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都为之凝固了一会儿,乔韵霍然抬头,光明正大道:“林子闲()。”
“谁…谁…谁?”俩夫妻同时失声,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女儿。
乔韵唰地脸红了,破天荒地露出一丝忸怩,重复道:“公司保卫部的副部长林子闲。”
“啊!”俩夫妻再次失声,差点没坐稳,有点被五雷轰顶的味道,两人做梦也没想到是那个不着调的家伙。直接点说,是有点难以接受。
乔安天霍然起身出了房间,他心脏有些受不了,得到客厅找根烟抽,稳定下情绪。
他坐在客厅沙发上吧嗒吧嗒抽完一根烟后,一脸的哭笑不得,想想也是,除了那个疯子,还有谁会一个不高兴就把人家厅长儿子给打了,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呢?女儿和他好像一直不对头啊!走眼了,真是走眼了。
一想到以前见林子闲对女儿有几分畏惧,自己还想借女儿来拉拢人家为自己公司效力,这下好了,连女儿都陪进去了,果然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等到头脑冷静了点后,他再回到卧室时,只见老婆正拉着女儿的手,苦口婆心道:“小韵,不是妈妈势利眼,而是你们真的不合适啊!你堂堂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嫁给自己手底下的员工,而且还是一个保卫部的副部长,传出去像什么话啊!到时候人家说他吃软饭,他自己脸上也下不来,就算你们能走到一起,以后闲言闲语多了,也会影响你们感情的……”
这话幸好没让小刀听到,否则小刀肯定不乐意,他就觉得保卫部副部长挺拉风的。
“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乱说()。”乔安天坐回椅子上狠狠瞪了老婆一眼,老婆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那家伙可是个牛人,至少有一点,‘吃软饭’这个词是无论如何都和那家伙扯不上关系的,只怕区区一个名花集团人家还看不上眼。
但还是忍不住也插嘴奉劝道:“小韵,我知道林子闲有能力也有本事,但是他是干什么的,你应该多少也能猜出一点来。他是那种刀头上舔血的人,和我们家根本不是一类人,这种**福难料,我们家真的陪他玩不起。而且这家伙绯闻不断……小韵,听爸爸一句,你们两个真的不合适。”
乔韵的手用力从妈妈手里抽了回来,咬唇道:“我没有说要嫁给他,只是处男女朋友。”
俩夫妻顿时哑火了,不嫁给他,那你和他处什么男女朋友?难道只是玩玩?女儿的思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
乔安天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沉声道:“小韵,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他用了什么手段逼迫你?如果真是这样,你也不用怕,我请他师傅来做主。”
“小林不是咱们公司保卫部的副部长吗?什么时候变成了刀头上舔血的人……怎么又冒出了个师傅来,我怎么听着有些心惊肉跳。老乔,你们父女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萧桦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乔安天没有搭理她,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爸爸,你想多了,他没有逼迫我,是我主动追的他。”乔韵也不想再啰嗦了,这事说到天亮也说不清楚,干脆对着目瞪口呆的父母直言不讳道:“我已经和他在一张床上睡过了,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你们不用操心。”
乔安天有点晕,萧桦更是翻了翻白眼,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倒在了床上。对于他们这种思想保守的夫妻来说,这个打击来得太突然了一点,无异于生米煮成了熟饭。
这下乔韵也慌了,反应过来的乔安天也慌了,俩父女抱着萧桦一阵折腾()。
幸好萧桦昏倒得快,醒来的也快,还没来得急叫私人医生,掐了掐人中,人就已经幽幽醒了过来,在那拍打着床,哭哭啼啼直喊,“造孽啊!我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俩父女好不容易把她给劝得缓了过来,她一抹鼻涕眼泪,又爬了起来,指着乔韵的鼻子吼道:“你现在就打电话,把那混蛋给我立刻、马上叫过来,不给老娘一个交待,我跟他没完。”
果然是富贵人家的身子,调养的好,刚才还气晕了,现在就有力气找林子闲耍准丈母娘的威风了。
乔韵自然是不想打这个电话的,主要是不想让林子闲为难,然而她也被萧桦晕倒的一幕给镇住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也怕弄出个三长两短来,她现在后悔死了,悔不该说出真相。
转身就要出去打电话给林子闲,萧桦已经扒拉了自己的手机过来,扔在了床上,声色俱厉道:“现在,就在这里打,别想避开我串供。”
乔安天闷声坐在椅子上,也没有表示反对。
乔韵咬唇拿着母亲的电话拨通了林子闲,电话里很快便传来林子闲不太爽的声音,“谁呀?”
乔韵犹犹豫豫了一会儿,弱弱地说道:“林子闲,是我,你现在能不能到我家来一躺,我父母想见你。”
是乔韵?你父母这个时候想见我?那边的林子闲用屁股也能猜到是东窗事发了,在那尴尬道:“下次吧!我现在有点要紧事处理,先这样说了。”说完就立马心虚地挂掉了电话。
不用乔韵转达意见,听得一清二楚的萧桦翻了个白眼,一口气没上来,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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