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作者:肉书屋
HP之异乡第116部分阅读
自己才第一天来,还是安分守己些好,串门子啥的等以后再说吧。
他在办公区域入口处的告示板前停下,iw的职员路过告示板时总会瞅上几眼,那上面会滚动发布最新消息,海姆达尔之前就留意到这块告示板,就是逮着机会去看,眼下他正好很有时间,就兴冲冲的凑过去瞧。
上面发布的都是各个部门各办公室的最新动向,很多专业术语,很多简化表达方式,他看不懂,当然也知道这些和自己没关系,直到看见最下面一条写着今天下午两点半iw全体职工要开大会,就暗暗记下了。
回到轮值主席办公室,法官们都还没有回来,吉伦特法官倒是比他回来得早,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报纸。
海姆达尔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下,一张不大的桌子,放在角落的花架边上。老实说他的出现破坏了这间办公室的格局,原本大家的办公桌排列得整整齐齐,壁柜、角柜的摆放遵循得也是办公桌的规律,他和他的小桌子却突兀的斜出去一块,貌似有点多余。
海姆达尔的小桌子上空荡荡的,摆了一瓶墨水和一支标准型号的羽毛笔,还有一摞白纸,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望着前方的花架出神,不多时就一下子站了起来。
吉伦特发现海姆达尔立在自己边上。
“怎么了?”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海姆达尔满怀希望的说。
“有。”吉伦特点头。
海姆达尔眼睛一亮。
“去给我倒杯椰子露。”吉伦特举起自己的空茶杯。
海姆达尔失望的接过杯子,吉伦特好笑的望着他的背影,海姆达尔没走几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回头道,“那是斯格罗伊法官的饮料。”不是公家茶水,是自备的。
“所以才让你去倒啊。”吉伦特说。
喝过海姆达尔“倒”来的椰子露,吉伦特扔给海姆达尔一串钥匙,“出门左转,在我们办公室和研究室中间有一扇灰黑色的小门,你要是实在无聊,就去那里看看吧。”
海姆达尔双手接过了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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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有个bug,甘草魔棒是糖果,我把它当成饼干来写了
海姆达尔试到第六把钥匙才把门打开,他看看那把正确的钥匙,又比对了一下门锁,不禁感叹,颜色款式都不配套,果然防盗。
小门发出“咿呀”一声,海姆达尔朝里张望了一下,里面连扇窗户都没有,黑洞洞的。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海姆达尔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喷嚏声在安静的走廊上空久久回荡,一两个人从办公室里探出头来,看到揉鼻子的海姆达尔时忍俊不禁,把头缩了回去。
为了借光,海姆达尔就把门敞着往里走,两只脚刚一踩稳,身后的门乓的一声合上了。
海姆达尔吓了一跳,回答他的是满屋子的怪味和漆黑。
他不死心的去开门,门总会在松手的那一刻自动关闭,比电子感应门还灵敏。
海姆达尔放弃。
荧光闪烁在屋里亮了起来,沿着墙壁摸索了半天,一不留神被什么东西绊到,海姆达尔挥挥魔杖,在头上浮动的荧光闪烁白光团飘下来,海姆达尔举起那东西,原来是把钳子,顺着这个线索,他找到了壁炉。
海姆达尔想,把壁炉点着也能增加房间的亮度。
试了好几次,总是点不着,他只好再让荧光闪烁全围过来,举起那把锈迹斑斑的钳子松动壁炉里面的陈年炭灰,把它们拨到一旁,再把不知道搁置了多少年的木块塞进去,一切就绪以后举起魔杖往壁炉里丢了个火焰熊熊。
火点着了,就是太着了点。
不知道海姆达尔的火焰熊熊触动了什么潜在机关,壁炉“碰”的一声爆炸了,就跟放烟火似的火星四溅,然后开始吐炭灰。海姆达尔惊骇之余举起魔杖准备救火,壁炉吐出来的炭灰正好盖在喷出的火星上,火星被炭灰一压全都熄火了。
等壁炉的支气管炎平息下来,炉内的火焰燃烧状态恢复了正常,就是外面被吐得满地黑灰,海姆达尔的脸也被烟熏成了黑色。
壁炉完好无损。
虽然弄得一身狼狈,有一点能够确定,这间屋子不在家养小精灵的工作范围内。
但不管怎么样,屋里亮堂一些了。
在看清整个房间之后,海姆达尔的心情从失落顿时变为兴奋,失落是因为这里和他刚才某一瞬间脑补的恐怖片中的场景相去甚远,兴奋是因为这里是一间藏书室。
简直可以用脏乱差来形容,入眼没有一处是干净的,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霉味,刺激得鼻子直痒痒。
书籍纸张或丢得到处都是,或直接堆成山,还被堆得很高,高得都快顶到天花板了,书架排列得很随意,架子上的书摆放得也很随性,有些书一半在架上搁着一半悬空摇摇欲坠。
海姆达尔从地上捡起一本册子,灰尘就像沙子似的扑簌簌的往下掉,等基本掉光了,他拍了拍封面上的灰,又带起一阵咳嗽声。
就着荧光闪烁和壁炉提供的双重光芒,海姆达尔翻了翻册子,不是他以为的书籍而是资料,纸张很陈旧,皱得就像泡过水又重新干透的,内容也乏善可陈,一排排人名,后面跟着判决结果,说白了就是一份犯人归纳表格。
翻到最后一页时海姆达尔看见上面写了日期,1821年至1830年。
海姆达尔把本子放回原位,又拿起下面一本,翻开一看跟前面一本一样,最后一页注明的日期是1811至1820,也就是接着上面那本的。他又拿起第三本,这回不是犯人表格了,这本册子更厚,也大了一圈,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大段大段的话,每段话还没头没尾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海姆达尔琢磨这可能是庭审记录,最后一页记下的日期是1911至1920年。
这东西比魔法史还无聊,看得越久越看不进去。
百无聊赖间,海姆达尔一手拿着庭审记录,一手抄起刚才的犯人表格,把它们放在一起,然后发现表格和庭审记录其实是对照着来的。
于是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手里这本庭审记录起始于1911年,只要找到1911年的犯人表格就行了。但埋头把这堆资料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目标,抬眼扫了一圈四周黑压压的、散发着霉味以及遍布灰尘的档案,不由得有些泄气。
傻站了一会儿,眼前浮现出那张除了白纸、羽毛笔以及墨水外什么都没有的办公桌,突然来了干劲,用魔法把附近地上的资料全都搬到壁炉前,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这些资料依照最末页的时间重新摞成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里面居然还有16、17世纪的犯人表格和庭审记录,它们的价值堪比现在市面上的珍本古籍了,所以每当发现本子卷了边就把它们抚平,折了角就把它们重新铺开,伺候的格外小心谨慎。
不知道过了多久,海姆达尔揉了揉脖子,呼出一口气,掏出怀表一看,坏了,都3点多了,赶紧放下手边的资料,奔出了房间。
轮值首席办公室的法官们都已经回了办公室,看见海姆达尔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个都乐了。
“你跑哪儿去了?”斯格罗伊法官笑道。
海姆达尔怔了一下,斯格罗伊指指他身上的校服,海姆达尔低头一看,像刷了一层白油漆似的浮着厚厚的灰,其实他脸上也是又黑又白,就是自己看不见。
海姆达尔下意识的拿袖子擦脸,结果越擦越糊,变成小花猫了,法官们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吉伦特拿出魔杖对着海姆达尔挥动了两下,海姆达尔转眼间就不再是邋遢大王了。
海姆达尔道谢后递出了钥匙,吉伦特没接,问道,“你还需要吗?”
海姆达尔把这话当成分派给自己的任务了,马上说:“我会抓紧时间整理的。”他认为领导交给自己的工作总是有时限的,他必须汇报工作进度。
吉伦特没发表什么看法,点点头,“钥匙你就拿着吧。”
海姆达尔收好钥匙,迟疑道,“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告示板上写着两点半开会。”
“哦,你说那个呀……”斯格罗伊法官刚要说什么,就被吉伦特截过去了,“今天来不及了,下次再去吧,会议每七天召开一次。”
海姆达尔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敦促自己把时间记住了,然后说:“那我回资料室了。”
吉伦特淡笑,“去吧,别弄太晚,我们办公室四点半下班。”
等海姆达尔离开以后,斯格罗伊就对吉伦特说:“你让斯图鲁松去整理那间资料室?那里面都是废弃的资料,内容都已经重新誊抄过了,你让他整理做什么?”
吉伦特说:“他不是无聊么,给他找点事干干。”
旁边有个法官说:“我们办公室从来不参加职工大会。”
吉伦特还是那句老话,“给他找点事干干。”
“年轻人有积极性不是很好嘛。”一位满头华发的女法官笑容满面的说。“朝气蓬勃,看着心情就好。”
“就是不知道这份蓬勃向上的精神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和一群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待在一起能待多久。”吉伦特慢悠悠的吐出话来。
办公室内一时间没了声音。
经过了几天的摸索,海姆达尔渐渐摸出了一些门道,比如他现在待的轮值首席办公室,从字面上理解,其地位是冠盖整个iw的,但是不干实事,也就是没有实权。这些爷爷奶奶每天准点上班,准点下班,几乎没有工作量可言,除了偶尔开庭露露面,一般就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等下班。
说得更直白些,轮值首席办公室相当于iw这个“国度”的国家最高元首——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不是握有实际权力的政府元首。最大的工作量或许就是签署每阶段的工作报告,立案办公室、审判监督办公室、执行局以及研究室等部门会把阶段工作报告呈交过来,由当值的轮值首席审批。
海姆达尔觉得自己的上岗其实就是“下岗”。
他现在整天就泡在资料室内整理文件,经过他的努力,初见成效,地上的基本已经整理妥当,现在就剩下书架上摆放的,他必须把书架上的整理好了,才能让综合地上的这些一并码放好。
“图书管理员”的工作虽然无聊,时间久了也能找到解闷的法子,比如看早前的这些案件,有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也有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那个时候的国际威森加摩什么都管,各国威森加摩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写报告递交上来请iw审核。
有的案件十分离奇,充满戏剧性,堪比好莱坞大片。还有不少无头公案,至今悬而未决。
就连每年该国有多少对巫师打离婚官司,哪方胜出,男女胜出比例如何,都有具体数据报上来。
直到进入二十世纪,鸡毛蒜皮的数量骤减。
期间,海姆达尔还去参加了一次职工大会,因为没有人想到他会去,他的椅子是后来临时加的。那时他才知道轮值首席办公室一般不参加该会议,弄得他挺尴尬的。
回去以后请教了各位法官,得知早先是派人去的,后来觉得没必要,久而久之就不再派人,不是指不能参加。
为他解释的斯格罗伊法官是一个很有耐心的老先生,长相称不上慈眉善目,给人的感觉非常平易近人,嘴角总是向上翘起,不大的眼睛也总是笑成眯缝眼。
每次海姆达尔从资料室里灰头土脸的出来,他就显得格外高兴,虽然海姆达尔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看到自己就乐呵,难道他窘迫时看起来很逗人?
这一天,海姆达尔于上午11点左右离开资料室,回到办公室里。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伏案写上几笔。这已经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课”了,把刚才过过脑子的资料抽一些重点简单扼要的写在纸上,以备将来大规模整理时使用。
“斯图鲁松。”吉伦特法官朝他招招手。
海姆达尔丢下笔走过去。
“这个你看看吧。”他把几叠厚厚的资料丢给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捧着这些资料犹豫道,“给我看?”
“看不看随你,不过要记住,每一份都要签名。”
签名?海姆达尔惊讶的低头,发现都是各部门送交上来的工作报告,不禁咽了咽嗓子,“我不行,我看不懂,而且我也不够签名的资格。”
“看不懂就别看,反正里面都是千篇一律、陈词滥调的东西。”吉伦特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签你自己的名字就行了,一定要用黑墨水。”说着站起来,招呼几个同事,悠哉悠哉的走出门,一块儿吃午饭去了。
海姆达尔抱着报告呆呆立了半晌,之后冲下楼胡乱吃了一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午饭,回到办公室以后就开始埋头看报告。
不过现实终究是现实,就像他之前自己说的那样,他看不懂。尤其是立案办公室送上来的工作总结,专业术语满纸飞,又涉及到律法等条条框框的东西,理解起来更添困难,啃着很辛苦。
这是他最大的不足之处,海姆达尔一边痛苦,一边暗下决心要趁早把这个问题解决掉,这些东西应该早早熟悉起来才行。
接下来的研究室的工作报告看起来就哈皮多了,这个部门一定程度上需要对外,外面的巫师时常会写信咨询有关法律法规的问题,该部门负责解答这些提问。研究室有点像做学问,它所涉及的工作内容也多是案头活,比如统计、翻译、起草、拟定等文职工作。
看着看着,海姆达尔就发现不对劲了,工作总结上举例他们近期接到的一些法律咨询等问题时,有涉及到19世纪的一系列大案要案,其中比较大的一个案子就是由一批抱成团的流浪巫师越境捕杀偷取当年严禁捕杀贩卖的神奇动物和神奇动物卵,那案子涉及面很广,覆盖了欧洲诸国,甚至还有一部分亚洲和非洲地区,被偷盗杀害的神奇动物不计其数,各个国家损失惨重。
这个事件在当年十分轰动,连现在用的魔法史教科书上都单独立了一章节重点讲述。
海姆达尔又把那一段仔细看了一遍,还是觉得跟他的记忆有冲突,于是带着报告去了隔壁的资料室翻找,大约半个小时以后,他从资料室出来,两个小时以后,他把这份工作报告放在了吉伦特法官面前。
“是不是签好了?”吉伦特拿起来,发现手感很轻,仔细一看,怎么就一份?
海姆达尔其实挺犹豫要不要讲,好像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没来几天就找茬是不是不妥当?
不过还是没能忍住,“我没签。”
“那就签好了再给我。”吉伦特把报告推回去。
“我觉得我不能签……”
“为什么?”
“里面的东西跟我看的东西有矛盾。”他没说人家不对,在不确定哪一方是正确的情况下不能武断的说自己是正确的。
办公室里的大爷大妈们都放下手里的报纸、杯子,看了过来。
吉伦特说:“你看的东西?什么东西?在哪儿看的?”
“就是隔壁的资料室。”
吉伦特一听,第二次把报告推了回去。
海姆达尔的心情顿时有些黯然,老实的接过了报告,刚要转身离开,就听见吉伦特对他说:“把这份报告退回去,让研究室重写一份交上来。”
海姆达尔惊讶极了。
吉伦特说:“隔壁的资料室虽然已经废弃不用了,不过里面存的都是当时的手稿,也就是真迹,就算当年记录有误,搁到今天也变成不容置疑的真理了。研究室依据的资料就是从手稿直接誊抄过去的,你可以顺便告诉他们,他们抄错了。”
海姆达尔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他琢磨,他这样是不是歪打正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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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巧的是研究室里没人,不,应该这么说,研究室里的职员正好不在岗位上,海姆达尔进去的时候看见二位别部门的巫师坐在两把椅子后面,看那样子等了有一会儿了。
比他先来的二位中的其中一人就是被分去立案办公室的阿黛利亚&8226;菲林小姐,另一位也是这次考进来的见习员之一,六名男士中的一人。
海姆达尔使劲想了半天,总算在对方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想起他的姓。
“……马丁先生。”
对方微微一笑,和他握了握手,“瓦尔&8226;马丁。”
海姆达尔讪讪一笑,显然对方已经看出他的犹豫了。
海姆达尔记得他是因为他后来留在了监督检查办公室,做了拉巴特&8226;法西的下属。此人模样中等,说起话来不疾不徐,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容易让人忽略距离感,这样的人在“人事”部门工作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海姆达尔忽然想到,莫非法西先生当初给他们分派工作就是依据个人特长或者个性特征?譬如能力出众的菲林小姐进了连审判员们都削尖脑袋往里钻的立案办公室,天生具有“忽悠”能力的马丁先生留在了监督检查办公室,而他自己,看上去未老先衰?所以进了轮值首席办公室?
海姆达尔左右看看,往门边的角落站了站。
马丁说:“找个地方坐吧,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说着拉过来一把椅子。
海姆达尔道谢后坐下了。
菲林小姐一直低头看手里的卷宗,眼睛都不抬一下,貌似全神贯注,就是不见翻页。
“是来送资料吗?”马丁看见他手里的羊皮纸。
研究室出错总不好逢人就宣传吧,海姆达尔含糊的称是。
马丁先生不愧是搞人事的,笑了笑,很有眼色的没再追问下去,海姆达尔心里对他的圆滑世故表示敬佩。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马丁很会闲聊,几乎没有冷场的时候,他总能在谈话即将中断前找到新的起始点。等海姆达尔惊觉过来时才意识到一直都是自己在说话,虽然谈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不由得暗暗警惕起来,说归说,不再像刚才那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又过了一会儿,马丁掏出怀表看了看,站了起来,对海姆达尔和菲林小姐说:“我还有工作,不等了,菲林小姐,他们回来时请帮我传达一下口信。”
菲林终于抬起头来,朝他点点头。
马丁一离开,偌大的办公室顿时陷入了沉寂。
研究室的装饰风格和轮值首席办公室差不多,也许为了风格统一,iw里的办公室都是这一型的。不过放眼望去很凌乱,文件书籍堆得到处都是,地上倒是相对干净一些,比第一次看见的监督检查办公室略好。
海姆达尔掏出怀表看了看,发现留在这里实在浪费时间,既然等不到人,那就等一会儿再来吧,他还惦记着一资料室的珍贵手稿。
要不,海姆达尔犹豫的想,他也让菲林小姐给自己带个口信?看这位女士好像一直都没有动弹的意思。
“斯图鲁松。”没想到人家先找他说话了。
海姆达尔朝她看去,就见她对自己微笑,这还是海姆达尔第一次看到她露出笑容。
于是海姆达尔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