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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萝莉养成计划第1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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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萝莉养成计划作者:肉书屋

[网王]萝莉养成计划第16部分阅读

别人说的去做了,会不会倒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样的选择太险了,也太自私了。

可自己也不能显现出动摇的模样,那样会被别人抓住把柄。

咲雅的印象中,依稀记得飞鸟空曾说过,他的母亲是黑道的大小姐,父亲却几代从政。这八竿子打不着甚至可以说是相互对立的二人,因为爱情而走到了一起。

没错,爱情。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失去了妻子,但在那封邮件里,迹部景吾笃定飞鸟议员是心痛之至的,他很后悔没有保护好妻子,可能是因为他给妻子过多的爱护才酿成了这场悲剧,如果他是政治联姻,那么估计没有人会用妻子去威胁他。

这中间肯定又是一个复杂到极点的故事,咲雅不懂,也不想懂,就像她不想去懂千木琼子一样,她甚至是害怕的,害怕自己对她起了同情心,然后再被反咬一口。

或许,飞鸟议员对飞鸟空和飞鸟婧兄妹俩的疏远,也是为了保护他们。

其实每个人都无所谓对也无所谓错,在自己的故事中你总有一千个理由去解释一件错误的事,在别人的舞台中却又有一万个理由来否定你眼中正确的事。

但一切的问题都不在此。

在这封邮件上,迹部景吾或多或少地提到了他的计划,字里行间透露出的信息只有一个可能性:他要派人绑架飞鸟空。

——不!飞鸟空并不是自民党的人!

咲雅几欲拍案而起,可龙马就在浴室里,她不能表现得太激动,甚至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和飞鸟空很熟悉,就算要知道,也得等到大选过后。

这个念想在脑海里生根发芽时,咲雅突然意识到龙马为什么也总说等大选结束了。

大选落幕,一切已成定局,就算是敞开了说,也无力改变什么。

这不是件坏事,相反的,更是种保护,咲雅很明白这点,所以她不怨什么。

可她也有想保护的人。

飞鸟空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局,他不是自民党的人,他在帮民主党。可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不把磁卡给飞鸟议员却没有帮民主党,那他既然保持中立的态度,甚至有间接帮到民主党,他就更不应该遭受这种待遇。

咲雅想,她是感激飞鸟空的,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早就死于车轮之下了。所以就算是报恩,她也要告诉他这件事情。

咲雅把邮件调回了未读状态,这不是给手机等工具阅读重要邮件却又不方便当场回复时提供地提醒便利,却不曾想到居然在这种场合下也用到了。咲雅不禁苦笑,然后默默关了网页,打开sn,和家人聊了起来。

龙马就在这时走出了浴室。

“家里人怎么说?”他问得很是随意。

小姑娘抿抿唇,瞄他一眼:“要你负责哦。”

“我没说不负责。”

“你也没说负责。”

“说了,在西温尔家,我告诉过罗斯会和你结婚,你没听到吗?”他的话语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咲雅不理他,转移话题道:“迹部先生来邮件了。”

“哦,说了什么?”

“……没看。”

说这话的时候咲雅有几分心虚,下意识抬头去看龙马。

他正用毛巾裹着头发一阵乱擦,较长的浴巾也遮住了他的侧脸,让咲雅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可他好像并没有注意,那自己便也不要太过在意了吧,咲雅想着,她不过是想救那个人罢了。

如果他们绑架了飞鸟空,那么无非是做好了飞鸟议员这次绝对不会再放弃儿子了的打算。

他失去了妻子,十分得后悔,他失去了女儿,那是他避免不了的意外,所以他这次一定会义无反顾地保全飞鸟空的,即便飞鸟空也对他恨之入骨。

——可他真得保全得了吗?

咲雅突然慌张了起来。

太阳还未升起时,咲雅就幽幽地转醒了,其实她根本就没睡着。

身旁的人还沉浸在梦乡里,她缩在龙马的怀中,周围萦绕着那个男人的气息,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熟悉感觉让她此时差点流出泪来。

咲雅仔细地看着他的脸他的发,她记得他墨绿的冷色调和他一池偶露温柔的琥珀,她记得他张扬的模样和对网球的执念与人情,她记得他是如何从青涩蜕变到成熟的,就如他也看着她成长。

那个男人是睡得那样沉,殊不知他的恋人正在看着他,目光是那样得眷恋与不舍。

最终,咲雅还是悄悄下了床。天快亮了,她没有收拾东西,仅仅带走了龙马的银行卡,她需要购买回国的机票,因为她的手机在国外无法使用,她从没有想过去开通国际漫游,因为以前就算是出国取景拍摄也有公司的电话解决问题,这也让她体会到了此时想联系一个人该有多么得困难。

她确实与世隔绝了,好像这本身就是一个圈套,让她一层一层陷了进去,而她现在却迫切地想要脱身。

其实她犯不着这也,她照样可以装傻以保全自己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可她同时自己不能这样做,因为那会害了飞鸟空。

那个少年的家庭早已支离破碎,她不可以再让他这样下去。

记得来这时的电车上,龙马说,这儿与外界相通的电车每周只有一班,回城的电车是上午八点半开走。

他们来到这儿已经整整一周。

那么今天早晨,那班车就要开回都市了吧。

咲雅走得很轻很轻,她不能让他发现,甚至不能让他以为自己走了,所以她连行李也没带。她想,或许龙马会觉得她只是出门了一趟,而等到他发现时,要再等一周才能离开,他会被困在这里的,那样就阻止不了她了。

可她同时清楚,这也的举动会让他们的关系瞬间就如履薄冰。

咲雅已经忘记自己最终是怎么走出家门的了,她只记得自己的脚步无比沉重,一路恍恍惚惚,甚至完全没有注意过跟在身后的人。

天亮了。

朝云叆叇,可阳光却仍从缝隙间有力地穿透而出,照亮整片大地。它流淌在向阳的花瓣上,将清晨的露中也染成耀眼的灿金色。

微风携来鸟语,它们清脆作响,和晨雾诙谐地相映,让乡间的世界缓缓苏醒。

漫地的纤尘在浓绿的作物间飘荡,沾染着浅金的痕迹,刺得咲雅的双眼都感到微微发痛了。

她觉得自己已然足够坚强。

一个小时的路程,她恍然走了两个小时那么长,可她出来得足够早,她以为自己的赶得及的。

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却发现那班本该还未开走的电车不在,随即袭向心底的便是陡然间落空的希望所带来的强烈反差,咲雅甚至不用去确认,便在瞬间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

她是那样得聪明,又是那样的现实与犀利,或许人们都喜欢带刺的生命体,比如说玫瑰,因此会有那么多的人爱着她,可她只爱那个让她遍体鳞伤的男人。

她如玫瑰一般美丽,更如玫瑰一般神思清明,她太了解越前龙马了,她用八年的时光去读懂他,用四年的青春去爱上他,用两年的努力去和他并肩,在用一霎那的不解让内心彻底坍塌。

电车轨道旁有一个破旧的木牌,似乎禁不起日晒雨淋,边角都已磨损,并被逐渐腐蚀掉了,可这些依旧掩盖不了上面的字迹,它们虽然有些模糊,但并不难以辨认。

“发车时间……”咲雅一个词一个词的念着,却又做了略微的停顿,才接着念道,“每周三上午八点。”

是八点,而不是八点半。

她很清楚这半个小时的意义,她本以为这一周的时间里,自己可以把龙马困住,可没想到,最终被困住的却是她自己。

那一秒,她恍然听见了电车隆隆开去时的声响,擦肩而过的风会撩起她的发,她又仿佛看见了一节又一节的车厢飞速驶去,然后在她的视野里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个晶亮的点,再也消失不见。

“咲雅。”就在这时,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在表达着些什么呢?好像不是嘲讽,不是玩笑,也不曾带有些许胜利的意味,明明这场赌注,她输了个彻底。

——可她为什么好似听见了一顾悲怆的凄凉呢?

她回眸,在看到那个男人恒久不变的墨绿发丝与瞳仁中一池深邃的琥珀后,刹那间泪如泉涌。

五十四、终曲

到达羽田航空港时,东京市内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灰蒙蒙的雾好像人的心情,在一片沉闷的气息中,行人匆匆而过,更显得郁怆。咲雅缓步走出机场,回到日本的只有她一人罢了,她望向天空,突然间觉得莫名悲哀。

一周的时间足以让许多事情尘埃落定,两党激烈之争的最高峰也已过去,咲雅现在都不想看到任何有关大选的信息,即便她很清楚结局该会是什么样的,但她宁愿自欺欺人。

在达到日本境内后,咲雅第一时间拨通了松前孝一的电话,媒体部门向来是大选时期制造谬论的主流,也是通过孝一,她才得知了千木琼子和自民党之间那骇人听闻的关系。

可孝一却在平静地听她叙述完一切之后,说了声“抱歉”。

咲雅明白他的意思。他们认识了那么久,彼此的脾性都清楚无比,一旦说出类似道歉的话语,那么一定是真得无能为力。

“孝一,我跟你说过的,他救过我。”咲雅很想哭,可她这几天已经哭到麻木了,那种从天上一下子坠落到地狱的感觉实在是锥心无比,让她难以隐忍。

“……我知道。”电话那天,孝一的声音有些压抑。

“你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帮哪一边?是自民党还是民主党?”咲雅放缓了语调,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她内心的忧虑,可她深知这只能带来一定的心理作用,却治标不治本。

松前孝一犹豫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横下心回答了她:“民主党。”

这种事情本就不能乱说,尤其是在大选落幕之前,但毕竟对方是咲雅,他才可以说到这份上。

只有咲雅能使他这样说这样做。

即便他清楚飞鸟议员是自民党的人,而飞鸟空救了咲雅。

但有一点,他并不清楚。

“可是飞鸟他……他并不在帮自民党啊,他甚至在阻挠他的父亲,孝一你明白么?”这个触目惊心的事实被咲雅用一种极度悲怆的语调说出,她整个人显得又疲惫又憔悴,她明明才十六岁,这件事她几乎不堪重负。

“咲雅……我很抱歉。”松前孝一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再度开口,“但我无法逆天。”

听到这句话时,咲雅就隐约猜到了孝一的意思。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可她同时又在第一时间问出了声:“飞鸟他怎么了?你告诉我,你们把他怎么了?!”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语调拔高了好几个八度,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良久。

“……对不起。”最终,他给她的回答只有这样一句。

雾茫茫,路亦茫茫。

咲雅遥望前方,却找不到终点。

原来她一直拼命往前,却都是到达不了终点的。

她突然觉得很累,累到整颗心都变成了巨大了铅块,然后就那么沉了下去,和血肉搅合在一起,痛苦不堪,却又迷茫一片。

大选彻底落下帷幕是在两天之后。

宣布大选结果的那天晚上,咲雅来到银座的广场,巨大的电视液晶屏上直播着揭露选票的那一刻,然后民众们开始欢腾,整个街道热闹得恍若新年来临了一般,灯火彻夜。

民主党多年的暗中势力发展使得这次的政治主宰来了一次大翻盘,日本新首相鸠山由纪夫上任,彻底打破了自民党一手遮天的局面,日本政坛翻来了民主党执政的新篇章。

与此同时,作为民主党强力的资金后盾,原本就地跨亚欧美三大洲的迹部财团更是迈上了日本商圈的顶峰,年轻有为的迹部家大少爷迹部景吾彻底接手公司事务,一下子成为了圈内的新宠,进而也获得了事业上的辉煌成就。

暗地里引导着民众谬论的几大媒体公司也受益良多,其中包括松前智也所在的tokyotv。这完全是一场唯独自民党被蒙在谷里巨大骗局,或许唯一翻盘的希望就在那张咲雅曾经手过的磁卡,可又是因为咲雅阴差阳错的经手,才导致自民党夺取国家政权的希望彻底破灭。

不,她原本不想这样的。

可好像有些事情冥冥中就注定了要你参与,也许你只是作为一个小齿轮,但又因为多了你,才使得民主党来了场彻头彻尾的形势逆转。

咲雅就站在银座的夜幕中,抬头低头都是霓虹灯与它的光影,夜幕被烟花映照得透亮,她却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里。她不知道该怎样说,更不知道该怎样做,她唯独只有这样站着。

“你现在,在哪里呢?”她仰头,对着天上烂漫的烟火,星光已被遮蔽到遁形,她再也看不到了。

“你到底在哪里呢?……是在这片天空的延续之处吗?”她不断地喃喃自语,然后脑海里便浮现出少年那张的帅气的脸来,金色的头发下是象牙白的皮肤,上面镶嵌着一对红宝石般美丽的血色眸子,笑得肆意而又张扬。

“我……很想你。”她的嗓音沙哑,近乎呢喃的意味,“原来很多东西、很多事情、还有很多人,直到失去了才发现到底是有多重要的。”

“肯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我的你……我好想把你找回来……”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甚至变得有点儿语无伦次,“可是为什么伸手抓到的却是空气呢,为什么呢?我连风的脚步都无法让它停住,我又怎么自私地要求你回来……”

“是我害了你。我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师,一点也不应该说的……”

咲雅已然泣不成声。

“喂,我怎么从来就不知道,我在你眼中是那么重要的?”

耳边忽传来一声轻笑,张扬的风格让咲雅蓦地惊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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