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师呵呵一笑,大家吃着东西,话题跑到了秦朝。
对面两桌所谓的考古学家中,张北北赫然在其中,不过如今的张北北在气质上已经有了变化,少了以前那种属于莘莘学子的文静,言行举止间已经多了历练,隐隐有了成熟女人的味道。
因为家庭背景的原因,她已经顺利由实习状态变成了国家考古研究所的一名工作人员,属于国家的正式在编人员。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呐……注定我要浪迹天涯,怎么能有牵挂。梦想总是遥不可及,是不是应该放弃。花开花落又是一季,春天啊你在哪里……那时陪伴我的人啊你们如今在何方,我曾经爱过的人啊现在是什么模样……”
正在和同事们坐在一起聊天的张北北忽然心中一颤,被一阵沧桑沙哑的歌声无意中触动了心弦,霍然回头看向了街道对面商铺的楼上,看到了那个晃着一头长发自恋歌唱的男人。
随着歌声的飘荡,她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某个男人叼根烟骑着自行车送她上下学、自己第一次主动抱着某个男人接吻之类的画面。
她本以为早就过去了,自己能够忘记,然而往往不经意间听见的一首歌就能勾起人们的回忆。
她也看到了坐在商铺门口台阶上的那个乞丐,不过并没有太过注意,一个邋遢乞丐而已,也不会引起她太多的注意。边上的同事在问话,她的目光又从那个唱歌男人的身上收了回来,很快收敛了走神的心绪,换上了笑脸和同事答话。
那名坐在台阶上的乞丐也隐隐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似乎也在侧耳倾听楼上的歌声,手里捏着一块挂在脖子上的牌子,这是一面紫黑色的木牌,四周雕刻着一圈藤纹,一面浮雕着一个‘巫’字,一面浮雕着一株不知名的植物。
乞丐的手指在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过了一会儿慢慢将牌子塞回了衣领内。
魏语蓝收拾完一张桌子端着碗盘回来之际,突然‘啊’的发出一声惊叫,碗盘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她双手捂住刚被人捏了把的臀部,憋得一脸通红地看着几个流里流气坐一桌的客人。
大家的目光齐齐看来,魏福忠夫妻立刻跑了过来,隐隐已经猜到了女儿被人给非礼了,在外面讨生活,经常会碰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语蓝,怎么了?”魏福忠一脸愤怒道,手里提着切羊肉的菜刀。
魏语蓝看到几个地痞流氓年轻力壮的样子,知道把事情闹大了自己父亲肯定要吃亏,咬牙摇了摇头,转身而去。
然而流氓不耍流氓就算不上流氓了,其中一人呵呵笑道:“二子,你不会摸了人家姑娘屁股吧?”
坐他对面那人伸手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嘎嘎笑道:“挺有弹性的。”
“畜生!”魏福忠火冒三丈,提着羊肉刀就一刀劈了过去,结果被人一把操起酒瓶子‘啪’地先砸倒在了地上,脑袋开了瓢,鲜血直流。
拿了根擀面杖来帮忙的王梅顿时吓得一声尖叫,魏语蓝也吓得脸色发白地跑了回来,俩母女抱着昏了过去的魏福忠慌成了一团。
“竟敢持刀行凶!”掐了魏语蓝屁股的二子反而站了起来指着昏迷中的魏福忠喝道:“是不是想去坐牢!”
‘呼’一只带着汤水的盘子忽然直接砸了过来,不过二子反应挺快的,脑袋一缩,避开了。
一群流氓立刻全部站了起来,二子抖了抖身上的汤水,指着发飙的周紫薇怒声道:“三八,你活得不耐烦了!”
“敢在姑奶奶面前耍流氓,我看你们才活得不耐烦了。”周紫薇对着老师们振臂一挥道:“别让这些流氓跑了,咱们把他们抓起来送警察局去。”
美女面前不能装怂,男老师们顿时硬着头皮操起了凳子围了过去,那些考古学家们也站了出来帮忙,不过大家显然很少干这样的事情,一个个都显得有些忐忑。
一群流氓的胆子明显比大家的胆子大多了,突然一个个拔出了刀子,指向众人骂道:“不想死的让开!”
那名坐在对面商铺台阶上的乞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不过站得有点远,不敢过来,因为王梅不止一次的凶巴巴警告过他,不让他靠近夜宵摊位,怕他的尊容影响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