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津说自己不是任人玩捏的蠢货,可这不是正被他摆弄吗?
盛闵行现在有点相信了,沈渡津可能真的没什么心机,这人是真单纯。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眼见着他的情绪被自己所控制也有意思得紧。
“沈先生别这么激动,怪吓人的。”盛闵行还想加一句“比雷声还吓人”,但想想还是算了,这种无用的捂心口动作只会更不讨喜。
他继续洗脑道:“你要记得,我所做的一切都建立在我要追你这个最终命题之上。”
沈渡津哼笑一声:“追我,还是睡我?”
盛闵行不带一点迟疑:“追你。”
“我不会追人,但关系若要更加紧密,增加接触总是没错的。钟期不是筹码与要挟,而是我们之间的联系;你成为我的训犬师,这也是一种联系。你现在对我还富有敌意,这是我能想到的舒缓关系的唯一方法。”
“但没有任何一段关系是不掺杂利益的,这两种联系搭建在一起双方都能获利。你能保护得了你朋友,我也能与你更加熟悉。不好吗?”
沈渡津未置可否,问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盛闵行颇为苦恼:“你说话真是不留余地,这本是个很完美的计划,你不答应走向又会不一样。”
他直言:“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一直为钟期提供保护,绝对保证复缙不会打扰到他的正常生活……但如果不愿意的话,复缙便一直是你们身边的定时炸弹,引爆时间未知的那种。”
“我也会因为沈先生的多次拒绝而伤心。”他瘪瘪嘴委屈道。
所以盛闵行并没说到点上,沈渡津不愿意,他是否会帮着复缙添一把火也未尝可知。
他不可能懂得换位思考,他只懂得商品与货币的等价交换。
果然是阶级不同,根本不能感同身受的。
世界上从来不会有真正心软慈悲爱世人的神,一切都是为了获利而生。
“我考虑一下。”沈渡津喃喃道。他含糊其辞,试图将话题揭过。直接否定还会不知遭受多少盛闵行的糖衣炮弹,不如拖延。
人都是利己的,他的确也还没想好是否要为了钟期两肋插刀入狼窝,解救钟期于水火之中。
“十五天时间够考虑了吗?”盛闵行说,“我家的狗崽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太大了不好训,当时你也‘真诚’建议我赶紧找别家训犬师。”
“可您最后还是没有找。”
“遇不上合眼缘的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盛闵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这样吧,为了让你感受到我的诚意,合作之前我可以先行无偿给你提供一些消息,最近半个月内复缙都不会出现,他被禁足反省了,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