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意味着,洛月明已经习以为常了。
当即一阵恶寒,强忍着搬起石头,把柳仪景的那玩意儿砸废的冲动。
忽然起身腿脚利索地往远处一跳,洛月明哈哈大笑道:你上当了,想幻化成大师兄的模样骗我?下辈子吧!
说着二指夹着一张黄符,随意在半空中一晃,嘴里念念有词,待那符咒燃烧起来之后,往半空中一扬。
自四面八方立马传来嗡嗡嗡的响声。那些弟子手里的长剑脱手而出,在半空中结成了密集的剑网。
洛月明呵道:万剑归宗,听我敕令,拖住柳仪景!
与此同时,柳仪景这才惊觉,自己的脸上乃至于喉咙上,都画着奇怪的符咒,在吸引着剑刃冲他袭来。
当即恼羞成怒地一挣手腕,将绳索震断,柳仪景咬牙切齿道:洛月明,我早晚要得到你!
可他未能凑近洛月明,就被头顶的剑阵挡住,一时半会儿竟无法脱身。
好啊,那我等着你,看是你先被我降伏,还是你先得到我。
洛月明急着去寻大师兄呢,哪有空同柳仪景在此痴缠,柳宗师此刻身负重伤,又未着寸缕的,大师兄必定对其动了恻隐之心。
万一两个人有点什么,洛月明就该被气吐血了。
刻意在弟子群中转了一圈,没寻到越清规的身影,洛月明问了他们几句,也是一问三不知。
索性封了所有弟子的灵力,暂且让他们动弹不得。
之后才去寻了大师兄。一寻到大师兄时,洛月明整个人都傻眼了。
因为他没记错的话,之前同他一起夜探天剑宗的人,明明就是白衣黑发的大师兄。
不过才短短片刻,居然让心魔跑出来了。
洛月明也不知道咋想的,反正一看见大师兄的头发白了,唬得当场转身就走。
哪知身后立马传来谢霜华的冷笑声:你敢跑!还想让我给你立规矩么?
只这么一句话,洛月明就不敢跑了,不仅不敢跑了,还慢慢蹭到了谢霜华的身侧。主动抓着他的衣袖,晃啊晃的。
等谢霜华低眸瞥他时,洛月明才道:心魔大师兄,我好想你,你终于出来了。
难得听你说,你想我,同他在一起又尽兴了多少次?
这
洛月明抓耳挠腮的,没敢吭声。
余光瞥见地上躺着一团东西,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了。洛月明惊愕道:啊,已经绑起来了啊?我还以为还以为大师兄
还以为我要顾及昔日师徒之情,对他手下留情,不仅如此,还不顾自身安危,给他输送灵力么?
谢霜华接口道,忽而冷笑:另一个谢霜华的确想这么做,但被我及时把身体抢过来了。
顿了顿,他抬手一捏洛月明的脸,揪出了一小块红印来:我的灵力只给你,不给别人。
洛月明当即大悟。
别的不说,就冲着心魔大师兄对他独一无二的偏宠,晚上就是被大师兄按趴在床沿狠狠立规矩,也值得了。
第174章 月明觉得自己太惨了
这柳宗师看来在柳仪景手里没少被折腾, 此刻早已经神志不清,问他什么也是白问。
洛月明琢磨着,趁着心魔大师兄出来了, 赶紧去把柳仪景揍一顿再说。
遂将柳宗师随意往琉璃盏里一收, 便领着心魔大师兄去了。
没曾想再至广场上时, 焉有柳仪景的身影,只不过那地上多了一摊血迹。洛月明弯腰伸手一探,血迹未干,估摸着人还没跑远。
刚欲追出去,心魔大师兄便拦道:穷寇莫追,你怎生知道, 他是不是又故意引你去什么地方?
大师兄用了这么一个又字,就极有灵性了, 洛月明郁闷道:我方才在这里寻了一圈, 没寻到越师兄。大师兄, 你说越师兄到底被柳仪景藏到哪里了?柳仪景现在六亲不认,连我都敢想, 我很担心越师兄的安危。毕竟越师兄同我生得一样好看。
心魔大师兄听罢, 安抚他道:急也没用,眼下这般多的弟子在此, 总也不能放任他们不管。
说到天剑宗的弟子们, 洛月明更觉头疼。
见他们一个个都跟傻了一样,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术,被柳仪景操纵着,宛若提线木偶一般。
但好在都还活着,也并非是寻常的凶尸,这让洛月明暗暗松了口气, 心道,柳仪景总算还没丧心病狂到杀戮整个师门的地步。
哪知心魔大师兄下一句话便让他再度提了口气。
倘若我没猜错,柳仪景应该是动用了禁术,摄了他们的元神,从而对他们的肉身加以控制。因此,他们虽然还活着,但同行尸走肉没什么差别。
洛月明听了倒抽口凉气道:那就没有办法救他们了吗?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
有,我们须得在柳仪景没有将他们的元神毁掉之前,把他们的元神召唤回来即可。
洛月明道: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办法倒也不难,只是需要有人为引,进入这些弟子的识海里,将他们的灵识唤醒,如此一来,被人摄取的元神便会自己回归本体。谢霜华轻声解释道。
听起来并不难,只要唤醒灵识便可,洛月明话锋一转,又道:可我猜,大师兄一定要说一个但是。
不错,若想设法安然将人渡入这些弟子的识海里,需要一样法器为引,但并不好寻。话到此处,谢霜华忽而笑了起来,轻声道:月明,你还记得鬼君娶亲么?
洛月明微微一愣,当即俊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
怎么可能不记得?
当时他被柳仪景稀里糊涂就弄到幻境里去了,还化身狐狸被山中村民驱赶,还差点受了传说中的竹驴 虽然没受,但当时鬼君将他圈在怀里,在荒郊野岭纵了一整夜的马,简直比把他不着寸缕地架在竹驴上还厉害。
即便洛月明有再厚的脸皮,也忍不住羞愤难当起来,都不敢回想当时的细节,多想一下,就肯不得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
眼下听见心魔大师兄提起此事,洛月明当即羞愤之下,跺脚恼道:大师兄!你居然还笑!我当时都害怕死了,还以为自己不干净了!
谢霜华不禁莞尔,勾唇笑道:那是你自己挑的,八抬大轿你不坐,非拽着那竹马不放。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耳边骤然想起大师兄的低吟,洛月明羞愧难当,琢磨着,大师兄有两面,一个隐忍克制,一个腹黑闷骚,此刻偏偏是闷骚的这个跑出来了。
自己越是表现得非常羞耻,没准大师兄还会觉得特别新奇可爱。
洛月明想清楚这点后,也豁出去了,挺胸抬头,理直气壮道:那又怎么样?大师兄当时不也玩得很开心?还扮什么鬼君,强抢了我,还把我抱在马上,从从后面后面欺负我,还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