂,况且又有一件意外之喜——二房庶出的长女嫁的原来就是本府的通判大人朱达醉。

冯老爷同夫人秉烛加减一番,只觉此事大有可为,翌日一早到官署点了卯,就转悠着去了南衙寻朱通判套话。

朱达醉与他不过是点头之交,见他来访,知无事不登三宝殿,将他引到签押房就坐,恭维了两句便只端了茶喝,等他开口。

冯大人脾气有些直来直去,从西北调防回来以后,自己也深觉同本地官场有些格格不入,虽然刻意按捺了许多,与一肚子弯弯绕的文人却没法比,只坐了一会儿就试探道:“听说朱大人今年新娶了张英张侍郎的侄女儿?我过后才得了信,也没来得及讨杯水酒喝。”

这朱达醉浑身的机窍,听他一提话头,知道今儿这话怕是就要着落在张侍郎三个字上头,左不过或是巴结或是请托,他倒要看看有什么好处,闻言就笑道:“哪里哪里,大人才刚赴任,小弟不过是续弦,便不曾冒昧下帖子。”

冯大人道:“原该知会我一声的,张英大人回籍丁忧,我一直想要前去拜会,只恨没人引荐,若当日知道,兴许能有幸见一见。”

朱达醉一听果然是这么回事,就端出一副张家至亲的面孔来,徐徐道:“族叔为人淡泊,从不在乎这些虚礼,况且又是丁忧,向来不大见外客,闲时只叫了我们这些亲近子侄过去,稍事教导两句罢了。”

这冯汝仁最想有人闲来教导提携一番,听了这话,心热的火炭一般,盘问个不住。

朱达醉倒也喜欢跟旁人亮一亮与张侍郎家有亲,如此也不嫌费口舌,直把自己说的不像是张侍郎的侄女婿,倒像是他亲儿一般。

冯汝仁一听张侍郎肯这么关照侄儿女婿,立时将最后一点犹疑也抛却了,又思量着这朱通判娶的那个不过是丫头养的,我们求的这个乃是二房嫡生,直觉比他还要高贵些,神魂颠倒的回了府,跟夫人商量了一番,就使人去请了崔大姑来,叫她去张家提亲,求昨日见的那个二房的姑娘。

崔大姑听了,虽有准备,一张嘴也是半晌没合上,心里暗暗叫苦怎么让她摊上这么个事,好半天支吾着推脱道:“那姑娘虽养在大房,说亲这么大的事,想来还是要跟她亲爹去说才作准,我跟张家二房却没什么交接,只怕人家不肯给这个脸儿,况且既是正经提亲,请官媒去才郑重吧。”

冯汝仁听了点了点头,心想也是这个理,何况,那张家二房只怕还不知道冯家是谁,头一回去以说合,还是得找个有份量的才好,最好是给他们家做过亲的。

崔大姑见冯大人点了点头不由松了口气,见无事了就要出去,走到门口,心想这样还是不行,又回头劝道:“我提的那位,贵府既然没相上,再寻别家也就是了,这么办,只怕不大好吧?”

冯汝仁听了心说都是张侍郎的侄女,娶哪一个,毅儿到时都是张侍郎的侄女婿,大房养的姑娘不成,总不能硬让我们委屈儿子吧,有什么不好的?也不同崔大姑废话,立时又把脑子用在选个什么样的媒人去说亲上头了,想着想着,还真叫他想到了个面子够大的媒人,立时一拍大腿,起身就往外走去。

崔大姑见这位老爷听了她的话风风火火的出了门,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一时只觉心里有些不托底。

朱达醉正在签押房里同清客闲话,一时见冯汝仁又回了来,忙迎了出去,心里奇怪这人想干什么,方才来了就事无巨细的盘问他同张家的关系,他只道这人要让他帮着牵线疏通关系,想着有一笔大财进账,就耐着性子陪他闲扯了半日,谁知他问完拍拍屁股走人了,现在又投了来。

冯汝仁这回来,一坐定就开门见山道:“朱大人,今日愚兄前来,实不相瞒是有一事相求。”

朱达醉心说,来了,口中道:“冯大人不要见外,但凡有小弟能效劳之处,一定不会推辞。”

冯汝仁就清了清喉咙:“愚兄想为犬子求一门亲事,就是尊岳父大人家的爱女,族中排行第六的那位小姐,内人昨日去张家拜会,一见之下十分喜欢就要遣媒去说,我想着咱们本是同僚,就不必舍近求远了。”

朱通判听了这话,倒是意外之极,先前只当他有事请托,却原来是这事,心里盘算了盘算,他知这位去年秋天才升任过来的同僚向来有些冒失,不知精于养寇,一番打压之下反受其扰,又不大懂规矩,上来就拿草棍戳知府大人的鼻子眼,叫人痛整了一顿。如今看来倒是明白过来了,想给自己当长辈,靠在大树底下乘凉呢。朱达醉一番计较,最后想了想,觉着这人倒也心实,又没个派系,拉拢过来为自己所用也不错,就笑着拱手恭喜道:“这是喜事呀,小弟定当尽力居中撮合。不知令郎年庚多少?表字是哪个?我叫内人回去告知家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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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车之鉴

冯汝仁一听他应承下了,不由大喜,立时叫人回去跟夫人要庚帖送来,晌午两人在一处吃了酒,朱通判也不回衙,直接拿着庚帖回府去叫廷琦回娘家说亲。

廷琦正看着小丫头绿波穿珠花,见老爷进了她这屋,喜得忙把小丫头赶了出去,亲自走上前去服侍着更衣,闻出他吃了酒,又忙忙传人去做醒酒汤来,通判大人一摆手,道:“别忙了,转的我眼花,有不长眼的冤大头相中你那妹妹了,喏,这是庚帖,你收拾收拾回去跟你爹说一声,让他写个八字回来。”

廷琦成婚几个月,如今浑身的呛毛呛刺都叫这位夫君的拳脚捋顺了,听了老爷言语奚落,恍若未闻,直把那家的庚帖接过来,那眼睛将个姓名、生辰八字、籍贯、祖宗三代的官职一一细看了看,见是本地镇守为嫡生儿子求亲,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吃味,心说廷玥这丫头倒好造化,竟有这样的人家来求,自己却掉进了火坑。

朱达醉见她看个不住,不耐烦道:“看什么看,快回家去跟你爹说,趁早定下来,过了这个村就赶不上这个店了。”

廷琦还想问那后生的品貌如何,听见老爷声音不耐,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走到后面找了件陪嫁的光鲜衣裳换了上,又将打散了重新穿做时新花样的珠花插了两朵,欢欢喜喜的走到前头来,见老爷已穿着鞋躺倒,像是发了酒困,怕他把床铺蹭脏了,忙凑过来替他脱鞋。

朱达醉烦的使力蹬了两脚,也不顾廷琦跌坐在一边,嚷嚷道:“快去,还在这磨蹭。”

廷琦听了撅着嘴拍了拍胳膊上的灰,站起来往外走,才走到门口,又听老爷吩咐:“说是你们族中排行第六的姑娘,别说错了。”

廷琦听了这句猛然转身,嗫嚅道:“不是说给廷玥的吗?怎么成了廷碧?”

朱达醉眼也不睁,道:“什么廷来廷去的,你就说第六个就行了,我知道你家什么廷不廷的?”

廷琦恨廷碧恨的就是刘姨娘跟廷瑶来了也要往后头排一排,登时老大的不愿意,虽怕极老爷的拳脚,也不肯往外迈一步。冯汝仁听出她没动弹,睁眼道:“还不快去,身上又痒了?”

廷琦想着那些拳脚,心里发怯,小声道:“我们廷玥过了年也15了,老爷不想着些,倒帮外人寻亲……”正说着,见朱达醉坐了起来,立时把胆子也吓破了,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朱达醉见她磨磨蹭蹭的可恶,起身就要打骂,一时想着还要叫她出门办事,就略降了降声调,好言道:“妹妹还小,等再大一大,我自给她寻好的,你急什么,赶快回去,下晚把庚帖带回来,我好给人家送回去,你妹妹寻个好人家,说出去也是你的脸面不是。”

廷琦听老爷说了软和话,就还要再劝,忽见他眉毛立了起来,顿时吓得噤声,别别扭扭的拿着庚帖出了来,走到门口让人备轿,却听下人回道轿已让赵姨娘出门坐了,老爷的还预备着等会儿去衙门。廷琦咬牙,只得吩咐家人出去雇一顶回来,又想着回去没什么给娘带的,转身走到厨下问有什么新做的点心没有。

那上灶的是赵姨娘的亲信,听见夫人问话,连出都不出来,只在屋里答应一声道:“就做了一屉金米枣泥馅的点心,还防着老爷一时饿了要吃。”

廷琦听了,朝里头瞪了一眼,心道看我当了家怎么收拾你。一路恨恨的坐了轿,边看那庚帖,边生气。等轿走到东市,想着到底不好袖着手回去,就叫抬去丰年斋那边,打发了跟轿的家人去买了两匣子细点。那家人见夫人一个大钱也不给,就知道让人去买,苦着脸皱着眉不情不愿的进去挑散点心,马马虎虎装了两下子出来交差。

廷琦到了家,回去孙姨娘屋里,见只个丫头看屋子,就问:“娘呢。”

那丫头就道:“去刘姨娘屋里坐了,我这就去请。”

廷琦知这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倒意外的紧,道:“我自己去吧,说着拎着点心走去刘姨娘屋里。”

孙姨娘见姑娘不早不晚的也不打个招呼就回来了,大为奇怪,又不敢当着刘姨娘的面发问,只接过那两盒子点心,啧啧道:“买这个做什么,这么点子东西,也吃不着个什么,贵的要死,白便宜了他们家。”

刘姨娘早拿眼睛把廷琦衣裳头面细细扫了一遍,心里计较一番,此时见孙姨娘不上台面,忍笑道:“你闺女孝敬你的,你吃就是了,管她贵贱。”

孙姨娘等的就是这话,道:“也轮着我享福了,我们姑娘回来了,我先回去,明儿再来坐。”说着携廷琦回了自己屋里,问道:“姑爷又打你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廷琦木然道:“没有,我回来看看,爹呢?”

孙姨娘道:“书房歇晌呢,到现在还没起。”又见廷琦不大兴头,叹气道:“姑爷说什么你多顺着他,哄的他高兴了,自然抬举你,到时候再整治那起狐媚子也不迟。你老跟着他吵,他岂能高兴?”

廷琦嫁过去三个月,那冯汝仁就新鲜够了,原想着靠她娘家走张英的门路,谁知拿着拜帖上门几次,那张大人只客客气气的留了顿饭,又推说吃斋,把他自己晾在那对着一桌饭菜大嚼,吃罢,又叫人客客气气的送了他下山,直把他那满口的奉承都憋在了肚皮里,好不气闷,回去就揍了廷琦一顿出气,这一打就打习惯了,稍有不如意就非打即骂,平日里说话也是呼来喝去,房里那七八个妾室看出这出身大家的正房夫人不得宠,渐渐不把她放在眼里,原先管家的赵姨娘也把账本库房钥匙抓在手里死活不交,廷琦在家里样样做不得主,事事不遂心,倒比出嫁前还瘦了些。孙姨娘看了也自心疼,又一点法子也没有,只能教她些哄汉子的主意,叫她回去好过些。

廷琦听孙姨娘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老爷又叫她下晚回去,怕耽搁时间,也没了心思问她怎么和刘姨娘混到一块儿去了,只道:“我去书房看看爹。”

孙姨娘就道:“什么事啊?看吵着他睡觉招他生气。”

廷琦心知让孙姨娘知道她给廷碧提亲定要吵闹,也不跟她说,迈步就去了书房,张杰正睡得香,忽然叫人推醒,睁眼见是大闺女倒也没发作,只打了个哈欠道:“你回来做什么?”

廷琦听了这话,心里冰凉,道:“我们老爷给廷碧寻了门亲事,叫我拿庚帖来给爹看看愿不愿意。”

张杰听了披衣起来,接过庚帖细看,见是本府的镇守大人为子求亲,不由惊喜交加:“这,这,竟有这样的事?我已是跟开当铺的胡家说要许给他了,这回更好,那胡家说给廷瑶或是廷玥也不错。”

廷琦忙道:“廷玥的亲事爹就别操心了,我叫我们老爷给她找个好的。”

张杰听说更是高兴,道:“好闺女,这么着两口子和和气气的多好,姑爷也能多看顾些咱们家。”

廷琦听了只得不笑强笑,忽又听父亲道:“我正有事要跟姑爷说,正好你来了,我就跟你说了吧。咱们家要分家,你大伯不许,你娘说实在不行就递状子到府衙去,姑爷做着通判,正好替咱们做主将家分个明白。我想着非到不得已不能走这步,叫姑爷来家帮衬着说两句话倒是可以,你回去跟姑爷说一声。”说完,又低头看了看那庚帖,笑道:“如今你妹妹又寻了这么一门好亲,让姑爷帮忙早些定下来,到时候闹起来也是个助力。”

廷琦嫁人以后世情通达了不少,听了这话,大惊失色:“好好的分什么家,三叔做着官,旁人钻尖了脑袋靠都靠不上,爹怎么倒还往外推。”

张杰道:“小孩子懂什么,如今家里的银钱产业都是你大伯把着,我跟你三叔摸都摸不着,你三叔还好些,有田亩庄子,咱们家人口最多,每年就那两个红利,年年闹亏空,手里一个活钱没有,若是能不分,我岂有愿意操这个心的,这不是逼到份上了吗?你三叔想来也是愿意的,那日我说分家,他后来还帮着我劝你大伯来着,这下可把你大伯吓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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