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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 全集第23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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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全集作者:肉书屋

步步生莲全集第237部分阅读

这种边境的划分,只是沿袭了当年定难节度使辖地、府州折氏辖地与辽国辖地三方的默设界限,那时两国间大多以这些标志明显的山川河流等自然物体做为标志,没有什么界碑界线的。

辽国士兵驻扎下来之后无所事事,每日都在寨外巡狩打猎,有一次他们追赶一头黄羊,越过结了冰的浊浪河,进入了夏国领土,类似这种偶尔越界的情形十分寻常,出于更深层次的考虑,很少会有人视此为冒犯,那些辽军捉到黄羊也就准备返回营寨了,不料夏国的巡弋士兵居然郑重其事地缴了他们的械,没收了那只黄羊,然后把他们递解出境,赶回了河东。

这一来可捅了马蜂窝,辽国人哪吃过这样的大亏,以他们骄悍的性情,要不是因为自家这支队伍与夏国皇帝一同攻打过银州,彼此间算是有份香火之情,他们早就没事找事,欺到夏人头上去了,如今可好,夏军竟敢主动挑衅?

辽军守将赖多福带着人跑到夏军营寨下叫骂一番,杨延训虽把黄羊和缴来的武器还给了他,却正告辽人不得欺入夏境。多福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当时讨回了东西掉头就走,但是当天下午夏军士兵到浊浪河上刨冰取水时,他却带着百十个亲兵冲上来一阵拳打脚踢,说这浊浪河源头在辽国境内,河西才是夏土,这条河以东连着这条河,都是辽国领土。那些夏国士兵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还被他们捆回去,在这寒冬天气里剥光了绑在营盘栅栏上鞭笞示众。

当初杨延训曾亲口问过杨浩,如果辽人挑衅该如何处置,当时杨浩告诉他八个大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那时杨浩还以为杨延训年纪虽小,却心思缜密,孰不知倒不是杨延训如何的思虑长远,实在是他本是汉国将领,而汉国每次与宋国交战,都会向辽国那位父皇帝乞援,辽人每次派了兵来,都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除了没有杀人,其祸害实较宋兵还要为甚。

做为汉国将领,杨延训对此有切肤之痛,是以一见辽人赶到,而且在宋夏之间,辽人出兵似乎还是站在自己一边的,这才向杨浩探问自己面对辽人时该有的态度。得了杨浩的回答后,他心里就有了底气,如今自己的人被人家绑去剥光了鞭笞用刑,他身为主将,若就这么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如何还能带兵?当下就带了兵去抢人,人虽然抢回来了,可双方发生了一起小规模的械斗,各自死了几个人,这一下事情就闹大了。

多福把夏军如何蛮横无理挑衅滋事的经过派了心腹迅速禀报驻扎于大同府的北院大王耶律休哥,请大王决断,杨延训也立即把前因后果详细写下,命人速速传报于圣上杨浩。宋军丰台守将岳阳本来正怕辽夏合兵对自己不利,一见双方起了冲突不禁大喜,他虽不便派兵掺和其事,不过让人站在营寨上高声吆喝几声,给辽夏双方的士兵煽煸风点点火却不过就是动动嘴的事儿,在他们有意识的挑拨下,双方冲突越来越激烈,岳阳十分得意,便把此事报给了潘美和监军宋琪。

宋琪不会用兵,但是精于吏治,精于吏治的人对人情事故何等明了?他马上从中发现了问题:辽夏之间如果能因为这些事情造成这么大的冲突,便不仅仅是下层士兵间的纠纷了,从这件事可以看出,辽夏双方绝对没有暗中结盟,辽军对宋军没有善意,对夏军怕也同样没有多少善意,同样的,夏军对辽军的到来似乎也并不欢迎,否则就算再多死几个人,从大局着想,双方的将领也会保持克制,不会纵容部下发生械斗,宋琪察觉了这一点,马上把这件事向赵光义做了禀报。

大同的耶律休哥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宋夏双方的战局进展,他离开上京的时候,萧太后曾面授机宜,要他见机行事,尽量保持河西的平衡局势,如果宋夏双方能以横山为界,宋吃不掉夏,夏也赶不走宋,那便是最好的结局。

耶律休格文武全才,并不只是一个英勇善战的将领,萧太后的嘱咐他马上便心领神会。宋国占据了麟府,进逼一步,随时对夏国构成威胁,夏国才会向辽国俯首,借助辽国的势力制衡宋国,这样辽国就能对夏国渐渐施加影响,直至把这个夏国控制起来,就像当初的汉国刘氏政权一样,成为辽国牵制宋国的一枚棋子。

而扶持夏国,使其在横山一线站稳脚跟,就能吸引宋军长期与之作战,宋国将在河西部署越来越多的军队,每年消耗的粮米军饷无数,凭一个夏国就算拖不垮宋国,也必拖得宋国兵疲国困,到那时莫说宋国无力北征幽燕,长期下去,必然要仰辽国脸色行事。此所谓驱狼斗虎,两败俱伤之计也。

谁料宋军急于速战,大军冒进,结果因为战线延长,又适逢寒冬,被夏军坚壁清野,断其粮道,打得宋军大败而归,征西大军元气大伤,这段时间里杨继业依托横山,反而不断向麟府两州宋军发动反攻,宋军兵员不足,又不占地利人和,以致败多胜少,耶律休哥对此了如指掌。

本着谁强就踩他一脚,谁弱就拉他一把,让他们始终斗个旗鼓相当的主意,耶律休哥正欲制造些事端,向夏国施加压力,多福这个消息一送,那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耶律休哥登时大喜,马上就让那亲兵给多福捎去了一句话:“夏人交出伤我子弟凶手者便罢,否则,夺其营寨,逐其守军!”

赵光义收到宋琪的情报,不禁龙颜大悦,凭心而论,八万大军的损失,对他这个天下最阔的大财主来说赔得起,别的地方不说,雁门关现在就屯扎着重兵呢,只是辽人增兵大同,来意不善,他不敢擅自调动罢了,如果辽人和夏人起了争斗,那么……一念及此,赵光义马上给宋琪下了一道密旨,叫他亲赴丰台,想方设法扩大辽夏两军之争,以牟其利。

赵光义的八百里探马疾驰出京的时候,身在夏州的杨浩把穆羽唤到身边正暗授机宜:“小羽,此去丰台,务必小心从事,既要挑起与辽人正式的战争,还得控制住战火蔓处的程度,一切都要按我方才交待的去做,不可感情……”

杨浩刚刚说到这儿,拓拔昊风怒气冲冲闯了进来,叫道:“圣上,大事不好,丰台山辽军守将赖多福悍然发兵攻我营寨,丰台营失守,杨延训已退守二台山。”

拓拔昊风只道这番话一说,杨浩必然又惊又怒,不料听了他的话,杨浩和穆羽脸上都显出一副很古怪的神气来,两个人互相看看,便有了以下一段古怪的对话:

“圣上,臣……还用去吗?”

“……去吧,让杨继业增一路兵,帮杨延训把丰台寨夺回来。”

“是,那臣去了!”

杨浩嗯了一声,喃喃自语道:“一休哥,知己呀……”

第十四卷西夏王第024章杨浩的阴谋

宋琪接到赵光义的圣旨,还没赶去丰台山,就发觉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按照官家的希望在发展了,夏辽两国打出了火气,围绕丰台山夏军营寨,双方展开了拉锯一般的争夺站,今儿一早辽国的大旗插上了山头,可能到了下午就换成了夏国的龙旗,明天早上睁眼一看,却又换成了辽国的旗帜。

美中不足的是,双方的战火始终围绕着丰台山地区在进行,并没有进一步扩大。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辽国与夏国接壤的领土当然不止这一块,但是其余大部分地区都是沙漠,不止夏国境内北部边区是大片的沙漠,辽国境内西北地区也是一样的地形,这样的沙漠地带,根本无法支撑军队长期作战,唯一的突破口只有一个浊轮川地区,而丰台山就是这个地区的唯一入口。

同时,辽国和夏国也是有意控制住冲突态势,避免进一步扩大战局。夏国不用说了,除非杨浩疯掉,否则决不会想要同宋辽两大帝国同时开战,而辽国出于本国利益考虑,也不想进一步扩大战争局面。辽国现在正在休养生息阶段,正如宋国有辽国这只猛虎在畔不敢竭尽全力一样,辽国同样有所忌惮,不愿把实力消耗在河西。

辽国与夏国一样,同样存在着地广人稀的局面,对辽国来说,中原富庶之地才是他们垂涎的目标,河西之地还不及辽国富庶呢,宋人最为看重的马匹,辽国本身也不缺乏,至于河西作为一条东西通商的重要通道,辽国的贵族阶级目前还远未把东西通商上升到可以派遣大军进行征服的重要性上。

最为重要的是,宋国虽然乐于见到辽国与夏国交恶,但是绝不会坐视辽国一鼓作气灭了夏国占领河西,从而对宋国形成自北而西的大包围。别看宋国现在站在一旁为辽夏之战摇旗呐喊不亦乐乎,一旦辽国真的突破丰台山防线向夏国纵深挺进,宋国一定会跑出来拖他们的后腿,甚至在他们深陷河西的时候大举北伐,向他们的腹心深深捅上一刀。

为他人作嫁衣裳?辽人没有这么蠢,何况宋国在辽国眼中,远比夏国更具威胁,他们不希望夏国壮大,却更不希望予宋国可趁之机。有鉴于此,耶律休哥还是理智地控制住了战争的规模。

不过宋夏两国在丰台山地区大打出手的消息传回上京,还是在辽国上层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对辽国的出兵,夏国应该感激涕零才对,难道夏人得了失心疯?怎么现在逮谁咬谁啊,宋国正大军压境,他居然还敢跟辽国动手?

辽国上层贵族、官员们大多认为,这个夏国皇帝不像汉国刘继元一般容易摆布,恐怕他就是看出了辽国不会坐视夏国沦落宋国之手,才敢如此肆意妄为,所以纷纷建议太后应予夏国更大的压力,迫其屈服。

萧太后更不相信杨浩如此疯狂,她甚至怀疑会不会是耶律休哥到了西京后,暗施手脚故意向杨浩这个情敌挑衅,激怒了夏国守军才造成目前这样的局面,因为她完全想象不出杨浩有任何理由干出这样疯狂的事来,居然同时得罪宋辽两大强国,虱子多了不怕咬么?

有鉴于此,萧后并未急着绝交,她一面下旨着人出使夏国,直接向夏国皇帝杨浩提出诘问,一面暗中下令命耶律休哥严格控制事态,勿与宋国可趁之机。

宋国并没有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趁着辽国向夏国发难,宋军接连对夏国横山守军发起几次进攻,虽未取得大的进展,却也一扫颓势,夏国不但不能再利用横山在握的优势持续向麟府两州发动袭击,而且被迫转入全面防守,处境变得坚难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夏国刚刚因黑蛇岭大捷为之一振的士气再度陷入低迷,众多的中高层官员不断向杨浩进谏,谏书奏表像雪片一般传到宫中,都认为夏国现在向辽国宣战是不智之举,应该迅速平息辽国方面的怒火,双方罢战休兵,为此就算做出一些赔偿和让步也是应该的。

杨浩这些日子没干别的,一直在全神贯注地观注着丰台山战事,既要打出影响,又得控制火候,这种仗对杨继业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对杨浩来说,同样如是,他知道自己在玩火,玩不好当然要引火烧身,但是玩好了,却一定是个满堂彩。

论实力他不及宋辽,论发展潜力同样不如宋辽,不剑走偏锋就一点机会也没有。如果他不想重复西夏的历史,夹在宋辽之间委曲求存,直至女真人、蒙古人先后崛起。最后迎来一个亡国灭族,永远沉湮灭于历史长河的命运,这火他就必须玩上一回。

正在这时,种放和丁承宗这两个最忠心耿耿,也是职位最高的近臣也沉不住气了,二人私下先会唔了一番,就目前形势交换了一下意见,探得了对方的心意与自己相同,便马上联袂来见杨浩,向他当面进谏。

二人见了杨浩还未说话,杨浩便笑道:“两位大人,可是觉得朕现在是瘦驴拉硬屎,一味在这苦撑么?”

种放一呆,说道:“圣上知道我们因何而来?”

杨浩指了指御案前堆积如山的奏疏,笑道:“谏书雪片般飞来,朕还不知道二位联袂入宫所为何事吗?”

丁承宗按捺不住地道:“圣上,我国新立,国力薄弱,根基不稳,不能与宋久战,去帝号,降规制,从而结束与宋国之间的战争势在必然。不过臣实未料到圣上采取的办法竟是与辽为敌,其实咱们只要故意打上几场败仗,再就势向宋议和,那就足够了。

圣上要降帝号而求和,宋廷也未必就肯轻易答应的,到那时候,咱们少不得还要借助辽国向宋国施加压力,从而迫使宋国接受这种我们得实惠、宋国得体面的结局,如今却因为小小龃龉而与辽国失和,如此情形下,恐怕会弄巧成拙。假借与辽发生冲突而被迫向宋乞和,恐怕宋国反而不肯答应了。”

杨浩转向种放,问道:“种大人也是这样的看法吗?”

种放道:“是,臣担心,与宋辽两国同时交恶,我们想以降制称王做为让步的条件,宋国反而不会答应了,那样的话,我们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再无倚仗可以借助了。”

杨浩颔首道:“两位爱卿忠心可嘉,所虑也甚有道理。只不过……”

丁承宗急问道:“不过怎样?”

杨浩看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还记得朕当初说过,务必要夺取陇右,确保我国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以避免宋国对我们发动持续不断的战争,消耗我们的实力么?”

种放和丁承宗对视了一眼,点头道:“臣自然记得,不过此事与发生在丰台山的冲突有何干系?”

杨浩道:“怎么没有关系?两者间大有关系。当时你我君臣计议,立国称帝分三步走,第一步先称帝,立下名份大义,以实施河西之治;第二步自除帝号,议和罢兵,休养生息,谋取陇右;第三步,待兵精良足,国力充沛,再复而称帝。其中提到谋取陇右时,你们都提出过宋国必然予以干涉,而朕说过,到时候必有办法使得宋国无暇他顾,使我从容谋取陇右,是么?”

饶是丁承宗智计百出,种放谋略长远,杨浩说到这个份上,他们还是想不通这和眼下发生在丰台山的战事有何关联,不过二人听杨浩此时提起这件事,便知道两者间必有自己尚未看透的一个关键点,是以只是点了点头,屏住呼吸听杨浩继续说下去。

杨浩道:“陇右目下是无主之地,党项、吐蕃、回纥与汉人散居其间,对宋国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宋国眼下还能容忍它的存在,我们取河西走廊时宋国鞭长莫及,管也管不得,可要是我们想吞并陇右,宋国万无坐视之理。能让宋国不插手陇右之争的,当今天下,除了辽国,谁有这个力量?”

种放和丁承宗越听越迷糊,种放忍不住苦笑道:“圣上这么说,臣是愈发地不明白了,既然圣上认为当今天下能阻止宋国插手陇右的只有辽国,那我们更应该和辽国建立密切关系才是,怎么反要与辽国动兵呢?”

杨浩叹了口气道:“两位,如果我们与辽国建立密切关系,联手扼制宋国,那么我们出兵夺取陇右的时候,辽国会发兵直取汴梁,与宋国发动全面战争,从而为我们争取机会么?”

丁承宗和种放想都没想,立即摇头道:“不会。”

杨浩又道:“那么,如果朕向辽国称臣,以辽帝为父皇帝,自称儿皇帝,将为夏国为辽国附庸,辽国肯为我们出兵,倾其国力,正面承受大宋数十万精锐禁军的强大压力,助我们夺取陇右么?”

种放和丁承宗又摇了摇头,丁承宗苦笑道:“怎么可能呢?如果辽国的实力足够强大,又能像控制汉国一样控制我夏国,那么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命我们与其一同出兵讨伐宋国,驱使我们为其所用,待得宋夏两国两败俱伤之际倾其精锐谋夺宋国江山,怎么可能为我们付出这样的代价。”

杨浩笑道:“这就是了,既然我越巴结它,对我越不利,那我为什么要巴结它?”

种放蹙眉道:“圣上,恕臣愚钝,臣还是不明白,就算如此,难道我们与辽交恶,它反而会帮助我们牵制宋军,使我从容谋取陇右么?”

杨浩一脸从容,笑得天官赐福一般,颔首道:“正是。”

种放和丁承宗听了同时进入梦游状态,面容呆滞,眼神连焦距都没有了。

杨浩一看自己的左膀右臂马上就要抓狂,想想许多大事都要依赖他们去做,一些最机密的策略虽然出于保密目的,不能让所有的官员都提前了解,但是如果连他们两个也一直蒙在鼓里的话,他们两个人的消极态度就会逐级影响他们的一级级下属。

如果自己的这个帝国是一个已经发展成熟的帝国也罢了,可是现在刚刚成立,还谈不上什么根基,那样的话难保不会出现预料不到的内部危机,所以仔细地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打算,提前向这两个股肱之臣透露一番,让他们做到心中有数。

想到这里,杨浩便带着他们离开了朝堂,杨浩匆匆称帝,其实不过是建了国号,称了皇帝,因陋就简,没有时间也没有足够的财物铺张,所以具体的东西没有什么太多改变,所谓金殿也就是原来的节堂,节帅府也只是改称了皇宫,其实里面全无变化。

杨浩引着二人离开朝堂,回到自己府中,到了书房中坐下,待人送上茶水,关上房门,这才推心置腹地说道:“辽国虽然强大,却因为内部连年的叛乱而元气大伤,目下正处于休养歇息的阶段,就算许给他们十成的好处,他们也不会南下中原的,更不会因为我们而南下。

相反,宋国以十年功夫,灭荆、湖、蜀、南汉、唐、北汉,吞并吴越,气势如虹,剑锋所至,势如破竹,迄今未逢一败,若说野心,现在宋国远大于辽国。目下,辽国无南侵之意,而宋却自立国之日起,就虎视眈眈,觊觎幽云,如果说现在有哪个国家会主动挑起战争,入侵他国,必是宋国无疑。”

杨浩这话说的十分笃定,事实上也是如此。契丹人当时是外族人,于是在中原汉人传下的小说、传记中,都把契丹人建立的辽国描述的极具侵略性,野蛮、凶悍,却有意无意地虚化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被视为正朔传统的宋国,才是当时最富有侵略性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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