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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医馆并没多少人,掌柜的兼大夫一早便出去了,只留下一个小童正倚在角落里打呵欠,一副夏日特有的精神萎靡的模样。
“小哥,劳烦给我抓些硝硭来。”
一句低沉雄浑的声音在医馆响起,小童猛地惊醒,“来了来了。”
他下意识开口回答,随即先是擦了擦嘴角,见没有口水这才松了口气,转而抬手扶了扶头上的帽子,小步跑着来到这人柜台对面,殷切开口询问。
“您要抓些什么药,可有药方,要抓多少?”
“咳,”戴斗笠的人低咳一声,“只抓些硝硭就好,给我抓三两银子的吧。”
这么多,小童有些吃惊,三两银子生意虽算不得多,但若是同一种药材,而且硝硭食用多了也是有轻微毒性的,他心中还是不由有些疑惑。
紧接着,就听眼前这位中年男子长长叹了口气。
借口是早就想好的,说是主家正在筹备医馆,眼看开业时间要到了,可还有几种药材迟迟没有备齐,也找不到渠道,这才不得已前来医馆多抓些,也好先用一段时间。
听完,小童有些哭笑不得,这到医馆进药材,他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这成本可不得高上不少。
不过这人说的也是,新开的医馆若是药材不齐全,估计也没几个人来。
他心下也不再疑惑,估算了下三两银子有多少硝硭后跟人开口:“三两银子硝硭不少,我拿麻布袋给您装您看如何?”
过了约摸一刻钟,戴斗笠的中年男子便背着一麻袋硝硭缓缓走出了医馆。
夏日炎热,虽已是半下午,但太阳还是很大,街道上也有不少人戴着斗笠遮阳,他头上的斗笠和这身装扮并未多引人注意。
几个拐弯之后,蒋子尧又钻回小巷子里,凭借灵敏的五感找地方换回了外衣,摘下了斗笠和假胡子,背着包袱和一个麻布袋悄无声息的回到了铺子后院。
他带过来的果子应当是洗完了,进门的时候后院一人也无。
蒋子尧先是把自己牛车上空着的木框重新摆放好,将麻布袋塞到中间,又用一块麻布盖在上面,用绳子系住,以防在路上被颠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