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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同人]翻云复誉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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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皱眉道:“有何好笑?自然是视为珍爱之人。”

慕容复敛了笑意,又道:“你动辄便以言语相迫,废我武功,将我幽禁于此,这便是你所谓的“珍而视之”?你这般言行不一,又凭什么要我去信你的所谓真心呢?”

54、五十四辗转反侧

誉一怔,脱口道:“我这般作为,还不是被你逼迫所致?”

“你我二人,皆有过错,只是谁错的多些,却实难辩驳了。如今我已是这幅模样,再无力同你相争了。”慕容复叹了口气,阖上眸子,仿佛疲惫至极,“你这样不肯放手,究竟是为了我这个人,还是这副身子?”

段誉见他以背相对,一时间竟有些哑然无言,过了片刻才沉声缓缓道:“倘若只是为了你的身子,我身旁那样多的如花美眷,随随便便择了哪一个不成呢?慕容,你先前三番两次坑害于我,倘若我对你不是真心,又何必留你性命至今?”

“你我二人,可谓是阴差阳错一段奇缘,当初你失忆之时,我虽初衷不善,可是却无心之中对你情根深种。莫要说我了,你对我又何尝不是一样?”

慕容复身子一僵,低叹了一声却没有开口。

段誉又道:“你对我总是这般多疑,只是你我二人总也该摈弃前嫌才是,否则难不成真要这样打打斗斗废掉一辈子么?”

他一边小心翼翼的从后抱了慕容复一下,一边低声道:“等你伤势复原,我便将天山六阳掌和北冥神功的心法口诀尽数教你,那六脉神剑虽说不传外姓之人,你若想学,我大可以亲囊相授。我所求的,并非是要你在我面前尊严扫地,而是要你真心实意的留在我的身边。”

说罢之后,段誉便起身走下床来,回首温声道:“我不吵你歇息,出去走走便回了,你先睡罢。待到用饭服药的时辰,我再喊你起来便是。”

段誉走出屋子,便朝着木婉清所居之处去了,见岳老三当真守在屋外,段誉不禁笑道:“你点了她的|岤道,喊几个侍卫过来守着便是,何必要亲力亲为?”

岳老三道:“你是我师父,既然说了要我看守,那我又怎么能自个儿躲懒去呢?反正我在这王府里头也无事可做,守着便守着了,也算不得什么。”

他生性豪爽,外表瞧着虽粗狂不堪,内里却是个十分纯粹之人,喜欢直来直往。段誉闻言,对他就更增了几分喜欢,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道:“我进去瞧瞧她,这王府大的很哩,你不妨四下去逛逛,也好熟熟路子。”

推门入内,只见木婉清愤愤的站在窗前,见了段誉,蓦地一下便红了眼圈儿,哽咽道:“你还来做什么?你不是不稀罕看见我么?不必命人将我看管起来,让我离了这儿便是,从此眼不见为净,也不惹你心烦!”

段誉苦笑道:“你是爹的女儿,论起身份就是这大理的郡主,合该在此,好了婉妹,莫要同我置气。你今日所为,我心中明白是为了替爹娘报仇,只是我早同你讲过,杀害他们的仇人,并非是慕容复。”

54、五十四辗转反侧

木婉清不服道:“那你就告诉我,杀了爹娘之人究竟是谁?还有你为何要将慕容复带回大理,却又不将他交与皇上?”

段誉负手而立,缓缓侧过身来,颔首道:“好,我便将事情起末,都告诉与你。”

作者有话要说:

55

55、五十五再度失忆

木婉清先是一怔,而后见着段誉走至桌边坐下,只听段誉缓缓道:“你娘当真并非慕容复所杀,而是死在了段延庆的铁拐之下。而爹……则是见着几位心爱之人接连死去,心中悲痛,执剑自刎的。”

木婉清怒道:“那段延庆那个狗贼呢?他如今又去了哪里?”

段誉道:“他的下落我亦不知,只是段延庆功力深厚,绝非你所能敌。更何况这其中牵扯到段式声誉,此事不可再提。婉妹,你一向识大体,明事理,我只愿你能体谅我一番苦心,千万莫要去寻段延庆报仇。”

木婉清想起段延庆手中的那根铁拐,不知秦红棉死时该是如何的凄楚可怜,一时间情不自禁的痛哭出声,哽咽道:“为何不可?我娘惨死于他手中,此仇不报,我又能安心活于世上?”

“当年若不是段延庆被逼到绝路,也不会对段式一脉深恶痛绝,无论如何,你骨子里头流着的也是段式的血,同段延庆乃是同宗同族。”段誉叹了口气,轻拍了拍木婉清的肩膀,宽慰道,“死者已矣,爹娘惨死,我同你的难过一般无二。只是往后的日子却还得过下去,爹娘若在天有灵,必定也不愿瞧见咱们一生沉湎于仇恨之中。”

木婉清心中绞痛不堪,她素来心性坚强,此刻眼泪却止不住般簌簌落下,边哭边道:“好,那慕容复呢?你总该给我个交代,他是咱们的大仇家,大对头,我不过是刺了他一剑,还未伤及性命,你又为何要如此紧张?”

段誉抬眸对上木婉清一双泪眼,漫不经心似地缓缓道:“因为慕容复,是我此生钟情之人,你若要对他不利,便是与我作对。与我作对之人,我向来不会宽贷。”

木婉清闻言心中大惊,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来,猛的退后几步,摇着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你分明就是喜欢王语嫣的……就算……就算你知道了王语嫣是你妹子,也不会对那慕容复……你们……你们都是男子啊!”

“男子如何?女子又能如何?我与他之间,误会重重,恩怨重重,只是我此一生心中却独爱他一人。”段誉苦笑道,“我废了他的武功,他心中早已恨毒了我,只是他心思太重,便是爱了也不肯敞开心胸。既是这样,我便只能让他恨我,恨得越深,我在他心中扎下的根便越是深,总有一日他能够明了我的心意去。”

他说罢,瞧了一眼怔怔的木婉清,道:“只是没有想到,正是我废他武功,却让你伤了他。这件事,终究还是我做错了的,唉,婉妹,你也该知此事有多么惊世骇俗,我如今尽数告知与你,就是想请你往后莫要再同他为难作对。”

木婉清忍不住脱口道:“那倘若我执意要

55、五十五再度失忆

取他性命呢?你会否杀了我?”

段誉深深凝眸,轻叹道:“你是我妹子,长兄如父,纵是你做下千错万错的事情,我也不可能杀你。只是婉妹,你当真要将咱们往日的情分斩的寸缕不留么?”

木婉清心中大痛,上前抓住段誉的腕子道:“哥哥,你为何要如此?你这样好的人,那慕容复哪里能够与你比肩?更何况你们二人这样的关系,始终是不容于世的,你来日登基为大理国君,难道还要立个男人做皇后不成?你快醒醒啊,倘若让爹知道了,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段誉慢慢松开了她的手,抽出腕子,淡然一笑道:“我钟情于他,归根结底也不过是我二人之事而已,与天下人又有何干?我一心一人,爹爹便要不能瞑目,那我若像他那般,左拥右抱,处处招惹,爹爹就可安心宽慰了不成?婉妹,你待我一向很好,就算是天下人都要同我过意不去,你是我的妹子,难道也要与我为敌不成?”

木婉清心尖一酸,侧过脸去恨声道:“你少说这样的话,我先前只道你对王姑娘一往情深,谁知道……谁知道……”

段誉道:“且不说嫣妹同你一般,皆是我血脉相连之人,便说她这人,却也没有一处让我痴痴爱恋的。我同慕容复起自孽缘,只求能够得一个善终,婉妹,你心中纵是再如何不喜欢,只当为我想一想罢。人生在世得一心人是何其不易之事,兴许这一辈子也难能遇上,你说是不是如此?”

木婉清咬着殷红下唇,似愁似怨的抬头瞥了段誉一眼,幽幽道:“你总是算准了我心里舍不得你不快活,总是拿定了我不忍心瞧你受苦……”

段誉闻言一时间竟有几分尴尬,干咳了两声不知说何才好。

木婉清又道:“你既同我剖心掏肺,我若再说什么你不爱听的话出来,只怕你也不爱认我这妹子了。”

段誉忙道:“岂会呢,慕容是我钟爱之人,你却是我今生今世的好妹子,这里头的分量,哪个也不比哪个轻去。好妹子,我……是我对不住你。”

木婉清红着眼眶啐了一声,别过脸去道:“休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早在西夏之时我便已经绝了念想。当初只是以为你是为了王姑娘才亲赴西夏,原来……竟是为了他……”

段誉想起当初在西夏冰窟与枯井中的重重眷恋过往,神情也不禁柔和了下来,颔首道:“自是为了他不错。”

木婉清见状,更是心下明了,又是不甘又是苦楚的问道:“那慕容复究竟有何好处?值当你为了他如此的神魂颠倒?他纵是模样生的好些,却也算不得什么天仙一样的人物,心肠有那般毒辣,你究竟喜欢他哪一处?”

段誉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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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唇角微弯,淡淡道:“无一处不喜,就算他做下再多的糊涂错事,我也难改心意。此中心境,实非旁人可懂的。”

木婉清听罢静默半晌,终是凄然笑道:“我又如何会不懂呢?就算是明知此生再没了指望,心里头却总归是割舍不下的。罢了,罢了……”

段誉心中顿舒了一口气,微笑道:“好妹子,他虽做下了许多错事,但是那日在曼陀山庄,他的本意也并非横生杀戮,只是阴差阳错罢了。”

木婉清道:“你不必同我说这些,我既应下了你不会再同他为难作对,就必定守诺。只是那段延庆,来日若真的让我寻到时机,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段誉闻言叹了一声,只道:“此为后话了,暂且不提也罢,我先回房了,你也好生歇息片刻,门外之人我自会撤去。今日也是一时情急,还望你莫要心存芥蒂。”

木婉清低声道:“要去便去,同我说这些话是作什么,我心里头有没有疙瘩芥蒂,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旁人来管。”

段誉深知她性子倔强,加之方才又在自己面前频频落泪,此刻难免嘴上要硬上几分的,遂笑道:“既是这样,那我就先行回了。”

说罢,便转身出了房门,绕出回廊之时便瞧见岳老三晃了过来,段誉见他笑道:“不必再去盯着木姑娘了,我已同她说清了事情起末,只是慕容同我的关系,如今也只有你与她二人知道而已。岳老三,你应当是个知晓分寸的,千万莫要乱嚼舌头,知道么?”

岳老三闻言涨红了一张黑脸,不服气的嚷道:“你也忒瞧我不起,我岳老二十什么人?岂会做那等无谓之事?倘若我往外头吐一个字去,我就将这颗脑袋瓜子扭下来给你踢着耍!”

段誉笑道:“我要你的脑袋有何用?我只是怕你心思简单,回头再让什么别有用心之人给坑骗了去。来日我登基为君,你便是我身旁的得力干将,一步一句都要想想仔细,这也是为了你好。”

岳老三道:“这王府也忒大,绕来绕去险些绕晕了我,我瞧着师父你这王府比那西夏王宫修的也不差分毫了。”

段誉笑着摇一摇头,负手向厢房走去,问门外的侍婢道:“公子可醒了?”

侍婢摇了摇头道:“方才奴婢进去更换茶水,见公子还睡着。”

段誉恩了一声,推门入内,只见慕容复果真还兀自沉睡,段誉走至床边,见他睡的酣沉,不觉笑着唤道:“慕容,慕容?一会儿便该喝药了,先醒醒。”

谁知他唤了几声,慕容复却仍然不见动弹,段誉皱着眉头轻轻推了慕容复几下,见他仍无反应。

段誉心中忽然咯噔一下,一把将慕容复从床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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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只见他脑后霍然一片鲜血,竟将软枕都浸上了血色。

“来人!来人!”段誉厉声喝道,对着慌忙入内的侍卫婢女道:“快去把御医找来,快去啊!”

御医才刚刚自镇南王府出来,谁知竟又被火急火燎的唤了回去,段誉可说是摁着御医的脖颈到床前的。老御医被段誉的脸色吓得惊骇不已,哆哆嗦嗦的看了看伤处,又诊了脉象之后,方起身恭敬回话道:“启禀世子,公子后脑的伤乃为硬物击伤,依照伤处行装来看,只怕是烛台等物,如今血已止住,只是……”

段誉面色阴沉至极,冷冷道:“只是什么?”

御医道:“只是伤着了脑子,不可同寻常外伤相提并论,这……老臣也只敢说做尽人事,能否清醒,还要但听天命了……”

“什么天命?什么叫天命?”段誉一把攥住御医的衣襟,恨声道,“倘若你治不醒他,那我劝你还是先想想自个儿往后的命数!给我用最好的药材,王府中不尽有的,就去宫中取来。”

说罢,段誉又转过身去,冲跪在跟前的侍卫婢女森森道:“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人就等着殉葬吧!”

段誉待下一贯宽厚温和,连重话也极少说上一句,此时竟说出这样厉害的言语,众人皆是心中一颤,胆小的婢女已然小声啜泣出来。

御医见状不敢再作片刻耽搁,急急忙忙便带了人下去煎药,段誉在屋中踱了两圈,忽然指着方才那守在门外的婢女问道:“我再问你一次,方才究竟有没有人进过这屋子?你可要想仔细了再答话,说!”

那婢女骇的浑身发颤,面上梨花带雨,摇头道:“奴婢真的没见过有人进去,只是……只是方才王姑娘过来,问奴婢要了几个绣花样子,奴婢便往后面厢房去给她取了一回。只离了这片刻的功夫,世子爷不妨问问王姑娘,兴许她能瞧见些什么。奴婢是真的全不知情,世子爷饶命,世子爷开恩呐。”

段誉闻言眉心一动,又沉声问道:“王姑娘曾来过?”

婢女道:“是,奴婢绝无半句谎话,请世子爷开恩。”

一屋子的奴婢侍卫瑟瑟发抖的跪在跟前,段誉瞧了便觉心烦不堪,挥了挥手皱着眉道:“下去下去,这两日安分些,别妄图再做什么手脚。他若是醒了,那自然是欢天喜地,既往不咎,他若是不醒……也就别怪我不念主仆之恩!”

御医手脚极快的开出了方子,侍婢煎好了药送至房中之时,段誉亲手接过药碗,掰着慕容复的嘴巴往里灌着。便是这样,一碗汤药也仍溢出了小半碗来,段誉冷声问太医道:“伤处敷了金疮药,又喝了你开的方子,人要何时才能清醒?”

御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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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这……这……那后脑上的伤处实则并不很深,比起肩伤还要浅些,倘若顺遂,几个时辰便可清醒过来。”

段誉的眸子狠狠的瞪了过来,沉声问道:“倘若不好呢?”

御医额上汗珠滚滚而落,手脚发软的哆嗦道:“不……不敢不好,老臣一定竭尽所能,治好公子。”

段誉盯着御医半晌,忽而重重的叹了口气,声音疲惫,“罢了罢了,你先退下,如若有事,我再命人唤你前来。”

御医正是巴不得快些退下,闻言如获大赦,匆匆告退。

段誉坐在慕容复的身侧,拉过他的一只手,轻轻抚摸,温声低语,“慕容,你快些醒来,等你醒来我便将一身武功尽数教与你。废你武功是我此生做下的最大错事,你快些清醒,告诉我是谁害你。”

他的声音越发温煦低柔,几乎要贴在慕容复的耳畔,缓缓道:“旁人是如何害你的,我定要他十倍八倍的还回来。”

这一宿段誉都未曾离去,只在慕容复床旁小心守着,时不时说些温柔情话,在旁人眸中俨然一对恩爱眷侣似的。

破镜尚可重圆,他和慕容复又岂会走至穷途?

段誉心想,既然上一世让他死后能够重得一世,那就是老天爷对他多加眷顾。既然眷顾,那对他心爱之人,必定也可爱屋及乌。

直至天色朦朦发亮之际,段誉才有些撑不住的阖了眸子,也不知睡了多久过去,却突然听见有人低声唤着自己。

段誉蓦地就睁开了眼睛,只见慕容复微皱着眉头,眼中尽是疑惑,瞧着段誉问道:“誉官,这是何处?天山童姥和那位虚竹师父可还与咱们在一处?”

段誉被他这一句话惊的瞠目结舌,不可置信道:“你……你说什么?”

慕容复见他神情古怪,不禁想坐起身子来看个究竟,谁知刚一动弹便觉一阵刺痛,低低闷哼了一声,倒回了床上。

段誉却怔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似的,过了半晌的功夫才醒过神来,急匆匆的同慕容复说了几声莫要乱动,又转身出去同门口侍婢道:“快,快去把御医唤来!”

作者有话要说:恩哼==我不是什么人的黑哦,具体的事情下回分晓……

或者下下回?

滚走~~

56

56、五十六神仙眷侣

“慕容,来喝药,恐怕会有些苦,忍一忍罢。”

慕容复倚在床头,段誉捧着药碗,一点点的喂他喝着。此刻的慕容复倒是全不似先前喝药那样百般抗拒,只是眸中却尽是疑惑,问段誉道:“这究竟是怎么了?我是给何人所伤?咱们如今又是在哪儿?誉官,我……我怎么好像忘了许多事似的,想也想不起,却总觉得仿佛缺了许多事情。”

段誉抬眸望着他,声音温柔道:“这是在大理,是我家中的府邸,你是让何人所伤,却也正是我不得其解的事情。不过你且安心,待我去细细彻查此事,定不会让伤你之人逍遥在外。方才御医也说,你伤着了脑子,一时间记忆有些模糊混沌了,兴许过些日子,也就好了。”说罢又兀自叹了一声,低笑道,“其实,你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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