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予又想起自己最初看到那只奄奄一息的大雁,不可避免的觉得这习俗有些残忍,不过她可以引导大公主,慢慢改变这个习俗。
毕竟一国大公主的影响力是很大的,更何况面前这位还极有可能成为一代女皇。
大公主垂眸,半晌才微微蹙眉道:自古便是如此。
自古如此,未必一定是对的,也是可以改变的对吗?你想想那只大雁的伴侣,一生孤独多可怜啊。齐予勾了勾嘴角,第一次见大公主明明心虚还强作镇定的模样。
驸马说得对,是本宫欠考虑了。大公主陷入思索,心想若是有机会,可以把互送戒指这个习俗传扬下去,至于猎雁的习俗,可以考虑改一改,甚至禁止。
齐予看着认真考虑的人,心情微妙,影响大公主想法的目的是达到了,可今晚准备了这么多是为了洞房啊,她为什么要提别的话题。
她手指微动,手掌从大公主后背移到肩头,然后摸着那微微泛红的耳垂。
另一只手则放到大公主的腰间,有意无意地勾着衣带。
几下试探,本就松松的衣带缓缓被解开。
衣衫轻解,露出堪比霜雪的的肩头,大公主感受到空气里的凉意和来自齐予手掌的热度,呼吸乱了频率,思绪也理不清了,只感受得到冷热交融的温度,烫人心头。
齐予呼吸重了重,见大公主默默闭上眼睛,她舔了下舌尖,将大公主因为紧张而抿在一起的双唇缓缓撬开。
然后身子向前,拉下了床幔。
夜很漫长,公主府的下人却没有全部歇下,因为前院驸马的房间里,隔上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就要叫一次水。
寒水作为贴身侍女自然是要贴心伺候的,她站在门外,稍稍站远了些,每次往里面送水的时候,都只看得见一脸餍足的驸马,主子在床上,隔着床幔,看不到也听不到。
一夜旖旎,无梦来扰。
齐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她看着睡得正香甜的大公主,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那好看的眉毛,然后又亲了亲脸颊、唇角
大公主醒来时,便看到盯着自己看的人,一脸痴笑,冒着傻气。
她轻笑一声:驸马,几时了?语气里透着绵软。
还很早,公主累得话就再睡会。齐予一本正经地说假话,明明都已经下午了。
大公主看了眼窗外,分辨不出天色,也不知日夜,她起身,还没坐起来就动作一停,脸上瞬间染满了红霞。
腿好软,腰好酸,那里也不适,全身没力气。
她想起昨晚的一幕幕,瞪了齐予一眼,这个人看着无欲无求的,谁知道昨晚竟然那么强势和不满足,好似一晚上都没有停过。
想必这就是不节制的后果吧,大公主莫名脑补了那些眠花宿柳的公子哥,按寒水的话说,那些都是被美色掏空了身子的软脚虾。
她想到这,忍不住呼吸一紧,说不清是羞还是恼,总觉得自己也和那些人不相上下,太过放纵了。
大公主抬了抬腿,仔细感受了一下,脸色也顾不上红了,瞬间黑了下来,她如果判断没错,自己这会恐怕是不能自如地走路了。
本宫再歇一会。
齐予摸了摸鼻尖,自知昨夜太冲动了,这也怪不得她啊,前世今生两辈子第一次实战,尝到了鱼水之欢的的滋味,怎么舍得停下来。
尤其想着大公主一身武艺,身体条件好,就有些没了轻重。
有道是纸上得来终觉浅,实践才是硬道理。
鱼儿终于拥有了独属于自己的池塘,自然要把水折腾出所有设想过的形状。
是不是腰酸,我帮你按按吧。齐予看着脸色一会红一会黑的大公主,不由得心虚了。
大公主深吸一口气,没说话,静静翻过身去,她要赶紧恢复力气,总不能一直下不去床吧。
齐予掀开一角被子,随即又忙把被子又盖上,她忘了大公主此刻是不着片缕的。
大公主微微闭着眼睛,半晌没等到意料之中的按摩,反而后背一烫,迎上一双不规矩的手。
她头脑一乱,恍惚颠簸间想的是:本宫到底是低估了驸马对此事的热衷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又被锁了!
呜呜呜我错了,求解锁!
下次还敢,呸呸呸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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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我打的
日升月落, 寒水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眼底一片惆怅,这还是十几年来第一次, 没病没痛的, 主子竟然整整一天都没有踏出房门。
若不是齐父又上门要儿子,她忍不住腹诽,说不定两天都不出门了,美色误人啊。
寒水敲了敲房门, 张口喊到:公主,驸马, 国师来访, 要见吗?
房间里传出大公主的声音, 语气里带着未曾有过的轻柔:让国师在前厅稍等片刻,唤人为本宫更衣。
寒水暗自松了一口气,一天两夜过去,总算是听到了主子的声音, 还好主子理智尚在,没有和驸马继续闭门不出,不然她都要担心了。
侍女很快捧着衣物进来, 进门便闻见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馨香,一群人神色不变, 专心为大公主梳妆打扮。
齐予坐在一旁等着,心底一片安宁,是前所未有的心安与满足, 她们终于完全属于彼此了。
另一边,齐父忐忑不安地坐在前厅,他没有在城外乱葬岗找到齐得, 知道儿子还活着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忧。
女儿脱离了掌控,又因为李妈妈视他如仇人,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了。
一天见不到儿子,他便夜夜寝食难安,生怕儿子出事。
尤其是二皇子下了狱,他们失去一个强力的合作伙伴也就算了,关键是大长老逃回去后带人迁出了平蛮州,竟然不告诉他新的落脚点在哪。
齐父气闷,他可是前朝太子的儿子,就算齐得这个少主一直被大长老照着继承人培养,儿子也不能大过父亲啊。
大长老他们眼里只有齐得这个少主,为了把人救出来,竟然用这种方法给他施压,齐父气归气,但到底是自己看重的儿子。
儿子深得民心也是好事,以后他就做个太上皇,也没什么不好,可惜大长老他们不理解自己身为人父的拳拳之心。
这时,大公主走进前厅。
齐予在一旁跟着,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若不是顾忌着形象,她都要伸手扶着大公主的腰了,要她说,就晾着齐父,没必要见面。
齐父一见齐予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他们想二皇子和大公主两头抓,现在倒好,两头空,都怪这个不孝女,早知道就不送她做什么驸马了。
见过礼后,他沉着脸道:我儿只是年少无知,还望公主看在姻亲的份上,放他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