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师兄随意动一动膝盖,立马能顶到洛月明要命的地方。
洛月明赶紧大声道:大师兄!我身上的毒还没清干净啊,你快醒醒!使不得啊,万万使不得!
哪知大师兄非但不听,反而单手钳住他的下巴,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嘘,小点声儿,门外有人。
啥?门外有人?
谁这么不要脸,居然跑过来听墙根?
果不其然,门外很快就传来了越清规的声音:小师弟,你睡了么?
洛月明大喜过望,刚要出声喊救命,可转念一想,这要是被越师兄知道了,基本上也就是师尊知道了,那自己与大师兄就是暗度陈仓,岂不是都要完蛋?
于是咬了咬牙,他道:睡了!越师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话音未落,一只温热的大手立马覆了过来,洛月明浑身颤个不停,差点失声尖叫,耳边恍然响起一声低音:月明,你起来了。
洛月明:!!!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有点反应啊,他又不是根木头!
门外的越清规还没走,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又出声道:这里好香啊,月明,发生什么事了?
没额,没事!!!
他才一开口,就差点飙了个男高音,下意识要并拢双腿,哪知大师兄偏偏不肯如他愿,用膝盖一压,彻底将不安分的长腿禁锢住。
大师兄在他耳边低声道:这里,你自己有没有碰过?
草!
洛月明脑子里立马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身为一个年下攻,他怎么能被蒙住眼睛,捆住双手,挟持双腿,被自己的大师兄这般言语戏弄?
更何况,门外还站着一个越清规!
稍有些动静,立马就被越清规听得清清楚楚!
越清规越发觉得不对劲儿,有意想闯进去,又怕小师弟当真睡下了,只好关切道:月明,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会些医术,如若不然,我进去给你瞧瞧?
别别进来!
千万不能进来啊,洛月明刺激得流下了生理性的盐水,一面应付越清规,一面还要分神应付大师兄。
那嗓子底下压抑的喘息,稍不留神就要冒了出来。洛月明想死的心都有了,强忍着麻酥酥的快意,咬牙道:我没有不舒服,真的!
越清规听罢,越发觉得小师弟肯定不舒服,倘若舒服,又怎会发出此等怪声?定然是身体不适,遂才如此的!
当即手扶着房门道:月明,我进来了
别!!!别动!
越清规脚下一顿,惊道:你究竟怎么了?为何不能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洛月明浑身绷得紧紧的,像是才从水里捞出来,整个人湿漉漉的。俊脸通红无比,牙齿咬紧,极力忍耐着什么。
好半天才从嗓子里憋出一句:我我没有不舒服,真的,你走,你快走!
越清规疑惑道:月明,你听起来很难受的样子,要不然,还是让我进去看看吧?
洛月明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大师兄如此戏弄了,竟然还当着同门师兄的面。
羞愤交加之下,憋出了热泪。
大师兄咬着他的耳朵问:月明,你究竟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偏偏越清规也站在门外问他:月明,你究竟舒服还是不舒服啊?
洛月明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咬牙切齿道:舒服!
双腿宛如大雁一般,凌空展翅,双手被绑得死紧,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生怕越清规闯了进来,再撞破二人之间的好事。
顾不得为自己逝去的节操感到万分悲痛,洛月明现在只想让越清规赶紧滚蛋,努力了许久,才将喉咙底的嘶吼憋了回去。
尽量用一种听起来很平和的语气道:越师兄,天色已经啊,已经很晚了,额,嗷呜,我睡下了,有什么事,额啊,啊,啊,明天再说吧?
越清规听他说话断断续续的,时不时的还有几个怪腔怪调,但又实在猜不出来小师弟这是怎么了。
感觉他很不舒服的样子,连声音都沙哑得不行。
可既然小师弟都这么说了,便不好进去了,又怕离开后,他再出什么事了。
便为难道:月明,你真的没事么?我怎么觉得你不太舒服,要不然,我去找大师兄,让他给你治一治?
谢霜华顺势一口含住洛月明的喉结,听见此话,起身在他耳边戏谑地笑道:月明,你告诉他,大师兄正在帮你治,小小年纪,如何能得了这般顽疾?
洛月明真真实实地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不是说好了,他穿书过来当年下攻的?
不是说,大师兄都是高危职业?
这年头的大师兄,都这么厉害的?
还有心魔,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让大师兄判若两人?
越师兄,不必麻烦大师兄了,我啊!!!!!!!
洛月明实在没忍住,自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怪音。
越清规吓了一跳,赶紧推门而入,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可屋子里空荡荡的,哪还有小师弟的人影。
余光一瞥,惊见床上凌乱,被褥的颜色略深,下意识伸手一探,温热濡湿,满屋子都是很奇异的香气。
再一抬眸,便见窗户开了,赶紧追到窗前,外头黑漆漆的,夜色沉沉,街道上空荡荡的,哪有半个人影。
谢霜华抱着洛月明,自窗户翻了出去,一手揽着他的后腰,一手托起他的腿,几个飞掠间,便顺着街道,行至一片密林。
待洛月明再缓过神来,已经被大师兄放倒在一块巨石之上,原本绑在眼前的发带也松开了,洛月明抬眸一瞧,入目便是一轮皎洁的明月。
缓了许久,他才嗷呜一下哭出声来,挣扎着破口大骂道:原著误我啊!老天爷,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怎么能这么对待我?我亲爱的十个亿啊,我的钱啊,我做人的节操啊,我的道德底线啊,全没了,什么都没有了啊!
谢霜华听到此话,略有些疑惑地抬眸:十个亿是谁?
洛月明哭着道:十个亿是我的姘头,没了他,我也活不了了!
姘头?谢霜华赤红的双眸一厉,忽然起身,一把掐住洛月明的脖颈,步步紧逼,冷冷道:那个男人是谁?什么时候开始的?几次了?说!
洛月明被他掐得直翻白眼,心里暗想,大师兄怎么能这样,就算心魔发作,也不能掐他脖子啊。
典型的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呸!
我我说!十个亿不是男人!
谢霜华:女人也不行!
也也不是女人!
谢霜华微微一愣,勃然大怒道:妖兽更加不行!!!你怎么能同那些畜牲月明,你太让我失望了!
洛月明:
洛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