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稀里哗啦,两手死死扣紧窗台,生怕大师兄一松手,自己就要坠落下去。
偏偏大师兄还趁在此刻逼问他:我脾气差?
洛月明不知如何作答,很快腹部一胀,赶紧道:好!性格特别好!
大师兄又问:我年纪大?
不不大。
长得又老又丑,还不懂花前月下?
洛月明哭得稀里哗啦的,鼻子一抽一抽的,根本不知道大师兄为什么这么欺负他。遂哽咽着道:不老不丑,大师兄很懂,非常懂,此任何人都懂!
谢霜华听罢,最后逼问他一句:我没有师尊在床上会扭,因此,你才如此那般玩弄于我?月明,我也并非生来就修无情道,你这般处处撩拨,百般勾引,师兄师兄也忍不得!
说到最后,抬手极温柔地捋了一把洛月明湿漉漉的长发,抚摸着他汗津津的俊脸,触手湿润滚烫。
忽然伏身,在他喉咙的位置上,也咬下一口,疼得怀中少年身子一颤,哭音更浓了。
好久之后,谢霜华才抽身离去,将疲软不堪的小师弟打横抱了起来,走至裴玄度身旁时,低眸瞥了他一眼,而后便不再多看。
将小师弟放在床榻之后,又寻来手帕,仔细替他清洗。只是洗到那处时,又紧紧蹙眉。
不知这里究竟是何人所为,小师弟的身子也不知究竟有没有被人碰过。
倘若被人碰过了,自己又该如何待他。
没有倘若了。谢霜华低头,轻轻吻上洛月明的额头,低声道:月明,你听清楚了,你是我捡回来的,是我一口口米汤把你喂大的。从今天起,师兄再也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了。
睡梦中的洛月明浑身一颤,好似有些冷,下意识往谢霜华怀里钻,脸上的酡红还未完全褪下,仍旧散发着浓郁的,有些濡湿的海棠花香。
这气味极是浓郁,比山中那几株几乎要成了精的海棠花树还要浓郁。
而且经久不散,越是大汗淋漓,越是浓郁。让人嗅了魂牵梦萦,至死方休。
谢霜华深深凝视着床上的少年,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六个大字:天生炉鼎之体。
想不到小师弟居然是天生炉鼎之体,怪不得身体修复得如此之快。
年幼时,不曾被人察觉,如今渐渐长成如玉般的少年,天生炉鼎体质,终究还是要瞒不住了。
谢霜华知晓这个秘密决计不能让旁人知晓,否则洛月明必定要成为众矢之的,遭到整个修真界的哄抢。
没人能拒绝得了天生炉鼎之体,不论是人神魔,还是妖鬼兽,只要一接触,那便让人欲罢不能,不将人折磨到死,此事焉能停歇。
正因如此,天生炉鼎之体的人才少之又少,有时千百年才出现一个。一旦问世,必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想到此处,谢霜华咬破手指,在洛月明身上画下血咒,以期能压制住浓郁的海棠花香,护住属于自己的这轮明月。
洛月明什么都不知道,沉睡不醒,梦里啥都有,梦里他还在跟大师兄打架,大师兄被他压在身下狠打,哭着跪下叫他爸爸。
恍恍惚惚之间,嘴里还喃喃自语,说着梦话。
谢霜华侧耳去听,便听小师弟道:大师兄,你叫啊,叫的大点声,我要听!
谢霜华:
其实,他不太明白,小师弟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此刻梦中又是什么情形。
不一会儿,又听小师弟道:大师兄,你扭呀,倒是快点扭呀!
谢霜华:
许久之后,他深深吐了口热气,贴着小师弟的耳畔,压低声儿道:好,师兄叫给你听,扭给你看。
第67章 大师兄喜欢披麻戴孝的那一卦
待洛月明再度醒转时, 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
缓了许久才想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
可很奇怪的是,脑子里空空如也, 对具体情形一无所知。左思右想,左想右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隐隐约约, 好像知道昨夜的战况很是激烈, 激烈到床板都震塌了。
好似还听见大师兄,带着一丝浓浓的哭腔, 极委屈可怜地告诉他,要叫给他听, 扭给他看的。
洛月明缓缓起身,觉得后腰跟断了一般,酸疼酸疼的,低头扯开亵裤一看, 一如既往, 除了没毛之外, 没什么特别的。
为了保险起见,他咬了咬牙, 一狠心, 将手伸到后面摸了摸。
嗯, 一如既往,也没什么特别的。
那么也就是说, 昨晚是他睡大师兄, 而不是大师兄睡他?
可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呢。洛月明烦躁得伸手抓头,结果碰到了伤处,疼得嘶了一声, 这才想起来昨夜脑袋磕床头柜上了,铁定是撞得厉害,又喝了酒,直接就断片了。
还没等他静下心来,细细琢磨昨晚种种,回想那销魂荡魄的滋味,便听见外头传来敲门声,有个弟子隔着门道:洛师兄,你醒了吗?今日仙门百家齐聚天剑宗,大师兄他们已经去了,就差洛师兄你了。
洛月明一听,好家伙,差点把这事儿忘了,赶紧摸了摸腰间的乾坤袋,还好还好,乾坤袋没丢。
于是应了一声,快手快脚地洗漱一番,就随着这名弟子往大堂去了。
人还没到那,便见满场人声鼎沸,挤满了各门各派的弟子,都是一堆一堆的,排列成行,远远一望,就跟彩虹似的。
在这种仙门百家齐聚的重要日子,势必来的都是一些修真界鼎鼎有名的仙门仙首,以及座下的高徒,儿子,或者是外甥侄儿之类的。这些人要么就是修为特别高深,要么就是姿色特别过人。
总之,必定有无数绝色修士混迹其中。
洛月明没有别的想法,就想着自己应该在这种万众瞩目之下,御剑翩然而下,风度翩翩的身姿,将会成为无数人心中的高岭之花。
可他只是想一想,还没来得及御剑,就听头顶嗖嗖几声剑光,在场仙门百家闻声抬眸一瞥,便见柳宗师御剑自峰上掠下,一袭玄衣,墨发翩飞,手里执着一把折扇,颇为风流地款款摇着。
才一出场,就听见无数女修倒抽冷气的声音。
以及一些男修的低声唾骂:呸!装腔作势!别人都是走来的,就柳宗师是御剑上来的!凭什么!
就是,本来场上还好好的,看看这些女修,一个个就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羞不羞!
洛月明听了几句,心道,骂柳宗师就骂柳宗师,为什么要把围观的女修也骂上了呢。毕竟师尊这张脸具有欺骗性,谁瞧见了,不得拍着大腿叫一声见鬼。
当即便走了过去,好言相劝道:二位,你们这么说,那可就不对了,人各有志,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二人转过头来,见洛月明身着天剑宗的宗袍,便冷笑道:你是天剑宗的弟子,当然这么说了!这次苍墟派召集仙门百家过来,就是要讨个公道的!看你们天剑宗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