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个又在房间里一阵争吵,不过当邱义荣失魂落魄出来后,手里攥着儿子给的那一小包东西慢慢走出偏院……
花园内,花前月下,邱义荣端着一只托盘走入亭子内,托盘内一只小香炉,一只铜钵,一壶清茶和两只茶杯。
东西放在石桌上,小香炉揭盖,邱义荣用镊子从小铜钵内几块烧红的竹炭中夹了一块放入香炉内,小香炉盖好。
他刚端了托盘走出凉亭,便见到了练完功沐浴更衣后一身清新的岳月母女走来,前后时间点掐得很准。
这是岳月的老习惯,练完功沐浴更衣后,总会到花园的亭子里坐上一坐静静心才会去休息,这个生活规律邱义荣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晚上如果没事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个点邱义荣才能见到女主人最后一次,女主人如果在后院的宅子休息了,他一个男人是不方便进后宅的,有指定的女佣人伺候。
“夫人,小姐。”邱义荣尽量保证平常心地给了礼。
“邱伯。”柳甜甜笑着点了点头。
“老邱,早点休息吧。”岳月也微笑了声。
邱义荣应了声离去,这已经是多年的习惯性问答,没什么异常。
俩母女走入亭子坐下后,柳甜甜帮母亲倒了杯茶,两人品着清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清香淡雅,茶水甘润,月下空幽,四周也是静幽幽一片,俩母女的话题自然而然就到了小刀的身上,生活已经成了这样,谁叫柳甜甜嫁给了小刀,没办法回避。
一提到小刀那个负心汉,岳月就有点恨得牙痒痒的,也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竟然让女儿碰上这个活冤家。她当初是不赞成女儿嫁给小刀的,奈何女儿自己愿意。
说到小刀,岳月自然是没什么好话,柳甜甜微微垂头,听着母亲气不打一处来的牢骚话。
茶水下肚小半杯后,还在提点女儿的岳月无意中发现女儿有点摇摇晃晃似乎有点不对。
“甜甜,你瞌睡了?”岳月没好气地问道,还以为女儿又在找理由逃避这个话题。
柳甜甜拍了拍额头,摇头道:“没有,就是感觉脑袋有点发沉。”
岳月正要开口,却感觉自己的气息也有点发沉,目光一闪,迅速出手拿了茶杯借着斜斜照进的月光一观汤色。
茶水里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也不该有什么问题,如果吃喝的东西有问题在动嘴前就很难瞒过她的眼睛。
“妈…”柳甜甜低喃一句,已经直接趴在了石桌上。
岳月目光陡然一闪,落在了青烟袅袅的香炉上,一把揭开炉盖,顺手将茶水倒了进去,将里面的焚香给浇灭了,接着抬手一把将香炉给打得远远地飞了出去落在了花丛中。
她已经明白自己着了道,自己家用的东西一向很放心,自己也没有什么仇家,居然会出现这个状况,简直防不胜防。
说到底她还是心神太放松了,在家里这么多年都平平静静过来了,从来没出过问题,所以警惕性不高,想都没想过会突然遭到暗算,否则焚香有问题未必能瞒过她。
她现在不明情况,甚至不敢大声呼叫求救,因为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暗算自己,很显然此地不宜久留。
屏住气息的岳月闪身一把揽起了女儿快步离开亭子,不敢回后宅,托着女儿直奔院墙方向。
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谁都不敢惊动,谁都不敢相信,否则一旦落入对方的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对方用的是迷药而不是毒药,否则那种对身体所产生的异常刺激性早就让她发现了,现在只想找地方藏起来等药性过去再说,她现在连自己的亲家雷雄也怀疑上了,更别说其他人。
感觉脚步越来越沉重的岳月抱着女儿飞身掠过围墙,出了柳家的宅院,快速隐没在了大片的荔枝林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