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和骑是有本质上区别的。
柳仪景的女身是干净的,属于女子的贞洁,全部都有,柳宗师生怕让人察觉端倪,从未碰过柳仪景的女身,但也不肯让旁人碰,遂在其玉臂上,点下了一颗红艳的朱砂印。
现如今,那双玉臂被越清规攥得紧紧的,焉有什么劳什子的朱砂印!
住手!停下,停下!不可,不可!!!!!停下来,快点停下来!越清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
耳边传来柳仪景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完全就是小师姐的声音。
洛月明听得胆寒,有一瞬间误以为是越师兄欺辱了小师姐,当即又骂了句畜生,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骂谁的。
今夜的洞房花烛注定是个难眠之夜,闹洞房的宾客躲在外头偷听,见里头动静大得吓人,纷纷笑了起来,夸柳仪景的体力真好,完全不像是个久病不愈的病秧子。
还有人提主意,差人送来提气养神的汤汤水水,就放在门外,不仅如此,还送了好些个精巧玩意儿。
洛月明听着屋里的动静,忍不住脸红起来。
听着柳仪景的呜咽声,以及断断续续的怒吼声,以及越师兄越发重的低喘,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心疼哪一个人才好。
这他娘的,才是传说中的强攻不成反被草啊!
柳仪景这下丢人可丢大了,不仅没尝到越师兄的滋味,反而还把自己女身丢了个干净,连朱砂印都给整没了。
这幻阵越发出神入化,周围的一切都太过真实了。
房里的动静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门外有丫鬟敲门,说着送热水的。听见如此惊人的动静,小丫鬟还脸红了,娇声道:公子,老爷说了,让公子注意身体,可别太劳累了。
屋里没人应声,柳仪景的嗓子都喊哑了,儿子变女儿,这事在他设下的幻境中,根本就不、存、在!
柳仪景每每挣扎着,想运转为数不多的灵力,强行破阵出去,可下一瞬就被灭顶一般的快意冲刷着理智。
根本就运转不了任何灵力,听见丫鬟的声音,不得不死死咬紧下唇,生怕泻出抑制不住的低吟声。
洛月明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看到这种东西,有心想离开此地,可幻阵未破,那就意味着两个人还不能离开。
只能被迫去听柳仪景是怎么强攻不成反被草的,女身究竟是怎么雌伏于越师兄的身下,在那要人命的好东西的驱使下,一寸寸被人将血肉撕扯开来,然后悍然吞吃入腹的。
在这过程中,柳仪景从最初的羞愤交加,灭顶之怒,到后来垂死挣扎,心灰意冷,一直到现在的神志不清,鬼迷心窍。
师兄师兄好师兄,慢点,疼,师兄,疼柳仪景神志不清了,完全忘记两个人现在的身份是病秧子世家公子,与代妹替嫁落魄书生。
张口就喊师兄。哭着喊师兄慢点。
越师兄完全按照幻阵的流程在走,先被对方羞辱,然后又中了那什么东西,最后又轰轰烈烈地折腾床榻。
根本也不知道师兄是谁。第一反应就是,柳仪景在外头养野汉子了。
当即一掐柳仪景的脖颈,将人往床角狠狠一抵,越清规着了迷了,神色极为麻木,语气冰冷道:说,师兄是谁?
洛月明:
谢霜华:
虽然柳仪景现在这个样子很惨,但不知道为什么,洛月明觉得还挺好笑的。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柳仪景这波操作实在让人看不懂了。
第196章 越师兄放飞自我了
越清规, 我要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床上的身影绷得紧紧的,从沙哑的嗓子里抑制不住地发出哭音, 柳仪景的牙齿咬得咯噔作响,羞愤交加之下, 连眸色都红了, 还染着几分濡湿, 显得越发娇艳欲滴,媚骨天成。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呜咽的哭音响彻了整间屋子, 桌案上点着的龙凤喜烛早已融成了软泥, 墙角里点着檀香,窗户撑开了一半, 外头夜色朦胧, 林叶声簌簌作响,月夜皎洁一泻千里, 流淌至了地面,倒映出了斑驳的树影。
床上的呜咽声越发朦胧, 隔着一层红纱帐,隐约能瞧见纠缠在一处的身影,地上还散落着喜袍鞋袜, 凤冠霞帔,珠钗发簪,满室都萦绕着一股浓郁的, 说不清道不明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腥咸气味。
洛月明光是听见柳仪景半死不活的哭声,以及几乎把床板都震塌的巨响, 就忍不住浑身发颤,心底一阵恶寒。
暗暗道,幸好只是柳仪景设下的幻阵,不管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之事,都当不得真的,做不了数的。越师兄仍旧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
已经无法忍受这种声音了,洛月明轻轻扯了扯谢霜华的衣袖,压低声儿道:大师兄,有没有办法可以离开此地?
谢霜华也早已听得面红耳赤的,当即点了点头,二人作势要离开此地。
可柳仪景的幻术哪里有那么好破解,当时他拼尽最后一丝灵力,设下此阵,为的就是能拉着越清规,一同在幻阵中共赴红尘。
遂连细节都描绘得淋漓尽致,入阵容易,出阵难。
谢霜华揽着洛月明往墙面上一撞,二人毫无任何阻隔地从墙面上穿过,本以为如此这般就能逃出幻阵,没曾想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柳仪景的哭声就跟阴魂不散似的,在耳边全方位的萦绕。
这一回比方才更绝,也更加不可描述。
柳仪景好似特别喜欢编故事,并且淋漓尽致地发挥在他设下的幻阵里。
只听啪的一声清响,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洛月明寻着声儿望去,就见自床头柜上,掉落在地一本书。
不偏不倚翻开了,正对着他们的,却是一帧帧春宫图册,要不然怎么能说柳仪景这个人非常细致呢。
他可能在设下此幻阵前,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在幻阵里如何如何欺辱越师兄,如何如何将越师兄玩弄个通透,遂连幻阵里的春宫图册上交织的身影,也是两个大男人。
不仅如此,那春宫图可谓是画得栩栩如生,连任何一条狰狞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洛月明看得面红耳赤,心脏都扑通扑通乱跳,手心都热了起来,赶紧把脸偏转过去。深呼口气,默念着非礼勿视。
暗骂柳仪景简直就是个疯子,忙活了一场,最终还把自己的女身给赔上了。
那红帐里无力地垂下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很快又被一只大手紧扣住压在床榻之上,很快又传来了异常沙哑的呜咽声,还伴随着越发清晰的低喘。
洛月明和谢霜华都没脸去看两个人是怎么折腾床榻的,无论他们往哪里跑,这房间一直形影不离地跟着他们。
才踏出一个房间,立马又进了下一个房间,每间房里都会传出柳仪景隐忍的低泣。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眼前的场景总算尽数消失了,洛月明忙揩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深呼口气,低声骂道:疯了,简直疯了,幸好没让徐忆轩那个小姑娘进来,否则恐怕会给她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谢霜华也有同感,进来前二人虽然有所准备,隐隐知晓柳仪景会行出什么恶事来,但怎么都想不到幻阵里柳仪景会恢复成了女身,还被越清规给欺辱了。
更加没想到,柳仪景由于灵力不济,根本没能察觉到有人擅自闯阵,甚至都没办法结束幻阵。
这幻阵好似无休无止了,柳仪景也在这场灭顶一般的情爱之下,渐渐沉迷于此。
眼前的场景很快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次总算不是激烈的情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