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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移花 黄药师第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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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她又凭什么相信自己一定不会死?

还是,与其说是她相信自己一定不会死,不如说是她相信黄药师一定会来救她。

她骗了这个人两次,对他百般提防,却一直相信,这个人一定会来救她。

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加矛盾、更加荒唐的想法吗?

一炷香的时间很短,却足够黄药师把脉,也足够让他知晓,

——无情,其实是一个女人。

“你骗了我。”

黄药师说这话时,没有咬牙切齿,也没有愤愤不平,很平静,非常的平静,就如同无风也无浪的湖面,但是无忧却知道,这个人现在很生气,非常的生气,从她依旧被他握着的手腕上传来的痛感就知道。这无风无浪的是湖面,但湖底却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无忧的手腕很痛,她清楚,只要黄药师再多用上几分力,她的手腕必然会被折断。她没有让他放手,连一声痛呼都没有,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愿,是因为她知道,她没有资格。她只是咬着牙,忍受着这种痛感,就这样一直痛着,或许能让她的内心好受一些。

黄药师是何等的聪明,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下午在茶寮时,无情的那一番试探之语。不对,她可能并不叫无情。

“你到底是谁?”

寺庙内一片寂静,只有干柴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干柴之上跳跃着火焰显得尤为明亮,但是黄药师眼中的怒火却甚过它十倍百倍。

“我、我是——”无忧吱唔着,她能够告诉黄药师,她就是那个在两年前骗过他的人么?

“快说,你到底是谁!”

黄药师只当她不想说,手上的劲道又加重了一分,疼的无忧额上冒汗。

无忧闭了闭眼,心一横,便脱口而出,“无忧,我真正的名字叫无忧。”

“无忧。”黄药师重复着这个早已被他记在心中的名字,他看向无忧,眼中的精光直射向她,“你两年前,曾经出现在上官礼的府邸。”

他说这话时,用的是极为肯定的语气。即使如此,他却希望对方回答“不是”,因为那代表,她只是对他隐瞒了性别与名字,而不是在一开始就是在故意欺骗他。他不想认为他曾经将无情引为知己,与其相交,坦诚以待,都是笑话一场。

但是他失望了,无忧沉寂了一会儿后,回道,“是。”

无忧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一声“是”意味着什么。她不仅是两年前那个在上官宅以诡道欺瞒黄药师的无忧,也是在茶馆中,从最初时,就在欺骗他的无情。

易容丹的功效是十二个时辰,纵然她不说真话,三个时辰以后,她原本的样貌也会显现出来。但这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则是,这一刻,她已不想再骗他了。

黄药师怒极反笑。他在笑自己,识人不清,雌雄不辨,竟然让同一个女子,骗倒了两次。罔他一向自视甚高,却接连在同一人手里栽了两次,简直可笑至极!

适才在那个林中,他甚至还想到了要与之结为异性兄弟。不是因为他为他拖的那一盏茶的时间,而是,他黄药师真的很欣赏他,欣赏无情这个人。练武之人,从来不轻易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运功,他敢在这人面前运功逼毒,便是以命相交,而之后,这人的言行也在告诉他,他也是如此。

岂料,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从头至尾,这人就没有讲过一句真话。他甚至在想,就连刚才为他拖的那一盏茶的时间,是不是她怕事迹败露后,为自己留下的后路。

被人所欺,理应愤怒。但是此刻,除了愤怒以外,他心中还有着失望,莫大的失望。

“对不起。”也许对方不想听,但无忧却还是想说,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过分了。在黄药师以真面目示人时,她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可原谅了。因为她骗的不是黄药师,而是一个真的想要和她成为朋友,把她引为知己的普通男人。

但是,除了对不起,她已经无话可说。就连“我不是有意的”这样的话,她都说不出口。事实是,不论哪一次,她都是明知故犯。

“你很好。”黄药师沉声道,他的眼眸深沉如渊,谁也无法知道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你还记得,我曾说过的话么。”

“记得。”哪一句,她都记得。

——我黄药师说过的话,从来不会反悔。但是,他日若是让我再遇上你

——若有第二人,我会让他后悔活在这世上。

每一字,每一句,她都清晰地记得。

所以,她也知道,这一夜,她必死无疑。

她闭上眼,不再看他,颇有些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意味。

逃,她轻功没有黄药师好,况且还受了不轻的内伤。

打,她就算再练个十年,都不是黄药师的对手。

而她的心里,确是既不想逃,也不想打。

她甚至想着,就这么死在他的手里也是不错的。

这一刻,她忘记了自己布置了近两年的计划,忘记了她对移花宫外世界的向往,忘记了她的自由,更忘记了,她曾经想的,去寻找一个爱她的,她也爱的男人,比翼双飞。

女人心,海底针。这话说得确实是说的一点都没错,前一刻,无忧还怕得要死,后一刻,却又无所畏惧。

看到无忧这副“一心求死”的摸样,黄药师不但没有消气,反而觉得怒意、恨意又加深了几许,“你莫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说着此话时,他正运气抬掌。

“我从来不敢如此妄想。”

无忧的声音在空寂的寺庙里响起,轻轻的,却重重的敲打在黄药师的心上。

一时间,杀气四溢,比起在林中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形之中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让无忧有些透不过气来。胸口闷闷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她虽未睁眼,却依旧感觉到了掌风,离自己越来越近,想来是黄药师要动手了。

但她仍然在想着之前尚未想通的问题,她到底,凭什么会认为,黄药师一定会来救她的呢?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了,因为死人,是没有办法思考的。

第十三章(抓虫)

在掌心即将抵触无忧的前额时,黄药师迅速抬臂,凌厉的掌风顿时拍向竖立在寺庙中央处的佛像,佛像即从中间开始崩裂,“啪啦啪啦”地,碎石掉落了一地,扬起一阵阵灰尘。

无忧在感到那掌风擦着自己的头顶而过时,便睁开了眼。她不知道黄药师为什么没有杀了她,而此刻,她也无法看清黄药师的表情,不仅是因为飞扬的尘土,更是因为黄药师已经拂袖而去。

“咳、咳——”荒野中的寺庙平日里就没有人打扫,尘土长年堆积,加上黄药师的那一极有劲道的掌风以及佛像倒塌时扬起的尘土,寺庙的空气中顿时处处弥漫着尘埃。无忧只能用手紧紧地捂住口鼻,迅速地跑出寺庙。

当她出了寺庙站在门口时,她看到了黄药师。他站在五米开外的一棵树旁,背对着她。无忧只能看到他的背影,黯淡的月光下,青衣长衫,肃杀而又清冷。

她没有看到,昔日她曾私下里称赞过的那一双妙手此时一只握着碧玉箫,而另一只紧握成拳,青筋凸起,鲜红的血自那只手中滴落,触目惊心地染红了他脚边的一小片土地。

只差一点点,他就能够结果无忧的性命。但是自相遇以来的一幕幕却在那一刻涌上眼前,初见时的与众不同,同行时的新颖言谈,还有适才的生死相交。

——“黄兄,请安心运功逼毒,无情虽不算是一言九鼎,但是说过的话便一定会做到,现在离一刻还有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在下自信能够拖上这一盏茶的时间。”

黄药师不得不承认,他走遍天下,见过形形□的人,听到过无数的谄媚讨好之言,都及不上这一句深入他心。

也是因为这一句话,尽管他觉得此人可恨透顶,可恶至极,却终是下不了手。下一次,下一次,他一定会——

“看在刚才的事上,这次就先放过你,若是再让我遇上你,必要你见识一下附骨钉的滋味。”

话音落,黄药师的身形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黑夜中。

他一定是以为自己刚才的行为也是不单纯的吧。

他不会知道的,从茶馆相遇以来,她说了那么多谎话,唯独那几句不是谎言,是真心的,那不是无情想说的,而是无忧本人想说的。

但她想,他不会知道,也一定不屑知道。

无忧抬起刚才曾被黄药师紧握住的手腕,即使在漆黑一片的深夜里,她也能够看到腕上的一圈青紫。

你为什么不杀我,原本想问他的,却没有问出口。

因为她的心里隐约有一种期待的回答,而她也知道,他给她回答必定不会是她心里的那个,即使她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想要听到的是怎样的回答。

所以她没有问。

但是他离开之前的话却已经是一种回答了。

也如她所想,不是她想要的回答。

胸口闷闷的,有些酸涩,有些疼痛,

“这九花玉露丸的功效其实也不怎么样。”

风中飘散着无忧的自言自语,像是一种解释,更像是一种说服。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一个人,站在一座寺庙的门口,看着天黑到天明。

另一个人,在五十米外的河边,吹了一宿的箫。

“小二,请问你们客栈有里有没有一位穿着青衣的男子,他的容貌有些奇特,随身还带着一支碧玉箫。”

“公子说的是那位客官啊,他是住在本店里,你是他的——”

“他是我的朋友,我们本是约好了三天后在这里见面,但如今我提前到了。”

“想必公子是想给您的朋友一个惊喜吧,那位客官住在天子三号房。”

广聚楼的店小二收着一两碎银,殷勤地带着无忧来到天子三号房。

“公子就进去等你的朋友吧,他刚出去了,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和黄药师在寺庙前分开后,无忧并没有立刻启程回移花宫,而是日夜兼程地赶往临安。一到临安,她就向当地人打听临安最好的客栈的位置。黄药师这个人,是极注重享受的,若是条件允许,他必是要吃最精致的食物,住最舒适的客栈。虽然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无忧却很了解他。

在临安最好的客栈广聚楼中,果真打听到了黄药师的下落。从店小二的口中得知他又重新戴上了面具,无忧的心情很复杂。

她当然不会如店小二所说待在房中等他,她一路追来只是为了给他一样东西。

无忧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放到了桌面上,便从客栈的后门离开。

那个小瓷瓶装的只是一粒丹药,却是一粒珍贵无比的丹药——回天丹,这正是当年药王之子南宫烈为了换得柳絮自由自身而献出的回天丹。

虽然移花宫有配方,但回天丹的炼制极其复杂,既耗费药材也耗费时间,移花宫的药房现在也不过只藏有四颗,原本是有五颗的,但是一颗被明月宫主送给了无忧。现在无忧则把它给了黄药师,就当是她的小小补偿。这粒丹药不是给黄药师自己以防不测的,而是给冯蘅准备的。

她记得在《射雕英雄传》里,冯蘅因为怀孕时熬夜默写九阴真经而心志丧尽,难产而死。如今她将这颗丹药给了黄药师,便是希望改变这样的结局。

冯蘅之死大约是在黄药师三十岁左右,离现在,也不过五六年的时间。现在不给他,怕是以后也没有机会了。他会拥有一位美丽聪慧的妻子,也会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他一定会幸福,而不再像原著中凄凉孤苦半生。

无忧希望,黄药师能够幸福的。

这是补偿,也是她的祝福。

而她,也一定会找到一个能够与她比翼双飞的男人。

黄药师回到房中,便知道有人来过了。房中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只有桌上多出了一个小瓷瓶。他即刻呼来了店小二询问。

“下午您的朋友来过,怎么他已经走了吗?”

“他长什么样?”

“个头有些矮小,肤色微黑,样貌很平凡,穿着一身黑子,手上还拿着一把纸扇。”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黄药师可以肯定,下午进过他房间的人便是无忧了。

在他说了那番话后,还敢来找他,胆子真是不小!

他坐在木椅上,看着从进门起就看到的白色瓷瓶,神情莫测。半饷,他才拿起桌上的白色瓷瓶,打开塞子,他倒出了瓶中的丹药,通体透明,还有一股奇香。他将丹药拿至鼻尖闻了,便知道这是一颗救命奇药,比之九花玉露丸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算什么,对她曾经欺骗的补偿吗!她把他黄药师当成什么了!一粒灵丹妙药就能够将她的所作所为一笔勾销么!

黄药师冷笑,怒从心起。他此刻真是恨不得把无忧千刀万剐。

他将丹药放回了瓷瓶中,走至窗边,推开窗户,将瓷瓶丢了下去。

这样可笑的补偿,他黄药师不屑要!

半个月后,无忧回到了移花宫。

一个月后,黄药师回到了桃花岛。

关于瓷瓶的小番外

多年后,桃花岛上多了一个小女孩,名叫黄蓉,是黄药师的女儿。黄蓉聪明伶俐,却又十分淘气。自懂事以来,最是喜欢在桃花岛上探险,当然,她最喜欢探险的地方,还是黄药师的书屋,每次都因将这书屋翻得乱七八糟而被训斥,却屡教不改。

这一日午后,小黄蓉趁着她爹陪她娘去散步时,再一次偷入书房。照例地将书房弄得凌乱不堪,却在无意中触动了书房中的机关,墙壁上出现了一处暗格,小黄蓉很好奇,将椅子拖至暗格所在的墙下,踩上椅子,取出了暗格中的东西,是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她跳下椅子,仔细地观察着这个普通的小瓷瓶,想来爹爹将它藏得这样好,一定另有玄机,但是她目不转睛地看了半天,直至眼睛酸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当她准备拔掉塞子,看看瓶中究竟装的是什么时,黄药师恰巧推门而入。

一看到再一次变得凌乱的书屋以及站在书房中的小人儿后,黄药师的脸黑了,冷声道,“黄蓉!”

小黄蓉见势不妙,立刻藏到随后进入书屋的娘亲的身后。

“黄蓉!出来!”

“不出来!”

“出来!”

“不出来!”

黄药师也不再废话,立刻从妻子身后将黄蓉抓起。

“蓉儿,你手里拿的是?”黄夫人觉得女儿手中握着的瓷瓶甚是眼熟。

黄药师低头一看,脸色微变,硬是从黄蓉手中夺过瓷瓶,重新丢入暗格,启动机关,将墙壁复位。

在小黄蓉领罚离去后,黄夫人也终于想起了有关那个瓷瓶的过往。

“当年,你不是说丢了吗?”

黄药师看着妻子笑靥如花地调侃自己,面无表情,道,

“你看错了。”

关于瓷瓶的无责任番外

三年后,黄药师娶江南冯蘅为妻。冯蘅美丽聪慧,善解人意,黄药师是喜欢的她的,但他心里知道也仅仅只是喜欢。

两年后,陈玄风和梅超风携带《九阴真经》私逃,黄药师大怒,将岛上弟子一一挑断脚筋,逐出桃花岛。同年六月,冯蘅由于强行默写《九阴真经》难产,生一女后神形俱损,饶是黄药师这般人物也束手无策,心慌意乱中想起了藏于书房的丹药,于是用轻功飞去书房取药,喂冯蘅服下,冯蘅的性命终是保住了。

夜深,冯蘅睡去,黄药师临窗而坐,紧握着手中的瓷瓶,神色晦暗莫测。当年,他确实是将这瓷瓶丢出了客栈的窗外,但是一刻后,他又跃出窗户,将其捡了回来。之后,也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理,他将瓷瓶放在了书房的暗格中,却再是没有打开过暗格。

那日在寺庙分开后,五年内,他都没有再见过那个叫做无忧的女子。意料之中,他那般言语,即使是看到了,她定也会躲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有一种奇怪的想法,她当年留给他的这瓶药其实并不是给他的,而是料想到会有今日之急。良久,他自嘲地笑了笑,是自己想多了吧。

这五年,黄药师从来没有想起过那个叫无忧的女子。他以为是自己忘了,但其实是他将这个人埋得太深了。直至今夜,他才知道,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人,不是情,更不是爱,而是几分心动,正是他对冯蘅所缺的那几分心动,所以他对冯蘅也只会是喜欢,缺了心动的情永远都成不了爱。

黄蓉出生后,桃花岛自是笑语不断。黄药师每日陪伴妻子,教导女儿,练武吹箫,日子过得甚是惬意逍遥。偶尔,他也会想起那个叫无忧的女子,不过,那也只是偶尔罢了。

十五年后,黄蓉与黄药师吵架,负气离家。

三日后,黄药师告别妻子,南下寻女。

途经杭州,黄药师入住了当地最好的客栈,烟雨楼。

依旧是青衫,面具,碧箫。

他坐在堂中品茶,而此时一位中年妇人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迈入大堂。

黄药师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握紧了,那个妇人,就是无忧,虽然他只是在七年前见过一次她的真面目,他还是能够确定,这人就是无忧。

“老板娘,在这稍等,老板在账房,马上就出来了。”

店小二殷勤地擦了擦桌椅,请妇人坐下。

“爹又不守时!”

小男孩撅起嘴,有些不满。

“天儿,乖,不要怪你的爹爹,他也是为了我们能够生活的更好。”

妇人慈爱地拍了拍少年的头。

“爹来了!”小男孩一下三步两步扑进一个中男子怀里。

那中年男子样貌普通,眉宇间却透着一股温良之气。他接住了小男孩,抱起了他,走到了妇人身边,握住她的手,“无忧,让你们久等了,现在我们就去集市吧。”

一家三口,笑声不断。

黄药师坐在原位,看着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

他想知道为什么她的武功没有了。

他想问一句这么多年来你好吗?

他想向她道一句谢。

但他,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就像他把那个空着的瓷瓶放回了暗格,却是一次都不曾再打开暗格。

收回视线时,不经意间望到了那张桌子上用茶水写出的四个字,瞳孔紧缩了下,

——别来无恙。

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那一夜,黄药师没有住在烟雨楼。

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第十四章

“宫主,我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

宛心站在无忧身后,帮无忧梳着发髻。从无忧到这个世界,已经是五年多了,但是她依旧学不会那种繁复的发饰。所幸,在移花宫内,多得是会的人。作为无忧的贴身宫女宛心,她自然也会。

铜镜反射着她平凡无奇的脸,无忧仔细地看着,瞧着,却一点也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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