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睡火莲作者:肉书屋
[综漫]睡火莲第7部分阅读
我就主动去寻找皇兄，正好那时内乱平定，父王与朝臣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我以为霄宰相会被推举为王；于是我开始打点旅行所需，最好废掉我的太子之位，让我了无阻碍、自由自在。岂料，霄宰相竟然提出荒谬的建言，甚至连父王也要我登基为王，向来不正眼瞧我一眼的朝臣全部在我面前跪地称臣。——我只觉得可笑至极。”
刘辉语气淡然。
“在此之前对我不屑一顾，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以意义！我会留在王宫全是为了邵可与宋将军，而且当时我是个无法独力离开王宫的小孩，但我已经决定总有一天一定要离开王宫。自从与宋将军习剑之后，所有皇兄都被我狠狠教训一顿，以后再也不敢找我麻烦——不过一想到跟他们呼吸相同的空气就感到作呕。反正在我之上还有四位皇兄，排行最小的我就算消失不见也无所谓，更何况他们一向把我当成可有可无。”
闻言，静兰的神情略显黯淡，却仍然不发一语，莲只是静静站在一旁，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
风飒飒地吹进整个房间，宁静的沉默之中，刘辉再度开口。
“虽然我很不想理睬这个疯老头……直到最后的最后，是邵可出面请求，我才答应即位。从未提过任何要求的邵可如此请求，我也只能妥协让步，放弃挣扎。然而只有一件事我不能放弃，我不能放弃抱持了十多年的愿意。”
静兰双目微瞠，似乎不明白话中的含意。而莲则看了看卧在床榻之上的人，暗暗叹息。红氏一族对刘辉有影响的人又增加了，而红邵可就是最具影响力的人。
“……那是最后的赌注。”
刘辉逐字逐句低语着。
“我认为，假使让外界认为我是个不适任的国王，那么众人一定会再另寻继任者。”
静兰脸色不变。
“因为邵可表示不希望再看到过去的悲剧重演，所以我把国家重振到可以勉强正常运作的程度，接着静静等待有人想起皇兄，将皇兄迎接回来登基为王。”
“——陛下……”
“我明白。……一切都是我太任性，现在我终于明白，但无论如何我都想实现多年以来的愿望，因为清苑皇兄是我最重要的一切。”
即使经过了十多年的岁月，到现在的每个夜晚仍然会梦见自己被抛下不管。
但是自从静兰握住自己的手，很奇妙地当天起便不再梦见那个情景。与秀丽同床共枕之后，其它恶梦也不再出现。只要莲姬在身边服侍，自己就能安心。
“……如果现在找到皇兄的话，我会立刻赦免他的罪刑，让他取代我登上王位，我……只希望能够待在皇兄身边辅佐他，这样就心满意足了。然后我们一起找皇姐。”
静兰面色平静，保持缄默；刘辉忍不住提高音量。
“皇兄……”
“陛下。”
“……听好，如果您再坚持已见下去，原本在一旁守候着您的清苑太子，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一溜烟不见踪影。”
“……一溜烟？”
“呃，就是消失不见的意思。”
刘辉抬首，噙在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静兰则轻柔地为他拭去泪水。
“您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吗？”
“……不……”
“那么，请您再也不要提起这件事，好好忍耐，当做清苑太子仍然好好活在某个地方就够了。”
“…………”
“请您务必忍耐。”
“…………唔……是。”
静兰微微一笑，假使楸瑛在场，或许会脱口表示最具影响力的人恐怕是静兰。
刘辉怨怼地仰望静兰。——事情的元凶一定是这张脸的缘故。
“……静兰，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年轻，孤一直以为你跟孤的年龄相近。”
“微臣年龄不详，微臣也不知道自己几岁。”
“……完全看不出来……你居然眧|乳|辩年长……?br/gt;
“这您有所不知，微臣以为在精神层面上，微臣眧|乳|辩大人来得成熟太多了。?br/gt;
静兰轻描淡写地表示，刘辉闻言不禁一股寒意窜上背脊，忆起过去总是带着一脸温和无害的笑容，却将大人们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皇兄。刘辉甚至想起了许多早该忘得一干二净的片断。
眼前这个人的确是皇兄没错——刘辉有着深切的体认。
站在一旁看现场版“兄弟认亲记”的莲，正在考虑要不要提醒他们还有个外人在，后来看两人从认亲转移到年龄问题，之好慢慢后退，留给两人独处的时间。结果，突然伸出两只手，一左一右抓住莲的手腕。
“陛下？茈大人？”
他们这是干嘛？应该没她事才对啊。莲脸色不变，询问抓住自己的两人。
“我只是帮陛下留住你而已。”
静兰收回手，理所当然地回答。
“原来如此，茈大人，您真是个好人，大好人。”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轩辕莲月报仇，只用一个月！
“谢谢夸奖。”
静兰微微一笑，收下了好人卡。（作者：其实静兰大人是真的不懂什么为好人卡吧？如果知道，女儿会不会被黑死啊？）
“皇姐……”
“陛下，您认错了。奴婢只是一个女官罢了。”
莲打断刘辉，温柔的笑，轻描淡写地说出和静兰类似的话。
“奴婢以为白莲公主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您，知道您还记得她，她会很高兴的。”
“那莲姬会消失不见吗？”
刘辉小心翼翼地问，似乎之前静兰的说辞影响到了他。莲呆愣了一秒，随后看了眼一脸温和无害笑容的静兰道。
“陛下说笑了，奴婢乃是女官，怎能擅自离开后宫，更不要提消失不见了。”
得到两人的保证，刘辉幸福的笑了，仿佛又回到了幼时，三人一起玩耍的日子。莲和静兰相对无言，但看向刘辉时，均露出真心的笑容。
只要你幸福就好。两人心里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玩到精疲力竭，然后澪偷懒很早就睡觉了，因此没有更文，对不起各位大大，鞠躬~~
话说《睡火莲》进了前30名，澪很开心，其实澪曾以新晋榜的前20为目标的，不过母亲大人说要求太高了，默……同时本文也进入了月榜（虽然名次比较靠后），散花~~~
周末大家过的开心吗？新的一周也请各位大大多多支持，鞠躬~~
第四章陛下的夜游
“莲姬，孤打算夜游。”
数个月前，为了茶太保而意图毒杀秀丽的少女——香钤，在身体康复之后便交由位于茶州的茶太保夫人——缥英姬代为照顾。由于毒杀行动并未成功，加上霄太师居中斡旋，因此事情并未公诸于世，而茶太保的死亡也以死因不明的“瘁死”画下句点。然而辗转得知来龙去脉的英姬要求收留香铃，得到刘辉允准之后，珠翠便将香钤送往茶州。因此，珠翠不在的时候，刘辉的衣、食、住，皆有身为后宫副女官长的莲打理。而这晚，刘辉突然对莲说要去夜游，并且已经送信给红府了。
“陛下，您说夜游？去红府？？还送了信，告诉了邵可大人？？？”天啊！这叫哪门子夜游？！分明是拜会嘛。不过真可惜，夜游计划会失败。莲一边为刘辉铺床，一边想。
真想看看陛下失望的样子呢。
“对啊，能尝到秀丽的料理，能见到皇兄，真是太幸福了！恩哼哼~~”刘辉几乎手舞足蹈地表达自己的快乐，“啊，对了！莲姬也一起去吧，多一个人邵可不会反对的。”
莲看着兴奋的刘辉，嘴角勾起淡淡地弧点了点头。
请把握有限的幸福吧，我的陛下。
“陛下，您该歇息了，明日还要早朝。”
这样说着，莲拿出紫竹箫吹奏，悠远而柔和的曲调安抚着刘辉的心。直到刘辉睡熟，莲才轻轻退出刘辉的寝宫。
邵可的府邸之中，一群男子围著浪燕青寄来的书信蹙起眉心。
私下出宫前来采访的刘辉气得全身颤抖，完全不复见初到之际的喜悦。
“陛下，真是非常对不住，微臣原本打算等小女返家再告知小女……”
邵可闲扰地俯视著书信内容。
“陛下的运气真是不好，看来系在你们两位之间的红线，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断得一乾二净了。”
“我觉得是一开始就根本没有这条红线，还是早早死了这条心回宫吧。”
以护卫身分眼来凑热闹的绛攸与楸瑛，说话完全不留情面。莲站在几人稍后的位置，同样悠闲地欣赏着刘辉的表情。
“重新系好不就得了，孤要前往信中提到的府邸！对了，这个叫燕青的是什么人？”
“是微臣的旧识，目前正在寒舍作客。”
静兰直言不讳，刘辉诧异地反问：
“……是静兰你的朋友？”
静兰并未再开口，接苦默默把佩剑悬挂在腰际。
“那我走了，如果各位有意随我的往，请务必佩剑，我想整个晚上都会有状况，不介意的话请尽管跟来。”
全场气氛蓦地转冷，楸瑛面色凝重。
“……什么意思。那里会有什么状况吗？”
“若非如此，他是不会留在那里过夜的，什么地点不好偏偏挑上这座宅邸。”
“偏偏？……他只是要留在黄东区的奇怪府邸过夜……”
绛攸话说到一半心头怱地一惊，随即与楸瑛四目交接。……“黄”东区的“奇怪”府邸？
黄府啊，自己是去，还是不去呢？
莲还在一旁纠结着，要不要去见某人的时候，衣袖被人一拉，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出了红府。
“为什么我也要来？”
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个机关之后，站在黄府的围墙前，莲低声问之前拉着她的静兰。
“当然是物尽其用了。”
如此说着，对方回给莲一个温柔的笑，然后纵身一跃，站在高墙上。可惜在莲看来那笑容并不温和。
“莲姬姑娘还是走门比较好，毕竟……”
看到静兰连贯的动作，对女性较为呵护的李楸瑛如此说道，不过莲只是淡淡一笑，对刘辉说，“您还在等什么，想让他生气么。”随即一跃，优雅地站在高墙上，留下不知该做何反应地楸瑛与绛攸，和叫着“等等孤！”的刘辉。
正在别人家的庭院里四处设置机关的燕青怱地笑逐颜开。
“你果然来了——静兰！不愧是我的老朋友，我太感动了，只是没想到你会带来这么大的阵仗，噢噢！这不是莲姬小姐嘛，竟然还包括了左羽林军将军大人，这面子给得真是够本。”
人影从高墙上翻落而下，前四人身轻如燕，最后一人似乎运动神经比较差，动作显得有些笨重、不过能够攀爬如此高耸的围墙再翻落而下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静兰拍掉不知何时沾在头发上的绿叶与灰尘，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悦，高声斥责一脸满不在乎的燕青。
“……我说你啊！你设下太多机关啦！害得我们费了一番功夫才抵达这里。”
“你们真是厉害，一路走来居然没有触动到任何一个机关，其实你们只要跟这里的主人打声招呼，就可以堂而皇之从大门进来啦。”
“谁叫你没在信里提到。”
“几个月不见，你怎么邋遢的像只熊？”
莲柳眉轻蹙，对燕青的行头表示不满，尤其在看到燕青那脸胡子的时候，恨不得亲自动手帮他清理。
“哎呀，我也是没时间嘛，不过莲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燕青搔搔头，打量着一身白衣的莲，笑着说。
“托福，我一定会比你多活几天的。”
望著三人亲昵的互动，刘辉感到很不是滋味，因为他从小就很依赖自己的兄长和姐姐。
“你到底是谁！说是孤的兄……静兰的老朋友？孤怎么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
一旁传来怒骂声，令燕青直眨著眼。
“哟，新面孔，你是谁呀？”
“孤……我、我是……”
完全无视正欲开口的刘辉，燕青朝著一脸无趣的绛攸笑道：
“啊、不好意思，李侍郎大人，小姐与这里的一家之主就位在那边的厢房，麻烦您前往向他们说明原委。”
这番用字遣词不经意地为原本感觉自己碍手碍脚的绛攸保住了颜面，从燕青的外表完全看不出来他会有如此细腻高明的手法。
“我明白了，那么请容我失陪。”
“啊、孤——我也想去见秀丽一面！”
刘辉急急忙忙打算尾随绛攸而去，却被莲猛然伸出的脚绊住，静兰则揪住差点倒下的刘辉的衣领。
“我问你！你是来做什么的？”
“……来、来帮忙的。”
“那么，我就替你去见见秀丽姑娘好了。”
莲笑着，打算开溜，一把剑突兀的横在面前。
“哟，莲这样可不行哦！”
燕青把玩着长棍说。
“想去哪？”
剑的主人低低地问。
莲只好叹气，不雅地耸肩，毕竟腹黑静兰她惹不起。
兄长无情的一记轻易击垮了刘辉和莲。当一切准备就绪之际，各人选在击退“访客”的最佳位置摆好阵仗，各自手持武器背对背盘腿而坐。莲随意的站在院中，翻转着手中的剑。动作最慢的刘辉，则呆在庭院的一偶嘎吱作响地不只在做些什么。
“……真是，不是早交待过你不能惹事生非的吗？”
“所以才会借用这座宅邸呀。”
燕青细声道歉，静兰瞥了他一眼。
“别忘了你说过不会连累小姐的。”
“唔、抱歉啦！可是总比直接回家来得好吧？”
隔著肩头，楸瑛气定神闲地颔首道：
“嗯、话是没错，秀丽姑娘很有可能遭到绑架成为人质，如此一来就会把邵可大人也牵扯进来。”
“就是嘛就是嘛就是嘛——！”
“可是，黄家不会问你要修理费吗？”
想到自己认识的某黄家的商人，莲不确定地问。
“……应该不会吧？黄尚书不像这种人。”
“啊，我说的是黄家小姐。”
莲看大家似乎不明白，好心的解答。
“全商联黄州分会会长——黄凤堇，黄家直系小姐是也，拥有‘彩云国第一美人’的称号。不过，在商言商，有关利益的事情，她是不会轻易放过的。燕青，你的债还清了吗？”言外之意是，你做好再背负一笔债务的准备了吗？
“……”
日落西山之后，白昼的暑气却未见散去，今晚必定十分燠热。
此时，空气转为紧绷，燕青以棍棒制止微微挪动护手的三位男子。
“——等一下，这边有个人还没回来，可能是他也说不定。”
一个小小人影背对月光，身手矫健地翻越高大的围墙。完全没有触动燕青设下的陷阱，以惊人的速度奔向厢房。
“那只小猴崽子是什么人？真的不是敌人吗？”
刘辉拉住燕青的衣领拼命摇晃，燕青则把手举至眼前左右摆动。
“啊，不是不是！总算回来了。这小鬼看起来弱不禁风，脚力跟危机意识倒是出类拔萃，但也不必连同敌人一起带回来啊！”
紧跟在离去的人影身后，数个偌大身影翻墙而来。不同于第一个矮小人影，这群人傻傻地掉进事先设下的陷阱。
寂静的夜晚被粗哑的嘶吼划破。
“呜哇啊啊啊啊啊————！”
“唔噢噢噢噢噢这是什么啊————！”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
大半的人误中设置在庭院的陷阱，出师未捷身先死。
“好——上当了、上当了！不过人数好像比预料中来得少？而且也没有纵火。”
“唔，真吵！”
纵火？你有钱赔黄府么。莲在心中吐槽。
“好，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我只管助阵，你要负责收拾！”
棍棒呼啸一挥，燕青站起身来。大概因为两人熟识而不拘小节，静兰以比平时粗鲁许多的口吻不质地啐道，并紧跟在后。
“感觉有些不过瘾。”
楸瑛面带从容不迫的笑容，动作流畅地拔剑。身旁仍然处于留恋与怨慰情绪的刘辉用力握紧剑柄。
“秀丽明明近在眼前，孤……孤为什么要待在这里，做这种事呢！？今晚、今晚分明就是孤引颈期盼许久的‘夜游’之日啊——！”
“那么，我就负责漏网之鱼好了。”
莲勾起红唇，艳丽似妖，配着一身白衣，美丽不可方物。
她不会要用美人计吧。
看到这一幕的四位男性脑中闪过相同的想法，只是没人真的问出来。
这一天，闯入黄奇人府邸的盗贼只有倒楣二字足以形容，被早已摩拳擦掌、全国首屈一指的四大高手扯来扯去、摔来摔去，遭受近似情绪发泄一般的猛烈攻击，有的遇到了疑似梦中仙子的美人，自以为运气好，结果美人的攻击力丝毫不输于四位男性，转眼之间所有人全部束手就擒。
厢房灯火通明，散发着温暖的光芒，飞蛾扑火这句成语正萦绕在所有人的脑海当中。
每个人心想，就算挨秀丽大骂：“你们怎么可以随便闯进别人的庭院！”也无所谓。其实他们原本计画在事情结束之后就会悄悄离开。
“……我们去找小姐，拜托小姐做饭吧。”现场无人反对静兰的提议。
一如先前的预料，秀丽大惊失色、愤怒、惊讶，不过到头来仍然在已经不能称为清晨的时间里借用别人家的厨房洗手做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