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很快注意到了海姆达尔的小动作,目光在海姆达尔和威克多之间来回游移,带着一丝审视。
斯内普眯了下眼睛,眼神倏然刻薄起来。
卢平对此毫无察觉,径自问道:“艾薇呢?她没有照顾你吗?”他不相信艾薇&8226;马尔福会直接把孩子“卖”给别人,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孩子,说的烂俗些就是她和布莱克的爱情结晶。
“六岁以前是,六岁以后就不是了。”海姆达尔告诉卢平。“在母亲过世的同一年家里发生了一次严重的魔药事故,等我清醒以后就不太记得从前的事情了。”装失忆土了点,但是土办法总有土办法的优点。
海姆达尔这话其实很容易给他人造成一定程度上的错觉,形成某种误导,魔药事故是一回事,母亲过世就是另一回事了,在场的男人们自然而然的把失忆的重点归结在了“母亲过世”这个沉重的打击上,魔药事故就变成了精神重创导致失忆的辅助工具(或许叫自杀更直接),于是乎,几个男人看海姆达尔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质的变化。
就连一直老实的充作布景板的男友威克多的脸色都端凝了起来。
“也就是说其实你并不想和布莱克相认?”沉默片刻,卢平艰涩的开口。
“西里斯&8226;布莱克先生是怎么说的?”海姆达尔不答反问。
卢平一噎,半垂下眼皮,避重就轻的说:“他此刻正在人间炼狱里受苦。”
斯内普嗤笑一声,表情不变,眼神却充满了快慰,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竟然取悦了擅长以精准来严于律己的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
“我很遗憾。”海姆达尔想了想说。“但这就是他的选择吧,因果因果,种的是什么因得出的就是什么果,人总是且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卢平面色一凛,定定的注视了海姆达尔许久,想从男孩的眼睛看出别的东西,他希望看到的东西,无奈的是结果并不如他所愿。他的两位朋友——詹姆斯和西里斯,学生时代的张扬,来源于恶趣味的快乐,过分自信从而衍生出的莽撞,惹是生非,为自己的小聪明而得意忘形,二人都是近乎偏激的喜欢或者厌恶世界上的各种存在。
“西里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卢平长叹一声。
“先生,我是一个斯图鲁松。”海姆达尔很高兴自己能够这般当众宣布。
卢平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怅然和迷离,他沉默下来,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我说亲爱的,”卢修斯把手放在膝盖上,注视着海姆达尔。“是否可以请你。”卢修斯把脸微微偏向了威克多。
“喔,当然。”海姆达尔点点头。“我的男朋友,威克多&8226;克鲁姆。”他铿锵有力的作了介绍。
卢修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惊讶,尽管这很难。
斯内普举起手指按揉眉心,喃喃咕哝着什么,然后给了威克多一个相当冷酷的审视眼神。
威克多面不改色的任两位男士或直接或间接的打量,如果没有那根狗啃似的棒棒糖,克鲁姆先生临危不惧的的形象堪称完美。
卢平抬起脸看了海姆达尔很久很久:“我很高兴你还活着。”言辞中有着如释重负的欣喜。
海姆达尔笑了笑:“谢谢,事实上我也很高兴。”
接下来就是大人们的交谈时间了,海姆达尔、威克多以及德拉科结伴离开了茶馆。
直到海姆达尔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口,卢平方才收回目光。
仿佛猜到了卢平的一些心思,斯内普尖酸阴沉的说:“那孩子身上没有一丁点布莱克的影子,只有老天知道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梅林。”斯内普凝视着桌布上那一块块令他作呕的可爱的心形图案,脸上带着一丝刚好能够让人觉察出的控制的恰到好处的得意。
卢平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斯内普尖锐的洞察力让他无言以对。是啊,他到底在期望什么呢?希望能看到另一个布莱克?尽管来之前他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侥幸却一直深埋在心底。在真正见到海姆达尔以后卢平不得不承认,这只是一个流着布莱克血液的孩子,仅此而已。
“我曾经暗示过布莱克,”卢平艰难的开口,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疲倦。“告诉他他很可能有一个孩子。”
斯内普和卢修斯双双盯着他,他们的目光说明了他们的震惊,震惊于狼人竟然会当着他们的面说出这番话。
邓布利多愉快的表情没有改变,准备拿杯子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
斯内普很快从惊愕的情绪中平静下来,继而敏锐的指出:“结果让你很矛盾,是吗?因为很明显,布莱克没有接受你的说辞。迷情剂不是一忘皆空咒,愿不愿意和能不能够不是一码事,当然,布莱克先生的忠实的好友们或许会在这方面做些努力,比如让他忘得更彻底些。那么,请告诉我,他相信吗?”斯内普转而看向卢修斯。“我压十个金加隆,他不相信。”
卢修斯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堪称合宜的表示遗憾的感叹:“赌局没法成立,双方不可能全压在一边。”
卢平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局促的尴尬,答案不言而喻。
斯内普的嘴角噙着胜利的讽刺微笑。
卢修斯内心更多的却是愤怒,为了已然香消玉殒的妹妹,为了里格,为了遭到羞辱轻忽的骄傲的马尔福家族。
【我是一个马尔福。】卢修斯在心底默念镌刻在族谱扉页上的祖训,一字一顿,带着致命的节奏。【我们从不遗忘。】
出了帕笛芙夫人茶馆,在德拉科的带领下,三人走在霍格莫德中央大道上。各种语言在身旁交织,各种颜色款式的校服长袍在眼前晃动,德拉科左顾右盼,感觉十分的新鲜。海姆达尔和威克多见怪不怪,表现得都很淡定,他们更多的专注于中央大道上引人注目的各色商店。
等德拉科看够了,才想起来尽地主之谊,忙凑到海姆达尔边上说:“我这次算托了你的福才能来霍格莫德。霍格沃茨有规定,持有家长或监护人签名的许可证的三年级以上的学生才能来这里度周末。”言辞中包裹着淡淡的不满和无奈。
“知道我的好了吧,来,叫几声‘哥哥’听听。”海姆达尔洋洋得意的抬高下巴。
威克多看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架势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德拉科的表情很痛苦,好像不小心吞了个苍蝇。
笑闹了一阵之后,海姆达尔问德拉科:“没想到这次的青少年魁地奇杯霍格沃茨也会参加,你们学校的参赛队伍要整合的话是不是从四个学院的魁地奇队伍里面抽人?”
德拉科的“痛苦”更深刻了几分,一脸的往事不堪回首。“我估计我们学校这次别说16强了,大概第一轮就会被刷下来。”德拉科咬牙切齿的握拳忿忿道。
海姆达尔和威克多对视一眼,二人顿觉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方便透露吗?”海姆达尔询问道。
“没什么不好说的。”德拉科素来对海姆达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话没有开始大倒苦水。“当我们听说霍格沃茨决定参赛之后都很兴奋,因为这事没有惯例可循,所以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好证明自己学院才是最强的。”
从德拉科的话里可以听出,四个学院根本就没想过要合作,都准备做那个“惟一”。
其实邓布利多最初的想法是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两者强强合作出赛,但是这个想法一经提出,立刻遭到两个院长的一致反对。两位院长清醒的指出:“您认为这有可能吗?”
邓布利多沉默了,是啊,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摒弃前嫌精诚合作就目前的历史进程来看难如登天,见面不拿魔杖相互扔魔法就已经非常和平了。
于是乎,召集了四位院长深入探讨之后,霍格沃茨代表队确定下来了,依然选择强强合作模式,只不过这次的两强变成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抱歉,你们还是该干么就干么去吧,别出去惹是生非给我们学校抹黑。邓布利多选择了保守作战策略,可以说牺牲了晋级,打出了“重在参与”这张牌。
英国魔法部长对此表示强烈不满,他提出可以让斯莱特林或者格兰芬多单独参赛,结果遭到两家学院院长的一致白眼。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惊讶的发现,原来他们俩也会有战线一致的时候。
“也就是说这次没你们斯莱特林什么事了?”海姆达尔同情的望着德拉科。
德拉科闷闷不乐的点头:“跟那些勇敢的狮子们一起作壁上观。”不知道他闷闷不乐的最终情节是因为要和“勇敢的狮子们”共进退,还是因为比赛资格花落别家,亦或者两者皆有。
要论霍格沃茨四家学院的比赛风格,斯莱特林追求的是打击率,在比赛过程中把对手砸出场地彻底丧失比赛资格为目的,比较贴近魁地奇运动的野蛮本质;格兰芬多喜欢见缝插针,在能够效率夺分的基础上耍点小聪明,以韦斯莱双胞胎为最;拉文克劳讲究排兵布阵,脑补出一大堆可能面对的情况,拼命给自己施加压力,故而赛前每位队员的脸色都会有些小苍白;赫奇帕奇比较质朴,既不布阵也不培养高效率人才,奉行的策略就是团队合作,只要大家齐心合力,蚂蚁也能踩死大象。
不同于水火不容的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倒是相处的挺融洽。两家院长平时见面也有说有笑一派和乐融融。忽略魁地奇方面的人才技术等因素,这样的比赛队伍才有希望走得更长远。
就算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能力再惊世骇俗,一盘散沙终究会被对方逐一击破。
各自为政乃兵家大忌,团结力量大嘛。
“克鲁姆先生!”德拉科就像只炸了毛的猫,龇牙咧嘴的狰狞。“到时候千万别留情,给那些自以为聪明的(拉文克劳)还有那些蠢货们(赫奇帕奇)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魁地奇!让他们知道,只有我们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才能代表霍格沃茨!”
海姆达尔一边憋笑一边拍德拉科的肩膀,瞧这孩子被刺激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你这叫引狼入室,知不知道?”海姆达尔想都不想的就把校队的那群牲口归为某种大型犬科动物行列了。
“其实我曾经想过,”德拉科的眼神有些飘忽。“他们(拉文克劳+赫奇帕奇联军)如果赢了我会不开心,但是如果他们输了,我也不开心。”马尔福少爷一脸的纠结和沉痛,怎么办,真是为难坏了。
海姆达尔神色如常的绕到男朋友身后,然后,把脸埋在威克多的后背上,闷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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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8226;波澜壮阔的二年级act&8226;163
黄昏时分,德拉科被斯内普教授逮住,允许他进村子就已经是校长和院长的额外开恩了,还想留下来过夜?想得美!在斯内普教授的冷眼注视下,德拉科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首的登上夜骐马车,返回霍格沃茨。
突然之间发觉无事可做的海姆达尔就和威克多逛遍了中央大道上的每一家商店,两人商量后决定在外面把晚饭解决掉,猪头酒吧的卫生条件堪忧。海姆达尔找到了曾遭到阿伯福思“人身攻击”的三把扫帚酒吧,它的面积只有猪头酒吧的一半。无论是宽敞明亮的室内环境,还是色调温和的大吧台都让人眼前一亮,看上去格外的清新舒适。
为了能够容纳下更多的远道而来的客人,这两天霍格莫德的商户都尽可能的延长了营业时间。与堆积了陈年污垢的门可罗雀的猪头酒吧不同,三把扫帚很受巫师们的欢迎,寻常日子的客流量就很大,这两天店主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络绎不绝的外国客人让她眼花缭乱,各种各样的语言听得她头晕目眩。
因此,当海姆达尔操着他那口地道的伦敦腔询问是否还有空座位时,老板娘罗斯默塔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真的已经听够鸟语,也厌倦了比手划脚。罗斯默塔女士拿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带着他俩娴熟地穿梭在各张桌子之间。
店里的客人很多,卡座与卡座之间挨得很紧,放眼望去就像一个微型联合国会议厅。海姆达尔和威克多与几个来自匈牙利的学生拼成了一桌。起初这几个沉浸在聊天中的学生没有在意他俩,直到其中一人不经意的瞧了一眼,犹如触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周围嗡嗡作响的人声渐渐隐去,只有离得较远的几桌仍时不时发出嬉笑声。
就在各种可能一触即发时,一个人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亲爱的!”随着一惊一乍的尖叫声,一道人影袭来并扑倒在海姆达尔身上。海姆达尔被突然压过来的人肉包袱撞得身子一歪,要不是威克多眼明手快拉住他,海姆达尔就直接从椅子上翻下去了,虽然如此,嘴里含着的那口热黄油啤酒还是悉数奉献给了桌对面的匈牙利人。
那位倒霉的匈牙利学生被喷的一头一脸,黄油啤酒顺着他的额发一路蜿蜒向下滴落,在前襟处形成一大块深色的斑迹。
海姆达尔一把推开那个人肉凶器,赶忙给桌对面的那位道歉。匈牙利人挺好说话,虽然语言不通,至少表情和眼神都没有怪罪的意思,这让海姆达尔愈发歉疚起来。
罗斯默塔女士闻声赶来,就在海姆达尔给人家道歉的当口,抽出魔杖轻轻一挥,无论是匈牙利学生身上的黄油啤酒还是桌面上的黄油啤酒全都收拾的干净不留痕。
海姆达尔转过身,眸光闪亮的朝她竖了个大拇指,罗斯默塔女士故作淡定的拢了拢鬓边的头发,摆了个十分妖娆风马蚤的造型,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当那位匈牙利学生再三保证自己不介意之后,海姆达尔坐回原位,眼睛都不带斜一下,这让一直自我罚站的人肉凶器很是郁卒。
“亲爱的……”人肉凶器颤巍巍的唤道。
海姆达尔蜷起手指敲了敲威克多眼前的桌面:“我说这位男朋友,麻烦给点反应,有位雄性一直在叫我亲爱的。”
威克多松开握杯子的手,目光一硬,抬头施展以眼杀人大法。
人肉凶器差点面条似的贴到地砖上去。“亲……不是,斯图鲁松先生,是我啊,您不记得我了吗?”人肉凶器奋力的追忆往昔,企图唤醒海姆达尔的共鸣。“是我啊,糖耗子大奖赛,下辈子的男朋友!”
海姆达尔转脸盯着他,目光渐渐明晰起来,卷发,紫色滚黑边的校服长袍。对了,他不就是那个……海姆达尔皱起脸,为难的说:“我不记得你叫什么了。”
卷发沉默片刻,心里嘀咕,你也太理直气壮了,脸上却不显分毫,点头哈腰的连连责怪自己的不是:“是我不好,没有给您留下深刻的印象,请容我重新介绍,我是耶尔&8226;拉维拉,叫我耶尔就可以了。”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来熟。海姆达尔直接忽略掉这些,问道:“你是哪国人?”他的英语很标准,以海姆达尔有限的语种熟悉度,在欧罗巴大陆上一旦脱离了德、俄、英,其他的全归为天书一类。
“摩纳哥。”耶尔说着往海姆达尔身旁挤,被威克多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不出几秒他就改变了策略,一头热的沾上了威克多。“偶像!能不能帮我多签几个名?”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簿子,翻开封面里面全是威克多&8226;克鲁姆的玉照。
耶尔洋洋得意的说:“我来之前就想这次开幕式一定会遇见偶像,所以把照片弄成了本子一起带来了。”
周围人一看,眼睛都红了,纷纷懊悔的捶胸顿足,咱怎么就没想到呢!
海姆达尔眼尖,一下就瞅到一张不对劲的,伸手抢过那本照相簿子,快速翻了好几页,最终停在了他刚才瞄到的那张上。海姆达尔拿手拍拍这张画面唯美意境缠绵的动态影像,含笑看向耶尔,眼神足以割金断玉,后者在他的注视下鬓角生汗肠子打结。
“这个是怎么回事?”海姆达尔把本子送到他鼻子前。
威克多从海姆达尔手里拿过本子,海姆达尔已经准备好和男朋友一起同仇敌忾,谁知克鲁姆先生貌似很满意:“拍得不错。”没有吝惜他的赞美。
“是吧是吧!”耶尔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手舞足蹈起来。“无论角度,距离,光线,还是取景都堪称完美,我果然是摄影天才!”说罢,叉腰仰天大笑,惹得酒吧里的人纷纷侧目。
海姆达尔看着那张接吻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半晌后他想到一个问题:“照片上的背景是德姆斯特朗,你是怎么拍到的?”
耶尔的目光开始发虚,眼神东躲西藏,要不是海姆达尔把魔杖顶在他的下巴颏上,他可以发誓,他绝不会泄露商业机密。
“不是我拍的……”摄影天才扭捏了半天,才道出真相。“我只是后台操作,不过,”摄影天才目光炯炯的大声强调。“要不是经过我精密的计算推敲和适度的想象,他们绝不可能拍出如此佳作,所以,天才就是我!”
搞了半天他纠结的是这个!海姆达尔右手一使劲,天才低眉顺目的安静下来。
“销量不错吧?”海姆达尔温言道。
“也就那么回事吧。”顶住下巴颏的魔杖顶端猝然间闪过幽蓝色的光芒,耶尔泪流满面的改口:“人手一张。”
海姆达尔眼睛一眯,耶尔心一抖,还没来得及害怕,海姆达尔魔杖一收,转回身抄起杯子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黄油啤酒,眼皮半垂,神情莫测。
耶尔摸着脖子,忐忑的想,这就算逃过一劫了?
威克多看了他一眼,耶尔赶紧抽出那张接吻照上缴,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回座位,刚一落座,手里的相簿就被同校的同学抢去,不少邻座学生忍不住探头探脑,想要看个究竟。
在整个吃饭过程中间,海姆达尔未再说过一句话,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搞得这张桌子气压极低,那些匈牙利学生面无人色吞咽艰难。
当海姆达尔付了钱,和尾随其后的威克多走出大门,酒吧里的各国学生不约而同的长出一口气,无论气压还是气温都有了明显的回升。
“快说说,什么价钱?”一名学生的高叫带动了气氛,耶尔眨眼间被团团围住,刚刚拿回来的相簿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回到猪头酒吧时,天上已经挂满了星斗。
卡捷宁教授不知去向,掌柜的躲在吧台后面醉生梦死,根本不管客人们的好歹。好在德姆斯特朗校队已经彻底认清了现实,也就不对他抱任何期望了。
就着摇摇曳曳明黄|色的烛光,海姆达尔上到二楼,楼上静悄悄的,校队成员们还没回来,海姆达尔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推开房门,走进去,反手一带,门没合上,海姆达尔回头看见威克多的手正牢牢把在门板上。
海姆达尔看着那只手,威克多看他,僵持了不到一分钟,海姆达尔撇撇嘴,转身往房间里走。
威克多进到房里,轻轻合上房门,回身一抬眼就看到海姆达尔站在床头瞪着那床铺的整整齐齐的烟灰蓝绣银色大提花的床单,老半天不吭一声。
威克多走过去,握住海姆达尔的手,让他松口气的是海姆达尔没有拒绝。“这个颜色你不喜欢吗?”聪明的不去提什么黑白灰。
海姆达尔突地嗤笑两声:“你总是喜欢糊弄我,照片,床单,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威克多一怔,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海姆达尔转过头来同他对视,眼神
HP之异乡第5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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