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移花黄药师作者:肉书屋
[射雕]移花黄药师第6部分阅读
黄药师不应,而是转移了话题,但这话题却是无忧不愿提及的。不管曾经有没有勤奋地习武,练了五年的武功,就这样被废了,说一点也不可惜那是不可能的,偏偏黄药师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先是扰人清梦,再是揭人伤疤,她上辈子到底欠了这人多少钱,无忧真是无语问苍天。
“黄大哥可知道狗拿耗子一事。”你管得也忒宽了吧。无忧瞪了他一眼,想着话不投机半句多,警告也警告过了,她还是打道回自己的苑里吧。现在回去,还是可以睡三四个小时的。“我先告辞了。”
她刚转身,箫声便又响起。
天啊,打一道雷下来吧,劈死这个混蛋!
“黄药师!”无忧气结,她知道今夜不回答他的问题,这个人一定会吹一夜的萧,绝对不会让她好过。不、以他高深的内力,连吹几天都有可能。“是,我的武功被废了。”得到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吧?
“在下本认为,天下间的练武之人,皆是追名逐利之徒。而无忧小姐却是不同,拥有天下至高武功,却是清心寡欲,真是叫在下佩服不已。”
乍听之下,无忧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仔细想了想,便知道黄药师此言绝对是□裸的讽刺,换一句话,不就是说,惘你费尽心机得到了《九阴真经》,却落得个武功被废的下场,岂不可笑可悲?
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十分不好。要忍住,一定要忍住,绝对不能让这个人得逞,他是故意要激怒你,无忧,你千万不要上当。反复的心理建设之后,无忧终于抑制住心火,甚至还扯出了一抹笑容,反击道,“总比某些高手,自视甚高,还不是让人有机可趁,差点还丢了性命。”
这话无忧是说得有些夸张,但事实上也相差不远。如果那时候无忧偷袭的话,所谓的五绝还不知道能不能够名扬天下呢。
听了如此之言,黄药师嘴角微扬,笑容中带着三分邪气,“只是宵小而已,怕是见不得人。”相比之下,黄药师显然道行深得多。
见不得人的“宵小”强忍着的怒火骤然又升高一尺,面色铁青,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黄药师此时早已千疮百孔了。
由于来时匆忙的关系,无忧的头发只是用一根缎带松松地束起。恰逢此时扬起了一阵风,吹落了缎带,过腰的长发在风中飞扬起来。
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了,无忧只得将手忙脚乱地整理起那三千烦恼丝。待她整理完了,怒火也莫名地消散了。再向黄药师望去时,发现此人含笑看着自己。无忧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嘲笑她。算了,反正在这人的面前,她的形象早就已经坏得不能够再坏了,多添一笔也无所谓了。
也许,她明天可以搬去克儿的北苑。想到此,无忧便觉得其实一夜不睡也没什么,“我就不打扰黄大哥的雅兴了,告辞了。”你一个人慢慢吹吧,最好吹得声嘶力竭。
“如无忧小姐所言,的确是不早了,在下也要歇息了。”黄药师悠然转向厢房处走去。
混蛋!无忧气愤地转身,一步一步重重地踩在走廊上,仿若要踩出几个洞。
黄药师是真的歇息了,但是无忧依旧是没怎么睡好。萧虽止,心却乱。那一句“只是宵小而已,怕是见不得人。”让无忧想了很久,总觉得话里有话。“怕是见不得人”难道是指黄药师已经知道了她没有将《九阴真经》一事透露给二哥听?
很有可能,华山论剑一役已经过去大半年了,而黄药师这几天应该和二哥切磋过了,有没有练过《九阴真经》总是不同的。黄药师聪明过人,即使是再微小的差别他也会注意到。还有他之前问她是否是武功被废,难道他已经将两件事联系起来了吗?
越想便越纠结,她果然不适合想这些需要在脑里转多个弯的事。
理所当然,第二天,无忧不只是眼下多了黑影,连头都感到有些晕。在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迟早会早生华发。哥哥是西毒,妹妹是白发魔女,其实也蛮配的么,无忧苦中作乐地想着。
朝食过后,无忧便去欧阳克的苑里看他练武。这半年多在白驼山庄的日子,她过得很清闲,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欧阳克的身上,除此之外,就是在练习白驼山庄的毒术。自无忧武功被废后,虽然一直在练习白驼山庄的家传内功,但由于筋脉曾经因被废武功而大创后,进度缓慢之极,所以外功也只能从长计议。
他日,若是她想行走江湖,也只能靠毒术来自保。至于驱蛇之术,毕竟是女孩子,对蛇类这种动物总是厌恶的,欧阳锋知晓后,也不勉强她,只是在毒术上对无忧要求很严格。剧毒奇毒之类,白驼山庄多的是,不需要无忧亲自炼制,何况她也并没有制毒的天份,由此,便只可从辨毒与施毒上多下功夫了。
欧阳克就不同了,西毒的后人当然天赋不低。无忧站在练武场中看他一套神驼雪山掌打下来,和二哥曾经演练过的,在招式上完全相同,至于其他的地方,她便看不出什么门道了。过目不忘除了能于背书,还能用在武学对比上,这也是无忧判断一个高手武功强弱的方式。
先前在上官宅能够在不知黄药师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便知晓他的武功可能强于明月宫主,就是通过将问琴之前与明月宫主的比试和她与黄药师的比试进行对比。一个人面对不同的对手,在细节方面的发挥也是不同的,招式的快慢,出手是否过于急切,被制住时能否反击等等方面都能通过对比来发觉。
至于招式厉害在哪里?抱歉,如果他人不点明,无忧是一概不知。
“克儿真是厉害,这套拳法颇具你叔叔之风呢。”小孩子该夸奖的时候就是要夸奖,欧阳克练武也确实下了苦工,所以无忧从来不吝啬赞美之词。
“真的么?”欧阳克的眼睛亮亮的,想来是因为因为得到肯定而兴奋。
“当然是真的。”无忧拿过站在场边的下仆递上的手帕,轻轻地擦去了欧阳克额上冒出的汗珠。
“招式尚可,力道上还欠三分火候。”不知何时,黄药师也出现在了练武场。
“多谢黄前辈。”欧阳克有礼地拱手,刚才的兴奋劲已然消失。
“克儿,不要听他的,姑姑说你很好你就是很好。”凭什么这人一来就要听他的!
“姑姑。”欧阳克为难了看了看无忧,不知该如何回答,说听黄前辈的一定会惹姑姑不高兴,但若是说听姑姑的,他偷瞥了一眼黄药师,发现对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周身隐隐散发着的气势使他汗毛竖起。
“克儿,你说你听谁的?”无忧就不信了,以她和欧阳克的交情会比不上这个才来一天的人。
“欧阳贤侄,你可要想清楚了。”黄药师微扬嘴角,笑得邪气十足。
欧阳克的额上又冒出了汗,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人他都得罪不起,乱说的结果只会是他自己倒霉。
“叔叔刚才找我,姑姑、黄前辈,我先告退了。”最后,他只能落荒而逃。
臭小子,枉我平时对你那么好,关键时刻一点都不给面子!望着欧阳克快速消失的身影,无忧气得牙痒痒。但是输人不输阵,何况只是平手,她转身,对着黄药师道,“黄大哥,中神通王真人的武功很好吧。”你只是第二而已,还是和三个人并列的第二,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下虽不及王真人,但是自认比一个被废了武功的人是要强些,无忧小姐觉得呢?”黄药师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她。
被废了武功又怎么样?她的追求和他们的从来都不一样。“黄药师,你们练武之人,多是追求天下第一,可若我告诉你,终有一日,我也会成为天下第一,你信是不信?”
“无忧小姐竟是有这样的鸿鹄之志?”剑眉微扬,他兴致盎然地反问。
“因为我终会遇上一个人,在他的心里,我便是这天下第一重要的人。我不求天下人眼中的天下第一,只求他眼中的天下第一。而那时,他便也是我心中的天下第一。”这便是她所追求的天下第一。
第二十三章
无忧说这话时也是带着点赌气意味的,只是她自己没有注意到而已,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在经过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却被对方以那样的态度对待,潜意识里还是会希望能够向对方证明就算不是你,我也会找到对的人。
听罢此番话,黄药师感到了些许的惊讶,第一次有人向他这样解释“天下第一”。无忧对对许多事都有自己的独到看法,这是他曾经欣赏她的原因。到现在,黄药师也不得不承认,他依旧很欣赏这个人。
天下人眼中的“天下第一”尚不及一个人眼中的“天下第一”?无法反驳,因为他竟也觉得很有道理。
但是一想到无忧会找到这样一个人,而这个人却不是自己时,他在惊讶之余,也有些不悦。也许是因为男人的天性,又或许是其他,他尚未理清。
面对着那双仿佛聚集着这世上所有亮光的眼睛,他只是沉默着,没有回答。
待无忧走远后,他才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信。”
话语飘散在风中,无忧自然是听不见的,黄药师也不希望她听见,他很清楚,这句话,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后两日,皆是风平浪静。黄药师不再毒舌?无忧非常能忍?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因为第三日要启程的原因,后者被舍不得的小侄子死死的缠着,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何况黄药师也要准备些行装。
第三日一清早,黄药师同无忧启程前去姑墨,随行的还有三个侍从。
沙漠之地,自然不靠步行。骑上骆驼的无忧,心情还是挺兴奋的,这是她第一次的沙漠之旅。
越过双旗镇,视野逐渐变得广阔起来,风景也在不断变化着。较为平坦的黄土大路被厚厚的黄沙取代,丘陵时隐时现。伴随这旭日清风,别有一股风情。
但是不久之后,她兴奋的心情便消失了。
——因为热。
沙漠的气温变化极大,之前还是十分凉爽的,过了一会儿便是烈日炎炎的烘烤。加上她为了防沙,身上穿着斗篷,头上带着斗笠,更是闷得很。不断渗出的汗水打湿了衣衫,衣料黏在身上的感觉让无忧觉得很难过。
她向其他人看去,三个仆从比她好一些,但是额上也开始冒汗,只有黄药师,仿佛强烈的日照完全对他无效一般,神态从容,不见半滴汗水。高深的内功具有空调的功能么?冬暖夏凉?好像明月宫主也是这样的,即使炎热的夏日,她依旧一层层的宫装,丝毫不感到热。
果然,高手就是普通人所不能及的。
真是让人——
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许是实在太热了,无忧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发散恰来,她想起了大学里的一位室友,寒冬腊月的日子,她的超短裙也不会换下。曾经问过她难道不感觉冷吗?此人答曰:“走在外面,你想象着自己是走在夏日的阳光中,很热很热,这样就不觉得冷了。”
反之,也应该有效吧?
无忧决定相信对方一次,她开始想象自己身处在一个冰窖中,周围的温度已是零下,寒气扑面而来。她冷得瑟瑟发抖,嗯,瑟瑟发抖。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她依然觉得很热,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还是很热。此时,无忧开始怀疑,她的室友会觉得热是因为冷过头出现幻觉了吧?
在路过一片黄柳林时,三位下仆首先下了骆驼。
“小姐,正午日头大,先在这里歇息片刻吧。”
原来不知不觉中,已过了三个时辰多。
无忧在阿七的搀扶下,从骆驼上下来。踏着厚软又热烫的黄沙,迈向了前方的黄柳林。
这片黄柳的高度平均在两米左右,黄褐色的条形枝叶极为茂密,形成了一片不大不小的树荫,在灼日之下,也算是不错的休憩之地。想来能够在烈日当空之时抵达这个地方,还是多亏了那个领路的下仆。二哥为他们准备的人果真是对沙漠非常了解。
“阿七,今天太阳下山前能够抵达沙漠里的小镇吗?”
“小姐,如无意外,傍晚左右我们就能到达。”
随意地席地而坐,无忧也不管会不会弄脏衣服,来沙漠这种地方,总是不能讲究太多的。庆幸的是,姑墨虽在沙漠之中,却不在沙漠腹地,快则两日,慢则三日,他们就可以抵达。这也是欧阳锋为什么会让无忧去的原因,要是时间长了,他必定是不会让无忧去的,沙漠本来就容易迷路,风暴之类的自然灾害也不少,要是发生了什么,一定是鞭长莫及的。
拿起水囊,无忧喝了一些水,又接过阿七递来的干粮,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并不是很有胃口,但她还是勉强自己吃饱。不吃就不能保证充沛的体力,她不想在本就恶劣的环境下,再为他人添麻烦。
“这是?”看着黄药师递到她面前的药丸,无忧疑惑地问道。
此时,黄药师也是席地而坐,只是坐姿好看得很,但是再好看的坐姿,也改变不了周围恶劣的环境,天人之姿,终于也沾染上了世俗。
“解暑。”黄药师回地言简意核。
“谢谢。”无忧也没有推辞,更加没有怀疑黄药师的用心,毕竟,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会拖累行程不提,他也没法向她的二哥交代。
将药丸咽下,喉中感到了淡淡的清凉。黄药师这般人物,不只是会做九花玉露丸,无常丹这类绝妙的丹药,寻常的解暑之药,他也是会做的。无忧淡淡地想着,却并不惊讶,再厉害的人,本质上,也还是一个人,只要是一个人,总是会做一些普通人都会做的事。
无忧想的没有错,但是她却不知道,即使是最普通的解暑之药,也不是人人都能吃上黄药师出品的。
换一句话,即是,无忧,在黄药师的心里,和一般人是不同的。
如阿七所言,他们一行五人在傍晚时抵达了一个沙漠里的一个小镇。对于“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丽之景无忧已是没有心情欣赏了,她急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一天的日晒让她的体力直线下降,只感到疲劳。
几乎是一沾床,她就睡着了。
但在两个时辰后,她便醒了过来。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便是白天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的感觉很不好。
她记得,在进入小镇时,曾看到一处湖泊,水流缓和而清澈,便想着趁着深夜无人时去沐浴一番。打开窗户,天色全黑,对普通人而言,已是伸手不见五指。无忧点起了她让阿七特意准备好的一盏灯笼,拿着灯笼,小心翼翼地出了门。
索性,虽然武功被废,但是已经扩展的夜视力依旧保留着,借着灯笼的朦胧光线,无忧对三丈之内的景物大致都看得清。
湖泊就在小镇外的不远处,无忧走了一会儿,便到了。
啪——灯笼落地,无忧立刻转身,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无忧的脸越来越烫,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会这样?刚才惊鸿一瞥,她看到了对方□的胸膛,着实是惊到了,她根本就没有想到黄药师会在此处。
其实他在此洗浴也很正常,这个人向来是有些洁癖的。
肤若凝脂?冰肌玉骨?出水芙蓉?……随着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一个又一个词汇不由自主地蹦出,混乱且无章。
她此时真是痛恨过目不忘这项本领,现在真真是想忘记也忘不了。
第二十四章
黄药师不是没有察觉到有人来了,只是这人是他认识的人,而从对方的脚步声判断行走速度,他就是想穿起衣服也来不及,惊慌闪躲岂是他黄药师会所为,更何况他是一个男子,索性大大方方。于是乎,便造成了现在的情况。
这算是被轻薄了吗?黄药师哭笑不得地想着。
无忧呆愣了半天,总算是反映了过来。也顾不得捡起灯笼,她踉踉跄跄地向来时的方向返回,心里不断地默念着“□,空即是色。”,所以,我要淡定。
他看到无忧拿在手里的灯笼落在了地上,她一瞬间瞳孔睁大,面露惊愕,果然是被吓到了。显然,她这个“轻薄者”比他这个“被轻薄者”受到的打击更大。
不过,想到无忧竟然想在如此冰凉的湖水中沐浴,黄药师便感到不悦,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比常人还要差一些吗?是想闲来无事招罪受么?
他皱了下眉,用比刚才快许多的速度打理好自己,而后走到湖案边,穿起衣服来。
回程之路,由于心不定,无忧走得并不快,在她即将踏入小镇之时,后方传来那个刚才疑似被她轻薄了的男子的声音,“水很凉,你若是想洗澡,我可替你另想他法。”
“我不是故意的。”反射性地,无忧说道。但她刚说完后,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人家都没有说什么,你在心虚个什么劲啊。
噗——
他笑了,他一定是笑了,虽然只有一声,但是无忧发誓,她绝对没有听错。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黄药师清咳了几声,才抑制住大笑出声的,回道,“那么你意下如何?”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女子竟是如此可爱。
什么如何?无忧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故作镇定地说道,“感激不尽。”沙漠昼夜温差大,她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若是湖水很凉的话,的确是不行,不要说她本来体质就较弱,就是普通人,忽热忽冷也是很容易感冒的。
“在湖边等两盏茶的功夫。”说罢,黄药师便消失在黑夜中。
黄药师提来一个浴桶,清洗了三遍后,将湖水注入其中,单手贴在木桶的边缘上。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桶内的水便沸腾起来。
内功真是好东西啊,站在湖边看着这一幕的无忧心想,也为自己丹田内的虚空而感到可惜。
将沸腾的水倒掉后,黄药师再次将湖水注入木桶,继续用内力“烧水”。
无忧此时才知,原来刚才黄药师之前是在“消毒”。原来古人的观念已经这么先进了,还知道用开水消毒。
一炷香的功夫后,黄药师收回手,转身对无忧道,“可以了。”
原来世界的广告里,经常宣传某物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物,而现在,无忧则非常肯定,黄药师是居家旅行必备之良伴。有这个人在,仿佛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
“谢谢。”无忧笑了笑,不再是以往面对黄药师时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这一次,她是真心地感谢对方。
无忧这个人,别人敬她一尺,她便会双倍回报对方。她和黄药师之前发生了许多恩怨,在华山的那一夜,她说他们两清了,这不是虚言,而是她真的认为她已经不欠黄药师什么了,而黄药师也不欠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