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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从四德 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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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从四德作者:肉书屋

穿越之三从四德第18部分阅读

着冷冷扫了大太太一眼,也不等人问,就道:“说起来,咱们家姑娘里头性子好的,莫过于我们叔叔家的廷珑侄女,那才是真正的大家小姐,教养的没的说……”

大太太已是气的站了起来,喝道:“哪个是你的侄女,这么口无遮拦的,还不下去。”

那刘姨娘听大太太抢白仍旧脾气好的很,笑嘻嘻拿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抽了一下,道:“你们看,我真真是老糊涂了,在这屋里头熬了二十年就当自己是长辈了,竟敢管咱们金枝玉叶似的九姑娘叫声侄女,九姑娘可别恼我,人老了脑子就不好使,你只当我放了个屁就是了。”

廷珑见她冲着自己来了,知旁人可以不拿她当回事,单自己是小辈,到底要叫一声姨娘,何况母亲交待了要看二叔的面子,却不能不理,想到这,也不做声,只在姚氏身侧对刘姨娘福了福身。

那刘姨娘见廷珑给她行了礼,就高声笑道:“到底是大家小姐的涵养,不比那起小家子气,眼里没人的东西。”说着就要上前去扶她,谁知廷珑早就起来,并不等她去搀扶,她也不恼,上前去捏着廷珑的衣角,上上下下的打量,语带钦羡喃喃道:“真真是大家小姐,瞧这尊贵,这体面……”说着又要伸手去摸廷珑的发髻。

姚氏见廷珑闪了开,就道:“丫头傻站着做什么,姨娘服侍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还不扶回去歇息。”

门口捧茶的丫头听见就回头去看大太太的脸色,见大太太一抬下巴,忙走出两个来,上前口称请刘姨娘回去,就伸手上来架。

这刘姨娘却一把将那两个丫头搡开,喝道:“什么下贱蹄子,就敢伸手来捉我。”

那两个丫头见刘姨娘一脸凶相吓了一跳,立在一边去看大太太。

刘姨娘理了理裙子,左右看了一圈,扬声道:“我身份虽低,我们廷瑶可是跟九姑娘一样的身份,怎么亲戚来了,就不叫她出来见见?这是哪里的规矩?我倒要问问我们二爷,我们廷瑶一样是入了排行的姑娘,嫁妆也是一样的?难道就见不得人了?凭什么这么作践人?”她越说声音越高,说到最后嗓子都劈了,话音一落就是一串的咳嗽,好容易把咳出的肺塞了回去,又接着喘起大气来。

姚氏不等她喘完,就对旁边的两个丫头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丫头这回不再看大太太,上前一边护住脸,一边架着刘姨娘往外头去。

廷珑叫刘姨娘借着自己撒了一顿泼,别的也还罢了,只怕她说的那些疯话叫廷瑗姐姐当了真,恼了自己,只频频往大伯母那边看去。只见廷瑗蔫蔫的,有些心不在焉,心里就有些担心。

却说大太太本来是要借着说话,叫何家莫再惦记三房,却叫刘姨娘将盖子揭了开,此时虽把她架了下去,到底捂不住了,怕何家太太借势提起,忙忙将众人引到堂屋饭厅去开饭,提也不提刘姨娘一句。

吃了饭,廷珑就趁无人主意,满眼祈求的看着姚氏。姚氏对她微微点了点头,她才放下心来。

不一会儿,姚氏就笑着对大嫂道:“一早上就叫送点心来,这时候竟还没到,我亲自去催催。”说着起身离席。

玉清听见了,想到那铺子一大半倒是他家以然张罗的,就也想要过去看看弄成了什么样子,便笑道:“我正要去茶楼看看,咱们一道吧。”

大太太见她两个都要走,正好单剩下何家太太,可以找机会往深里头问问,便乐呵呵的送了她们出门。以然和廷玉在书房里,听小厮进来回报母亲出门,也忙忙的跟来了出去。

以然,以然

大太太看着两位弟妹起轿往东市去了,才打发了一同送出来姑娘们,单扶着廷瑛往堂屋去,边走还边在心里头思量廷瑗的事,及至想到方才二房姨娘当着何家的面撒泼不由有些头疼,就在檐下立住脚问廷瑛道:“才刚廷瑶和廷玥怎不出来见客?”

廷瑛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缘故告诉给母亲。

大太太听着两道眉毛就拧在一处——二房的孙姨娘因为廷琦的事刚闹了一场,老爷做寿,二弟特特叫刘姨娘过来服侍,她想着二弟此举一来是亲近的意思,二来,也未尝没有叫刘姨娘在亲戚们面前露个脸的意思。她想着这一层,不好不用,只得留她在堂屋伺候茶水,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叫她逮着空子生事,今日叫人架了她出去,必要回房添油加醋的拨弄是非,二弟岂有不心疼闺女的?老爷又素来友爱兄弟,知道当着亲戚的面给他二弟没脸,大日子里头不免又要生气。

大太太揉揉眉心,此时却也顾不得这些了,还是先计议廷瑗的归宿要紧,想着又抬步往堂屋去了,将进屋,面上已是一片春意融融。

何家太太正端着茶,坐着和一旁服侍的丫头说话,大太太一打眼见那丫头是个一贯多嘴多舌的,心里就有些不喜,脸上却一丝不露,只笑着上前拉了妍儿的手,道:“刚才人多也没顾上好好说句话,我们妍儿可好些日子没来了,听说这一向都在我们老爷子跟前读书,可是累着了?怎么瞧着清减的厉害?”

这话正问到了妍儿的痛处,妍儿听了就有些不自在,笑的也勉强。何家太太在一旁接过话头来,笑道:“许是在她姑姑那里日夜想家的缘故,我才接了她回去。”

大太太看着妍儿神色,心下生疑,也只“哦”了一声,笑道:“年轻姑娘里头再没比妍儿更规矩的了,这样的性子在外头哪能不受拘束,倒是在家里头还能随意些。”

何家太太听了只含笑不言语。

大太太见她惜字如金的样,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可为着廷瑗的大事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仍旧拉着妍儿笑问道:“好容易下山一回,方才怎么没跟着珑儿一起逛去?”

妍儿还不及开口,何家太太又道:“她说坐了半日的轿,身上有些乏呢。”

大太太正愁妍儿在这不好说话,此时闻弦歌而知雅意,忙张罗着使人送她去客房歇息,谁知何家太太却也起身理了理裙,道:“大日子你分不开身,我在这闹的你理不了事,大嫂忙着,我也去歇歇。”

大太太苦留不住,只好叫人送了她娘俩过去客房歇息,心里却憋气的紧,叫过方才在一旁服侍的丫头,冷声问道:“刚才客人都问什么了?”

那丫头见主母虽未动怒却也颜色不善,又是害怕又是委屈道:“问我今年多大了,什么时候进的府,还有咱们姑娘平常在家都做些什么活计。”

大太太听了,盯着丫头问:“你怎么答的?”

那丫头战战兢兢道:“我就说我今年十三了,是府里头家生的,姑娘这些日子不在家,去了山上三老爷那里念书呢。”

大太太又问道:“光问咱们姑娘了,就没问问九姑娘?”

那丫头想了想,道:“不曾嘞。”

大太太听了略一沉吟,挥挥手叫她退下,自己端了茶也不喝,只在屋里头静坐。

妍儿回屋叫丫鬟伺候着净了面,一时想着母亲今日无缘无故的打听廷珑,就颇为疑惑,坐了半日只觉得心神不宁,到底起身去了母亲屋里,推门见母亲正合目歪在床上叫芸香在一旁捶腿,就轻轻走上前去,给芸香使了个眼色,换了自己慢慢捶着。

好半天听母亲道:“你怎不去歇着?”

妍儿笑道:“今早才下了雨,轿不稳呢,我来给娘捏捏。”话音刚落就听母亲道:“孝心不在这上头,若不是你上回在方家……哎……我也能少操些心。如今你哥哥眼看就十七、八了,提一个不成,提两个不成,本想你还听话,能顺遂些,谁知又出了这样的事!”

妍儿听母亲提起这事来只好垂下眼睛一声不吭,等母亲数落完了,才喃喃道:“都是女儿不争气,娘看开……。”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道:“瞧你那点出息!总要争一争,当初可是你姑姑亲自把你接去的,住了那么些时候,末了又给送了回来,算是怎么一回事?若不是她,说不定我早把你定出去了。”

这些话,妍儿这段日子已经听的不少,也只能在心里头苦笑,若是其他的缘故,争一争也不妨,只是一想到表哥看廷珑的眼神,以及那日对自己说心里再装不下旁人的话,就觉得气馁,很没有意思,也再生不出什么竞争之意来。想着自己本是干干净净的女儿家,都因为姑姑和娘一厢情愿,无端在亲戚家里受了那么些日子的苦楚,原先她不知道,受了也就受了,如今已经明白过来,还要再去受罪就冤枉死了,只得苦劝母亲道:“事已至此,娘就消消气吧,如此姑姑也是为难。”

就听母亲冷哼一声道:“她一句话也没说,为难个什么?她两家又未曾下定宣扬给亲戚知道,怎么就不许我看上张家的闺女了?咱们这边若是成了,她才乐不得的呢!就你不争气!”说着叹了口气,又道:“就是不成,也叫廷瑗听了死心,快些聘出去,省得你哥哥惦记,我们尚宽可是长房长孙,瞧她那疯疯癫癫妄言妄动的样子,怎么当得了家?”

妍儿听见说廷瑗,倒也不赞成哥哥聘她,就不做声了。

姚氏带着廷珑共乘一顶凉轿,轿帘处搭着翠绿的薄纱,下坠重物,廷珑隔纱向外张望,见廷玉骑马赶上前来伴在轿侧,却始终不见以然,正欲揭开纱帘往后看,忽然想起母亲就在身侧,忙消停下来。转头看去,果然就见母亲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忙敛身坐正了,姚氏却并不移开目光,廷珑被这样盯着,久了不免就有些心虚,暗暗将今日言谈举止回想了一遍,自觉还算得体,稍稍放下心来,却更加担心母亲,半晌,柔声问道:“太太怎么啦?”

姚氏听着廷珑把短短几个字的一句话说的跌宕起伏,一派撒娇的口吻,不由就露出点儿笑模样来,心里却想着方才在堂屋里,玉清娘家嫂子当着玉清的面开口问讯,不知道是谁的主意。

当日老太爷出言试探,她因怕以然性子太过实诚,叫玉清抓在手里当不得家,便不曾把话说死,只讲好过一两年,等孩子们大些再定,想着留出时间来勘察以然的本领才干,再也要看看玉清的意思,却不想当日留的余地倒成了今日的祸根。只是无论如何都有些想不透玉清嫂子此番作为跟玉清到底有多大的关系。

不过有没有关系也无需深究,姚氏噙着点笑意在心里评估了一番,玉清是早晚要上京的,只要以然能担起责任来,廷珑管家也没有差错,将来就是她回来,也不过是在正房里摆摆太夫人的谱罢了,想到这,姚氏伸手把廷珑鬓角的散发掖到了她耳后去,柔声道:“丫头们的字识的怎样了?”

廷珑见母亲回神,察言观色道:“刚把值日表上的字认全,女儿打算再教一本千字文。”

姚氏就惊讶一声,道:“认那么些字做什么?当心一个一个的都嫁不出去。”

廷珑听见母亲这样说,歪着头奇道:“我把她们教的像芍药姐姐不好吗?”

姚氏听了这话却笑了,道:“看来娘白操心了,刚想着回去正正经经的教你管家,哪知道我闺女已经自己忙着□管家娘子了。”

廷珑听母亲打趣,顺着竿故作惊讶道:“娘给我挑的这些丫头不就是要做管家娘子的?”

姚氏见她说的理直气壮,也不脸红,又是欣慰,又是掌不住要笑,到底忍住了道:“正是这样呢。”末了将廷珑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道:“娘就想别人家闺女会的本事你都学会了,虽不见得就能比旁人快活,却至少不会因为这个受人褒贬。”

廷珑靠在姚氏肩窝上,侧头对母亲露出一个微笑,道:“娘,女儿明白。”

姚氏见廷珑笑的了无心事,眼底却有些晶莹闪烁,抚着她额头道:“明白就好,一回去咱们就学起来,总不叫你吃亏。”廷珑就在姚氏肩窝处点了点头,答应了。

张家祖宅离东市甚近,母女两个说话工夫就已行至繁华处,廷珑才扒着纱窗看了一会儿市井风物,轿夫已经喊着号子落了轿,不多时,廷玉就上前来撩起轿帘请母亲和妹妹下轿。

廷珑人还没迈出轿子,先探出头来四下里张望了一番,才像个麻雀似地轻轻巧巧的跳了出来,又反身去扶姚氏下轿。

老鼎盛的东家钱贵俭正在自家铺子里头袖着手往对门新开的丰年斋看,就见一群家丁护卫了几乘凉轿打街面上过,旁边还簇拥着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年,正看着,就见这一行人不偏不倚的在丰年斋门口落了轿。

钱东家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袖着手从里面踱步出来,靠在门垛处不错眼珠的看。只见轿帘一掀开,第一乘轿里先下来了个翠带黄衫的小姑娘,白生生的脸上笑微微的,目光流转之间就把街面扫了一圈,瞧见自家的招牌,略顿了顿,就转过身去又扶出个行止端庄的妇人来,这东家还未来得及细细看这妇人面貌,忽然见后面那乘轿里搀下的竟是旁边方家茶楼的当家太太。

钱东家因自家的铺子要仰赖那茶楼揽客,特意上门拜会过,样子是记得的,此时见她到对门的铺子去就有些犯寻思。正思量,就见丰年斋里出来了两个伙计和个管事的年轻妇人,上来就对着那方家太太一行施了奴仆礼,口中一叠声的叫着太太、少爷、姑娘什么的,躬身迎了这一行人进去铺子里头。

钱东家此时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这些日子他就纳闷了,这丰年斋就跟平地里冒出来的似的,也不知是哪家的本钱,一下子就抢走他铺子里三成的生意,眼看着还要往大发了去,却想不到竟是方家的。

钱东家紧盯着对面转了半天心思,又伸出一只手来对着店里招了招,叫出个小伙计吩咐道:“在这看着,对面的轿马去了方家茶楼就喊我一声。”

玉清扶着儿子下了轿,撇了一眼丰年斋的招牌,又往下看,见这铺面开窗极大,镶着玻璃窗格,先在心里头盘算了一番本钱才含笑走向前面等着的姚氏,随着引路的伙计一同进了铺面。

进门一看,见这铺面甚为整洁,四壁里刷着粉白的墙,靠墙两边打着玻璃的柜台,透过玻璃,只见各色点心分类盛在篮子里头,上面搁着个竹夹,方才接出来的那两个伙计穿着一式的蓝布褂子又站回到柜台后面招呼客人。

另一个接出来的年轻妇人正笑着跟姚氏回话,谈吐喜人,说起话来嘎嘣溜脆的,只道:“太太叫送的点心正做着,太急了些,从一早上就开始拌料,还没供上早定下的。”

玉清听声看人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定睛一看,像是贴身服侍廷珑的那个丫头,已改做妇人的打扮,想是配人后放出来管铺子了。

此时就有客人上门,莲翘忙忙请众人去后堂回避,廷珑从进来看见这铺子窗明几净,内里格局规整、伙计举止规矩就十分高兴,此时见了上门送钱的更是喜不自禁,临进屋又回头看了好几眼,见那人指着几样点心一样来了一点,伙计不厌其烦的添称给他称了才乐呵呵的转去后堂。

那后堂和前面铺子隔着个天井,正面的屋子住了莲翘两口子,西边临街的厢房搭着炉子做了后厨,东边厢房就住了伙计们。

莲翘忙忙将众人请到她房里坐下,就招呼人烧开水沏茶,又叫人去前面捡几盘子点心送过来,自己也急火火的转身出了去,再回来,手上端了个刚清洗的茶盘,腋下还夹一本账册。一放下茶盘就直奔了廷珑过去,口中道:“姑娘,这是这几日的流水,我照姑娘的吩咐记了三份地。”

廷珑接过来笑道:“前几日的二少爷带回去我看见了,还不错,都没出什么废料。”

那丫头笑着回道:“炉火我亲自看了几日,又教给他们,这两日见都熟了才放手哩。”又道:“今天我光顾着拌料,也没去厨下,都是他们自己看着火做的,姑娘尝尝好不好。”说着递上一盘点心。

玉清先前见这铺子的管事是廷珑的丫头就心里一动,此时又听她事事只回报给廷珑知道更是惊讶到了十分,联系前后,不禁恍然大悟,看廷珑的眼神就深沉起来。

廷珑从莲翘手里连盘子一起接了过来,起身先走到玉清跟前用油纸包了一个承给她尝。玉清眼睛随她转到自己身边,含笑接过,见她又捧了盘子给她母亲送去,才低头尝了一口。

廷珑招呼过母亲和玉清舅妈刚要转头回去,就见以然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待要不理,又想起他马上要出门去,心里就有些空落落的,狠不下心来转头就走,到底硬着头皮红着脸垂目上前,把盘子递了过去,低声道:“以然哥哥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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