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机会。
门开了,钟期被放到门外。
相较于里面的混乱来说,走廊算是很安全的地方了。
沈渡津也怕待会儿钟期被误伤。
毕竟现实里不会存在踢一脚或者抽一巴掌悠悠转醒的情节。
门被轻轻关上。
沈渡津贴着墙过去,这个角度刚好是复缙的视野盲区。
脚边是刚才复缙偷袭用的“凶器”,现在已经四分五裂。
他拾起一片周边全是断面的瓷片,眼神暗了暗,随后往前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
但没走几步他就开始犹豫,最后还是返回来,换了一块锋利面少的瓷瓶颈部。
刚才有一瞬间,他是想让复缙付出代价的。
复缙无知无觉,一如刚才他毫无所觉一样。
偷袭而已,谁不会。
复缙刚往盛闵行脸上来了一拳,这会儿背对着他,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盛闵行余光看见他的动作,怕引复缙起疑,目光不敢多做停留。
虽然被摁在地上刚揍完一拳,他还是咧着嘴,开口嘲弄了一句:“这点力度,怕不是只能勉强对付钟期吧。”
复缙生气更甚,正要出口骂回去,突然注意到房顶的吊灯下有影子在动。
但已经来不及。
沈渡津正好朝着他的肩颈部下手。他用了十足十的力气,那块最大的碎片都随着他的力道分离成大小不等的两半。
复缙闷哼了一声,与盛闵行僵持不下的手肘慢慢卸下力来。
这招不足以让他完全败下阵,但给盛闵行提供了彻底反击的机会。
盛闵行膝盖随便往他暴露的要害处一顶,再拎住他前衣领往旁边一甩,完事儿。
复缙捂着上腹部,蜷缩着侧躺在一边,奋力挣扎两下也没起来。
但他总有起来的时候。
盛闵行像是被打不忿,急了眼,又朝着他脸上来了好几拳。
空气中都充满着拳头与骨头碰撞的声音,隐隐约约还有弥漫着的血腥味。
沈渡津担心他恋战,拽着他就要把人拖走。
钟期还被晾在外面。
虽然五亭处处是监控,“捡尸”的事也没发生过。
但沈渡津总是不放心。
盛闵行总算清醒过来,有些踉跄地从地上起来,走之前还多踹了复缙一脚解气。
门口钟期原本是好好地靠着墙坐着,但由于失去意识整个人贴着墙根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