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作者:肉书屋
HP之异乡第26部分阅读
并且对海姆达尔和莱昂的古怪行为表示疑惑,因为家养小精灵在桌面上添置了一口大碗,一瓶清水和一只空的玻璃杯以及一块干净的毛巾。
“现在比刚才更有必要了。”莱昂说。然后,他像麻瓜小男孩摆弄玩具兵那样把一瓶又一瓶的药水码放在二人面前的桌面上,满满排了三大排,每一排约有二十瓶左右。
海姆达尔做了怪相。“你确实很危险,”他半开玩笑的说。“我有点理解你的姓氏为何能让那么多人受惊尖叫了。”
“三瓶。”莱昂伸出一只手掌。“放心,这是第一次,我很有分寸。”他给玻璃杯倒满了清水。“漱漱口。”他把杯子递给海姆达尔。后者十分顺从的接过并漱了口,那个大碗立刻体现了作用——为了承接吐出的水。
然后,他和海姆达尔同时掏出了怀表,不同的是,海姆达尔比他还多做了一步,他的悬浮纸笔已经在身侧待命了。
“看来你并非一无所知。”莱昂调侃道。
“感谢班森室长。”海姆达尔以夸张的语气说。
第一瓶墨绿色药水起初对他比较温和,它就像一条冰线沿着海姆达尔的食道一路下滑,清清凉凉的十分舒服,直到进入胃部寒彻肺腑的感觉才一下子爆发出来。
“作用时间需要十一秒。”海姆达尔捂着肚子,咬紧牙关说。“浑身肌肉间歇性刺痛,双腿毫无自觉,后背僵直,嘴唇麻痹,舌头的感觉目前还正常。”他试着长长呼出一口气,一股白烟从哆嗦的青紫嘴唇里冒出来。“这个不用我多讲了,你也看见了。”
就在他描述的同时,悬浮在空中的纸笔一直就没停过,一字不落的记录下主人说的话。
一分钟以后,莱昂看都不看就从桌面上拿起一瓶有白色悬浮颗粒的药水,海姆达尔十分配合的张开口,这瓶药水下肚以后,不出半分钟,所有的症状全部消失了。
海姆达尔狠狠打了个寒战,拿起眼前的杯子喝下一大口清水。
第二瓶毒药完全对得起它的颜色——浓烈的艳红,炽热灼烫得让人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起火了。海姆达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集中思绪措辞:“疼……什么地方都在疼……皮肤碰触到任何东西都会反馈出疼痛信息”声音戛然而止,海姆达尔拿起一旁的毛巾堵住嘴巴,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薄而出,被毛巾悉数吸收走。
这时候莱昂突然一把扳过他的脸,把一瓶魔药灌进他嘴里,海姆达尔喝下药水以后花了不少时间才能重新开口,他不怎么开心的含糊道,“一分钟还没到……你干么急着给我解毒……”
莱昂不打算理睬他不知道从哪一代前辈那里继承下来的实验研究室室长的疯症,言简意赅的告诉他今天就到此为止,结果换来海姆达尔的抗议。
“原来你有这个嗜好啊。”邓肯的揶揄让海姆达尔不由得背脊一僵,他突然反应过来刚才的行为在某些人眼里一定非常离谱。
“我还以为只有宗教狂热分子才有自虐的习惯,没想到你也好这口。”邓肯继续不顾场面的煽风点火。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某叔叔突然开口,室温急剧下降。
海姆达尔鸵鸟般的低下了头。
在场众人心思各异,或多或少都对他的行为感到诧异,虽然听不见但是他们能看见,隔离魔法不是屏蔽魔法,它只能阻止别人靠近,却不能阻止别人去看。
“这个……应该说里格很有探索精神……”埃德蒙想活跃一下气氛顺便说点开脱之词,虽然这有点困难,毕竟这不是道听途说而是亲眼所见。
可惜这没能起多大作用,沉默依然笼罩在众人头顶。
威克多这时候转眼看向沉默不语的拿着点心慢慢咀嚼的莱昂,后者在他的注视下耸耸肩。“没有副作用,而且解毒魔药的威力比毒药本身强大,我让他试的都是这种类型的。”莱昂从容不迫的指出。
斯图鲁松主任通常不喜欢迁怒,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从根本上去杜绝。“我会写信给隆梅尔的,”大概觉得自己沉默的够久了,久到男孩应当完全领略自己的情绪时,斯诺开口了。“告诉他必须给自己的儿子应有的关注度了,因为我这个叔叔说的话一点作用都没有。”
海姆达尔把头埋得更低了。
第二天下午,当海姆达尔踏上人声鼎沸的飞天扫帚试飞场地时,他对自己说,反正亲爱的叔叔已经决定“告御状”了,判处附加刑和数罪并罚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团体赛的选手们利用一个上午最后整顿完自己的扫帚,使成果能够展现出最好的一面,以迎接今天最后一场试飞比赛。
本届团体赛不像其它单项比赛那样名次与名次之间咬得比较近,而是非常明显的分成两个集团:靠谱的和不靠谱的。
糖耗子组委会根本就没指望这些小孩能做出多好的成品,只要达到之前他们划定好的及格线,名次上一定会有漂亮的分数,十分荣幸的是,海姆达尔所在的团队分数一直很好看,不像他的速赛成绩总是上下浮动。亚当克劳斯对飞天扫帚制造确实有一套,每次想到这儿,海姆达尔就会觉得自己很幸运。虽然他们的扫帚柄不符合图纸,好在帚柄并不占外形分数的大头。
进入赛场以后,海姆达尔就看见了自己团队的伙伴还有临时聘请的试飞者威克多,可惜他今天下午必须得为另一个阵营加油。
“你走错地方了!”看见他以后,亚当故意拧起眉头摆出一脸凶相。“这里不欢迎叛徒。”
海姆达尔选择无视。“看过我们的扫帚了吗?”他问威克多。
“看过了。”威克多一边绑护肘一边说。
“怎么样?”
威克多低头注视海姆达尔的双眸。“我赢定了。”他斩钉截铁道。
海姆达尔眨眨眼,半晌后才不确定的开口道:“为什么听你这么说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为了节省一轮又一轮重复的繁琐,试飞采用的是十人一组同时飞行,当然,每一把扫帚都是单独分开计时。
威克多克鲁姆的上场激发了诸多试飞员的情绪,大家都不受控制的朝他那里观望,就连与他同组的试飞员都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表达注目礼。威克多依旧故我,不受丝毫影响,尽管总是有人用目光马蚤扰他,想引起他的注意,他却仿佛中了闭耳塞听咒那样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毫不理睬。
“如果有那么好的先决条件,我们肯定也会让威克多克鲁姆来试飞。”海姆达尔的“老板们”一起抬脑袋仰脖子喟叹着,羡慕者,憧憬着……
“真没有礼貌。”某“雇员”不开心的说。
“算啦,还是别给自己丢脸了。”一个“老板”突然说。“就算认识他,你好意思让他来骑?这不是给威克多克鲁姆抹黑嘛,万一从天上掉下来怎么办?”
我从天上掉下来就不要紧了?海姆达尔简直无语了……
这只是试飞,不是速度竞赛,不需要显摆华丽的飞行技巧,需要争分夺秒但又不需要顾及他人,需要在意的是气候,要在风雨、暴雪以及酷热三种气候下各来一次200米冲刺。
听起来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却很有挑战性,尤其是骑手们试驾的不是专业扫帚。
从第一组扫帚上天开始就不断有情况出现,鲜少有扫帚能挺过三轮天气,很多问题刚飞出去就爆发出来了,好在每一个团队对自己作品的了解比较深入,都申请了防护措施,才没有酿出一轮又一轮的悲剧。
呈滑翔机起落般抛物线式往下掉的是平衡校正出了问题;被雨水一淋就四分五裂的别的不说,光防水涂层就没涂好;小风一吹扫帚就左摇右摆的一定是推进器出了毛病;扫帚像条疯牛一样上下摆荡的多数是振控装置的偏差……当然,也有啥事都没有顺利闯关的,可惜很少。
看到这些试飞员的“惨痛”下场,海姆达尔有点明了速赛的冠亚军为何没有答应任何一队的试飞邀请了。
“到我们了!”“老板们”惊叫起来,海姆达尔骑着扫帚飞到天上。
第一场是风雨。
这天气真是老朋友了,当大雨哗啦一下浇下来时,海姆达尔这般想着。
“不错啊……”夏比举高单筒望眼镜说。“看来斯图鲁松也不是真的头脑发热就随口答应的,你看看,”他把望眼镜推给亚当。“雨和雪都顺利通过了。”
亚当没好气的推开望眼镜。“你平时看榜单都看到哪里去了?!”他责难道。“事实上那些青蓝色的叽叽喳喳们的表现一直都很优异,我认为他们有望夺得本届团体赛的亚军。”
“谁是冠军?”夏比看着他说。
“你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亚当嘟囔着拔开目光。
“怎么看我们的扫帚都不符合条件,”夏比挑剔的看着他们的扫帚,此刻它正被威克多握在手里。“手柄——太突兀了!”
“一模一样有用吗?”亚当不屑一顾的冷哼。“你不也看到了,那些更‘逼真’的都摔烂了。”他十分恶劣的笑了起来。
“你这是给设计冠军难堪。”夏比摇头大叹。“我都能想见那冠军的脸色,尤其当他不得不面对这么一把更有曲线感的作品时。”
这时候亚当拿胳膊肘碓碓他的手臂。“嘿,其实你很希望我们拿冠军吧?别不承认,我都听出来了。”亚当斜眼道。“口是心非者。”
“我当然希望拿冠军。”夏比回答的爽快直接,一点都不扭捏。“这个团体赛冠军对我毕业以后求职有很大的帮助,在某些领域的考核中可以拿到加分。”
当观众们发出一阵嘹亮的欢呼时,场上那一组比完了,斯图鲁松骑着扫帚在酷热的烘烤下同前两次一样稳固的飞过了终点,至于速度方面……夏比突然把望远镜瞄准终点的裁判身上,紧紧盯了一会儿他们的表情之后他拿开望眼镜——看起来似乎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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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试飞开始的时候场地内突然欢声雷动,嘹亮的呐喊声几乎能掀翻屋顶,可惜这是在室外举行的,没有顶棚来测试它的威力。
“哇——”海姆达尔的老板之一惊呼起来。“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跟着喊两声。”话音未落,其余几个已经又蹦又叫、手舞足蹈了。海姆达尔为眼前壮观的一刻叹为观止,德姆斯特朗的一年级学生和维护修理大赛的选手们组成了一支声势浩大的啦啦团,为即将上场的偶像欢呼,他们激动的喊着:“威克多!威克多!”在他们不遗余力助威声潮的带动下,别的观众也不由自主的被触动,随他们一起尖叫。
另九名试飞员根本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他们骑在扫帚上相互对看,然后扯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跟这人同组……还真是倒霉……
与几欲爆棚的热烈截然相反的是设计冠军的脸色,不苟言笑,面沉如铁,嘴角往下耷拉出一个刻薄的弧度。观众们每欢呼一下,他的右脸颊就痉挛般的抽搐一下,此消彼长遥相呼应。期间还不得不应付几句身旁记者心不在焉的问话。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最后一场试飞,不,都被威克多克鲁姆拉走了,就连原本围在他身边做访谈的记者都飞快撇下他转移了阵地,此情此景,设计冠军那个窝火啊,本来克鲁姆的出现就够打眼的,最最可恨的他骑的还是那把侮辱智商的“假货”!本来,他想利用最后一场试飞向记者们透露点“内幕”,好给那个目中无人的亚当克劳斯一点颜色瞧瞧,最好的结果是把他那组从准冠军的位置上拉下来,随便换其他什么人都好,就是不能让那把“假货”折桂!但是……设计冠军咬了咬牙,该死的亚当克劳斯!该死的团体赛!该死的扫帚!该死的威克多克鲁姆……
“威克多————”与冠军心底诅咒同时响起的,是粉丝们的狂喊。
这时候,亚当走到海姆达尔身旁。“干得好!”他拍拍男孩的肩膀,兴奋的说。
态度转变的太快,让海姆达尔有点适应不良。“我是叛徒。”他扯扯嘴角,意有所指的自嘲。
“叛变的好。”亚当大声说。
海姆达尔眯起眼睛:“你早就计划好这一切了吧?!”
亚当咧嘴而笑,“谁知道呢。”
试飞比赛在雷鸣般的掌声与嚎叫中结束了,今天,所有的团体赛选手都成了配角,所有的扫帚都沦为了背景道具,唯一的主角却不是糖耗子大奖赛任何一个项目的选手,而是被临时聘请来的试飞员。
当记者要求威克多拿着他试飞的那把扫帚拍张照片时,被冷落在旁的设计冠军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设计冠军的心胸太狭窄了,而且目光不够长远。”亚当目睹这一切后评价道。“眼前的利益不重要,以后的名声才是关键,威克多克鲁姆是至今为止最让孩子们崇拜的追球手,能够让他骑着自己的设计的扫帚飞一把,难道还有比这更有噱头、更有卖点的事?”他冷哼道。“也难怪,要不怎么会画出那么‘出类拔萃’的设计稿?!”
总的来说,海姆达尔心想,这场团体赛其实就是设计冠军和亚当克劳斯的一场交锋,他们都看对方不顺眼,都希望通过自己的方法令对方屈服妥协,照今天的局势来看,毫无疑问的,是亚当的胜利。尤其是最后这一场试飞,简直就是点睛之笔,让设计冠军硬生生的憋住他将要呼出去的一口气。难道他面色那么难看,谁呼吸不畅脸色都不会好。
威克多离场的时候,观众给予的欢呼比他上场时更热烈。
当挪威脊背龙喷出的烈焰烧化了比赛场地以后,犹如开幕那天的镜头倒放,偌大的赛场冰雪消融般隐入了绿色的背景中,渐渐化为乌有。漫山遍野、五彩缤纷的帐篷被搬空了,草场恢复往日的沉寂,只有时时吹拂的轻风和蹁跹的彩蝶会记得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再见。”海姆达尔伸出右手。“很荣幸加入到这个团队,很荣幸认识二位,这个比赛让我受益匪浅,真的很谢谢你们。”他真诚的说。
“这么见外干么。”夏比开玩笑的说。“都这么熟了。”他握住海姆达尔的手,并用力拍了拍男孩的背脊。
海姆达尔差点被他抡爬下,站稳脚跟抬眼看去,发现对方脸上浮现一丝顽皮的神色,便无奈的摇摇头,笑了。
“假期怎么安排?”夏比问。“去英国吗?去的话一定要找我,我会带你去几个好地方,保管是你从来都不知道的绝佳之地。”他故作神秘的扬了扬眉毛。
海姆达尔笑着说:“行啊,就这么说定了,如果去英国一定找你夏比。”
夏比得到答复,满意的点点头。
“再见,克劳斯先生。”海姆达尔把手伸到亚当面前。“你对扫帚的热爱令人叹服,我从你那里学到很多东西,多到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表达自己的谢意……”
“现在流行的道别模式就是比谁更能说恭维话?”亚当克劳斯毫不买账,不吃这套。“既然如此,那就说点更好的,你讲的这些毫无新意,换点别的。”
“亚当!”夏比发出警告,可惜警告的对象置若罔闻。
离别的淡淡愁绪因为亚当克劳斯的故意刁难一瞬间扭曲了,早先,一年级们通过门钥匙已陆陆续续走得精光,现在只剩下在旁围观的几个师兄以及斯诺斯图鲁松。几位师兄因为气氛的变化而面面相觑,斯诺则是狐疑的皱起了眉头,他曾经听隆梅尔提过这个年轻的克劳斯先生,怎么好像和听说的不太一样呢?!
海姆达尔想了想,然后说:“你希望听什么样的?给个暗示,我好照着编。”
亚当突然摇头大笑。“那多没意思,恭维也是要发自内心的。”他走上前靠近海姆达尔,并用右手固定住男孩的肩膀,俯身道。“既然言语已经无法表达,那只有通过其它方式了。”他的左手擦过海姆达尔的脸颊握住他的后颈子,然后一个用力拉向自己,两个人几乎撞在一起。
亚当的舌头滑过自己的嘴唇时,海姆达尔的眼睛因为惊讶睁大了,与此同时,他听到隐隐约约的抽气声。这仅仅是一个温和的、轻柔的、蜻蜓点水般的吻。
“你的感谢我已经收到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还会再见的。”贴在他耳边低喃出这句宣告之后,亚当毫无留恋的走了。
夏比耸耸肩,朝海姆达尔投去一个玩味的笑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奔跑着追上亚当克劳斯,也离开了。
目送两位队友离去,海姆达尔摸了摸鼻子,转过身来。
斯诺的神情比较严肃,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他看了海姆达尔好一会儿,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我就不陪你回学校了,还有一大堆工作等着我。”斯诺说。“你……就这样吧,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是让我们替你担心。”他把画有德姆斯特朗校徽的行李箱递给海姆达尔。
没有废话连篇的话别,分手前叔侄二人短暂拥抱了一下。
通往翡翠村的门钥匙就在他们眼前,很像海姆达尔来时使用的那柄破伞,眼前的雨伞也是花的,不同的是原来那把是小碎花,这把破雨伞上的花纹很抽象,大朵大朵的彩色向日葵加上细细的黑色斜纹。糖耗子聘请的门钥匙设置员的品味很独到。
天旋地转的感觉依旧那么神奇,松手之后下沉的适应度远比上一次要良好的多,当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而来的时候,海姆达尔狠狠打了个寒战,浸泡在如春的温暖中一个半月,使他差点忘记了德姆斯特朗山区的气候有多么的不近人情。
他拢了拢脖子上的厚围巾,迅速跳进早就等在一旁的马车里。
一进到马车内,邓肯就捧着厚厚的书本研究起来,这个景象对海姆达尔来说很神奇,因为根据他的所见所闻,奥维尔先生从来不在课余时间看教科书。
“你的人体学杂志呢?”海姆达尔说。
“没办法。”邓肯眼不离书本。“教授们不欣赏,我只能勉为其难的降低审美眼光来配合学校的品味。”他煞有介事的摇头晃脑。“滋味怎么样?”他突然斜眼看向海姆达尔,眼神中充满了兴味与……猥琐。
明明前言不搭后语,海姆达尔却一下子了解他指的什么。“没感觉。”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太失败了。”邓肯装模作样的哀叹。“克劳斯先生的吻居然让人没有感觉?!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最为沉重的打击,就男性魅力而言,索然无味的吻几乎能和不/举相提并论了。”
“碰了嘴唇就一定要有感觉吗?”海姆达尔平静的说。“照你这么说我每天和刷牙杯子就要产生两次感觉了,还不包括吃饭、喝水什么的。”
邓肯转向另三位。“伙计们,这小子怕是还没开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