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万万没想,想什么来什么,她才刚腹诽了几句,寒水就在外面敲起了门驸马,主子找你。
齐予开门,看着一动不动的寒水,疑问道:走啊?
主子说,两刻钟后再叫驸马过去。
两刻钟后?那你现在叫我干嘛?齐予瞪眉。
奴婢闲着没事,就来提前跟驸马说一声,你也好洗洗脸换换衣服。寒水抱着胳膊,一脸的理直气壮。
齐予点头,下意识地觉着着有道理,等一下,有道理个鬼啊,这一大早的,早饭都没吃呢,换什么衣服。
她看着寒水,寻思了一会问道:大公主这会在做什么?为什么要等两刻钟,不会是用这半个小时的功夫去梳妆换衣服了吧,这太不像话了。
沐浴。
这还差不多,咦?你们主子这么早就出门回来了?齐予点完头又下意识地一问。
寒水翻了个白眼道:这么早去哪,早膳时间都没到呢。
齐予一愣,又看了看日头,这是早上!
那个女人难道是和别人反着来,晚上睡前不洗,早上醒来再洗?但好像之前晚上有见过她沐浴过后的样子,难道是一天两次?
大公主的习惯还真好。
主子是最近才有这个习惯的,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寒水露出疑惑的神情,主子之前也没有一大早就再沐浴一次的习惯,好像是最近才有的。
从哪一天开始的呢?她看了眼齐予,好像是从和驸马喝完酒之后,第二天醒来就奇奇怪怪地要沐浴,之后就时不时的一大早就沐浴更衣,明明晚上已经洗过了啊,真是搞不懂。
齐予眼中闪过奇怪,不由得想,刚沐浴过后的大公主好像比平时顺眼很多,没那么冷漠了。
也不对,冷还是冷的,像是多了点别的东西。
衣衫清凉,不施粉黛,眉目清浅,嗯,有点欲,又冷又欲,没错,就是这个感觉。
齐予找到合适的形容词,不自觉地抖了下肩,又感紧摇头把脑中不该有的想法甩出去,为什么要想那个女人沐浴后的样子,疯了吗。
两刻钟后,她脑子里是不想了,眼睛却直接看到了,房间里还飘散着一股好闻的冷香。
齐予看着换了一身紫色轻纱,眉眼也柔和了许多的大公主,瞳孔一缩移开了视线。
她看着窗户,心底开始念念有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女妖精都是会吃人的,不要被迷惑,贫僧哦不,贫尼是出家人,不要理会,不要理会,全都是空
大公主看着突然移开视线的人,眼神微闪,又瞬间恢复平静道:府中下人说,三日前寒风声称有要事需离府,一连三天都没有回来。
寒风不见了?齐予听大公主一说,才想起这个被洗脑过度的少年,最近是没见过。
他是知道我跟大长老的被抓有关,所以偷偷走了?
大公主看了她一眼,手指轻敲了下桌面道:不仅如此,大长老被关有些日子了,平蛮州那个寨子里换了新的主事人,是个和驸马长相一模一样的年轻男子,前朝那些人唤他少主,想来驸马你这个假少主是彻底被放弃了。
齐予无语,怎么听着这个女人语气里还有些遗憾:我不用做他们的棋子了,不应该是好事吗?
驸马是弃子,已经无用,这是好事却也是坏事,如此咱们就只剩下大长老这一张底牌了。见齐予面露不解,大公主贴心地解释一番。
齐予:可以不用解释这么清楚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了,明天见~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安迪 4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安迪 5瓶;星若渐离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冲冲冲!
第45章 地牢里
晨风入窗来, 为夏日带来几丝清凉,房间里霎时静悄悄的。
寒水看着莫名变安静的两个人,心道这是冷场了?
哎
她可真能干, 不仅要负责主子的安全、消息的打探、各种计划的安排、还要负责转移话题, 为两个主子化解相顾无言的场面。
毕竟是公主府的一等贴身侍女,这样的重任不是什么人都能担得起的。
寒水找好话头, 朝着大公主请示道:主子,现在是不是可以审问那个大长老了?
大公主抬眸, 看向寒水点了点头,而后又朝着齐予道:驸马也一起来吧,去地牢。
地牢?
齐予瞬间脑补了各种电视剧里出现的情节,漆黑的地下, 没过半身高的水牢,被铁链挂在十字架上的囚犯。
血xing的场面,穷凶恶极或是被冤枉的犯人, 令人毛骨悚然的各种吼叫,甚至还有老鼠!!
她面色一白,摇头道:我可以不去吗?那个我在上面听听结果就行,我对审问犯人一点都不擅长, 去了也没有。
大公主淡淡地看了她几秒,轻轻摇头:有时候对犯人不一定要审问, 看见意想不到的人,或许他自己就不打自招了, 驸马对于大长老而言,到底跟我们不同,还是走一趟吧。
齐予面色一滞,默默跟在了后面, 毕竟这个女人说得有道理,不管是为了合作,还是为了李妈妈,她都不应该因为一时胆怯而退缩。
前院东侧的跨院里,看着像是一个演武场,进去大厅以后,寒水走到兵器架旁摆弄了一下,半面墙大小的兵器架就缓缓转动起来,直到露出一个四十五度角大小的暗门,以及一道斜通着往下延伸的楼梯。
齐予好奇地看着寒水的动作,一时间叹为观止,在这科技落后的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总是能给人惊喜,也不知道这些机关都是怎么建造的。
可惜她是个文科生,还是汉语言文学专业,对这些机关原理完全不懂,不然造几台大炮出来给大公主用,还有那个男主二皇子什么事。
转过楼梯口,就不再是狭窄的暗道,入门处还有人轮番值守。
令齐予意外的是,公主府的地牢很干净,没有上窜下跳的老鼠,没有恐怖的刑具,也没有到处哀嚎的犯人,只有大长老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一间铁牢里。
地面上还铺着干燥的稻草,甚至还有一方饭桌,真是太人道了。
你们终于舍得来见老夫了。大长老语气平静,却难掩虚弱,他目光幽深地看向她们三个,仿佛已等待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