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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县城,都有不少学子想要当他的学生。
不过蒋子尧精力有限,班上学子人数最多时也没超过四十人。
在众多秀才中,只有寥寥三人如他一般,考中了廪生,其中之一,便是他的孩子,云昭。
也许世上真有机缘巧合一说,云昭就如抓周时抓到的书本一般,随后几年继续往上考,在他二十岁那年,三元及第,是大安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
随后,云昭开始了他的仕途生涯,他自小跟蒋子尧林清一同长大,为人不迂腐也不异想天开,做事向来踏实认真,偶尔也不失心计。
云昭一辈子为国为民,仕途算得上坦荡,一路高升,最高官至右相,在六十岁时携带妻儿告老还乡,之后也如他的父亲一般,在村里私塾成了一名教书先生。
——住的是他父亲隔壁的隔壁院子。
至于蒋子尧隔壁的院子,被云韶抢先占领了。
云韶长大了也是个活泼的,宛如一个小太阳一般,直到他十九岁这年,也没有中意的人家。
蒋子尧不着急,家里又不是养不起,若云韶一辈子没有喜欢的,家中也交得起一辈子的大龄税。
林清倒是觉得还是当有个依靠的,日后两人不在了也不会太过孤独,不过在他眼中,云韶确实还小,若没有中意的,多留几年也好。
谁知道,在某日夜晚,云韶留下一封书信,带着银子和两只虎子说是去京城找他参加科考的弟弟。
弄得两人担心的不行,还托不少人帮忙寻找,直到在几月后收到云昭来信,才放下了心。
等云韶再次回来时,还带回了一个人,这人父母双亡,是位在战场上拼杀过的大将军,居功志伟,因右肩受了伤,再提不起枪,这才退了下来。
他比云韶大五岁,二人于云韶二十一岁那年成婚,在云韶三十岁那年递交辞呈,跟着几个战场上下来的兄弟,来到他们县城做些小生意。
至于云韶夫夫二人,则是在蒋子尧隔壁买了宅基地,当然不如蒋子尧的大,从此定居了下来。
也不是没有人给蒋子尧说媒纳妾,以他的身份,家境,在外人眼中纳妾也是受得的,更何况长相品行也是十里八村最出挑的,也是最疼爱夫郎的,即使是妾,也有不少人趋之如骛。
媒人在林清此后十二年未出时踏门,不过蒋子尧很是坚决的把人赶了出去,还放话说谁再给他说媒日后再不收与他们家有关的孩童,自那以后,众人都知二人情比金坚,再不敢有媒婆上门了。
饶是如此,蒋子尧也在林清跟前哄了好长时间才把人哄好。
在蒋子尧林清夫夫四十岁时,开始陆陆续续迎来离别,先是蒋奶奶,又是蒋爷爷,还有与他们相熟的王大夫。
蒋爷爷奶奶离去时都是高寿,身子也一向硬朗,只睡了一觉再没醒过来,算是喜丧。
王大夫孙儿长大后倒是沉稳许多,话也少了,他继承爷爷衣钵,成了附近有名的大夫,只偶尔与蒋子尧交谈时,蒋子尧还会想到那个想方设法偷懒不想背医术,苦兮兮却又满身活力的少年。
这是蒋子尧第一次感受到亲人的离去,也是他在这个时代第一次感受到死亡有多近。回去后当晚,蒋子尧便跟林清说了自己是谁,从何处来。
——他不想让两人过一辈子,林清只以为他是原来的那个蒋子尧。
如此天方夜谭之事,蒋子尧相信二人感情,但也觉得林清需要时间思考,接受,不成想对方只轻飘飘的说了句:“我知道。”
蒋子尧恍惚忆起往日种种,在林清面前,他从未掩饰过自己的一言一行,却不知对方是何时发现的。
两人当晚彻夜长谈一番后,第二日便去了县衙,重新写了一份婚书。
这时蒋子尧的声名已经很大了,每年教导出来的优秀学子也为县令争了不少光,更何况还有一个做大官的儿子,借口婚书丢了,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