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勒当然不知道,海姆达尔就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有感而发的,他上辈子也曾怨天尤人,也曾不止一次的痛骂老天的不公,尤其是临死以前,把老天爷骂了个狗血淋头。重生以后,安安稳稳活到现在,要不是巫师界不时兴那套,他早就想给老天爷供个长生牌位(?),好好忏悔感激一下了。
哈斯勒看他一脸的“我很真诚”的表情不由得苦哈哈的一笑,深吸口气,重新振奋了一下,然后似想到什么而皱起了眉头,犹豫片刻后对海姆达尔说:“你知道么,亚当要订婚了。”
海姆达尔就“喔”了一声,哈斯勒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他设想的情绪一点都没出现,就奇怪道:“你不生气?”
海姆达尔也奇怪的看他:“我为什么要生气?”
“亚当要订婚了啊。”
“他订婚怎么了?”
发现他的表情确实不是作假,哈斯勒乍然明白过来自己误会了,应该说不止他一人误会,他们家的很多人都以为这斯图鲁松太矫情所以和亚当闹掰了,转眼却又和克鲁姆好上了,所以都存着点轻视和鄙夷,照这样子看根本就是亚当&8226;克劳斯一个人唱独角戏嘛,还故意含糊其辞,害的他在当事人面前丢脸。
哈斯勒同志是一个勇于承认错误的好同志,也是一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不是他嘴快,而是认为没有必要隐瞒。于是,他把他的错误判断都和海姆达尔说了。
海姆达尔简直哭笑不得:“我才几岁啊,和威克多确定关系也没有多久,和你们那位克劳斯先生就更不可能了,我们是在糖耗子大赛上认识的,之后也没有见过几次,哪里有时间去‘有旧’!”
哈斯勒听他都把称呼改成“你们那位克劳斯先生”了,心道,这下是彻底没戏唱了,突然就有点幸灾乐祸。
“怎么说你们也是认识的,到时候他订婚别忘记去祝贺一下。”哈斯勒别有深意的提醒。
“他下帖我就送礼。”不下帖不花冤枉钱,海姆达尔有他自己的小算盘。
……
“在想什么?”威克多看他突然之间就住了嘴,不免有些好奇。
“哈斯勒&8226;克劳斯还说亚当&8226;克劳斯要订婚了。”海姆达尔往男朋友张开的嘴里塞了一颗黑巧克力。
威克多镇定的扬扬眉毛,语气也很镇定,应该说太镇定了:“到时候我们联名送份礼物过去。”巧克力被他咬得咔咔作响。
海姆达尔看看他,说:“他不一定会给我们下请帖。”
“隆梅尔那里肯定会收到,你是隆梅尔的儿子,又和新郎官认识,送份礼物去是应该的。”
海姆达尔看他一副故作正经的样子就想笑:“只是订婚,说新郎官还早了点。”
“早晚的事。”威克多斩钉截铁,像是已经亲眼看见那一天了。
“好,我知道了,要真是那样也是我单独送,或者和爸爸一起送,您这位克鲁姆先生又是哪里跑出来的?”
“帮你省钱不好吗?”威克多脸不红气不喘。“如果可以,这份礼物就由我全包了,我一定送份大的,等他结婚那天,再送份更大的。”
海姆达尔别开脸,不去看男朋友那皮笑肉不笑的恐怖神情,埋头继续吃巧克力。
“他们什么时候走?”
海姆达尔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克劳斯队长和我说明天早上六点的马车。”
“正好,我下午就能离开校医院了,明天早上我们去送行。”
“我不去,我今天已经和哈斯勒&8226;克劳斯道过别了。”海姆达尔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又不是亲朋好友,那校长肯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有这工夫他可以多睡一会儿,就是看书也好过披霜挂雪的去送陌生人。
威克多本来就不愿他和亚当见面,海姆达尔的拒绝正中下怀。
某男友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就像他说的那样去送行了,同行的卡卡洛夫校长还直赞他有胸襟有气魄,至于知道真相的某小巫师,正窝在温暖的被子里幸福的呼呼大睡。
“哎哟哎哟,谢天谢地,我终于看见您了!”
海姆达尔一在食堂座椅上坐下,卡罗就挤眉弄眼的咋呼起来。
海姆达尔白了他一眼。
德拉科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奇怪道:“怎么没看到克鲁姆先生?”两个克鲁姆都不在,闹哄哄的德姆斯特朗校队也不见了踪影。
“据说是咱们的王牌昨天出院以后提出的想法,校队早上全体出动,去给列支敦士登那帮人送行了。”卡罗还是那么的消息灵通。
德拉科立刻露出一个难以接受的表情,他一直站在同仇敌忾的立场上,自然对列国那群人没有好感。
海姆达尔发现坐在对面的赫敏&8226;格兰杰眼前摆着两本不同的教科书,一本是霍格沃茨使用的魔咒学教材《标准咒语集》,一本是德姆斯特朗施行的魔咒学教材《探索魔咒》。格兰杰小姐一会儿翻翻这本,一会儿查查那本,然后往她的笔记本上一个劲的记录着什么。
真是一个爱学习的姑娘。
“你们打算去旁听今天的魔咒学?”海姆达尔问表弟。
德拉科点头,然后很是遗憾的说:“德姆斯特朗的黑魔法课不允许旁听,只有退而求其次了。”
他的话立刻换来格兰芬多女孩的一个怒视:“那种邪恶的魔法本来就不应该学!”
说完以后马上察觉到不对,不自然的看了看海姆达尔等人,发现人家没有流露出丝毫不快,就讪讪的低下头继续写字。
德拉科冷哼一声,一副不与你一般见识的样子。他们斯莱特林的学生凡是家里有条件的都会私下教授一些黑魔法,当然,那种程度远远不及德姆斯特朗的系统教学,就好比他现在掌握的黑魔法跟表兄掌握的相比,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德姆斯特朗的黑魔法教育虽然一直遭正义之士们的质疑,那群巫师却从来都没弄清楚德校的黑魔法教育是如何开展的,教学大纲是怎么制定的,使用的是什么样的教材,如何上课,如何评定,一概不知。
一方面是正义之士光顾着指责了,等他们发现指责来指责去人家照样我行我素就有了好奇心,但是又拉不下脸来了解;另一方面德姆斯特朗的保密工作也很到位,能对学校指手画脚的上级教育部门又是个名存实亡的。这一切都导致黑魔法教育愈发的神秘,也越传越邪乎。
里安吃完了早饭,用餐巾擦过嘴巴,笑嘻嘻的对德拉科说:“今天的魔咒学是自由实践课,你可以让你表兄多教你几招。”
德拉科眼睛一亮,急忙看向海姆达尔,后者笑道:“你的魔咒学不是掌握的很好吗?还需要我教?”
“缠着你表兄千万别撒手,要不然你就排不上号了。”卡罗说。
“什么排号?”德拉科不解。
海姆达尔瞪着卡罗,要你多嘴!
卡罗无动于衷,径自道:“你表兄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吃香,尤其是在自由实践课上。”
德拉科起初还有些半信半疑,结果一到课堂上就发现卡罗&8226;琼斯没有夸张,几乎所有的二年级生都向他们这里涌来,一边挤一边嘴里喊道“斯图鲁松,教教我这个”“斯图鲁松,帮我看看那个”……
德拉科顿时张口结舌。
捧着两本大书的赫敏&8226;格兰杰匆忙倒退两大步,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教授呢?”赫敏咽了咽嗓子。
卡罗指指正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中年巫师:“一到自由实践课,教授就开始装聋作哑。”
海姆达尔把魔杖抵在颈侧高声道:“照老规矩来!”
学生们立刻在实践教室里四散开,寻找合适的练习魔咒的位置,但是有一人迟迟不动,非要堵在海姆达尔眼前。
卡诺&8226;弗朗索瓦&8226;奥维尔举起了魔杖,对准海姆达尔道:“你也帮我看看。”
“阴魂不散!”德拉科没好气的嘀咕。
海姆达尔说:“请找个地方站好。”
“如果我向你提出一对一的决斗练习呢?”卡诺的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
他的眼神让海姆达尔觉得不舒服,他的嚣张让周围的德校学生不舒服。
“怎么样?”卡诺步步紧逼。
“教授!这是您的课堂,您不管吗?”学生们听见格兰杰焦急的喊叫声。
假寐的教授睁开眼:“什么事?”
“我正向斯图鲁松先生提出决斗练习。”卡诺高声说。
他的举动让德校学生越发感到不满了。
全体二年级都静静注视着海姆达尔,等待他的回答。
在巫师界,魔法决斗一旦被提出来,第三人是无权插嘴的。从决斗开始到结束,都不能有第三者干预,两边需要各带一个见证人,决斗前要签署免责任书,写清楚决斗地点时间,双方使用的魔杖规格,还要写明决斗乃双方自愿,如出现伤亡,对方概不负责。
就决斗这种形式而言,它本身就是具有争议的,有些国家认定它合法,有些国家不允许决斗,但是无论合法还是不合法,魔法决斗从古至今在民间广为流传。
在普通人的世界,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在巫师世界,魔法悍就是硬道理。
年轻气盛的男孩子们忽略了练习,直接定义为了决斗,要知道,不管你所属的国家是否允许决斗,未成年巫师都是严令禁止决斗的。
“你的回答,里格!”卡诺再一次看向海姆达尔,为他的迟迟不应感到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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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8226;波澜壮阔的二年级act&8226;240
“我跟你很熟吗?”海姆达尔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一句。
卡诺一楞。
不待他多想,海姆达尔又道:“我未满十七岁,而且冰岛不允许巫师决斗。”
后半句纯粹胡说八道,海姆达尔根本不了解冰岛的法律,他不认为这个卡诺会比他了解。
“这里是德姆斯特朗的魔咒学课堂,不是冰岛。”卡诺还挺有对策。
海姆达尔摆摆手:“你不是很清楚嘛,请自由实践去吧。”
卡诺虎着一张脸:“那就请你一对一的指教。”
“排队。”海姆达尔刚一开口。
“不许插队!”众二年级便异口同声。
卡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最终眉眼一沉,刷地抬起胳膊,对着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丢了个魔法,椅子应声炸裂,胆子小的学生当场发出尖叫,木头渣子四散飞出,稀里哗啦溅的到处都是,站那把椅子边上的同学猝不及防被炸了个灰头土脸。
所有的学生都对罪魁祸首怒目而视,纷纷声讨责骂。
当事人对眼前的一切无动于衷,只是朝海姆达尔扬了扬下巴,眼中的挑衅浓郁而扎眼。
海姆达尔一举手,杖端翘起直指卡诺,卡诺顿时眼睛一亮,结果却听见海姆达尔对他皱眉怒喝:“站一边去!”
离他最近的德拉科&8226;马尔福突然用胳膊肘用力推了他一下,卡诺被推得朝旁挪开两步,等他重新站稳,怒不可遏的瞪视那突然下绊子的马尔福时,却发现被他炸掉的椅子已经完好无损的站起来了。
卡诺脑子一懵,抬手又丢出去一个魔法,刚起来没有三秒钟的椅子又趴下了。
海姆达尔第二次把椅子恢复上来。
卡诺第三次炸了它。
海姆达尔瞪着一地黄沙似的渣子默然良久,经过这一来一往,他怎么会看不出卡诺的用心。卡诺施放的这一系列炸东西的魔法不就是那天他在班戈先生的监督下录入动态示范教材的那一批么,这个卡诺故意在自己面前一一施展出来,想证明什么?他更强大?操作更娴熟?
卡诺一看海姆达尔一动不动,以为他被自己震慑住了,不由得沾沾自喜起来,抬手似又要丢出一个魔法。
周围的二年级一看他举魔杖就纷纷朝边上闪躲,并在心里骂骂咧咧,居然连招呼都不打就随便乱丢魔法,孩子们咬牙切齿的自嘲,这样的巫师即使他们黑魔法工厂都生产不出来。
德姆斯特朗学生的避让更助长了卡诺的虚荣心,他认为他成功的让别人感到畏惧了,这是卡诺一直以来的奋斗目标,要像格林德沃那样强大到令人胆寒。
而后,速速变大,速速变小等魔□番上演,好好的魔咒学自由实践课变成了某外校学生的“拷贝不走样”演出。
来自其他学校的旁听生们确实被他的精湛技艺所折服,目不转睛的看着卡诺娴熟且略显花哨的挥舞着魔杖,看得眼睛越来越亮,神情越来越激动。
只有德拉科貌似不屑的撇撇嘴,心里不情不愿的想这卡诺还是有点本事的。
“有什么了不起,这些里格早就会了。”二年级中有人不服气了。
而早就看的不耐烦的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纷纷点头附和,毫不客气的嘲笑卡诺明明就是班门弄斧却还在自鸣得意。
卡诺的得意全僵在了脸上,他恶狠狠的瞪向那揭露了事实真相的德校学生。
瞪什么?我琼斯大爷怕你不成?卡罗不甘示弱的回瞪。(ps:我才发现,俩人的名字貌似容易搞混)
他校的学生在德姆斯特朗学生的带动下也开始对卡诺指指点点,卡诺窝火的不行,刚想给那胖子一点颜色瞧瞧,转眼间那把椅子又立起来了,而且被他的魔法折腾的大小不一的座椅正逐一变回原貌,而且还排列的横平竖直,整整齐齐。
胆小鬼!卡诺就是看不惯海姆达尔整天息事宁人、畏畏缩缩的,他不是很有本事嘛,为什么刚才不应战!还拿未成年当借口!胆小怕事的家伙!
尽管他非常鄙视海姆达尔的做派,总是在心底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大骂其软弱无能,与此同时又对他的魔法领悟力好奇的不得了。
卡诺对自己的咒语掌握程度是极有自信的,他觉得自个儿就是个天才,此前他也见过很多天才,但是那些所谓的天才却连他的一个魔法都招架不住,以至于卡诺对天才这个称呼格外较真,惟独眼前这个斯图鲁松让他吃不准到底是名副其实还是徒有其表。
卡诺极度渴望了解,但是这斯图鲁松却不是个好接近的,他身边的人把他保护的太好,他本人貌似也不好相处。卡诺十分后悔当初在保加利亚时的武断抉择,那时候再多试探几下就好了。
想着想着,卡诺的眼神就变了,戾气越来越重,一直暗暗观察他的德拉科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张嘴,就见卡诺的魔杖前端轻轻爆出一朵火花,滚烫的火浪随之喷吐而出,似有意识般的咆哮着向四周辐射开——
转瞬之间。
同学们的尖叫声和陡然席卷而来的热浪让海姆达尔迅速转回身来,教室里已成火海,火焰蛟蛇形成了一个火圈,把二年级的学生们围在中间。孩子们想要自救,无奈没有这个本事,几番尝试无果之后只能坐以待毙的大喊救命。
躲过一劫的外校生们白着一张脸,突然之间近距离的接触魔鬼火焰,已经完全超出了心理极限,当第一个人哭出声音来以后,就接二连三的哭喊着朝外逃去。
卡诺无动于衷,他的眼睛似被火焰染上了魔鬼的颜色,与游走在魔杖前端的火焰遥相呼应——共同见证着毁灭一切的色泽,魔杖在他手中上下翻飞,火焰在房间内越来越炽热,也越来越马蚤动难安。
魔咒学教授脸色难看地从椅子上蹦起来,他刚才睡着了,又被学生们的尖叫声吵醒了,要是真出了事情他还能活着走出学校?
教授的担忧很快就消除了,因为有人比他动作迅捷。
海姆达尔出手了。
一直战战兢兢贴着墙壁躲避、没来得及逃走的赫敏&8226;格兰杰在听到海姆达尔念咒语时忽然皱起了眉头,不过才清醒片刻的神智很快又被凶猛的火焰烧得一片空白。
一个兵乓球大小的银红色光团从海姆达尔的魔杖尖射出,光团的颜色耀眼夺目,眨眼间就吸引住了他人的目光,满屋子的冲天火光也未能夺去它的光芒。
孩子们不由自主的注视着那个光团,眼中充满了希冀,只有卡诺发出轻视的笑声,不屑一顾。
银红色光团一路无声无息却势不可挡,洞火而入穿火而出,直到深深扎进嘴角上翘的卡诺的胸口,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惊骇之色刚在眼中升起,就倒在了蛟蛇乱舞的火海中失去了意识。
卡诺倒下之后火焰依然在房中咆哮,教授接手了善后工作,火焰很快平息下来。很多学生在得救的那一刻腿软的瘫坐在地上,一恢复行动,他们就连滚带爬的跑过去狠狠抽了昏迷中的卡诺两巴掌,还有几人干脆用脚踹来泄愤。
等他们发泄够了,教授才象征性的清了清嗓子。
卡卡洛夫校长带着一群教授闯进门里,在看到一片狼藉的现场以后不由得目瞪口呆。
“发生什么事了?”
魔咒学教授暗叫不好,转头看向海姆达尔,海姆达尔故作茫然的眨巴下眼睛,几番眉来眼去之后,教授明白他的意思了,就在心里暗赞一声,马上抛了几个“媚眼”:真是个好孩子,以后一定多多关照你。
于是乎,责任全由那个已经完全失去“自理能力”的某外校生背了。
闻讯赶来的校医福莱特连忙替受惊不小的德校学生们做了检查,除了精神状况差一点,几乎没有别的伤害,包括卡卡洛夫校长在内的所有教授顿时松了口气。
自己学校的学生检查完了以后,校医这才去看至今仍躺在地上的那个。
“这个不行了。”福莱特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卡卡洛夫差点跳起来。
海姆达尔脸色煞白。
现场的气氛瞬间降至零度以下。
“喔,不要怀疑我的医术,这个我治不了是因为校医院没这条件,送去木棉医院吧。”福莱特先生提溜起他的小箱子,没事人似的走了。
“不行了”和“治不了”能画上等号吗?
海姆达尔拿手撑墙,德拉科赶紧扶住他。
海姆达尔苦笑着道谢,这福莱特先生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实际上众人的脸色都不好,大家都被福莱特的冷笑话冻得面色如土四肢发麻。
“全体二年级回去休息,下午的课就不用上了。”卡卡洛夫开始担当总指挥。“曼科教授,麻烦您把这孩子送去木棉医院,我去通知他们学校……”
卡卡洛夫忽然发现这突如其来的工作也许挺有盼头的,因为他喜欢小题大做,给人找麻烦。
众二年级相互搀扶着离开教室,搞得像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老弱病残似的,引得不少师兄师弟投来诧异的询问眼神。
走到楼梯那里时,他们与之前夺门而逃的他校学生碰上了,那些学生见到他们并不大碍纷纷松了口气,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朝他们点点头,各自散去了。
那些学生临走前还特地偷瞄了海姆达尔几眼,目光成分比较复杂,海姆达尔分析无能。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今天过去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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