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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从四德 第2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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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听说崔大姑叫她屈着膝一个姿势摆半个时辰也自皱眉,想了想,哄到:“到底是玉清荐来的,你权且忍几日,我再封了谢仪送她回去,也好看些。”

廷珑见姚氏肯出面打发崔大姑,觉着有了盼头,才委委屈屈的点了头,等到第二天一早醒来,廷珑双腿酸疼,动一下如有千斤重,又觉得一刻也忍不了了……

所幸,这么着训练了几天后,此症状自动消失,廷珑走步也有了进展,姿态虽离弱柳扶风甚远,不慌不忙轻行缓步时倒也基本能做到动不摇裙了。

这一日,廷珑正在听凭崔大姑摆布如何坐的端庄,立的俊俏,紫薇忽然进来回到:“前边搬来几十盆花木,姑娘看栽在哪好?”

廷珑随口问道:“都什么花儿呀?”

紫薇往外看了一眼,道:“有茉莉,扶桑,还有几样不大认识,哦,还有好些栀子。”

廷珑此时已猛的站了起来,也不答话,也不顾崔大姑还上着课就提着裙子快步往外头走去,一径到了正房,见院里也摆着好些花木才停下步来缓了缓气,低头打量了眼身上穿的家常银红琵琶襟窄衣和下头的明霞八幅湘江裙,看完,不知是跑的急了还是怎么的,只觉脸上有些发烧,四下里看了遍,见静悄悄的没人暗暗舒了口气,又抬手扶了扶因跑跳险险欲坠的发簪,才移步往正房里去,心突突的跳,廷珑只强自按捺着,目不斜视的径直走到母亲座前请安。

姚氏笑微微的揽了她过去,廷珑才在姚氏怀里慢慢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心顿时沉到谷底,只见一旁客座上坐着两个婆子,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其中一个也是认识的,就是大伯母身边伺候的胡婆子——却哪里有以然的影子?难道那花是山下大伯母送来的?哪有那么巧的事!廷珑正神思纷扰的胡思乱想,忽然听胡婆子笑道:“九姑娘从过了年就没到城里去,在家闷着做什么?也没个伴当一同玩耍,后儿进城去多住些日子吧,你姊妹都盼着你呢。”

廷珑听人家好言相请,忙平定心绪,含笑谢了,又道:“我也极想五姐姐她们,只是这些日子正在家学规矩,一时也不得闲,怕是去不成了。”

胡婆子听了就笑道:“学规矩可是正经事,咱们九姑娘这是要出息了,可耽搁不得。”

姚氏听了忙接过话来:“自然是要去的,这丫头是还不知道有这样的喜事,要不什么正经事也抛到脑后头去了。”说完笑着对廷珑道:“你大嫂子才给你添了侄儿、侄女,你大伯母送信来,后儿洗三摆酒,咱们去帮着忙活,你也去松散一天吧。”

廷珑听说廷瑞嫂子生了,也自是陪着高兴,只是没听明白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又开口询问。

胡婆子就掩了嘴笑道:“这才是意外之喜呐,竟一胎就凑成了儿女双全,说起来跟笑话似的,先是生了男胎,产婆才抱出来报喜,就听产房又喊疼,可真是把大太太吓得不轻,以为有什么不好,谁知不大会儿,又下生了个女娃,这下可把大太太给喜欢坏了,催着赶着叫煮红鸡蛋,挨家报喜呢。”

廷珑边听边笑,廷瑞嫂子还真是不生则已,一生惊人呀,这么多年没有孩子,这下可遂愿了。

胡婆子又谈笑了一会儿,因还赶着去别家报喜,不能再坐,只留下红鸡蛋就要告辞。姚氏封了赏,又叫芍药找了一包小指头粗细的全参来叫她捎回去给大侄媳妇儿养身子,才送了她们回去。

及至人都走了,姚氏忽然转过头来看着廷珑,问道:“今儿你回来的倒早?下课了?”

廷珑支吾着不肯答,转着眼睛胡言乱语的打岔道:“后儿洗三,那么小的孩子,不会吃不会玩的,送他们些什么好呀?”

姚氏定定看了她半晌,才道:“礼倒是早就预备下了,只是没承想得备个双份,长命锁、长命镯再加一副,项圈没有多的,现打来不及,减下来换几匹衣料吧,库里也不知还有没有软缎了,我恍惚记着年前裁中衣用光了。”

廷珑听说想了想,道:“昨儿我跟芍药姐姐去库里拿衣料给卢嫂子,隐约见着了,只是没大留心,我再跟芍药去找找吧。”

姚氏点点头,芍药便跟着一起出了来,走到半道,廷珑忽然问:“那院里的花木是谁送来的?”

芍药听了就笑道:“好啊,你拐了我出来,就为问这话是不是?”

廷珑红了脸不说话,芍药还不罢休,道:“我说今儿怎么这时候跑了回来,原来是见着了花儿,循着香味就找来了。”说完,笑着跑的老远。

廷珑被她揭穿心思,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又想芍药都能看出来,姚氏怕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真是无地自容极了,几乎恼羞成怒,一路追上去就要撕她的嘴,芍药笑的没有力气,跑不动,到底叫她在离库房不远处抓住,逮着一顿胳肢,芍药怕痒,上气不接下气的连连讨饶:“好姑娘,你放了我,让我喘口气好告诉你花儿是谁送来的呀。”

廷珑心里早有答案,又听她调笑还有什么不确定的,便不肯放,把芍药整治的几乎就要在青砖地上打滚。

芍药实在受不得了,边痛笑边抛出诱饵来:“方少爷,哈哈,来家,除了送花还有别的事,姑娘放了我,我才讲。”

廷珑听说别的事,恐怕就是要走了,顿时熄了欺负人的心思,饶过芍药,芍药缓了好半天的气,又是理裙又是拢发,做足全套才道:“方家少爷晌午来送花儿连同跟太太辞行,说后日启程去北边,年底才回来。”

廷珑听见果真如此,就轻叹了口气,半晌又问:“走多久了?”

芍药回道:“坐了好大工夫,后来听见说有客等着见太太才回去了。”廷珑听着心里就有些发酸。又听芍药道:“姑娘千万装作不知道,虽不是瞒人的事,只别人说得,我们跟姑娘说这些就很不妥当了。”

廷珑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笑着点点头,就带着芍药转去库里,翻找了一遍,软缎统共就鸭蛋青和月白两种颜色还剩了些,做贺礼显然不好,只得找了两匹松鹤团花织锦缎和云雁平纹厚缎捧了回去给姚氏挑选。

姚氏见了却摇头道:“平纹的也还凑合,织锦的就稍硬了些,给小娃娃做衣裳还得是软缎,明儿打发人去买吧,左右咱们家也得用。”

分家(上)

廷珑从崔大姑眼皮底下跑了出来,料想此时回去,必有一场盘问责难等着她,就不肯自投罗网,只赖在正房专心围在母亲膝下承欢,好将方才的事揭过去。

姚氏见她小猫小狗似地围着自己团团转,乖巧的不行,声气里都透着讨好,知她心里明白透亮的很,不肯老实守礼却是明知故犯了,有心敲打她两句,又想着以然同她自幼一起长大,亲厚非同一般,男女之大防不可一概而论;况且,看她在自己身边跑前跑后的捧茶、捶腿、说笑、逗乐也比教训她一顿让她噤若寒蝉来的享受……如此,就先不与她认真计较了。

廷珑殷勤服侍了一下午,见姚氏一句不提就慢慢放下心来,晚饭时水陆时鲜由着性子饱餐了一顿,告慰了这些日子亏欠了的胃口,饭后还捧着冰皮豆沙馅的点心不撒手,惹的廷玉讪笑,亲自倒了杯茶给她,叫她别噎着。

兄妹两个互相打趣,一直混到晚上,张英跟姚氏都要歇息了,还流连着不肯回去。

姚氏不免好笑,唤了芍药来,吩咐道:“送姑娘回去,再跟崔大姑说一声,山下大房添了嫡孙,后儿洗三,叫给姑娘放一日假,顺便也问问崔大姑,当日要不要下山去走走。”

廷珑有了护身符,才痛快答应一声,随芍药去了,及至到了自己院里,崔大姑果然还在房中等她,芍药上前将太太的话说了,崔大姑就笑道:“有这样的喜事,自然要去道贺。”

芍药得了回复笑着去了,廷珑紧随其后,也侥幸过关,等回到自己房里,由着丫头伺候着洗漱了,对着镜子卸钗环打散头发时,才见镜中那张脸,皱的苦瓜似的,失意的一目了然,想着这半日强忍着的失落,以己度人,竟有些鼻酸。

好在这张脸毕竟年轻,睡一觉,就重新焕发了光彩,毫无心事的样子。第二日,崔大姑也不来难为她,按部就班的练习一番,顺顺利利的过了一天。

隔日一早,廷玉先出门去码头送别以然,张英就说不如一同去送送,姚氏立刻笑道:“他们兄弟,去送送应该,龙儿去送像什么样子,难不成叫人讲究说没过门的媳妇儿去送姑爷出门?”

张英了听了一笑,便不再坚持,廷珑坐在姚氏身畔,心里很怪父亲耳根子软,却无可奈何,只能绝望的看着廷玉打马离去,渐行渐远,又眼巴巴的直看到廷玉没了影才收回目光,怕脸上带出失望来,便合身伏在姚氏腿上假寐。

姚氏也不说话,揽着廷珑头颈,沉默的用手梳理她鬓边碎发,廷珑在这样温柔的抚慰下,渐渐止住伤悲,随着轿马的节奏晃晃悠悠的瞌睡起来。好像走了很久,半梦半醒中终于听见到了,廷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姚氏拍着她后背,道:“快精神精神,别叫人看见这么懒洋洋的。”

廷珑就对着母亲一笑,等轿帘掀开,率先笑着踏到地上,又回过身来搭着母亲的手扶她下轿。胡嫂子早接在跟前,此时就堆着笑上前扶着姚氏另一边胳膊,道:“三太太可来了,我们太太才陪着几位本家亲戚去了大奶奶房里看小少爷跟小小姐,正盼着您呢。”

姚氏就笑道:“是我来晚了,都在哪呢?快领着我去看看。”

廷瑞正在门首和张英说话,也赶上前来,道:“请婶子安。”

廷珑不等姚氏叫起,先笑着福身,道:“请大哥哥安,给大哥哥道喜了。”

廷瑞听了一脸的笑,喜气洋洋的逗她道:“托妹妹的福。”

姚氏笑斥道:“她有什么福,净胡闹。”

廷珑不依道:“大哥哥生了双胞胎,大宴宾客,我自然跟着沾些口福,怎么就没福可托了。”

姚氏见她方才在轿里还软趴趴的一脸沮丧,一下地就上起疯来了,可见是小孩子脾气,记吃不记打,就放下心来,笑着白了她一眼,又对廷瑞说道:“你接着迎客吧,我到里边去看看孩子。”

胡婆子忙上前引路,带着姚氏一行往产妇院里去,及至到了院中,胡婆子也不传报,只快步上前去打了帘子,姚氏进门就见大太太正陪着几位没出五服的本家亲戚女眷在厅中静悄悄的说话,见姚氏进来了,众人纷纷起身,姚氏上前相见了,又叫廷珑挨个行了礼,才按辈分长幼坐了。大太太也已经见了崔大姑,拉着她的手寒暄了一番,请她坐了。

原来孩子还没醒,众人便坐在厅中说些闲话,大太太把手伸给姚氏道:“你可来了,给我们丫头扎个耳朵眼吧,也沾沾你的福气。”

姚氏拉着嫂子的手,听了这话就笑道:“这倒是我的体面了,往常还真没给别人家孩子扎过,只怕手不稳。”

大太太听她答应了,就忙吩咐了下人去冰窖子里取冰,才道:“不扎到脑门子上去就是了,有什么稳不稳的,正好,趁着她还睡着,一针下去连个动静也没有。”

姚氏听了笑着起身去净手,廷珑却吓得嘴都合不上了——给那么小的孩子扎耳朵眼?却见不大会儿工夫,冰就盛在盘子里端了上来,大太太又从里边拿了个酒盅出来,里面浸着一根穿着红丝线的绣花针,廷珑看着作案工具,想着如何实施,头皮都有点发麻,却禁不住好奇,跟着一同进了里边隔间。

廷瑞媳妇儿正侧身躺在床上,身边并排两个大红包被,见了婆婆和婶娘一同进来,就要起身,姚氏忙上前去摁住,道:“你是月子里的人,可别这么多礼数,咱们都是过来人,还能挑你的理不成?”

大太太也说:“你躺着吧,又没旁人,我请你婶娘给丫头扎个耳朵眼。”

廷瑞媳妇儿就笑道:“劳动婶子动手,我们丫头倒是个有福气的。”

姚氏侧身坐到床沿上,略松了松包被,看了看孩子,笑道:“你才是个有福气的,我们都说呢,一回就落得个儿女双全,比旁人少遭多少罪来。”

廷瑞媳妇儿成亲十多年才开怀,此时听了这话,想着这些年的委屈,倒是酸楚居多,就要落下泪来,姚氏见了,怕大太太看见,忙笑着叫廷珑遮掩道:“你不是吵着要看看侄儿、侄女儿吗?过来看看吧,只不许动手。”

廷珑就凑了上来,先给廷瑞嫂子见了礼,才小心翼翼的去看两个幼儿,但见一模一样的两个皱皱的宝宝,头发稀落落的,实在谈不上好看,只得昧着良心犹豫着道:“大嫂生的宝宝,真……真可爱,哪个是侄儿,哪个是侄女儿呀?”

廷瑞媳妇儿也不用扒光了验看,就指着其中一个头发茂盛些的道:“这个长的小的是丫头,正好睡着呢,婶子动手吧。”

姚氏就从冰盘里取了两小块冰捏住小宝宝的耳垂,过了一会儿,从大太太手里的酒盅取出穿着几股红丝线的绣花针,对着那薄薄的耳垂,相看了相看,刺绣似地刺了过去,拖出一节线来,用剪子咔嚓剪断,其间小宝宝一声也没吭,廷珑真是叹为观止。姚氏又对着另一只耳朵如此这般了一回,末了将拖长的丝线系了个结,那孩子只张嘴吐了个泡泡,就又接着睡了。

廷珑晕乎乎的跟着出来,想着自己恐怕也是三天时扎的,要不怎么没记住呢——娘的心也够狠的——正想着,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龙儿也来了?”

廷珑抬头,就见玉清舅妈正立在屋当间,和母亲拉着手说话,廷珑来前也想到玉清舅妈是一定要来的,只是定亲以后还是头一次遇见,到底有些紧张,忙笑了笑,低头走上前去,按着崔大姑教的规矩,认认真真的蹲身请安问好。

玉清见她规矩森严,倒也心里喜欢,双手扶了她起来,上上下下的细看了,才道:“龙儿这规矩越发像样了。”说着,又笑问崔大姑道:“不是你难为我们姑娘了吧?”

崔大姑听了忙摇头道:“岂敢,岂敢。”

玉清就笑道:“这样才好,不然我可不依你。”说完又拉着廷珑问她每日在家里做些什么消遣。

廷珑揣摩着她问话的意思,一一笑着谨慎作答。

姚氏坐在一边听着,眼睛盯着玉清和廷珑,并不插言。

众人又在厅里坐了一会儿,廷瑛带着廷瑗、廷碧、廷琰姊妹四个也过了来,廷珑就借机离开玉清,走到门口去见礼,才给廷瑛大姐姐行了礼,轮到廷瑗,还不等屈下膝来,就让她一把捉了起来,嬉笑道:“让我看看,瘦了没有,我听说你在家里正受那老妖……哎呦……”

廷珑听廷瑗莽撞,要出口伤人,情急之下一脚踏了上去,廷瑗倒也精乖,立刻收声往她身后望去,就见那“老妖婆”正在一群女眷中间端坐着,廷珑也侧身偷眼去看崔大姑神色,见她正同玉清舅妈相谈甚欢,似乎是没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瞪了廷瑗一眼。廷瑛也伸出一根指头狠狠点了点她的额头,廷瑗伸了伸舌头,正了正容色,廷瑛才带着姊妹几个上前去给众位长辈行礼。

大约是人多闹腾的,不一时就听见大嫂在里间轻声说道:“娘,孩子睡醒了。”大太太听见忙带着奶娘进去忙活了一番,又打发人去外头请老爷们过来,就有人进进出出的抬洗身用的鱼龙盆,廷珑看过去,见里面盛着五谷杂粮,锁头,大葱之类的寓意吉祥的东西,大伯带着众位本家叔伯进来后又支了香案,供了送子娘娘、豆疹娘娘之类的神像,摆齐全了才把孩子抱了出来。

当日接生的稳婆就点了香烛,摆了贡品,先是祝祷了一番孩子聪明伶俐、不生灾病,接着接过孩子轮流抱到众人身边,早有下人捧了水盆过来,众人依次往鱼龙盆里添一小勺清水,再将贺礼放到里面,廷珑不经意看着,见大多都是金银锞子之类,有多有少,不过是个意思,只玉清舅妈和母亲是至亲,给的金锁,金镯子,金项圈这些玩意儿,另崔大姑拿了一把葱出来,也不知她怎么带进来的。那稳婆也是一愣,半晌才喊了声“聪明伶俐”,又往后传,两个孩子都转了一圈,盆里就半满了。

廷珑一直盯着两个孩子,见这样的大阵仗也不曾哭闹,心说,大约他们也知道这是挣钱,所以乖乖的,真是聪明呀,正赞叹,就见那稳婆照着其中一个孩子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顿时惹得孩子哭的震天价响,另一个没挨揍的也高声应和,众人听了倒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才知这哭想必也是有讲究的。

一时礼毕,众男客由大伯领着去了外头吃“洗三面”,众女客就由大太太招待去了正房,廷珑几个也单设了一桌,跟着一同随喜。

吃着饭,廷珑才发现二房的廷瑶、廷玥都不曾现身,刚要寻问廷瑗因由,忽然想起,方才洗三礼时,二伯也没露面,就把话咽了下去。

等吃了饭,众女客又坐了一会儿,正要告辞,就听外头吵嚷了起来,大太太忙叫胡婆子出去查问出了什么事,胡婆子答应一声去了,不一时回了来凑到大太太耳边悄悄回话。

大太太听了神色一凛,扫了一眼满屋子的本家亲戚,又看了一眼崔大姑,坐正了,咳嗽一声才道:“厨房今儿过火,走了水,已叫人去扑救了,大家莫着急,且再坐一会儿,等扑灭了再去吧。”

众人先是慌张,见大太太并不急躁,言笑晏晏的唤人沏茶上果子也就放了心,慢慢又谈笑起来,又有人凑趣道:“咱们侄儿媳妇儿才生了小少爷,府上就走了水,想来小少爷是火德星君下凡也是有的,那造化可就大了。”

大太太听了也一径赔笑,道:“借老嫂子的吉言,若真有什么造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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