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吾心吾景作者:肉书屋
[网王]吾心吾景第22部分阅读
扫过一群面色难看的女生。女生们虽然惧于迹部景吾散发的气势,但吃定自己有证据在手,也挺着背脊,倔强的不肯露出怯意。
“啊嗯,本大爷可以知道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母猫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么?啊,连本大爷的人都敢动,是不是嫌校园生活太平淡了不够刺激,冰帝容不下你们,所以想回家自学?啊嗯?”
充满了迹部大爷式的语气让一干女人脸上颜色几变,白青红黑,真是精彩纷呈。
淡心嘴角抽了抽,努力按捺住笑意。
一个女生咬着唇,将揣在手里的《时尚流华》杂志交给迹部景吾,又恨又得意的瞪了眼迹部大爷身后的少女,然后用一种充满爱慕与期盼的眼神注视晨光中俊美若天神的少年——可惜这只是偶尔嘴巴很毒的大爷,不要太期盼。
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女们屏气凝神的看着少年渐渐拧起的眉头,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不爽”的情绪,然后修长的手指将杂志捏成了一团,开始瞪向身后的少女。
正当众人要为达到挑拨的目的而欢呼高兴时,那位大爷臭起了脸,咬着牙,露出了很不华丽的表情。
“你——竟敢让本大爷以外的男人碰?!啊嗯?”
“……”
一阵风吹过,众人呆滞了。
…………
………………
不远处,两名少女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目睹了全过程。
在听见某位大爷那句充满酸意的话儿时,腾真雪月微微勾起唇角,没有人发现,愉悦的神情从漂亮的美目中滑过,顷刻之间便消息,只余下平静。
腾真茗子唇边温雅的笑容僵硬了几分,眼中飞快掠过几丝怨恨辛辣,遥上指甲刺进皮肉的尖锐疼痛传来。比起身体的痛,心脏在看到少年抱住少女时的绞痛,真是令人痛不欲生。
她所喜爱的人,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心痛如狂呢?
深吸了口气,腾真茗子完美的露出温雅柔软的笑容,轻语道:“a~雪月,你选了枚坏棋哟,佐佐木枝子性子太躁进,难成大事!”
“……嗨,我会注意的!”
腾真茗子温雅的对妹妹一笑,拎着肉书屋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划离开。腾真雪月望了那边一眼,转身跟上。
刚拐出一个两边植满蔷薇花的走廊,姐妹俩与一对男女不期而遇。
“早安,忍足saa,雾桑!”腾真茗子露出男人难以拒绝的温雅柔和的笑容。
忍足侑士有礼的着回以微笑,雾司翎朝两人点头,目光在姐妹两身上溜了一圏,便和忍足侑士走过回廊。
走了几步,忍足侑士回首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那双姐妹花离开的身影,在雾司翎无言的催促下,方继续迈步而走。
“ne,放心吧,我想以迹部的骄傲,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了他珍视的东西!唔,可以确定,会很惨的只有那些肇事者哟!”
作者有话要说:雾是亲妈,是亲妈啊!(打滚、撤泼……)
亲们要注意这点,现在不虐,到结局后再小小虐一下怡情~~~但是,亲要相信雾真的是亲妈哟~~~
第六十四章
“他是辰也啦……”
淡心认真的说,无视周遭一干女生各异的表情。
迹部景吾眯起凤眸,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然后转向那群女生,俊美无铸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与那华丽的骄傲形成鲜明的对比。
“a~迹部saa,您不相信么?”佐佐木枝子扶着软绵绵的手臂,忍着渐渐麻木的痛楚,咬着唇望着心仪的少年,一脸幽怨,“相片是不会骗人的,清水淡心根本没有资格站在您身边,她配不上高贵骄傲的冰帝王者!”
“呵呵!”少年轻笑,微抬线条秀美的下颌,无形中流露出一种无法忍受的睥睨的轻视,华丽张扬,骄傲自信。“啊嗯,你们搞出这种事,就为了同本大爷说这个?啊嗯,真是不华丽呢!本大爷知道,只要相信淡心就够了!”
说着,露出不屑的微笑:“本大爷记得,你们是佐佐木、秋山、有沢、麻生……啊嗯,真是不华丽的阵容呢,难道你们没脑子辩别的么?什么也没弄清楚就敢来劳师动众,看来,冰帝的校规有改进的必要!啊喏,就下午吧,本大爷宣布提前召开本周学生会会议,内容就是商讨校园聚众闹事与暴力事件的处理!”
一席话,将众人吓得面无人色。
当忍足侑士和雾司翎来到时,女生们面色难看的离开了,某只正乖乖的站在那位大爷面前挨训。
“……以后除了本大爷,不准任何雄性生物碰你一根寒毛——啊嗯,就算保刈老师也一样!”没有回寰余地的霸道命令。
忍足侑士差点没脚底打滑,直接扑倒。
都什么时候了,这位大爷竟然有心思吃醋?
“没事吧?”雾司翎走近淡心,关切的问。
淡心回以温浅的笑容:“啊,没事呢!我比较担心的是,佐佐木枝子的胳膊被我不小心卸了,若查出来,我会不会被学校记过,然后勒令退学呢?”露出苦恼的表情,这只对这事情很担心。
闻言,雾司翎沉默了,忍足侑士风中凌乱了~
卸了胳膊?这只是说笑吧?
迹部景吾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一手掐腰,一脸傲娇的哼了声:“啊嗯,不用担心,那是正当防卫!本大爷相信学生会的人会公正公平处理!啊嗯!”
闻言,忍足侑士啼笑皆非。什么公正公平处理?这大爷前个星期刚以压倒性的胜利破例天荒的由一年级生竟选为冰帝高等部学生会主席,掌控了整个冰帝学生会,在学生会里,还不是他大爷说了算?
不过——
“你真的将佐佐木的胳膊……”忍足侑士坚涩的问,认识这么久了,他们竟然让这只外表给骗了,以为是个身娇体弱的少女,没想到是真人不露相,彪悍得紧。
“啊喏,我记得一年d组的佐佐木可是学校艺术体操的选手,运动神经极好的,怎么可能被你……难道淡心你学过什么武功之类的?”恐怕那位佐佐木枝子有一段时间是不能参加什么体育比赛了呢,听说全国高校生艺术体操比赛就要举行了哟。
打量少女纤细瘦弱的体态和苍白的肌肤,忍足军师绝对不相信这只是什么隐藏的功夫高手,可事实难料哇。这么说来,以后他们在一起了,若她和某位大爷发生口角了,华丽的大爷岂不是很危险?
关西狼难得发挥朋友爱,为那只傲娇的大爷担心了。
雾司翎古怪的瞥了他一眼,垂下眼睑掩住眼中的笑意。
淡心怔了怔,有些恍惚,“……啊,不是武功。这只是一种防身术,只要熟悉人体的各处弱点,加以利用,便可以最简单锦薄之力,将敌人挫伤至残……墨染说,人的身体其实很脆弱的,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有些东西是必须的,不能存了仁心……”
一瞬间,在场的三名男士(迹部景吾、忍足侑士、桦地)僵硬了。
毛骨悚然!
雾司翎和忍足侑士直勾勾的看着少女恍惚的神色,迹部景吾心里一阵不舒服,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胸腔,令人一阵的发慌。
“墨染”——么?
很快的,迹部景吾若无其事的抬起手,不客气的捏了捏某只软嫩嫩的脸蛋,将之捏得泪眼汪汪后,方抱在怀里哄着,心里模模糊糊的想,要不要查一查那个“墨染”呢?竟然会教淡心这种残忍的防身术,虽然很有用,但是——
啊嗯,女孩子就是要让男人宠的,不必练习那种残忍的防身术了罢。
…………
………………
星期一的冰帝校园很不平静。
到中午时,校园里关于《时尚流华》杂志的话题并没有因早上的插曲有所收敛,反而越演越烈,虽然碍于某些原因,没有人再当面指三道四,但私底下的流言却是难听至极。
听说一年a组的芥川慈郎已经爆跳如雷;
听说学生会成员被下了紧急通知,下午放学开会。
淡心坐在教室里,无奈的看着窗外徘徘徊徊的人,还有同班上的同学意有所指的目光,明显透着一种不屑厌恶。嗯,自己什么时候从隐形的路人甲变得如此惹人注目了?
“……这是真的么?”浅叶花白颤抖着手,指着被学生们传阅了无数遍的杂志。然后愤然一甩,拍案怒道:“一派胡言!我绝对不相信上面说的,这是污蔑!我们要去法院告这家杂志社,一定要告到它倾家荡产!”
“……”周遭的同学张大嘴巴看着发飙的美女。
忍足侑士扶扶下滑的眼镜,有股想换班级的冲动,太丢脸了!
“花白,你太激动了,影响了我的占卜!”雾司翎洗着塔罗牌,一脸不愉。
浅叶花白就差没跳脚了,“都什么时候了,小翎你还有心思玩牌?啊啦,淡心被人泼污水了啦!”
“哦,我知道啊!”雾司翎虚应她,仍在反复的占卜。接过淡心递过来的牌看了看,叹了口气,“很不幸的告诉你,淡心,你今天真的很倒霉哦,不过也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淡心淡定的微笑,云淡风清。
浅叶花白指着事不关已的朋友颤抖得说不出话来,回头一看,某只当事人支着下巴无奈的看着她们,马上放软了姿态。“淡心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过,被人这样胡乱写,若是我也一定会伤心的……”
正当浅叶少女忙着安慰某只的,一年f组的教室被人“唰”的一声狠命拉开,一个艳若秋华的少女面色狰狞的抓着一本杂志冲进来。
“清水淡心!!你给我滚出来解释清楚!”
一年f组的人发现来人是二年级的学姐,原本阻拦的动作不由停顿,有些无措的看着怒火高涨的学姐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经这一闹,一年f组的教室门口和窗外聚集了一众好事者,目不转睛的看着事态发展。
淡心淡淡的瞅了她一眼,轻叹道:“亚弥,我想这没什么好解释的吧?”
清水亚弥差点被这只无辜的反应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个剑步抢上前不客气的揪起淡心的衣襟,愤怒与委屈在美目中闪过。那种不甘心的挫败感,令她几欲失去理智,丝毫不管此刻是在校园里,周遭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清水淡心,你到底想怎么样?总是抢我的在意的人觉得很好玩么?哈,你是我清水亚弥平生见过的最恶心讨厌的人了,总是以一副弱者的姿态去博取他人的可怜,让他们毫不迟疑的迁就你,配合你!什么东西都是给你先挑选,什么好的事情都让你一人占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明明我才是正宗的清水家的大小姐,为什么最后与清介订立婚约的人不是我?明明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为什么父亲的眼里只有你的存在?父亲生病了,我这个亲生女儿竟然是最后才知道的,哈,真讽刺!想必你那时一定高兴得要命吧?我不甘心,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恨不得你去死!去死!去死!”
“清水学姐!”
忍足侑士喝了声,腾真雪月赶忙上前拉开激动的清水亚弥,免得失控之下伤了人。
“清水学姐,清注意一下,这里是学校!”忍足侑士微笑,语气是不容质疑的严肃。
清水亚弥喘着粗气,被怒火染亮的双瞳紧紧的盯着淡心。
淡心有些茫然,然后怔忪的看着清水亚弥。
那些,她并不知道啊!
清水亚弥与她对视良久,然后粗鲁的推开腾真雪月,将捏在手中不成形的杂志掷在地上。
“清水淡心,有时候我真宁愿从小体弱多病的那个人是我,这样清介怜惜喜欢的人也许是我……你知不知道,这个星期六是清介部里的初赛,他一直在市区赛场等你来,一直等,直到所有的比赛都结束了,体育馆都要关门了,他还不肯走,说你答应过他会去看他比赛的……结果?!”清水亚弥露出嘲讽的神情,“结果,清介又傻傻的被愚弄了一回,我也只能陪着他在那儿站了一整天!你倒好,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实在令人恶心!”
星期六比赛?
是了,上个星期四时,泷清介是曾有同她提过星期六西洋剑部在市地区体育馆的比赛,泷清介邀请她去参加,那时她也答应了,可谁知接下来一连串的事情打乱了所有的计划,也让她完全忘记了这么一回事。
“对不起,我忘记了!”淡心低首,满心歉疚,毕竟是自己的错,她会找个时间亲自同泷清介道歉的。
清水亚弥一甩脸,厌恶的说:“你该道歉的人是清介!”
忍足侑士多嘴的为某只解释:“啊咧,清水学姐,淡心那天生病了,连床都下不了,怎么还能去参加?”
闻言,淡心抽了抽嘴角,头垂得更低了,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有人问她那天生了什么病。话说,为啥这只关西狼一副“我很清楚、我很确定”的表情哈?难道他家里的女生来生理期的情形是跟她一模一样的遭遇?所以这只狼很有经验?
清水亚弥哼了一声,环视周遭围观的人,沉下俏脸,一字一句,慢慢的清晰的说道:“在这儿我要澄清一件事情,或许很多人都猜出相片里的男人是我父亲清水辰也,清水家的家主,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清水淡心曾是清水家的人,我父亲是她的亲叔叔!那天我父亲生病了,正巧我不在,秘书只能打电话给清水淡心,让她去照顾。试问,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随意猜测污蔑他?《时尚流华》?哼,这种三流杂志社很快就会成为历史,聪明的人还是不要相信的好!在这里,我要告诉大家,若让我再听见什么不堪的传言,清水家绝不放过他!”
清水亚弥恶狠狠的威胁,见在场的一干少爷小姐们心虚的别开眼,冷哼一声,抬起下巴,如同皇宫里出巡的女王骄傲的走了。
四周,安安静静的,似乎有些消化不了这个事实。
忍足侑士微垂眼,掩饰眼里的笑意。
啊啦,真不得不佩服那位迹部大爷的计量,与其花什么心思去社绝平息这件事情,还不如让最有权利的人去澄清?还淡心一个清白。
只不过那么小小的推波助澜一下,自有炮灰义愤填膺的跳出来作证,谣言不攻自破,一下子解决了校园内部问题。嗯,接下来便是校外了,不过这些不是他们这些身为学生该面对的问题,还是留给那些大人们来解决吧,相信过不久,东京市会如某位清水少女所言,少了一家没必要的杂志社了呢。
第六十五章
榊太郎推开冰帝学园政治经济学教师办公室,将一本杂志放办公室里那张檀木色的办公桌上。
保刈谦推开备案本,朝来人微笑,“怎么了?又来喝茶么?啊啦,刚好,昨天小凌从中国出差回来,给我带了罐祁门工夫红茶,有‘宝光’之称。”
榊太郎扯了扯唇角,算是微笑,严肃的面容没一丝变化,“谢了,改天吧。只是发现有趣的东西,带给你瞧瞧。”
保刈谦看向那本杂志,挑眉笑道:“啊啦,榊,我可不记得你对这种八卦娱乐杂志有兴趣哟。”知道好友的修养,保刈谦调侃了句,便如他所愿拿起翻了翻,直到——
“这是什么?!”温文尔雅的面具剥落,保刈谦面色铁青,双眸愤火,似乎恨不得撕毁了那本杂志的冲动。
榊太郎敲敲桌面,示意这只稍安勿躁,“这是今天在冰帝学园引起轰动的的杂志,那些小鬼们频频传阅,我以为是什么有趣的东西,也看了下,没想到会看到这么好笑的东西。”说是好笑,这位冰帝网球部的顾问监督及音乐老师仍是一脸严肃,一丝不苟。
“听说今天高等部一年f组的一个女生被那些没事干的大小姐围堵了,嗯,好像那个女生的班极正是……清水家那丫头所在的班级吧?”榊太郎语气平平,见某只双目充血,补充道:“不过,迹部家那大少爷摆平了,清水家的丫头倒没受什么伤。”
保刈谦松了口气,却仍是压抑不住愤怒的心情,几欲咬碎一口银牙。想也不想的抄起椅背上的外套,保刈谦匆匆丢下句话便出门了。
“榊,谢谢了,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今天的课就请你找个人帮我带班,改天请你吃正宗的勃艮第风味牛肉当谢礼!”
榊太郎挑眉,淡淡笑了下,目光浏过桌面上的杂志,布满了嘲弄。
呵呵,果真是一些爱搞嚎头的八卦记者,连什么人不能得罪都不知道。清水家的那个家伙爱记仇又小气,任性恶劣于一体,若谁敢不知死活的触及他的忍耐底线,小心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榊太郎轻吁一口气,感觉那些人的面容似乎已经很模糊了,曾经青涩韶华时的少年的岁月的朋友,早已在岁月中渐渐淡忘了,只有清水辰也那家伙年岁渐长脾气越见古怪,是人都不想与那种男人相处。
榊太郎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明媚的青春校园之景,心里很轻很慢的划过一抹淡淡的惆怅。
忆起那个在冰帝学园中被无数人关注的,迹部景吾放在手心头捧着的少女,虽然相貌精致美丽,却是个没存在感的,枉费了遗传自保刈美纱的美丽样貌。不过那气韵神态,倒与其父清水政也极其相似,看到她,仿佛看到当年那个温和轻浅、如紫阳花般美好的少年罢。
榊太郎淡淡的微笑,不得不承认,一晃眼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清浅温和如华的少年已然逝去,只留下一个与他极其相似的少女,给人追忆么?
…………
………………
放学后的校园多了抹孤寂,不知是人的多愁善感赋予它的孤独,还是它本身就是一座冰冷的建筑物。
腾真雪月慢腾腾的走出教学楼,拎着肉书屋,似乎极富闲情逸志般欣赏黄昏中的校园。
“雪月!”
腾真雪月望向声音来源,见沐浴在夕阳中俊美雅致的少年,微微一笑,“啊啦,真难得呢~怎么,今天竟然不见你和哪个长腿来个浪漫的约会,竟然一个人枯站在校园?看了真是让人心疼呢,是否是人生寂寞如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