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刚要说没有,哪知越清规从旁拦了他一下,压低声儿道:月明,裴师兄的脾气一向不好,从小到大,他都没同我们一块儿洗过澡,在那方面的确是有有那么几分古怪的执着,你且认真想想再回答。
洛月明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觉得诚实是传统美德,是他作为总攻大人不可或缺的优良品质。
他满脸认真道:实话实说,还真没有!
裴玄度:
谢霜华:
越清规:啊,这他满目惊愕地望着洛月明,不是让你好好想想再回答的?
洛月明道:我就是好好想了再回答的!我不喜欢他,可我不能骗他啊!
二人早就互相看不惯对方,裴玄度气都喘得比平时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洛月明似乎在他的头上,依稀瞧见几根白发。
当即便想着,这个师兄不行,少年白头,肯定有隐疾。
很快又火速缠斗起来,一时间竟也难分难解。
越清规劝这个也不是,劝那个也不是,只好搀扶着柳茵茵,往谢霜华跟前一凑:大师兄,这该如何是好?
不管他们,小师妹如何了?
我们醒来时,小师妹就躺在旁边昏迷不醒,身上的尸毒已清,但不知为何,迟迟未能醒转。
谢霜华听罢,便道:此地凶险,她昏迷不醒也好,总归是女修,还是少见些脏东西为好。
越清规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般想的,所以没打算叫醒她,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男女授受不亲,我与茵茵虽为师兄妹,但男女有别,我便想着,月明年纪最小,寻常同小师妹关系最好,师尊也有意将小师妹许配给他。不如让月明
话未说完,谢霜华便抬手打断,冷冷道:月明有要照顾的人。
越清规愣了愣,面露疑惑:谁?
谢霜华一本正经道:我。
越清规:
他又惊疑地打量着面前的大师兄,十分不敢置信道:大师兄受伤了?哪里受伤?我竟没发觉!
谢霜华:内伤。
越清规突然无法同他交流,神色很复杂地抿紧了唇。
待二人语罢,再回头看时,眼前烟尘四起,隐约就见两个人影缠绕在一处,互相绞着对方的脖颈,死死不放。洛月明骂道:你这条疯狗!
裴玄度骂道:你这个混账!
洛月明扯着嗓子又骂:你这个鳖孙儿!
裴玄度面红脖子粗地回骂:你这孽畜!
两人竟然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骂起来了,大有一番要将此地拆掉的架势。
越清规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小师弟,甚至还以为在众人分别的这段时间里,小师弟被人夺舍了。
可大师兄一直和小师弟在一处儿,何等恶鬼邪神才能在大师兄的眼皮子底下夺舍?
大大师兄,这这该如何是好?越清规颇为惆怅地问。
谢霜华尚未回答,便又听洛月明扯着嗓子破口大骂:裴玄度,你不举!
裴玄度面红耳赤,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你才不举!
这几嗓子吼了出来,整间密室一片死寂。不仅是当事者本人愣住了,就连旁观的人也愣住了。
洛月明赶紧偏头告诉谢霜华:大师兄,你别听他瞎扯!我没那顽疾的!
谢霜华:
裴玄度一听,恼羞成怒到了极致,也跟着道:大师兄,我也没有!
谢霜华:
越清规:啊,这
钧天
一声低呵,二人瞬间被钧天捆了个结结实实,好在这条青绫足够长,分开绑着两人,还能余出好些。
洛月明才一站起来,立马要喊大师兄给自己松绑,嘴才张开,一记冰冷冷的目光杀了过来。到嘴的话,一个咕噜咽了回去。
好在裴玄度冷静下来后,也觉得方才过于失仪,冷哼一声,偏转过头去。
越清规瞧着二人的模样,暗道大师兄厉害,刚欲开口,忽听一声嘤咛。他以为是柳茵茵醒了,赶紧低头一看。
柳茵茵昏迷不醒,动都未动。如此一来,此地何来的娇媚声音?
一时间竟是一些啊啊啊,啊哈啊,救啊啊啊,命等等不堪入耳的破碎调子。
竟还叫得如此淫邪,既像是极痛楚,又似极舒爽,不一会儿就一声盖过一声,铺天盖地皆是浪声浪语,以及潺潺水声,光是让人听着,就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第28章 我不能与大师兄分离!
洛月明指着左边道:从那里传出来的!
几人便寻着声过去, 此地道甚长,没走几步就是一排长阶,也不知究竟有多深长, 周围黑漆漆的, 好在有明火符, 才不至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只是气味难闻得紧, 湿潮阴冷, 让人极不舒服。
洛月明被捆住了双臂,钧天就攥在谢霜华手里, 大师兄走, 他就得走,大师兄停, 他就得停。
脚下忽然踩着了什么东西,粘腻腻的, 还很湿滑。洛月明顿足,低头一瞥,瞧着有点像血。
裴玄度见他不走了,从后面踹过来一脚斥道:偷什么懒?还不快走!
洛月明一侧身躲开,理直气壮道:我发现了线索!
几人听罢,便都停下了, 谢霜华走近身来, 见洛月明脚下那块濡湿, 便弯下腰来,伸手一触, 蹙眉道:是血,尚有余温。
既然尚有余温,可见伤者离此不远。可此地就跟迷宫似的, 九转十八弯,又黑灯瞎火的。难保不会迷路,又不能分散开走。万一谁傻缺到走丢了,事后还不得把屎盆子全灌大师兄头上?
洛月明赶紧趁机道:大师兄,线索是我发现的!我有功劳!功过相抵了,不如先放了我,我有法子了!
有了此前解鬼王毒的事,谢霜华对其所说的办法,颇有几分惊疑,并觉得小师弟的脑子跟寻常人不一样,他想到的办法,肯定不是什么好办法。但仍旧收了钧天。问他: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