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规笑道:是啊,月明,都是同门师兄弟,怎么就只许你与大师兄睡了?
三人各抒己见,谁也不肯率先屈服。
谢霜华蹙起浓眉,望着眼前的三个师弟,心想,当初自己究竟是如何想的,居然把这三个东西捡回宗门。
再一回过神时,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差打起来了。
裴玄度道:洛月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有我在一日,就不准你胡来!
洛月明恼了,总觉得自家的大白菜,一直被野猪惦记着,当即回道:那我也告诉你,今夜我睡定了!
越清规打中间劝和,卵用没有。
谢霜华懒得听他们争辩,索性将柳茵茵送回了房里。等折身出来时,下面已经打起来了。
越清规在底下惊叫:别打了,别打了!裴师兄,你别挠小师弟的脸!啊,月明,你别扯师兄的头发!
谢霜华:
而后又听见洛月明破口大骂:裴玄度,你心思龌蹉!
裴玄度骂:你混账!
你混账,你混账!
哐当一声,谢霜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掩上。外头的叫骂声才小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外头敲门。
进来。
门被人从外头推开,洛月明缓步进来,脸上还有些许血痕,一进来就坐在谢霜华旁边,骂骂咧咧道:裴玄度真有病啊,肯定是属狗的,看把我挠的!
谢霜华抬眸瞥了一眼,见洛月明脖颈处有三条浅浅的红痕,忽然想起这孩子刚来天剑宗的时候,身上可没一块好肉。
当时裴玄度过来探望,也是很嫌弃洛月明的出身,张口闭口小乞丐。后来有一回山中有弟子私底下议论洛月明的出身,被裴玄度当场撞见,二话不说就将人拽到了谢霜华的面前。要求狠狠责罚。
这些年来,师兄弟五人的关系不说如何好,但也并非剑拔弩张,非得你死我活不可。
他是你二师兄,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在外直呼他的名讳。
可现在不是没外人嘛?洛月明凑上前来,见大师兄面前的茶杯空了,赶紧给他倒水,来,大师兄,一路风餐露宿,心惊肉跳的,赶紧喝点热水,然后我们休息吧?
这屋里就一张床,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同时并肩躺两个成年男子。
洛月明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在上,还是在下。正寻思着大晚上的,上哪儿去整点酒水花生米。
哪知大师兄竟然不解风情到令人发指的地方。
你睡吧,我不困。
说着,谢霜华准备熄灯了。
洛月明赶紧道:那怎么能行?肉体凡胎的,又不是铁打的。折腾了一路,就是个石头人也累了,大师兄,你快些脱了衣服上床躺着。我会两手捶肩揉背的手法,我替大师兄捏一捏!
谢霜华抬眸瞥他,露出一副极晦涩难懂的神色来,转而想起当初在地道里种种,醒来时,那一根血藤完全攀附在小师弟体内。就露出拇指大的藤尖。
小师弟蜷缩成团,涕泗横流,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昏睡中还在呜咽哭泣。
真真便是那等艳淫无比,媚骨天成之态。当即面皮唰的一下就红了,赶紧低头喝水。
第36章 和大师兄睡一张床上
洛月明眼睛尖, 见大师兄脸红了,单纯的小脑袋瓜里,第一反应便是大师兄在欲擒故纵, 当即就有点兴奋地收拢手指。
既然要帮助大师兄勘破情爱, 怎么能缺少灵肉合一呢?
没有肉体碰撞与灵魂交融的爱情, 是没有灵魂的。
他懂这点道理。
只是还没实践过, 光懂几分理论知识是不行的。
想了想,酒壮怂人胆,还是得下楼弄点烈酒来。于是落了句大师兄且等等,我去去就来。
而后转身就推门出去了。
大堂里黑灯瞎火的, 洛月明捏着明火符,找了一圈任啥没有。别说烈酒了,就是找点花生米都难。
如此一来,上哪儿壮胆去。
正郁闷得不知如何是好时, 忽听一声闷响, 寻着声儿往窗台走去。
就听有人低声念着:那名炉鼎不着寸缕,身上绑满了红绳, 勒出的红痕与雪白的皮肤一衬, 更显得娇弱可怜。樱桃小口里堵着男人的物什,极为痛苦地挣扎,好不容易挣脱, 手脚并用往后爬,哪知被抓着脚踝, 又被人狠狠拖了回去
那名姓谢的公子, 单手钳住她的下巴,面色阴郁,小春花,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洛月明一听,我了个乖乖的,如此不可描述的话本子,究竟是谁在看?
正欲上前一探究竟,忽听楼梯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赶紧往旁边的置物架后面一藏。
就见裴玄度缓步走来,那躲在窗台下看话本子的人,仍旧毫无察觉,继续念着:红烛摇曳,谢公子一夜七次,圈住怀里的美人,一直折腾到了天亮。那美人啼哭了一整夜,此刻满脸泪痕,难掩疲倦
裴玄度一听,登时火冒三丈,不知是谁这般胆大妄为,躲起来看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正要伸手将人擒住,哪知不远处又传来脚步声,下意识往置物架后面一躲,如此一来,正与洛月明撞了个满怀。
洛月明分外尴尬地抬了抬手,作了个口型:哇,好巧。
这可太不巧了,过来偷听墙根便罢,听的竟然还是那种东西。
这也就算了,明明什么都没做错,竟然惊弓之鸟一般地藏起来了。
二人大眼瞪着小眼,谁也没开口。
第三个过来的人是越清规。
他本来是想下楼给苍墟派的弟子送床棉被的,听见有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念叨什么东西。
凑过来细细一听,又是一段床上打架到难舍难分的情节。
登时面红耳赤起来。
越清规不知道究竟是谁这般大胆,正准备上前一探究竟,哪知躲在窗台下的人又说话了:这写的都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都不懂啊!
三个人的脑子里轰隆一声,同时冒出一个名字柳茵茵。
然后就听见柳茵茵又低声念叨:今晚好热啊
之后便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似好似在脱衣服!
这个想法同时在三个人的脑子里冒了出来。
越清规吓得赶紧转过身去,白玉似的俊脸又红了几分。
置物架后面就那点地儿,洛月明与裴玄度相看两厌,藏在一处挤得慌,此刻又不好贸然出去。
倘若一出去,不正好撞上柳茵茵脱衣服了?
洛月明牙疼的想: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为啥要躲起来。
裴玄度暗想:君子行得端,坐得正,我为何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