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祝英齐知道自己让马文才先回来的结果是这满天的大火,他当初一定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留下来。
“马文才!马文才!”屋里的温度很高,大部分能烧的东西都被烧着了,但祝英齐顾不得这么多了,因为他还没有在屋子里找到那个他要找的人,“马文才!你听到没有?!”
“咳咳。”屋里的浓烟越来越多,祝英齐几乎快要窒息了,“马文才!”
床、书桌、躺椅……马文才平时呆着的地方现在都没有他的踪影,这几乎让祝英齐觉得他根本就不在这间屋子里似的。
火光舔舐着木制的桌椅,祝英齐往后退的时候脚下不小心撞到了椅子,瞬间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弯下了腰,跪在地上。
高温烤着祝英齐的理智和思路,浓烟糊住他的口鼻,清晰的意识离他越来越远,让他不得不咬住自己的舌尖才能让自己不陷入昏迷。
马文才……你到底在哪里?
“祝英齐?”熟悉到心底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一般,进了祝英齐的耳朵,却让他没有力气去回答。
“祝英齐?!”
努力伸手去拨弄了一下绊到自己的椅子,咕噜噜地声音显然吸引了马文才的注意,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俯下身检查着祝英齐的伤势。
“你疯了?!没事冲进来做什么!?”甫一张嘴,便是责骂,但祝英齐却放心地笑了笑。
“他们说你可能在里面……”
“荀……巨……伯……”
这时祝英齐最后的话,但还不等他说完,眼前的黑暗就彻底侵袭了他的世界。
……
“兰姑娘,英齐怎么样?”祝英台站在守在床边的马文才身后焦急地问道。
“八公子在火场里吸入了许多的浓烟,才会昏迷的,休息俩天就会没事的。”王兰把祝英齐的手放回被子里,起身走到桌子旁提笔写着方子,“我开了一个方子,等八公子醒了就让他喝下去就会没事的。”
“我去煎药吧!”梁山伯接过王兰递过来的方子自告奋勇道,“英台,你好好照顾英齐兄,我一会儿就把药给端过来。”
“嗯,”祝英台点点头,“银心,你跟着山伯去,打个下手。”
“是。”银心应道。
……
王兰带着梁山伯和银心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马文才、祝英齐和祝英台三个人。
“文才兄,你也累了一天了,要不要歇会儿?”祝英台忍不住说道,“要是八哥醒来看见你这样憔悴的样子也不会开心的。”
“不开心?”马文才冷哼了一声,“想要不开心你倒是让他先醒过来啊!”
祝英台语塞。
“你走吧,我想单独跟他待会儿。”马文才说道。
祝英台踌躇了一会儿,便转身往外走。
毕竟,马文才是那个冲进火场就出祝英齐的人,光凭这一点,祝英台就可以相信,他不可能做出伤害的事。
因为大火,祝英齐和马文才原本的房间都被烧毁了,所以只能先暂住在祝英台和梁山伯的房间里。
祝英台出了房间原本是想去找梁山伯,可在门口遇到的人让她不得不改变计划。
“玉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祝英台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男装打扮的玉无瑕,惊呼道。
52马文才,我醒了
“英台,你没事吧?”玉无瑕见英台出现,连忙迎了上去,“我听说书院着火了,烧的还是祝公子的房间,我怕你有事,就过来看看。”
“我没事,被烧的是八哥的房间,”祝英台见玉无瑕更加担忧,连忙解释道,“不过当时八哥不在屋子里,可是……”
“可是什么?”原本刚刚有些放心的玉无瑕听见一句“可是”,心又被提起来,“英台你快说啊!”
“可是八哥听说和他同住的马文才可能在房间里后就冲了进去,”祝英台继续说道,“但马文才根本就不在,他去找陈夫子,等马文才回来的时候八哥已经冲进去好久了。”
“那,那英齐呢?”玉无瑕颤抖着问道。
祝英台道:“马文才回来听说八哥为了找他而冲进火场,也冲了进去,八哥就是被马文才带出来的,我当时和山伯去了趟后山,等回来的时候八哥已经被救了出来。”
“那,英齐现在怎么样了?”玉无瑕紧张地问道。
“兰姑娘说八哥吸了太多的烟,现在还在昏迷,但没有什么大碍,”祝英奇安慰道,“马文才现在正在里面照顾他。”
“那就好……那就好,多谢老天保佑,多谢老天保佑了……”玉无瑕双手合十祈祷着。
“是啊,八哥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祝英台握住玉无瑕的手说道,“玉姐姐,八哥现在就在房间里,你要不要进去看看他?”
“不,不了,”玉无瑕低着头摇了摇头,“我去了,他也不一定想要见我。”
“玉姐姐……”
“英台,我要走了,”玉无瑕猛地抬起头说道,“你,你帮我把这个交给英齐好吗?”
祝英台从玉无瑕的手里接过一个荷包,问道:“玉姐姐,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两片指甲,”玉无瑕微微攥紧了右手,“我此生此世都不会再弹琴了。”
“玉姐姐!”祝英台心疼的看着玉无瑕,“十指连心,你这又是何必呢?!”
“英台,我亏欠你太多了,”玉无瑕用左手抚上祝英台的脸,“我不该再连累你们了。”
“可是,玉姐姐……”
“英台,还记得这个镯子吗?”玉无瑕将一个金镯子从手上退了下来,放在祝英台的手里。
“记得,我又怎么会不记得?”祝英台看见镯子心里一阵难过,“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镯子,你逃婚的那天我亲手给你戴上的,希望你能有个好的归宿,可是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落得如此下场?”玉无瑕自嘲的说道,“这大概就是我辜负了英齐的报应吧?”
“玉姐姐……错都是我的错,我当初不该什么都不知道就怂恿你逃婚,还亲手把你叫道了一个禽兽的手里!玉姐姐……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八哥……”祝英台的眼泪和玉无瑕的眼泪一起低落,分不清哪滴是谁的。
“英台,不要这么说,”玉无瑕为祝英台抹去眼泪,“当初的事情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我……算了,英台,事情发生都已经发生了,不要再去想了,我今天来,就是想来看看英齐,再来跟你道个别。”
“道别?”祝英台有些慌乱地看着玉无瑕,“玉姐姐你要去哪里?!”
“我……我没有要去哪里,”玉无瑕撑起一个苦涩的笑容,“我只是觉得,你和英齐现在都是书院里的学生,不应该再去枕霞楼那样的地方,这个镯子还给你,我不配戴它,你们……以后也别再来看我了。”
“玉姐姐……”
“英台,我今天是偷跑出来的,再不回去就晚了,”玉无瑕伸手抹干净自己脸上的泪水,“英台,你好好保重,让英齐也照顾好自己,我……我走了。”
“玉姐姐!”
玉无瑕停住往外走的脚步,满脸泪水的背对着祝英台,像是等着祝英台要说的话。
“玉姐姐!”祝英台跑上前去从背后一把抱住玉无瑕,哭着道,“玉姐姐,你永远都是英台的玉姐姐!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啪!
瓷碗碎裂的声音将祝英台和玉无瑕都吓了一跳,小惠姑娘正一脸呆愣地站在院子门口,脚下是碎了一碟被摔碎了的菜。
“姐……妹……”不敢相信的喃喃出声,小惠看着祝英台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欺骗,“你竟然是个女人!唔唔唔……”
“小惠姑娘!”祝英台一把捂住小惠姑娘的嘴,一边朝玉无瑕说道,“玉姐姐你先走,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好,英台,你……你一定要小心!”玉无瑕狼狈的跑掉,留下满脸愁容的祝英台和一脸呆滞的小惠在原地。
……
站在窗前看了全过程的马文才回头,对着躺在床上的祝英齐说到,“祝英台的身份被小惠发现了,估计也瞒不下去了,你打算怎么办?”
“……英台,她自己……结果……”祝英齐压着嗓子说到,“水……”
马文才闻言便从看戏的位置上离开,从桌子上倒了杯水送到祝英齐的面前,然后一口把水全部喝下去,鼓着腮帮子看着他。
“……”祝英齐无语的看着马文才,“水……”
即便是鼓着腮帮子,祝英齐也清晰地看到马文才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
果不其然,马文才十分自然地弯下腰,用自己的唇对准祝英齐的唇,轻轻地将水送了过去。
得到了水的滋润,祝英齐精神了许多,他刚刚想张嘴说话,一条温湿的舌便滑了进来,顺着刚刚水流过的痕迹舔舐着祝英齐的口腔内壁。
“……”算了,亲就亲吧,反正又不是没亲过。
于是,一条舌的游走,变成了两条舌的纠缠。
“身体好点了吗?”马文才声音嘶哑的问道,但很显然,他的嘶哑和祝英齐劫后余生的嘶哑并不相同。
“没有……”祝英齐气若游离的说道。
“我想抱着你。”马文才一边说,一边就在祝英齐的身边躺了下来,然后手脚并用地抱住了他,让自己的身上的某一部位紧紧地贴在祝英齐的身上。
祝英齐:“……”
“英齐……你什么时候……从了我?”马文才忍受着自身的火热,凑到祝英齐的耳边轻声问道。
祝英齐:“……”
“英齐……我已经快忍不住了……”马文才的手滑向祝英齐的下面,可惜英齐大病未愈,根本提不起兴致来回应马文才的挑逗。
“文才……”
“英齐……帮帮我”
面对这样的马文才,祝英齐除了缴枪投降外,实在没有别的路可走。
……
祝英齐的病虽然有些虚,但也不是大病,养了几天自然就好了。
那把大火是谁放的,所有人都不言而喻,可是秦紧生已经离开了书院,这倒叫人有些无从追寻。
在祝英齐的养病期间,小惠姑娘是闹过一段,但不出所料,祝英台十分巧妙地解决了那个胖乎乎的姑娘的小别扭,但山长和山长夫人不可避免地得知了祝英台的女儿身。
幸运的是,山长和山长夫人并没有责怪祝英台,反而对她敢于走进书院学习知识的勇气嘉奖了一番。
细问之下,祝英齐才得知原来山张夫人年轻的时候也做过这样的事,也是由于这件事,山长才得以和山长夫人相识。
危机解除,所有人的生活都步入正轨,如果不是一封来自祝家庄的家书打破了这和谐的生活,祝英齐真的认为这样的生活会永远地继续下去。
“八哥?怎么回事?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祝英台将祝母的家书拿给祝英齐,眼中满是焦虑。
祝英齐接过祝英台递过来的家书,眉头紧锁。
家书的内容并不多,只有两个字,速回。
但家书的里附赠的东西却很吓人:一条白绫。
“可是娘不可能知道啊,书院里的事情怎么可能传到家里去?”祝英齐也是一脸的迷惑。
“会不会有人通风报信?”马文才的眉头皱的不比英齐送,“或者前一阵玉无瑕的事情闹的太大,让祝家的人知道了?”
“应该不会,”祝英齐皱眉否决道,“良玉的事情闹的虽然大,但处理的很及时,就算有人真的去上虞打探消息,应该也是还没派出人去,就已经得到了秦京生承认的消息。”
“那么久剩下有人通风报信了,”马文才说到,“英齐不可能做这种事,祝英台你也不会,那么就只剩下……”
“银心不可能!”祝英台率先排除了银心,“她从小就跟着我,我当初把玉姐姐送出去的事情她宁愿自己挨打都没有告诉我娘,一定不可能是她。”
于是,屋内的四道目光都集中在了祝英齐的身上。
“……”祝英齐无辜的说道,“我不知道,自从来了书院,我都很少跟祝安接触。”
“把他找来,问问清楚!”马文才拍板道。
……
“是我,”祝安十分爽快地承认道,“八公子,当初您从家里走的时候夫人给了我一块玉佩,她说如果小姐的身份暴露了,就将这块儿玉佩送回家。”
“祝安!你胡说什么?!我的身份根本就没暴露!你干什么这样误导娘?!”祝英台忍不住怒道,看她的脸色,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真的想上前去抽祝安两嘴巴。
“可是九公子,当时连黄小姐的事情都传出来了,而且您的身份说的有理有据的,我以为这次肯定要路线了才……才……”
“哎呀!”祝英台气的都不想再看到祝安,转而看向祝英齐,“八哥,现在怎么办?怎么才能跟娘解释清楚啊?!”
53马文才,我走了
“还能怎么解释?”祝英齐揉了揉眉心,“只能回家去了。”
“可是……”
“英台,八哥知道你舍不得,可再舍不得你也不能让娘担心啊,”祝英齐无奈地劝道,“还是你真想看到娘为了你资金才甘心?”
“八哥……”祝英台的眼圈红了红,“我知道了……”
“嗯,”祝英齐看了一眼表面一副镇定的马文才,无奈的下了逐客令,“英台,你先回去收拾收拾行李,和梁山伯道个别,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去见山长和山长夫人,然后就下山回家去吧。”
“知道了……”
祝英台情绪低落地带着祝安离开了房间,留下一个阴晴不定的马文才和无奈的祝英齐在房间里无言的相对。
“文才……”沉默的久了,祝英齐也不得不打破沉默,谁知道这种段时间的沉默会不会让马文才的怒火更盛,以至于烧断了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怎么?你是要来向我道别吗?”马文才轻飘飘地说着火药味极浓的话。
“文才,你也看到了我娘寄来的白绫,”祝英齐准备采取怀柔政策,“如果我跟英台不回去,我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啊!”
“你可以让祝英台先回去,”,马文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悠闲地说道,“反正怕身份被曝光的人是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马文才说的悠闲,但祝英齐跟他相处了那么久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悠闲底下藏着的是滔天的怒火?
“你也看到了信的封面,上面写着我和英台两个人的名字,”祝英齐举出实例,“何况我爹娘都知道,我来这里不过是为了陪英台读书,既然她都要走了,我也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
“是吗?”马文才瞥了祝英齐一眼,“你觉得没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
“……是我爹娘觉得。”祝英齐无奈地重复着他刚刚说过的话。
“那你呢?”马文才状若不经意的问道。
“我啊……”祝英齐故意拉长了声音,等马文才忍不住转过头看着他,他才笑着说道,“我也要早点回去,去准备提亲的事宜了啊!”虽然他知道这里是古代,他们之间不会有正式的婚姻,但这么说,总是能表达他的意愿。
马文才的表情在祝英齐提到“提亲”两个字时,有一瞬间的空白,等表情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时,他的脸上只有如狂风暴雨过境般的疯狂。
祝英齐并没有被这样的疯狂吓到,事实上如果不让马文才发泄出来,那样暴风雨之前的平静才是最可怕的。
马文才没有再跟祝英齐贫嘴,而是直接扑上去捉住了祝英齐的嘴,让他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两人之间接吻的次数并不少,除了有时情绪激动时的吻,平时里马文才很爱有事没事就偷个吻,吃块豆腐什么的,因此这次的吻虽然来得突然,但祝英齐也适应的很好。
很快,嘴唇的接触就不能再满足马文才高涨的热情和准备化作欲望的愤怒,他从自己的椅子上坐到了祝英齐的身上,两只手也从原来放在祝英齐头后面的位置移到了祝英齐的腰部,并且左手十分娴熟地扯下祝英齐的腰带,右手顺着衣服之间的缝隙滑了进去,握住那半立的器官。
“文才……现在……是白天……”祝英齐断断续续地说着,似乎想换回马文才已经不知道跑到那里去的理智。
“白天又怎么样?”马文才的唇移到了祝英齐的耳边,一边落下轻柔的吻,一边喘息地说道,“你要离开我了,还不许我现在要了原本早就该属于我的东西?”
“要了”和“属于我的东西”这两个词成功地让祝英齐吓了一跳,他猛地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可能不是互相摸一摸就能解决的。
“文才……我说过,要等成亲!”收到惊吓的祝英齐很快地找回理智,并且试图让马文才认清这一点。
“……我没听见……”马文才继续在祝英齐的脖子上啃着,偶尔重咬一下,提醒着祝英齐现在是什么适合。
“文才……”直营器有些无力的唤道,“你要讲理……”
“我现在想要奖励!”马文才加重了嘴下的力道,像是在惩罚祝英齐的不认真。
“文才……别闹……唔!”
原本半立的东西在马文才的手里很快就变成了全立,并且十分的坚硬,而刚刚那一下重握让祝英齐全身痉挛了一下。
“马文才!你做什么?!”祝英齐略感气愤。不论是哪个男人,自己的宝贝在别人手里时收到了不温柔的待遇他都不会开心。
“惩罚你……”马文才叼着祝英齐胸前的红点含含糊糊地说道。
于是……
“唔……”原本啃咬的十分欢快的马文才突然闷哼一声,靠在祝英齐的怀里待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祝英齐的眼里满满的意乱情迷。
“这也是惩罚,”祝英齐挑着眉看着黑着一张脸的马文才,手上的力度满满加大,规律的上下移动也变得越来越快,“马公子感觉如……”
剩下的话被马文才悉数吞入腹中,实在没有被说出来的必要了。
……
由于祝英齐最后关头的反被动为主动,马文才的计划最终还是付之东流,祝英齐在下靠着桌子躺着,马文才覆在他的身上。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刚刚感觉体力恢复了一点,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于是……马文才再来一战的机会再次流产。
“是谁?!”极其不满的声音夹杂着一些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一起传到了门外之人的耳朵里。
不过就算听到穿衣服声,如果不知道内幕,也很难有人往那方面去想,所以门外的山长夫人只是很慈祥地回答道:“文才,英齐,是我。”
……
里面穿衣服的声音更加大了一点。
吱呀。
换好了新衣服的祝英齐率先出来,扶着山长夫人往院子里的石桌石椅那边迎,“师母,来这边坐,这边坐。”
跟在后面的马文才也连忙关上房间的门,迎着山长夫人往石桌石椅那边迎。
“哎,你们两个孩子怎么了?”山长夫人一脸奇怪地看着马文才和祝英齐,“屋里藏着什么东西呢?连进都不让师母进?”
“呃……”祝英齐和马文才的脸上同时划过一丝尴尬,就算他们匆匆忙忙地换号衣服,房间里那浓郁的麝香味也是怎么掩都掩盖不住的。
“师母您说的哪里的话,”一瞬间的尴尬火候,马文
[梁祝]文才兄,用力些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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