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忍不住道:洛月明平日里在山中就是这样?
裴玄度:他一直都这样。
大师兄!洛月明实在跑不动了,往谢霜华怀里猛然一扑,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乱爬,嗷嗷叫道,大师兄!快快快!这狗子疯了,大师兄救命!
那大黄狗原本要继续撕咬,谢霜华冷眼瞥过,那狗子立马就怯了,尾巴一卷,发出嗷呜嗷呜的可怜声音。灰头土脸地把狗头往地上一埋。
好了,没事了。谢霜华抬手拍了拍怀里少年的后背,抬眸见天色快亮了,略一思忖才道:那招魂术须得晚上施展,劳烦你们将这些弟子带回去严加看管,今夜子时,再行招魂。
语罢,也不待二人回话,一揽洛月明的腰,飞身离去。
哐当一声,殿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
谢霜华抱着洛月明,抬腿入了殿门,用脚将房门掩上之后,大步流星地往殿里走。
将怀里的少年往床榻上一甩,欺身压了上去,高大的身形将洛月明整个人禁锢在了方寸之间。
洛月明心惊肉跳的,狐疑大师兄是要好好草他一顿,颇有几分欲迎还拒的意思,下意识合拢起双腿来。
哪知大师兄忽又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衫,淡淡道:我不喜欢强迫,你若不愿便罢了。
洛月明:
他哪里不愿意了?
就因为下意识把双腿合拢起来了,大师兄就生气了?
那大不了他就把双腿打开不就得了?
洛月明厚着脸皮才把双腿打开,结果谢霜华又道:我好不容易才抢得了身体的主导权,决计不会让出去的。你若想使美人计,哄劝我沉睡,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宁可不救那些弟子,也不允许另外一个谢霜华独占你。
洛月明:
奇也怪哉。
他其实啥也没想,就稀里糊涂的被大师兄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那破曲谱实在太难吹了,洛月明承认自己在音律方面,的确没啥天赋。
为了拯救整个宗门的师兄弟,牺牲一下色相其实也没什么关系,皮囊而已,有什么重要的
虽然都这般暗暗安抚自己了,但洛月明还是心惊胆战的。
让他主动勾引白衣大师兄,那就是小菜一碟。
勾引心魔大师兄,还是从未有过的。
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洛月明缓缓起身,一甩腰胯,兽耳和狐狸尾巴噗嗤一声就冒了出来。
谢霜华置若罔闻,连眼尾的余光都不曾瞥他,抬步打开了天窗,走至月台上,立在其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天剑宗的夜景。
天色很快就要亮了,晚风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林叶都发出簌簌的响声。
大师兄,你的小狐狸来了。
洛月明胆战心惊地凑了上前,自背后揽住了谢霜华的腰,把脸往他后背上一贴,故作娇柔地道:大师兄,我真的不会吹笛子,为了救师兄弟们,还望大师兄能稍微受点委屈,让另外一个大师兄出来,好不好?
谢霜华手指轻颤,不动声色地收拢起来,眼尾的余光往后一瞥,入目就是蓬松的一团狐狸尾巴。
不行,我为何要让出身体的主导权?那些弟子的生死,与我何干?与他们一起长大的人是谢霜华,同我有什么干系?
洛月明恨得牙根痒痒,觉得心魔也忒不近人情了。
其实他多少也能理解心魔,毕竟心魔好不容易才将身体主导权抢过来,一旦沉睡,下回再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如今两个人格都互相知道了对方的存在,对洛月明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万一心魔大师兄沉睡个三年五载,没准再出来时,洛月明连孩子都生几窝了。
这就相当于让心魔大师兄暂且消失,有什么区别。
洛月明纠结死了,犹豫着怎么才能说服心魔,下一瞬就被他反掐住后腰,一阵天旋地转,洛月明就立在了他的前面。
我有一个法子,你现在就照着曲谱练,以你的聪明才智,想必一天就能练好了,你觉得如何?
洛月明哭丧着脸道:我觉得不行啊,大师兄,那笛子可不好吹的,曲谱太难记了。
难记你也得记,通灵海帆除了能吹奏招魂曲之外,还有一个用途,你想不想知道?
不知道为啥,洛月明下意识浑身颤抖起来,不是那么想知道。
才要肃然地摇头,下一瞬大师兄就已经将那通灵海帆幻化出来了。
这玩意儿的外观无论怎么看,就是一根长笛,通体漆黑,摸在手里冰冰凉凉的,还滑腻得很,底下缀着的流苏微微摇晃着。
扫在洛月明的颈窝,说不出来的酥麻酸痒。
大师兄,你你想做什么?大师兄,求求你,别别胡来,好不好,大师兄?
洛月明结结巴巴地道,腰腹被大师兄一手揽紧,那笛子就凑在他的唇边。
才一张口说话,就被谢霜华轻轻一送,就含入了洛月明的口中,抵着他的喉咙。
唔。洛月明被抵着了嗓子眼,生理性地干呕起来,眼睫也濡湿起来,眼尾一片嫣红。
身子不受控地往下一坠,又被谢霜华狠狠提了起来。在他耳边笑道:别动,小狐狸,这通灵海帆本是无主之物,那淫煞鬼根本无法降伏此物,大师兄助你降伏,并让它认你为主,好不好?
唔唔唔。
洛月明被长笛死死抵着喉咙,根本就说不清楚话来。
虽然不知道心魔要对他做什么,但此前种种证明,这个心魔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洛月明唬得浑身都颤抖起来,分外想求心魔饶了他,可舌头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
好了,谢霜华大发慈悲地将长笛取了出来,瞧着上面一片濡湿,低笑道:先润一润色。
洛月明还没反应过来润一润色是什么意思,便觉得腰间一松,衣袍就簌簌落了下来,晚风清寒,二人又立在月台之上俯瞰天剑宗的全景。
小小的月台也显得狭窄起来,谢霜华死死将人禁锢在怀中,手指极其灵巧地转动着长笛。
而后故意在洛月明的身后一滑,贴着缝隙切了进去。
洛月明浑身一颤,差点没站稳跪在地上,唬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暗道,大师兄该不会是想用此物来一探他的深浅罢?
关键是,笛子是用来吹的,倘若真探得了他那处,以后他还怎么吹笛子?
大师兄,你想做什么?大师兄!不要,不要啊!
不要?为什么你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对我说不要,却在另一个谢霜华面前肆意撒娇?
谢霜华的眸色晦涩起来,咬着洛月明的耳垂,一手更紧地扣着他的腰,一手转着长笛,夜风吹得两个人的衣裳簌簌作响。
我究竟比他差在哪里,你对他那么念念不忘,同我在一处时,居然还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