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就伸手摸摸他的脸,并在男朋友脸上重重亲了一下,男朋友意犹未尽的哼哼两声,面色略有回升。海姆达尔又亲了一下,男朋友又哼唧一声,再亲一下,再哼唧,如此循环往复,直到男朋友的脸色彻底好转。威克多心情舒畅的抱紧海姆达尔,拿下巴在他额头上蹭来蹭去,很是亲昵。
这边小两口浓情蜜意着,那边两位不速之客突然大声吵起来,用海姆达尔听不懂的语言。
“你真的认识那两人?”威克多狐疑的说。“那个拿相机的刚才拍了我们的照片,是不是应该找他谈谈?”其实威克多无所谓,以前代表学校出去比赛的时候还被人尾随过很长一段时间,一开始有点不适,感到}得慌,后来慢慢就习惯了5是里格不同,他不喜欢莫名其妙的被人瞩目,以及不得不处理随之而来的各种困扰,他想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有时候也会看娱乐新闻4流的小道消3只要他不是新闻里的主角之一就行?br/gt;
望着那两个争论的脸红脖子粗到忘乎所以的男人,海姆达尔咕哝:“不用找他们谈,我现在可以肯定我确实认识他们,他们明天很可能会主动找上门。”海姆达尔之所以不太确定是因为那两个人应该看见他了,却没有丝毫表示,是天色太暗的关系吗?
“那照片。”威克多提醒。
“明天再讲。”海姆达尔拉着男朋友往另一个方向前进。“难道说你不想和我待了?更愿意浪费时间和他们去理论?”亏得他觉得今天晚上格外的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你这样提醒我根本没有必要。”威克多开心的咧嘴一笑。
他们俩换了个地方,中央大道那边再度传来阵阵哄叫,五十几间参赛学校的校徽变作团团烟花出现在上空,出现的顺序和开幕式出场顺序一致,他们很快就看到了德姆斯特朗的盾形校徽。
“我们学校的校徽平时看上去不怎么样,但是变成烟火放到天上就很是磅礴大气,那时候糖耗子大奖赛也弄过校徽烟花,看来看去还是德姆斯特朗的派头十足。”海姆达尔一边说一边琢磨,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爱校情操?
威克多遥望天际,但笑不语。
“你是不是觉得爸爸很过分?”
威克多一怔,看向海姆达尔,后者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空。
威克多犹豫片刻,然后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如果真让我轻而易举的得到,中间一点绊子都不使,我反而会更加不安。”
海姆达尔笑了起来,看着他说:“你这叫草木皆兵危机主义,放松点,别绷得那么紧,这对健康不利。”
我怕我一放松,就被隆梅尔一魔杖毙了。当然,这话威克多没敢当着海姆达尔的面说出来,就点点头,想糊弄过去。里格之前斥他总是糊弄自个儿,有的时候不糊弄不行,过日子要半梦半醒才适当,太较真太清醒的人一定短命,他还指望着和里格长长久久的过下去呢。
海姆达尔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眼神像两把刀子似的,瞧得威克多心里发毛,表面倒是不露声色。
海姆达尔忽而转开目光,威克多刚松口气,就听到海姆达尔说:“你就忍忍吧。”
威克多怔住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海姆达尔就愧疚的低下头,脸颊泛出淡淡的红晕,他支支吾吾的说:“你不要想太多,只要我们一直好下去,太太平平稳稳当当的过日子,让人挑不出错,爸爸也就无从下手了,他就是不放心我……”
威克多的嘴角就一路咧到了耳根,他用尽全力才压住内心的澎湃,有点哆嗦的抓住海姆达尔的手,一字一顿的郑重道:“我们都要好好的!”
海姆达尔抬起脸,就着把夜空照得半壁如昼的校徽烟花,威克多看见他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尽,就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海姆达尔反握住威克多的手,用力点点头。
如海姆达尔预料的那样,第二天一大早,那两个缺乏自觉性的煞风景人士来了。中年男子脖子上依旧挂着装有硕大闪光灯的照相机,头顶毛发稀疏的老头也依旧时髦风尚。直到看见走在两个男人之前的一脸精明干练的女人时,威克多才反应过来,不单里格认识,其实他也认识。
这三位是就职于行云飞天扫帚制造公司的员工,专门负责替海姆达尔拍海报的广告策划小组。
身着黑色宽袖收腰长袍的干练女子是该组组长;挂照相机的邋遢男士是摄影师;时髦老头是帚柄设计师。
看到男朋友一脸的恍然大悟,海姆达尔知道他也想起来了。
上一次和这三位见面还在糖耗子大奖赛上,一晃眼工夫,都已经过去大半年了。据隆梅尔之前透露,他们这些天奔波在英国各地寻找合适的拍摄地点,今天可能就是来商量行程安排的。
结果一照面,那时髦老头就抖着手腕,瞪着眼睛,用怪腔怪调的英语对海姆达尔大呼小叫:“你怎么长那么快?”
邓肯扑哧一声笑出来。
海姆达尔一脸郁闷的朝他看去。
坐在吧台上的默默饮酒的隆梅尔突然放下酒杯,杯子在台面上磕碰出清脆的响动。
贝尔尼克就猛地用手敲邓肯的头,把他的脑袋用力往下一摁,笑声戛然而止,尔后起了两声轻微的痛呼,那一桌子的校队队员立马正襟危坐,齐齐低下头去装聋作哑。
“不行不行!原本的方案要全部推掉重来!”时髦老头咋呼起来。
摄影师仰天长叹,女组长也无可奈何的叹口气。
海姆达尔曾经见过这幅画面,他知道,其实整个广告策划组都是依这老头的意思来,只要时髦老头不开心不配合,工作就别想做下去了。
那三人连椅子都没坐上,刚打完招呼就说再见,掉头匆匆忙忙的走了。
下一次见面还不晓得是猴年马月,如果那老头一直不满意,今年的广告宣传就算开天窗别人也奈何不得他。
行云给了时髦老头很大的权限,对他我行我素的做派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包容,使得一整个小组成员跟在他屁股后面折腾,还不能有半句怨言。
校队里有不少人楞楞的看着那扇大门,表情充满了猜疑。
“那位头发很少的先生好像在哪儿见过……”邓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大家纷纷点头。
海姆达尔说:“你们是不是都看过《魁地奇运动发展史》那套珍本图书?”
众人点点头,有几个反应快的已经想到了。
“他不是彗星的首席设计师吗?”贝尔尼克奇怪的说。“怎么变成行云的人了?”
海姆达尔就抿紧了嘴唇:“不可能永远都是首席。”
贝尔尼克点点头,他想起去年凡是有关飞天扫帚的刊物都一窝蜂的撰文表明,垄断飞天扫帚设计领域多年的意大利时代已经过去,如今是法兰西的天下。当下各大扫帚制造公司的首席设计师十个里有八个是法国人。
“彗星的现任首席设计师在法国高调的不得了,几乎天天都能看到他的报道。大事小事,钜细靡遗,就连长袍上的纽扣是锡银的还是铜的都要拿出来说一说,烦人!”邓肯没好气的斥责,非常看不惯那位同胞的做法,觉得丢国人的脸。
众人一下子开了话匣,就意大利风格和法国风格哪个更好各抒己见。
海姆达尔和威克多没有参与其中,而是坐在另外的一张小桌子上,从昨晚到现在,他们都维系着这种二人世界的氛围——没有牵手,没有搂抱,没有亲吻,只是这么待着。
隆梅尔破天荒的没有去为难那看不顺眼的小子,一个人状似闷闷不乐的坐在吧台前喝酒。他的想法很明确,就算不使绊子也要让你小子得瑟的时候不得安稳。当海姆达尔第九次朝吧台这方看来,隆梅尔爸爸脸上的沉闷差点没挂住。
魁地奇联合会的比赛日程表已经下来了。
包括开幕式上惊艳亮相的海德格拉克魔法学校,本次的参赛队伍一共增加到五十八支。这五十八支队伍被联合会分为八个小组,从明天开始进行小组淘汰赛,小组赛结束以后每组的积分头两名就是本届大赛的十六强,然后,再从十六强里产生八强,八强中产生四强,由这四强角逐冠亚季军。
欧洲赛场上的冠军将和来自其他大陆的冠军队伍争夺世界冠军。
从中可以看出,国际魁地奇联合会在分小组的时候动了一番脑筋,为了拉长比赛的可看度,激发观众们持续关注的热情度,各种子学校都被人为的分散了,比如欧洲三巨头就分在不同的组别。特别参赛组的两个成员也不在一组里。
这届比赛的赛场也不是只有德姆斯特朗一家。
德姆斯特朗作为主赛场,与其他分赛场最大的不同就是德姆斯特朗乃欧洲赛冠亚季军争夺战的指定会场,准决赛和决赛肯定在这里举行。值得一提的是本届青少年国际魁地奇比赛的世界冠军也将在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的赛场上诞生。
令海姆达尔感到可惜的是,在德姆斯特朗新球场里举行chu女赛的不是本校校队。今天晚上,校队将奔赴西班牙分赛场,和小组成员之一来自马其顿的一支参赛队伍打响本届大赛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
也就是说,海姆达尔可能有好几天看不到威克多了,一想到这里,他就下意识的想和男朋友多处处,平时天天见不觉得什么,临到分别心里就空落落的闷得慌。
海姆达尔不知道情侣之间应该如何相处,也没有一个范本供他参考,恋爱教程之类的书籍不是写的模棱两可就是教条十足,看过以后比不看之前更难受,反正他觉得自己老是有种牵肠挂肚的腻歪感,书上说过这种症状,叫什么对自己缺乏自信从而导致的不安……要是放到从前,海姆达尔绝对会嗤之以鼻的把书炸成粉末。
海姆达尔找不到人商量,他不会和威克多说,更不敢和爸爸说,就觉得,如果拿这事去烦他老子,隆梅尔十有八九会雷霆大怒。
一想到此,就更觉得还是自己闷着好。
当天晚上海姆达尔在征求了父亲的同意之后去给校队送别,一踏进巨大的马车停车场内,就发现这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各参赛队伍好像不约而同的行动起来了。
欧洲一号种子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些关注,一路上接受到不少注目礼。海姆达尔发现队员们一个个都挺会装的,怎么看怎么威风凛凛大方稳健,不苟言笑目光湛然,把围观的他国学生唬得一愣一愣的,纷纷在心底称赞他们绝佳的气度和风范。
看着那些学生的赞叹表情和憧憬的眼神,海姆达尔的脸色就越来越麻木。
在路过一辆高大豪华的马车时,海姆达尔正好和转过头来的亚当&8226;克劳斯撞个正着。后者的表情一下子从讶异到说不出缘由的古怪怔然,海姆达尔对他笑了笑,后者条件反射的跟着一笑,然后就皱起了眉头。海姆达尔愈发感到莫名其妙了。
我做过什么让他为难的事了?海姆达尔自问。
“别掉队。”威克多突然走到他身旁。
海姆达尔朝男朋友笑笑,又向亚当&8226;克劳斯点点头,就任威克多拉着自己继续往前走。
威克多瞥了一眼克劳斯站立的方向,心中虽有不快但没有表现出来。
他们刚刚抵达德姆斯特朗的马车旁,一道人影就从旁边窜过来,是阿纳尔侄子,海姆达尔惊讶了,阿纳尔用标准的德语叽里呱啦的和他说了一大通话,总结下来就是放假一定要去他家玩。海姆达尔一味的听着,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那边叫我了,我要走了,里格叔叔,我们说好了,您一定要来!”丢下这句话风风火火的跑掉了。
海姆达尔瞪着他离去的跳脱背影久久不能成言,真是个活泼的孩子,而且第一次见面就对他撒了谎,转而一想似乎也不算撒谎,人家从没表示过不会说德语……
威克多很有风度的等了半天,那个侄子走了以后他赶紧贴上来,想要取回原本的关注度。
海姆达尔目光一转,就看见马车另一头钻出个人来,是德拉科。
一瞅见那个英国表弟,威克多就忍不住用手揉眉心哀声叹气,他不过想和里格在道别前夕多待一会儿多说说话,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为什么他们非要在这个时候冒出来和他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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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8226;波澜壮阔的二年级act&8226;174
作者有话要说:至少赶在25号以内更了
明天估计更不了,咱就明确请个假,给大家一个准信当马车飞入云霄,地上的人变成了蚂蚁,房子都变成火柴盒子那么大时,海姆达尔心里终于涌出些微的留恋。对这个国家他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睁眼以后接触的第一个巫师世界就是英国巫师界,来到异世异乡的茫然困惑惊骇等等都是在这个国家品尝到的。他的重生起点在这里,面对现实的过程在这里,为了更好的适应而付出的努力过程也在这里。
英国是梦开始的地方——海姆达尔至今没有摆脱恍然如梦的不真实感。
昨天夜里送走了校队以后,第二天一大早他也打点好行囊踏上回程之路。
开幕式结束以后,隆梅尔就被芬兰魔法部的同事看得死死的,芬兰魔法部长已经被隆梅尔时不时的突发奇想整怕了,临行前特地关照一众随行人士,务必要把那个叫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的家伙看牢了,如果看不住后果自负,一干芬兰政要不敢懈怠。
就连隆梅尔为儿子送别,他们也要在围在旁边虎视眈眈。搞得隆梅尔心里直窝火,但是斯图鲁松主席办事讲究效率,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知道这事应该找谁一边喝茶一边谈心。
海姆达尔离开猪头酒吧前,阿伯福思表示欢迎他下次再来,掌柜甚至愿意把他住的那间房间腾出来,变成专门供他一个人使用的套间。海姆达尔受宠若惊,连忙表示无须如此,卢平就悄悄告诉他,这是阿伯福思的客气话,会对每一个结账离开这里的客人说一遍。
海姆达尔这才放下心来,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掌柜的客套。
卢平在猪头酒吧和海姆达尔道别以后就走了,没有把海姆达尔一路送到停车场,似乎是不想和什么人再度碰面。
在停车场上,海姆达尔还看见了赶来为他送行的卢修斯舅舅以及邓布利多校长,前者让海姆达尔很高兴,后者就有些莫名了。他不认为自己的名号已经响亮到可以驱使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为自己行动,幸好他没有自以为是,事实证明邓布利多教授是来送卡捷宁教授的。
卡捷宁教授的带队任务已经完成,只要地点不在英国,卡卡洛夫就很愿意为校队奔波忙碌并乐此不彼。
卡捷宁教授无事一身轻,就决定和海姆达尔一起返程回学校。
隆梅尔和卢修斯说话,两位老年人也相互打了招呼。
两个老头都不是高谈阔论的人,简短的说了几句闲话以后就不约而同的讳莫如深起来。海姆达尔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很严肃,卡捷宁教授仿佛陷入了某种沉思,邓布利多教授眼中更多的是担忧。
海姆达尔琢磨,为什么?难道又是为了那个神秘人吗?
“菲利克斯,”邓布利多教授突然说。“英国魔法部根本不相信他会卷土重来,上学年发生的事情也没能引起他们的重视。乐观是好事,我同意人应该保持乐观向上的精神这个观点,显然福吉部长深谙它的好处,但是我不行,或许是年纪大了,危机感变得越来越强烈了,老是忧心忡忡坐立不安。”
“我知道你的意思。”卡捷宁教授没有和他兜圈子。“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掺和到英国的浑水里来,我早就洗手不干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道光,始终温和的蓝眼睛陡然严厉起来:“很多人并不知道。”
卡捷宁教授就扯出一个笑,不慌不忙的说:“你想让我怎么干,让报刊杂志滚动刊登我的改邪归正宣言?你知道外面有多少国家的警察部队和多少张通缉令在等着我吗?得了,阿不思,别对我不依不饶的,我不是你那个亲密无间的大家庭中的一员,很遗憾,我生来缺乏足以匹配雄狮精神的崇高理想,现在的我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家伙,指不定哪天你就能接到我的讣告。阿不思,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和年轻人针锋相对了。”
“所以就把注意力全部投到培养接班人的事业上去了?”邓布利多突然朝海姆达尔看去,后者正听壁角听得津津有味,猝不及防被注视,忙不迭挤出一个傻笑。
卡捷宁教授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我哪儿有什么事业,不过为了吃饱肚子而已。”他模棱两可的回答。
邓布利多没有深究下去,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继续傻笑。
上马车之前,海姆达尔恭敬的朝邓布利多点头致意:“或许我们会有很长时间不会再见了,请保重,教授。”
“更或许并非如此。”邓布利多和蔼的说。
海姆达尔不解的扬起眉毛。
邓布利多没有解释他的疑惑,只是笑了笑:“再见,孩子,一路顺风。”他伸手推上了马车车门。
天马四蹄翻飞仰天嘶鸣,几个踢踏之后向前奔去,马车沿着一条看不见的上斜轨道疾速升空,芬兰魔部部官员们发出的尖叫声被无情的扔在了地上,它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小黑点,飞出了目力极限。
地上的卢修斯张口结舌的瞪着眼前极度混乱的场面,然后低头叹服地闷笑起来。
马车上,海姆达尔啼笑皆非的看着此刻正洋洋得意的坐在对面的男人。
卡捷宁教授对他的幼稚做法感到哑口无言。
隆梅尔直接无视了卡捷宁的白眼,一改先前的抑郁,感到说不出的舒畅。他认为这般看似冲动的行事好处有三:一,把儿子送去了学校;二,让那群没看住他的“走狗们”慌了神;三,让他们的魔法部长尝尝他之前尝到的受堵滋味。
他隆梅尔&8226;斯图鲁松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
“亲爱的,你不高兴吗?”隆梅尔转眼对儿子故作恼怒的说。
海姆达尔老实的告诉他:“没有不高兴,就是很吃惊。”
听了儿子的回答,爸爸兴高采烈的坦然:“我很高兴。”
卡捷宁教授迅速别开了脸。
拿人开涮是要把握限度的,过犹不及,隆梅尔当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当马车抵达目的地以后,他殷切地嘱咐了儿子多注意身体、多给他写信之类的话,然后换车改道回北欧去了。
海姆达尔目送父亲的马车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转回目光的同时倒吸了口冻彻心扉的空气,之后就在凛冽的寒风吹拂下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海姆达尔赶紧掏出手绢哼哼唧唧的擤鼻涕,捏紧长袍领口。
还是学校最给力。
南塔017寝室——
“我还以为你被英国人抓去吃了。”这是里安看到海姆达尔以后奉上的另类欢迎词。
“英国告别饮血茹毛的年代已经很久很久了!”不等海姆达尔吱声,卡罗先蹦出来堵里安的嘴。不是他多喜欢英国,而是他的继父是英国人,他现在很不幸的就和那英国爸爸一个姓,里安给英国乱扣的帽子里也有他一份,卡罗当然不干了。
“吃饭了吗?”
海姆达尔一听,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就很没脸没皮的不顾人家的挣扎死死巴住人家不放,嘴里直叨叨“还是亲爱
HP之异乡第6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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