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来时就看见沈渡津坐在客厅里抱着手臂等他。
沈渡津脸上不大痛快:“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告诉我?”
“这事儿不难办,我原本打算尘埃落定后再和你说。”盛闵行给他倒了杯水,想让他压压火气。
他没接:“尘埃落定?真到那时候你又会有其他借口悄无声息糊弄过去吧。”
“你也帮不上忙。”
“可我有知情权。”沈渡津眉头皱着,“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
“还是说,你就打算真像那热搜上说的那样,花两百万买一晚上了事?”
“怎么可能?”
“那就全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争不过你,”盛闵行摊摊手掌,“想从哪儿听起?”
“你随意。”
“上次我们在夜幸的停车场被人偷拍,你还记得吗?”
沈渡津点头:“记得。”仔细数数,那是挺久远的事了,彼时他还对盛闵行敌意颇重。
盛闵行:“这次也是他们做的。”
“是郑达?”沈渡津已经有八分肯定,“你和他们有过节?”
盛闵行:“准确地说,是我父母和他们有点过节。”
郑老爷子掌权几十年,上世纪时便打下一片江山。打下一片江山不易,总多多少少动了点不能见人的手段。其中不少家族被当做垫脚石助它节节攀升,而这里面就包含了盛家。
两家曾是并肩而行的伙伴,而利益和欲望驱策人心,在利益的面前,郑氏罔顾多年好友情谊,毫无犹豫地反咬一口。
当年最严重的一次资金周转困难就是由郑氏引起,那次甚至已经走到了濒临破产的地步。
两家彻底撕破脸皮,闹得不可谓不难看。当盛家缓过一口气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下与郑氏老死不相往来的誓言。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郑达在酒会上向盛闵行发出合作邀约并且条件是以人作为交换时,盛闵行会断然拒绝。
家族仇恨是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也不愿与郑达这种小人有任何联系。
沈渡津不知这层关系,所以才会被小人有机可乘拉去攀谈。还被小人看上想作为交换的筹码。
“他是个没有底线的人,你以后和他少接触。”说到郑达的为人,盛闵行不禁再次提醒,酒会上没及时提醒沈渡津是他的纰漏,“以后不能喝陌生男人递给你的酒。”
“小心就像上次那样,被人药晕骗走了都不知道。”
沈渡津嗤了声:“你骗我骗得少?”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下药。”
“你离下药也没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