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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 第9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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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点点头,海姆达尔朝他笑了笑,与他擦肩而过。

那男子却怔了一下,半晌后大惊失色,等他反应过来其中一个男孩子手里抱着的似乎、好像、也许、可能是那啥时,那对表兄弟早就走得没影了。

门里放着老旧的抒情法语歌曲,与门外慵懒的爵士乐遥相呼应。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一把摇椅上织毛衣,五颜六色的线团滚了一地。

海姆达尔和德拉科举步维艰,正琢磨着该怎么下脚时,那些线团自己滚到一旁,给他们留出了行走路线。

“全在墙上,你们自己对号选吧。”老太太轻飘飘丢来一句。

海姆达尔茫然地眨巴下眼睛。

德拉科松了口气,感谢梅林,他能听懂一些法语,于是对表兄道,“她让我们自己对号选门钥匙。”

他们同时朝那堵挂满了各种破烂玩意儿的粉墙望去。

每一张入场券都对应了一把门钥匙。

海姆达尔的门票上画着一只漏了底的马克杯。

德拉科的是一把歪脖子汤勺。

他们同时朝门票上摸去,当然,没有忘记照顾奶糖。

当二人一兽通过门钥匙玩了一把穿越之后,吃惊的发现门钥匙的尽头还是那个房间。

“难道这门钥匙有问题?”德拉科不解。

“孩子们,出了门往西走就是本次赛前练习的赛场了,门钥匙请随手丢在篓子里。”

摇椅上的老太太发话了。

海姆达尔和德拉科楞了很久,直到他们出了门,德拉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还有模有样地学那老太太的语气解释给表兄听。

“她们是双胞胎吧?”德拉科好笑的说。

海姆达尔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肯定是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像!”

等他们进了赛场就发觉记者比观众多,两个男孩琢磨,能进来的观众十有八九都像他们这样是有门路的。

这场赛前练习就是专门为记者准备的,记者们的权限自然无限大,可以满场跑。

观众就不行了,被强制性的归拢在一小片观众席上,不能到处瞎跑。

好在依着门路进来的观众实在有限,那一小片席位都零零散散的没坐满。

他们正要选个离赛场近些的位置,德拉科突然一把扯住海姆达尔。

“里格!我看到普德米尔联队了!”简直又惊又喜。

不等海姆达尔说话,他又叫道,“啊,守门员在,我还看到他们的追球手了!还有击球手,啊啊啊,找球手威宁特!”说着紧张地看向海姆达尔,“你说我去跟他们要签名,他们会给吗?”眼睛瞪得滚圆,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会吧。”海姆达尔只能这么猜测,明星被要求签名时应该会高兴吧。

德拉科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本子,海姆达尔眼尖的看见上面画着普德米尔联队的队徽,应该是联队的球迷周边产品。

于是心里就有些别扭,德拉科跟自己来看威克多的赛前练习,口袋里却揣着印有普德米尔联队辉煌战绩的拍马屁小本?!

男朋友入了火神队,他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巴斯泰托火神队这一边,碰到类似的事情往往会以火神队为出发点来看待问题了。

“里格,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德拉科到底不是那些奔放的球迷,手脚放不开不说,心里还惴惴的,有了表兄的陪伴,感觉底气也足一些。

“行啊。”海姆达尔到是无所谓。

谁知道德拉科像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本马屁小本,反手塞进海姆达尔手中,还振振有词的说:“空着手不好看。”

奶糖扭头瞪了眼跟自己“争宠”的小本。

他到底藏了几本?

海姆达尔汗了。

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背叛了什么的微妙感……

然后,在德拉科的带领下,他们一前一后的朝另一边观众席走去,普德米尔联队的人正在那里闲坐聊天,貌似很悠闲。

海姆达尔以为会有人出来阻止他们,结果非常令人失望,他们安安稳稳的靠近了普德米尔联队的临时唠嗑地。

那些球员接二连三地发现了他们的靠近,不解的看来。

发现是两个年轻的巫师,就更好奇了。

德拉科察觉到他们的态度还算友善,不由得松了口气。

当听到他的请求,王牌威宁特立刻露出和煦的笑容,接过德拉科手中的本子,签下自己的大名。

该队的一名追球手余光扫到站的比较远的一直不吭声的海姆达尔,就好奇的说:“你呢?”作势起身要帮他递马屁小本给找球手。

海姆达尔下意识的摇头连说不用,抱着奶糖朝后退了一步。

貌似退避三舍的架势惹得追球手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转头对威宁特说:“你的魅力也有局限性,看看,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德拉科想到什么,连忙挡在表兄身前,遮去奶糖大半个身子,“他是被我强拉来的,我觉得空着手不好看,所以就……”

此言一出,大家伙都乐了。

在异国他乡遇见国人本就不易,德拉科是占了同为英国巫师的便宜了,普德米尔联队之所以展现出了还算不错的包容力,原因可能就在于此。

威宁特问海姆达尔:“你喜欢看魁地奇吗?”

“原来不太感兴趣,现在还可以。”

“怎么会喜欢上的?”追球手的八卦瘾很浓厚。

“我表兄的男朋友毕业以后就是专业球员了。”德拉科很自豪的说,好像在介绍自己的男朋友一样。

联队的球员们一听,立马来了兴致,纷纷询问准备进哪个队,叫什么名字。

只见德拉科用手一指场内,火神队的球员正零零散散的结伴进入场地。

场外的记者席上频频爆出刺目的朵朵白光。

“巴斯泰托?”普德米尔联队的球员们楞住了,“不是英国人?”

英国到底是老牌的魁地奇强国,国内养了为数众多的各个级别的专业球队,据说在联盟的排行榜上都有上佳的成绩,所以该国巫师并不稀罕为国外球队效力。

“不是。”海姆达尔摇头。

“是哪一个?”

海姆达尔转头扫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坐在板凳上。”

众人凝神望去。

威宁特脸色微变,其他人也陡然间安静下来。

……威克多&8226;克鲁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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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8226;波澜壮阔的二年级act&8226;278

“他不是找球手吗?怎么穿着守门员的赛服?”

还是那个活跃的追球手。

事情牵扯到巴斯泰托内部阵容的调整问题,德拉科避而不谈,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还是有分寸的。

海姆达尔轻描淡写:“专业球队不是校队,不是想怎么就能怎么的,当然要听从上面的安排。”

那个追球手讪讪闭上了嘴,接下来要刺探的话也被一并噎回去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那还真可惜,多好的找球手苗子啊。”有人出来打圆场。

多人附和,“不做找球手真是可惜了。”

海姆达尔敏锐的发现,自打知道威克多“改行”做了守门员,这些人忽然之间就变得轻松起来了,尤其是那王牌找球手威宁特,笑容比刚才灿烂了不少。

如果说刚才为了应付德拉科这个球迷而摆出标准的商业用表情,显得庄重矜持,带点做作,有点苍白,然而现在,笑意充盈眼底,却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

海姆达尔感到好笑,列位未免“放心”的早了点,怎么凭自己的一句话就料定威克多难以“咸鱼翻身”,要一辈子坐在守门员候补的冷板凳上喝西北风?

德拉科也是个敏感的孩子,威宁特以及他的那些簇拥们表里不一的神情变化被他瞧得一清二楚,心里顿时感到空落落的别扭,高大全的偶像似乎有了倾斜的迹象……

海姆达尔只好装聋作哑,无论他现在说什么,可能对表弟都会造成一定的打击。

偶像就是那浮云,离得遥远些,飘得高耸些,荡得迷离些,远目而望更安全些。

距离产生美嘛!

在威宁特的带领下,那些队员纷纷投来善意的笑容,一副“礼贤下士”要和他们拉家常的架势。

德拉科早就没了当初的兴致,起初还敷衍几句,后来干脆不说话了。

气氛越来越僵。

海姆达尔见了连忙顺水推舟的告辞。

他们双双离开了那个角落。

德拉科垂头丧气地捏着小本,一离开普德米尔联队的视力范围,就忙不迭的把马屁小本揣兜里去了。

“可能我最近没太关注英国的魁地奇动向,那个威宁特我没怎么听说过,我记得英国最出名的魁地奇球员是巴里&8226;瑞安……”

“对!”德拉科眼睛一亮。“他是全英国最好的守门员,”说着眼睛又暗了下去。“可惜当初没能入选普德米尔联队,他的技术真的很好。”言辞间很是沮丧。

“他不是在爱尔兰混得风生水起吗?”

“爱尔兰的球队能和普德米尔联队相提并论吗?”德拉科不开心的瘪瘪嘴。

敢情在他心里,除了普德米尔联队,英伦三岛上的其它球队都是炮灰……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没想到表弟还挺铁杆。

于是乎,也就不再多此一举的想法子安慰他,表弟的粉丝数值很高,不在乎这点磕磕绊绊。

德拉科走到了最靠近赛场的第一排座位旁。

当中有一大段空位置,两头分别零散地坐着几名巫师,有男有女,往场内有一眼没一眼的打量,光顾着和认识的人说闲话,心思根本不在魁地奇上。

不过场内确实乏善可陈,偶尔有某某国际知名球员应记者的要求摆pose,或骑着扫帚在赛场上空张扬地兜圈,其余时候都是各队占据地盘拍集体照。

说白了不外乎就是来看这些球员耍酷的。

海姆达尔和德拉科一路“借过”往心仪的座位那里挤,还没走到位置上,德拉科又兴奋起来了,一会儿拉着海姆达尔看这个谁谁谁,一会儿又指着那个谁谁谁尖叫。

海姆达尔像个老头一样唏嘘感慨,余光扫到自个儿男朋友站起来了,连忙一把拽住德拉科,用不亚于表弟的高亢激昂的声音喊道,“快看威克多!他们也要拍他的照片吗?!”还特地腾出左手用力朝那方指了又指,生怕表弟看不见一样。

正兴奋得难以自持,瞥见德拉科脸上别有深意的笑容,不由得讪讪松了手。

德拉科强忍住笑意,点头附和,“我看见了,提出要给他拍照的记者好像不少。”

海姆达尔不自在地干笑两声,转身继续往前挤。

左手突然被扯住。

他诧异的回过头,一位满头华发的身穿深烟灰色巫师袍的老者正执着他的手腕,无名指上的指环倏然间暴露在在灯火通明的场馆之下。

戒指上的鹰好似欲脱戒而出,振翅而起,栩栩如生。

片刻的惊愕后海姆达尔很快平静下来,并认出了他,斯图鲁松家族的长老之一,曾经有过两面之缘。(ps:在阳光室出现过,吵着让比约恩帮转世画肖像的长老之一)

老者坐在那里稳如泰山,微微侧脸打量他,眼底满是不赞同。

“不是什么人都能戴鹰戒的。”老者缓缓的开口。

德拉科当即皱起了眉头,紧张地注视着他们。

要不是海姆达尔反应快,胳膊一夹勒住了奶糖,它早就扑上去行凶了。

老者说完话以后等了半天,却迟迟等不到回答,脸上的不悦之色愈发明显。

“听不懂。”海姆达尔十分平静地用英语告诉他。

老者半晌没说出话来。

好不容易才压下澎湃的情绪,硬邦邦的说:“你叫什么名字?”

到是没有忘记换个语种。

“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

“既然是斯图鲁松家的人就更应该明白,”老者举高海姆达尔的手腕,眼底阴云密布。“在我们家,这种戒指不是人人都有佩戴资格的!”

海姆达尔转了转手腕,老者松开了手。

“戒指怎么了?有问题吗?”

老者听了眼睛都瞪起来了。

海姆达尔抢在他爆发之前说:“约尔夫曾经说过除了他以外,别人都不能戴翔鹰造型的戒指吗?”

老者把嘴巴抿得紧紧的,脸色阴晴不定。

“有的话请拿出证据。”

拿着鸡毛当令箭!

海姆达尔心里很不以为然,朝德拉科使了个眼色,二人越过老者,一前一后抵达了座位旁。

“刚才那人是不是什么长老?”

德拉科与众长老在前厅有过一面之缘,所以脑子里有点印象。

“大概吧。”海姆达尔不愿多谈,指着某个方向说:“你看那人……”

德拉科立刻扭头看了过去。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抛到脑后。

但是两天以后,海姆达尔在同一个赛场,差不多的席位又碰到那老头时,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麻烦让一让。”语调没什么起伏。

拄着拐杖端坐在位置上的老头动也不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麻烦让一让!”海姆达尔加重了语气。

“我还没聋!”那老头还挺有理,转过脸来拿腔拿调的说,“公众场合大声喧哗,太不像话了!”

海姆达尔急忙用左手去抓右手,企图把拔魔杖的冲动扼杀在衣兜里。

老头貌似不甘不愿地让开了一条道,海姆达尔顺着空隙钻过去。

结果循着座位号一查,暗骂了一声,转身一屁股坐下了。

就在老头隔壁。

那老头嫌弃似地瞅来一眼,被海姆达尔直接无视。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砖头本,哗啦一翻,立起来遮住了自个儿的脸,不一会儿就扑腾在知识的海洋中忘乎所以了。

今天是巴斯泰托火神队进入新赛季以后迎来的第一场比赛,赛场周边很空旷,人气极为惨淡。东西南北四块观众席,就拿他眼下坐的这片东观众席来说,放眼望去,三分之一都不满。

东席还算是热门席,另三个方位那更是空荡荡的无人问津。

早先威克多就告诉他这场比赛不必来看了,海姆达尔当面答应得好好的,却还是忍不住跑了来。

考虑到威克多不会平白无故夸大其词,就把德拉科留在了落月公馆,没让他跟着自己瞎起劲。

因为没有预先订票,不能马上进场,得想办法弄到票子,只好围着赛场兜圈子想辙,寻摸一下有没有临时退票的。

沿场馆溜达时发现几个出入口前竟摆着临时售票点,还有身穿制服长袍的巫师沿街叫卖。

海姆达尔当时就纳闷,难不成是黄牛?

走近一问才知道,本场赛事太冷清,订票率远远低于预估值,组委会无奈之下降低格调弄成路边摊形式,对来来往往的行人们扯嗓子吆喝。

临时抱佛脚挣人气。

不管怎么样,能多卖出去一张也好。

听到他要买票,那售票员激动得差点把一袋子票全塞他手里。

当得知他只需要一张时,花团锦簇的背景转眼就全部凋谢了。

塞给他一张据说是本场最为热门的座位号,愁云惨淡地转身,继续沿街抱佛脚去了。

想到这里,海姆达尔对着书本做了个怪相。

那老头十有八九跟他一样,也是被临时卖票点给忽悠进来的,买的肯定也是所谓的“热门座位号”。

今天的赛场主要安排了两场比赛,火神队的比赛在第二场。

魁地奇没有时间限制,所以巴斯泰托火神队什么时候能上场现在还不好说,甚至于今天能不能轮到他们上场都难以定论。

海姆达尔有点明白威克多为什么不让他来了,冷冷清清不说,主要怕他白跑一趟。

老头明显是来看第一场的,至于第一场的两支队伍姓甚名谁哪里人士海姆达尔也没兴趣知道。

埋头看书看得久了,抬头望望远处休息一下,余光瞥到老头捏拐杖的手都泛白了,肩膀颤得一耸一耸,可见心情有多么激动,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就是脸色越来越潮红……

海姆达尔真怕他憋出内伤。

正不厚道的脑补,那老头就出了问题,脸色陡然大变,眨眼间由红转白,眼睛都开始发直了。

海姆达尔大惊,这模样他很熟悉,一看就是犯病了。

忙丢下书本扶住那老头摇摇欲坠的身子,老头半张着嘴,脸色煞白,情况都这么危险了,还不肯领情,颤巍巍地推海姆达尔的手,让他别多管闲事。

“药呢?摆在什么地方?”海姆达尔对他的抗拒视若无睹,一只手在他身上摸索。

老头差点没翻了白眼,也不知道是病的还是气的。

不过这一下刺激还挺管用,本来好像要厥过去的,现在又目光炯炯了。

“是不是这个?”海姆达尔终于摸到一个棕色的小玻璃瓶,拔开软木塞子,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扑鼻而来。

那老头闻到这个味病症立刻有了缓和,不再面无人色。

海姆达尔把药瓶递到他嘴边,为了方便他服用。

结果硬生生地受了个白眼。

狗咬吕洞宾!海姆达尔脸色铁青地腹诽,恨不得直接撬开这老头的嘴把药灌下去,原先扼杀在口袋里的冲动又萌芽状了。

他以为人家讳疾忌医不肯合作。

老头哼哧了一声,发现自己能说话了,就语速缓慢地吃力道:“……这药就是用闻的。”

某室长顿时大囧。

嘴角抽搐了两下,立刻把咬牙切齿的模样撤换下去。

“要闻多久?”虚心求教。

“收起来吧。”老头疲惫的挥挥手。

海姆达尔赶紧找回那个软木塞子盖上瓶子,刚一递手,老头就飞快地把那瓶子拿回去了,拒绝他再在自己身上乱摸。

不一会儿,老头就把自己收拾妥当,又一次正襟危坐,跟个没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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